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得臉上的疼,又過去抱孩子,對敏說:“把孩子給我,聽話。快給我。你快走吧!”我說完,她滿眼淚水的看了看我,就把孩子給了我。成見我抱過孩子,便指著敏說:“趕緊滾蛋!操!你個瘋婆子。剛搬這來就找過來了!行啊你哈!滾!以後要再過來,我他媽廢了你信不信!”敏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說:“廢呀!你殺了我啊!你個混蛋!騙我結婚生了孩子!騙了我這麽多年!你當初玩我的時候很爽是嗎?你殺了我啊!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了你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一大家子!”成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個用力將敏按倒在沙發上,掐著她罵道:“你算個什麽東西?當初是誰死皮賴臉的纏著我?啊?玩你怎麽了!老子以前玩的多了去了!老子沒少給你買這買那的吧!你還當我真娶你啊!怎麽?生個孩子替你養著還不高興啊!?你當我願意你生啊!你那腦子裏怎麽想的我還不知道?草!想要錢啊!?你覺著可能嗎?!”說完又是一掐,敏疼的吐出舌頭。我趕忙過去拉架。成見我過來,一個瞪眼,我嚇了一跳,他接著一把抓住敏的頭發,站起來拽著她頭發就往門口走,敏雙手抱頭哭罵者被成拎著走,到了門口,成敞開門一腳將敏跺了出去。


    成關上門後又自言自語似的罵了幾句,然後又想起什麽似的疑惑的望向我問:“你倆認識?”我抱著孩子坐到沙發上說:“不認識,今天上午才知道她是誰。一直要搶孩子,我一直沒讓她搶走。”成走到我麵前站著,那小小的雙眼仿佛要看穿我一般,說:“不對啊?我要孩子她不給,你要孩子她怎麽就那麽給你了。你當我傻啊?”我把孩子放好,也站起身來看著他說:“成,我是你老婆。你知道什麽是老婆嗎?怎麽我說什麽你就懷疑什麽?我和她都是女人,女人心軟啊!你那麽拽貝貝的時候,你怎麽不考慮貝貝有多疼啊!我自從嫁給了你,在這個家裏忍氣吞聲,看著你跟敏的孩子,我容易嗎?”我一說完,成一個冷笑,又伸出手用指頭一下下的點著我的頭說:“吆喝,你還吆喝上了哈。操,好的不學,來個瘋婆子立馬就學會叫板了啊?”我很反感的躲開他的手回說:“你能不能不動手動腳的打人,你怎麽也是有文化的人。你上次打我沒反抗,我是希望能讓你感覺我不是個潑婦,不是個喜歡爭吵的人。成,你是個男人,一個男人對待自己的妻子就是這樣的無情和冷漠嗎?”


    成用手又一次推了推我的額頭,這是種極具侮辱的動作,他卻不以為然的繼續說:“裝什麽裝?扯什麽亂七八糟的?老子,沒那些閑工夫跟你談這個無情那個文化的。你老老實實在家看孩子就行,她要再來你給她開門的話,我告訴你,孩子一旦被她抱走,我絕對讓你好看。”我一聽他說要我好看,我的氣也上來了,要我好看,來到這個家哪次不是要我好看般的欺負我,這次我真生氣了,我不想再要什麽好看,我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說:“成,你怎麽能這麽說話?讓我好看?我還是你老婆嗎?這是你在處理問題時對自己老婆說的話嗎?你還是人嗎?”成一下躥到我麵前前,臉對臉,眼對眼的離著也就七八厘米,睜睜的看著我,露出詭異而又憤怒的笑說:“別整天老婆老婆的,當我老婆就乖一點。別當自己是天仙似的還得供著,你做不好,我怎麽就不能打你?告訴你,秋。我成就是這樣的人,別以為我是真想跟你結婚,也別他媽把你自己太當回事。老子就跟你說句實話,老子就是他媽的沒玩夠!就你還想收住我的心啊?你憑什麽啊?你有什麽啊?用你那無比高尚的節操?還是你那顆,那顆無比善良的心呀?在我這就隻有一個字呀。屁!那些都些屁!不好使啊!那竟是些沒用的東西!知道嗎?”說完,他回自己屋不知道拿了什麽東西後,摔門而去。


    他走後,我安靜的哄著貝貝。這次沒有再落淚。莫名的流不下來,疼嗎?疼,心裏生生的疼。但疼的卻掉不出眼淚,因為太冷了,感覺特別特別的冷,很冷很冷,心……就像死了一般的,冷……


    等晚上婆婆回到家的時候,我的心情已經平複不少。我不知道我為什麽還要在這個家呆著,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活的這麽憋屈,我不知道我以後要如何麵對成一次次的家暴,我不知道的太多太多,但我知道我的家庭對成的家庭沒有抗爭的能力,我知道我的親人們都或多或少的欠著他們家的債,我知道我肚子裏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的父親是成,我知道這個世界原本就不是那麽的公平。所以,離婚在那天閃過幾次後便沒了蹤影。我依舊選擇得了過且過的生活。同時,也不斷的想著很多的也許,也許成哪天變好,也許婆婆哪天會對我很溫柔,也許時來運轉大家都幸福而美滿的過著各自的日子。


    婆婆回家,我讓她幫忙看著孩子,然後去做飯。對今天的事情我一句話都沒說。做著飯想著下午的一切,我覺得我做的挺正確。我給敏說的方法就是不要正大光明的要孩子或者要錢,作為一個有權有勢的家庭,他們從來不會怕一個弱勢人采用哪種正麵攻擊的方式。要找他們的弱點,用特殊的方式。他們催促成與我結婚顯然是在乎自家的名聲,他們非常看重自己的名聲,所以就利用這點試試。而無疑公公是最在乎名聲的,所以讓她對公公說。如何說就是先寫個信,介紹下如果不怎樣自己將會怎麽做之類的。


    在這種越來越複雜的情況下,我慢慢的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這個家裏的人,我對婚姻,對一切的認知仿佛都在變化。亂,而清晰。事情亂,而未來卻清晰,清晰的如一潭死水,所明白的,隻是因為那一潭死水裏麵除了死水沒有任何的生物。就像現在的我,除了知道自己是個女人,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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