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句話說的倒像是我做錯了一般,我隻能尷尬的奉上一個笑容。-他見我尷尬一笑,自己臉上的笑容卻不見了。他看著杯子,默不作聲,我拿著筷子叨了筷子菜放盤子裏,一點一點的吃。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甚是尷尬。沉默了幾分鍾,服務員端上菜來,才打破了這種氣氛。服務員走後,他喝了口酒後說:“來,嚐嚐怎麽樣。”我答應著叨了一筷子。說好吃。


    他看著我微微一笑說:“你對我應該還不是很了解。”我嗯了一聲。他又說:“你對我沒有什麽興趣吧。有錢有勢的你也見過不少吧。不過,我對你是非常了解的。”說完,仿佛在等待我的懷疑。我淡淡的說:“是嗎?”


    他點上根煙說:“嗯。你在濟南上的大學。大學時談過一場平淡而又轟烈的愛情。初戀車禍死了。而後,又嫁給了成。成那個豬頭樣的我真搞不懂你怎麽會看上他。因為他家有錢嗎?不過,我感覺你不想那種‘女’人。再後來離婚,現在獨自帶著個‘女’兒。對嗎?”說著,他輕輕的彈了彈煙灰。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大學的事情,但是他確實很厲害的知道了我的一些情況。我說:“對,大學男友車禍死了。頹廢了好幾個月。既然你都知道,我也沒什麽好隱瞞你的。嫁給成因為認識成後,他們家對我們家的幫助很大。後來離婚因為我受不了那種生活狀態。有錢的男人,極少有好的。”我最後頗為大膽的表達出有錢男人沒個好東西的意思。


    他苦笑一下說:“嗯,對有錢男人產生仇恨心理了呀?我告訴你我的一些情況吧。我17歲參軍,當過兵。還是各項素質要求特別高的兵種。你看我現在的體型,也是當兵那幾年鍛煉出來的,現在我也會按時鍛煉的。”說著還正了正身子,然後笑了一下繼續說:“我從78年開始當兵,當了十年。88年退伍回家。當時拿著退伍的錢,工作沒幹,就知道玩。當然,也是有目的的玩,我成了當時比較有名的耍孩子(‘混’‘混’),現在看起來不像吧?嗬嗬,當時呀,年少輕狂,打架鬥毆爭地盤,拉攏勢力做些買賣。現在想想以前呐,也多虧是憑著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才穩住的。後來呢,資產一點點的多了起來,手下的人也多了,就收斂了很多,忽然沒那麽爭強好勝了。低調了。你知道嗎?現在我經常聽人們彼此教育說什麽做人要低調,我就不怎麽讚同,如果你隨便叫一個人低調,那人又沒什麽錢和實力,那不叫低調,那叫窩囊。低調是很需要資本的。我低調的時候,那是95年,然後,慢慢的把自己漂白,開始做正兒八經的生意,當然,我也不掩飾什麽,所謂的正兒八經的背後當然也有一些複雜的‘交’易,這個暫時就不跟你說了。做生意一直到現在。所以,我也不是很複雜的人吧?你覺得呢?”


    我看看他,確實沒有複雜的樣子,有棱有角的堅毅臉上刻著的是一種成功男人的模樣,渾身上下幹幹淨淨,舉手投足滿是修養,可我對他的成功之路沒有多大的興趣,我的疑問是他的婚姻,以及對我的想法,所以,我問:“你的婚姻應該很美滿吧?你愛人呢?”


    老伍剛到嘴邊的酒杯在聽到我的問話後停了下來,略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是我觸碰到了他心中某根柔弱的弦似的。他放下酒杯,兩手搓在一起撐起下巴,很柔和的看著我說:“我的婚姻很……很異常。”


    當他用“異常”來形容他的婚姻的時候,我想到了兩個字,就是“鋪墊”。在與成結婚,經曆過那麽些複雜的人‘性’後我條件‘性’的懷疑這些所謂的有錢人的話。他說出異常時,我便覺得他是為了進一步與我靠近所作的鋪墊。說出自己的婚姻異常,然後進而說自己的婚姻坎坷,再或者分局之類,總之他要把自己形容的很可憐,好喚起我的憐憫之心,抑或是讓我覺得自己有機會可以與他長相廝守。但,此刻的我隻是靜靜的等著他所謂的異常。我微皺起眉頭說:“嗯?異常?”


