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天的一個星期一的上午,我記得很清楚,在成和他父母上班離開沒多長時間,敏來了。


    我打開門,看見她提溜著大包小包的孩子用品。見我開門,先籲了口氣後笑著說:“唉,我在外麵偷偷等了好長時間呢。他們這一幫人上班就沒個正點的。當然,除了那個賺錢不要命的老女人。哈。”我不等她繼續說,趕緊接過東西讓她進屋,樓上樓下的現在認識的也差不多,讓人看到也不好。


    進了屋,這次的敏顯然也有些放鬆了,笑著去找小貝貝,貝貝這會正坐在沙發邊的毯子上玩玩具,她過去蹲下,拿過帶來的包裹,裏麵光玩具就好幾十種,寶寶見了這些玩具樂的不行,她倆便在一塊玩耍。


    我給她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見她玩了好一會後說:“敏,差不多坐會喝點水吧。”咱們中國,有時候讓人喝水某種時候也是一種委婉的趕人走的意思,我也是想讓她看看就走,畢竟上次被成打了一頓也是心有餘悸。


    但敏顯然是不懂這一套的,她說著好好好就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起水杯喝了兩口後,笑著對我說:“姐,唉,不對,我還不知道該不該叫你姐呢?你幾月的?”我告訴她自己的生日,她確實比我小。


    然後,又靠到我身邊說:“我說姐,你給我說的方法還真靠譜呢。他們給錢了,不過隻給了15萬。”我一聽這15萬可不是個小數目,覺得也可以了。


    雖然無法彌補成與她曾經的那些所作所為而帶來的傷痛,至少在當下的這個社會,若用金錢去衡量這些損失,15萬是綽綽有餘了,便說:“這十五萬也可以了呀。怎麽?你難道?”敏看看我,喝口水一個冷笑後,臉迅速的又變冷,然後看向孩子很冷硬的說:“十五萬算什麽?他家的財產我看也得有個六七百萬。給我十五萬,他想打發要飯的呀?我還要。”我聽她如此說,感覺這個女人我似乎有些看不透了,一點都不像剛來時那般的柔弱了。


    此時此刻,她渾身竟散發出絲絲惡氣,那種欲望得到突破釋放後,開始蔓延而出的氣息。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開始重新的審視她,我發現壞人也好,好人也罷,他們做人做事也都是有一定的道理在裏邊的,壞人做事就是做壞人要做的事,他要不那麽做反倒不是壞人了,就像婆婆,答應給她家錢卻不給她家。


    同時,敏看著像好人,自己愛孩子,給孩子買玩具,為了孩子跟成要20萬,於情於理於成的這個家庭也不算多,但再繼續想此刻的敏的欲望已經起來了,她看孩子的眼神時少了那種母愛,而多出了一種恨意,當然她不是恨自己的孩子,而是恨這個孩子的父親,是成一手將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現在她的所作所為慢慢的已經開始偏向於一個


    “壞人”了。但我又困惑究竟是這些事讓她變壞,還是她骨子裏就不好?


    我試探的問她:“你還想要多少?”她慢慢的轉過頭,我看見的她的眼神時又倒吸了口冷氣,我甚至開始懷疑她是否有精神問題,那眼神竟那般冰冷,她淡淡的說:“我現在抓住他們家弱點了,哼!也謝謝你。別的我不會,要說刁難之類的我跟成那混蛋也學了不少,不就是不要臉不要腚嗎?他行,我也行。我過上一段日子就要!”我一聽心裏感覺都有些顫抖,感覺自己當初仿佛不應該告訴她那個辦法一般,心虛的問她:“你,你怎麽要啊?”她笑笑說:“就說我生孩子那段時間烙下病了,說我爹娘氣出病了,說我因為和成談戀愛耽誤了學業,沒畢業,現在連個工作都沒有,這些,我一樣一樣的跟他家算。哼!”她說完後,見我半晌沒反應,問:“你這是怎麽了?心疼老公了?害怕了?你應該也希望這樣呀?讓他家傾家蕩產才好呢!”我哪是沒反應,我是在飛速的反應和思考,我想若是敏真的這樣那樣的要錢,不要錢就去損害公公的名聲,事情必然會鬧的很大。


    看得出成一家對敏的苦苦糾纏原本就非常頭疼,像躲瘟神一樣躲著她,攆著她。


    現在,因為我給她的這麽個法子,倒成了她的尚方寶劍一般。我用手揉揉頭說:“不是,感覺頭有點暈,我這不是也懷孕了嘛。最近反應的挺厲害。”敏看看我說:“嗯,我進來就看你臉色不好。你呀。要多注意休息。”我趕忙說謝謝,我看看表她已經來了近一個小時了,就催促她說:“這也不早了,我怕時間長了成回來不好看,要不你喝點水就走吧!”她自然是一副倔強的樣子說:“我怕他幹什麽,他就那點本身,有本事他殺了我啊!他肯定不敢,別看他那麽橫,膽子小著呢!”她雖這麽說著,但也起身收拾了一下,便走了。


    走的很輕鬆,甚至都沒回頭多愁一眼貝貝。我看著地上的那些玩具,心裏不知她究竟是愛孩子,還是愛金錢。


    愛孩子,這種方式對嗎?難道隻是為了錢才來看看貝貝,好讓她做你人生最大的籌碼嗎?


    我以後要怎麽做呢?貝貝慢慢長大後呢?感覺想的太遠,就索性不想,當下是考慮如何將這件事告訴公公婆婆,轉念一想,自己又想多了。


    敏要錢,她自然會很快的讓公婆知道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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