爹見他們都不說話後又說:“原本的事其實很簡單。你們瞞著也是有你們的想法。畢竟不是什麽好事嘛。但是,還是那句話呀,誰都向著自己的孩子,我也一樣。我希望秋去了你們家,你們能當親閨女待她,受點累,多看個孩子啥的,如果她自己能扛著,受得了委屈,那些事也都無所謂,也不是不能認。但要看你們誠心不誠心啊!人心都是肉長的,幹什麽事啊!咱別太狠啊!”爹說完拿起酒杯。


    公公趕忙拿起酒說:“唉,大哥說的是。是我們考慮不周,你放心,秋呀,在家吃不了虧。來喝酒。”婆婆在座位上坐著,雙手叉在胸前,一句話也不說。


    後麵,爹又讓大哥單獨跟成喝了個酒,化解下矛盾。爹也是擔心成吃了屈辱,回家不高興,影響了我們夫妻感情。


    最後,這桌飯在並不舒服的氛圍下結束了。回到家,已經快兩點了,婆婆去了市裏公司,公公去了單位,隻剩下我和成。


    成說:“孩子睡著了,你把他放床上吧。”我放到床上後,他拉過我的手很溫柔的說:“過來。”我忽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但還是跟著走。


    他微笑著把我拉到旁邊的臥室,但那笑看著又那麽讓人不舒服,進了旁邊臥室後,聽見門關上的一霎那,他一個巴掌就落在我臉上,然後又是一個接著一個。


    我趕忙護住臉,他一腳把我踹床上,然後騎在我身上邊打邊罵:“臥槽的,敢叫你哥打我。我擦!!!他動我一次,我打你一次,尼瑪的!混蛋!牛逼是嗎?你再牛逼啊!你牛啊!我一點不怕!有本事你叫他再打我一次!擦!打我一次,我弄你一次,操!”我求饒說:“成,我懷孕了,你別打我。”成拽著我頭發說:“懷孕怎麽了?我又沒打你肚子。還請保姆?還有臉了你?連個孩子都看不了,我要你幹什麽?啊?”說完又甩我挺狠的一耳光,我一下就掉到床下上去了。


    他看看我,吐了口唾沫說:“你她娘的記好了,別他媽不長記性!草!”說完便摔門而去。


    我見他走了,便哆嗦著回到自己的臥室。從小到大第一次被別人打。滿腦空白,渾身顫抖的躺到貝貝身邊,看著孩子,感覺自己也是個孩子,被欺負的孩子。


    成的確是個不吃虧的脾氣,如果讓大哥知道他打了我,我大哥肯定會再打他,可成的脾氣也絕對會再打我。


    那種無休止的爭鬥,隻會徒增煩惱,隻有,也隻能是我自己忍下來,我能,我也必須得忍得住。


    所以,還是選擇不要讓大哥他們知道。自己忍著吧。反正都是些皮肉之傷,沒什麽大礙。


    到了晚上的時候,臉上的手掌印已經看不出來,隻是微微發紅。頭上還有很多腫包,但看不見,隻是用指頭按下去的時候會很疼。


    在吃飯的時候,我跟他們商量說不請保姆了,有時候作為一個女人被如此凶悍的老公欺負之後,他所說的話還是有份量的,成不讓我找保姆,我現在不找也罷。


    婆婆聽我如此說便笑了,隻是那笑聲是那樣的尖銳,刺的人心裏隱隱作痛,這是沒有一絲的疼愛與寬容的笑。


    她拿餐巾一抹嘴,眼神帶著濃濃的瞧不起人的感覺說:“哎呀,瞧你這什麽事啊。嗬。讓你爹數落我們一頓,你這邊再不請了?秋啊,你這是想弄那樣啊?”我自然不能與她對頂,也不能說因為她兒子打了我,她倆這一條心,她又怎會向著我?


    我又怎麽能說實話?自己忍著吧。便勉強說:“我現在自己還能看著孩子,等肚子大了咱再請吧。也省點錢。”公公頭也沒抬拔著碗裏的飯說:“咱家不差那點錢。還是請個吧。”婆婆立馬凶上了,一手推在公公身上說:“我說老成啊?你是有錢燒包啊?咱這麽點錢就是不差錢了啊?請個保姆一月多少錢啊?秋每月掙錢啊?你要覺得不差錢,你自己請去。”我趕忙圓場似的說:“爸,我能看了孩子。媽,咱能省點就省點。”婆婆聽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取笑人而又特得意似的說:“嗯,你這話好聽了呀,人怎麽也看著漂亮了?今兒看你還真是好看,瞧這臉上還紅撲撲的。好了,我吃飽了。”說著,她就走開了。


    公公聽婆婆那麽說,抬頭看了看我什麽話也沒說。我一口一口吃著飯,一口一口的吞著苦。


    當我覺得日子這樣辛苦點就辛苦點吧,但總不至於會累著餓著,隻是懷了孩子還要看孩子,少了自己的很多時間,但總歸生活還是沒有那麽大的波瀾。


    原本意味按照當前的這種情況來說,後麵的日子總會好過很多,但是,事實上並沒有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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