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著淚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簡單的收拾一下後,便去上班。在上班路上,寒風就那麽吹著我的臉,我一邊走一邊抹著眼淚。我的心,很痛,很苦。老天卻非要如此的折磨我,給我一份我想卻又不能的愛讓我難受。我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淚,忍住哭泣,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許哭,不許哭,哭有什麽用?哭有什麽用?堅強點,說好的堅強呢?做出一個自己,或許老伍說的對,做個自食其力的‘女’人何嚐不好。情情愛愛的,隻會落得自個心碎無助。


    想到這,眼淚淡了。


    可,在未來的日子裏,依舊還是那麽飄‘蕩’。根底裏,‘女’人的心思哪是那麽容易就控製的了的。‘女’人比之男人還是來的感‘性’,在一步步的甜言蜜語,在一點點的你儂我儂之中,我的心理防線還能堅持多久?不止是小坎,更厲害的還是老伍。


    而當我想借助老伍自食其力時,進而擺脫和麻痹各種同時複雜情感的同時,爹的囑咐,顯然作用不大了。


    …………………………


    臘月二十六,單位放假。在單位的大院裏,一家人大包小包的領著東西,我領了這麽些年貨後,正發愁怎麽往回拿的時候,老伍的電話來了。


    “我在外麵呢。看你皺著小眉頭,發愁怎麽往回拿東西吧?”


    我頭本能的往外一撇,沒有看見他車,仔細一看,他站在遠處‘門’口那探出個小頭,我笑笑說:“伍總什麽時候這麽小心了?不像你作風啊?”


    “哦?別說,這還真不是我作風。我現在就把車開你麵前。”


    “別別別,嗬嗬,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也別嚇唬我。”


    “嗯,我也是開玩笑的嘛。你都囑咐我那麽多遍注意‘保護’你了。我再那麽明目張膽的出現,那可就有點欺負你的味道了。”


    我看看四周他們也領的差不多了。便說:“他們都差不多了。再等幾分鍾吧。不會太長時間。”


    “唉?等什麽?我可沒說要幫你拉東西呀。”


    他一說,說的我心頭一緊,對呀!他還真是沒有開口,倒是我自相情願了。他這淡淡的一句話,也喚起了我內心的一個我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潛意識----我把他當成自己人了。


    “哦。”我淡淡的說。


    “哦什麽哦,跟你開玩笑呢。我去車裏了,十分鍾後我過去。”


    約十幾分鍾後,老伍來到了隻剩我自己的院子裏。他一邊幫我搬‘弄’東西,一邊說:“你們老大太摳‘門’了,竟‘弄’些蘋果、‘花’生油的大盒東西,這麽些東西呀一點都不值錢,真不如多發點錢呢。”


    “好啦。能有這麽些東西就很好了。你別總拿我們跟你比。你多有能耐啊?哪看得著我們這些市井小民。”我頗為不爽的說。


    “秋,別說。我還真喜歡你這小脾氣。不卑不亢的說的人心裏是又暖呢還又有點癢。”


    “癢什麽癢,我看你是越來越不正經呢。”


    “哈哈,行啦。裝好了。走吧。帶你去吃個飯。”他不容你半點拒絕的上了車。


    吃個飯就吃個飯吧。畢竟也幫我解決了這麽個‘大問題’。


    可一上車,就又出現了一個問題----車上還有個十歲多的孩子。


    但打開車‘門’總不能關上不上了吧。更何況那小男孩還頗有禮貌的笑著讓了座並喊:“阿姨好!”


    “哦,好好好。”我一矮身,也坐了上去。


    老伍從進了車開始,臉上的笑容就沒卸下來。我看著他那開心樣,跟什麽‘陰’謀得逞似的。但奇怪的是那刻我並沒有多麽複雜的心情。仿佛心底深處覺得這是應該的,又或許是以前跟成結婚時有了小貝那麽一出事後,讓我此刻麵對這種情況,心情起伏竟沒那麽大了。


    我剛要問他怎麽開心,他卻說話了。


    “嗬嗬,你呀還真是特別。要是別人的話,還不知道什麽反應呢。你知道他和我是什麽關係吧?”


    “是你兒子唄。對吧?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我轉過頭對小孩說。


    他那眉宇之間透著跟老伍一樣的氣質----那種將人拒之千裏又看似很溫和的眼神。


    “我叫小陽!”


    “哦陽陽,多大了?”


    “我十一歲了!”


    “哦!真乖”確實,當著這麽大的孩子,尤其他這麽熱情的時候,人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忽然發現小陽沒穿羽絨服,便說:“伍哥,你這這麽有錢,怎麽還讓孩子穿的這麽單薄?”


    小陽忽的一看我說:“阿姨,我不冷,我也不喜歡錢。我爸喜歡,我不喜歡。”


    “哦?怎麽呢?有錢可以買很多好東西呀。”


    剛問完等著他回答,他卻一下躺靠背上瞥向窗外不作聲了。


    老伍趕忙打圓場似的說:“別離他了。咱們到了。我說秋兒,帶著他跟你吃個飯,你不介意吧?”


    我心裏自然會介意,但想到自己的處境,又有什麽好介意的,吃個飯而已,況且我心裏並未將他視作我不可失去的人。


    “沒什麽,吃個飯而已嗎?走吧陽陽。”


    我們三個去了飯店,要了個小小的單間。不一會飯菜上來後,陽陽始終都拿著本漫畫書在看,來了新菜就吃幾口,然後繼續看他的漫畫,從他的表現來看,我忽然覺得他對這種場合有一種熟悉。就像是他不應該是如此表現,卻又表現出現在這種放鬆的狀態,那隻能說明他對這種場合的熟悉。


    這種熟悉讓我隱隱感覺到----老伍不是第一次這樣帶他出來吃飯。


    我想到這裏時,老伍說出了他的‘心裏話’,他說:“你知道為什麽我要帶著他一起來嗎?”