    他一絲苦笑後,喝了一口酒。不慌不忙的點了一根煙,仿佛要說出埋藏在自己心裏的秘密,又像是要準備撕裂心底的傷口。深深的吸了一口後,嘴裏一邊往外冒煙一邊說:“我年輕時,就個‘混’‘混’。當兵的時候,偷偷的談過一場戀愛,就是我跟你說的很像你的那個‘女’人。但後來因為她父母不同意,非要讓她找個當地人嫁了。所以,後來就分手了。其實,我知道他父母是嫌棄我就一窮當兵的。再後來退伍回來,剛才說過了,我是‘混’‘混’,可我現在的這個妻子當時也不是個好鳥。她沒啥學曆,就一個年輕好錢的‘女’人。長的漂亮,身材又好,那會跟我們那種人玩的‘女’的,她怎麽也算個極品了。所以,在眾人的羨慕下,我就把她……那啥了。完事,她就像跟屁蟲一樣一直跟著我。那時候,一‘門’心思的賺錢,對於她我就隻是當她個擺設。結了婚也一樣,隻是個擺設。出去,她是‘婦’人,在家她是娘子。很,很簡單,很簡單的普通夫妻。但這也是最異常的,因為我們幾乎不怎麽溝通。你知道嗎?那種感覺。”


    我怎麽不知道,他說的仿佛是我和成的關係。唯一的區別是,他的腦子要比成好很多,他的閱曆和城府要比成多很多。除此之外對待妻子方麵,沒什麽差別,曾經的我也是個擺設而已。不等我說,他又繼續說道:“你不會知道那種異常的感覺。當我慢慢的慢慢的成熟之後,就覺得虧欠了她很多,可但當我再真正麵對她的時候,卻又有種惡心的說不出話的感覺。她長的不醜,但愛情那不是漂亮和醜的關係。我這麽大個年齡說愛情,你也別笑話我。可我真的慢慢的慢慢的,在一切經濟都滿足以後,我覺得我變年輕的,我變得異常渴望一份愛情,讓我願意去付出的一個人。我有什麽好的東西會想跟她分享,我有什麽喜事也想讓她聽聽,我有什麽憂愁她能說到我心眼裏去。就是那麽樣的一個‘女’人。對,就是那麽一個樣的‘女’人,我卻沒有遇到。直到那天你出現了以後,我才感覺,那個人好像,就是你。”


    如我所料,他說了一大堆話之後,矛頭又重新指向了我。如果是以前的我,我可能會同情,可現在沒有一點的同情。我就像是站在山頭頂,然後看著他在向上努力攀爬,一邊爬一邊還不忘向我表現他爬的多努力。可我站在山頂對他的隻有冷漠。


    我沒有理會他,拿起筷子叨了口菜。他見我不做聲便問:“怎麽不說話?”我放下筷子看著他微笑的說:“讓我說什麽?你覺得我是你心目中的那個‘女’人,是不是想讓我覺得榮幸?不會的,老伍。你知道嗎?我們不管是年齡還是其他都差的太多。你眼裏的我再好,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我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你事業成功,婚姻在外人看來也是那麽美滿。你想打破這種格局?我們認識的時間這麽短,你就那麽認定我是你想要的另一半?哪怕我是,你會為了我放棄你的家庭嗎?”


    “不會。”他很果斷的說。他說出後,我便笑了。他看我笑,自然知道我笑裏的含義。於是,他又解釋說:“我不會,因為我答應過她,我不會和她離婚。這些年我們雖然平淡,可就算我再怎麽討厭她我都不可能離婚,除非她向我提出來。”我不想聽他解釋,‘插’嘴問:“你這些年就沒有找其他‘女’的?”


    他猶豫一下後說:“找過。兩個。”


    我收起了我的笑容問:“那兩個不合心意?”


    他喝掉酒杯裏的酒後,臉有些紅了,自己斟滿後說:“我實話跟你說,那兩個壓根就沒有什麽心意之說。就是簡單的伴侶。人們叫做‘性’伴侶。我跟我妻子算起來有很多年沒有‘性’生活了。你要說我人品不好也罷,說我不稱職也好,可也希望你能體諒我。當我麵對她的時候,我真的沒有一絲的*,甚至想去把那事當成工作去完成都不行。但麵對我所說的那兩個,確是一種本‘性’的流‘露’。”


    對於他所說的,我無從考證,隻能勉強信他所說的話,但我又問:“那你妻子沒什麽埋怨嗎?”他很誠實的說:“埋怨過。我告訴她說我不行了。經過那麽些次後,她也信了。她外麵有沒有人我不知道,但如果有人知道我是她的男人,我想沒有哪個男人是有這個膽量的。”


    “那你不覺得你自‘私’嗎?”我毫不客氣的問。因為我覺得他那樣的話是何等的狂妄與自‘私’。


    “男人,對於‘女’人。有種天生的自‘私’!這,你應該懂得。”他很認真的說。


    我懂得,我也承認。‘女’人,總是處在一種弱勢。男人在外‘花’天酒地,卻要自己的‘女’人在家裏守著寂寞,受著煎熬。男人在外有幾個‘女’人,世人頂多說這個男人不要臉,男人們甚至會投去羨慕的目光。可是如果是一個‘女’人在外麵有幾個男人,那麽這個‘女’人在現實中就幾乎無法生存了,因為她會被別人的唾沫淹死,而且不管男‘女’那刻對待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會是統一的判定標準----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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