    我略帶笑意的問:“為什麽?我也有些好奇呢?”


    老伍同樣微笑的答道:“因為,就像我說的,我想讓你一點點的熟悉我。同樣,也是熟悉這個家庭。”


    “你是想讓我慢慢融入你的家庭?”


    “對。陽陽很懂事的,相信你也覺得。”


    我忽然發現陽陽還在旁邊,便說:“孩子都懂事了,你在他麵前說這些做什麽?他媽媽呢?”


    “我沒有媽媽。”看著漫畫書的陽陽冷不丁的冒出如此一句話,讓我瞬間就恍惚不知所以了。


    老伍轉頭對陽陽說:“沒有媽媽,沒有媽媽你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啊?”


    “我就是沒有媽媽!你讓我見過媽媽嗎?整天的見不到人,有錢你給我買個媽媽呀!”說著,陽陽眼裏噙著淚將漫畫書往桌子上一扔便跑出去了。


    我剛要去追,老伍喊住我說:“去什麽,這孩子就這樣。咱們繼續吃。”


    “吃什麽,有你這麽教育孩子的嗎?”我沒管他,出‘門’去追了孩子。


    陽陽在大堂的沙發上坐著,眼裏此刻也沒有了淚。我輕輕的坐到他身邊,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我說:“你爸爸那樣說話你不用跟他一般見識吧。阿姨還在呢,你這樣可不禮貌哦?”


    “我最討厭爸爸那個樣子了!”


    “好多人都討厭的。好啦。快回去吃飯吧?”說著我伸手去牽他手,他一下就躲開了。


    “你別碰我。你這種阿姨我見多了!”


    “好了,阿姨不對。你媽媽呢?”我收回手來說。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沒有媽媽?我從來沒有見過我媽媽?人家都說我是他的野種!”我聽到這句話後腦袋就嗡的一下,這有錢人都有‘私’生子嗎?不可能吧?


    “不會的,不可能吧!怎麽會呢?你住哪呀?平時誰照顧你呀?”


    “我在市裏,這地方我才不願意來呢。我爸一到暑假寒假的就帶我回來,往我爺爺那去。”


    “你在市裏住校嗎?”


    “不住校,都是阿姨們照顧我。”


    “阿姨們?”他說阿姨們,是們,這說明不是一個人在照顧他,我那刻就感覺更加雲裏霧裏了。


    “行了,甭聽這孩子瞎叨叨了。快進去吃飯去。”老伍說話的時候,頗為厲害的瞅了貝貝一眼,貝貝就站起來不說話的進了屋。


    “你別聽孩子瞎話。什麽都不知道就知道猜,想著什麽說什麽。走,咱們也進去吧。菜都要涼了。”


    我站起身,輕輕的走到他麵前,輕輕的問:“他,是你的‘私’生子嗎?”


    “什麽‘私’生子?他就是個野種。”他停下腳步說。


    我極難想象一個父親會如此的評價自己的孩子,這背後一定有什麽事!或是陽陽的媽媽讓老伍傷過吧?否則,他怎麽能說出這麽句話?


    “你怎麽能這麽說自己的孩子?”


    他一邊往屋裏走一邊說:“怎麽不能說?”


    “他是不是你親生的?你能這麽說自己孩子是野種?他那樣子跟你那麽像!野種是什麽啊?野種不是親生的!他看樣子就是親生的!你還這麽說,你讓人覺得你沒有擔當的感覺。”


    我不置可否,隻是一副覺得自己說的對的樣子。可是緊接著老伍一席話卻將我說‘蒙’了。他說:“他不是我親生的,也做過親子鑒定。是前些年做的親子鑒定,你也別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他媽是我年輕時一個相好的,我也實話告訴你,就是我放‘蕩’不堪那一會的人,誰沒年輕過對不對?但是,她當時談了很多男人。你知道他媽當時幹什麽嗎?幹練歌房!那種地方的‘女’人,多少是正經的?”


    我腦子裏仔細的搜索練歌房的‘女’人,但毫無概念。現在叫ktv,那會是練歌房,此一時彼一時的概念,我無法衡量。


    他卻繼續說:“那個‘女’人叫小青。很純的名字哈,唉,害我不淺啊!當時我看她漂亮,仗著自己手裏有兩個錢,她理所當然,理所當然的就跟我那個了。那時候的‘女’的都那個破習‘性’。當然,社會使然。別想太多。”說著頗有意味的看看我。


    我隻是稍微的捋了捋頭發,並未作答。他繼續說:“她就是一瞻前不顧後的主。有一天我跟她那個了,後來她說是我的,可我不信。但她說確實是我的,那時候也沒什麽親子認定的這麽方便,我也沒去做,就承認了。但是,後來她自殺了。從懷這個孩子,到生出來,到自殺,很短的時間。她自殺時,她都是跟我一塊的。我也熟悉她了,熟悉她以後,我就知道,這孩子肯定不是我的。因為啥?因為她的舉動她的行為壓根就不是針對我!她就是為情自殺!我知道!很清楚!你知道嗎?她自殺那天,說出來不好聽,但我也要說!她那天就把自己關屋子裏,你知道那個屋子還是我給她租的,她就在那小屋子裏買了些透明膠帶,然後,一點點的全部,全部封好後,點上木炭,死了。死的很安詳,就跟睡那一樣。你沒見過那場麵。”說著,站在‘門’外的他推開了‘門’,那刻我覺得眼前的陽陽仿佛生出了他母親的那張臉。


    那張臉生他時應該也就我這個年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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