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個說完了彼此的經曆,酒店的包間內,死寂般平靜。,最新章節訪問:。


    我還在她們的‘自我介紹’中沉寂著。她們講出自己內心的故事回憶起曾近,心情自然是還未平複。


    她們身上發生的,其實不單單代表著她們,十幾億的人裏麵究竟有多少人此刻在遭受著不公平,遭受著虐待,遭受著罪犯的侮辱?這個世界繁華的背後又到底隱藏多少的罪惡?


    ……


    “好了。知道你們三個都喝酒,小雪,你去開瓶酒吧。”看著她們鬱悶的樣子,還是讓他們喝一杯吧。


    “嗯。”說著,小雪便去開了一瓶酒。


    倒上酒後,我拿起酒杯說:“來,喝完這口酒我給大家說個事。”


    放下就杯,我便說:“你們三個都打算跟我幹了嗎?”


    “嗯。”三個人點著頭說。


    “那你們知道我要你們幹什麽嗎?”


    三個人搖了搖頭。


    “你們希望繼續做你們這個‘行業’嗎?”


    小蘭拿著酒杯說:“秋姐,我們這些人都沒怎麽上過學,除了這個也不知道能幹什麽。你要說去酒店端個盤子洗個碗的,我們也確實…說難聽點,就是有時候洗一個月也沒我們一星期掙的多。說白了,我們也就會幹這個。”


    “你們是又想掙錢,還又想體麵呀?嗬嗬。”我感覺到她們身上有種懶惰。


    “那也不是,我們知道我們幹不了粗活,更幹不了你這經理的活。我們自己清楚。跟著你有錢賺就行。俺們就圖個錢。”小蘭直白的說。


    我靠近桌子,撐著下巴說:“我有件事很好奇。”我不想聽他們對工作的理解了,轉移話題說。


    “什麽呀?”小雪問。


    我笑笑說:“說了你們也別生氣。就是……你們跟很多人做過那事了吧?”


    “對呀。都數不過來了。”小雪笑著說。


    “你們做的時候,都什麽感覺?”


    “哈哈!沒感覺!”小雪說。


    小雨一臉鄙視的說:“看你那樣。怎麽會沒感覺?你一天接上十個客人試試!累死你。”


    “小蘭呢?”我轉頭問她。


    “姐,我沒聽懂你說的是指哪方麵的感覺啊?”


    “身體和心理上的。”


    “怎麽問這個問題呀?”


    “好奇。我曾經思考過你們三個,我要安排你們工作就要將自己的好奇都變成不好奇。才能更清晰的知道怎麽給你們安排工作。”


    小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哦,身體上本能的反應,我們三個的話,除非休息上兩天,否則根本沒有。”


    “本能的反應?”


    “就是淌水啦。那東西又不是水龍頭一打開就有,哈哈。”小雪旁邊笑著說。


    小雨又壞笑著衝小雪說:“小雪年輕,‘水’應該夠使吧!哈哈。”


    “哪裏啊!我也整天帶著潤滑油的!”小雪反駁說。


    我立刻就感覺雲裏霧裏了。“什麽意思啊?”


    “就是沒水了,潤滑唄。幹我們這行的要你說這個舒服那個反應的是‘女’人都有,可是,時間長了就沒有。都幹了唄…看著那男人進屋的時候,手就條件反‘射’的去拿潤滑油了。”小蘭笑著說,仿佛在講別人的事一般平淡。


    小雨一副厭惡的樣子說:“可笑的是,還有些男的問‘小妞舒不舒服呀?’,‘我厲不厲害啊?’跟傻x似的。你說他怎麽不回家問他媳‘婦’去!”


    小雪高興的說:“哎呀!我就碰到那麽一個,我就這麽說他的!‘你咋不回家問你媳‘婦’爽不爽啊?’你猜那大男人咋說?”


    “這都不用猜,那男人肯定說‘哎呀,我跟我媳‘婦’都好幾個月不做了,看到她就沒心情還問這個啊?’是不是。”小雨回說。


    “嗯,差不多就那麽個意思。”小雪。


    聽他們說著這些,都是一種很平淡的樣子。跟一群‘小姐’吃飯,使我自己對男人的那種體會,也不免的‘升華’了很多。主要就體現在----淡漠。


    或許,也是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吧。


    我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那種帶著愛的滋潤了。回想起第一次跟老伍在辦公室那晚,雖然現在知道他這一切是騙我,可是那會並不知道。那晚對於我來說,是個動人的夜晚,所以那一夜很“瘋狂”。


    但現在想來,卻是滿滿的心傷。


    “秋姐,你打算讓我們做什麽?”小蘭的話將我從思緒中拉回。


    我坐正身子說:“我想開個練歌房。”


    想著她們一個個的如此模樣,而我此刻要去準備開一個裝著一個個如此模樣的‘女’人,帶著她們去做那些事,心裏便覺的自己也是個壞人了。可是,這世界或許就是那樣,任何事情似乎都有存在的理由。


    “哦。讓我們三個去你的練歌房工作嗎?”小雪說。


    小雨也說:“我就猜到會是這樣。”


    “不過……你們並不是單純的服務員。你們還要去幫我陪酒。而且,我會額外的發給你們工資。總之就是我讓你們幹什麽,你們就去幹什麽。但是,要比你們之前的工作複雜。但是,絕對會給你們一個合理而豐厚的報酬。”


    “沒問題,你說什麽我們幹什麽!”她們三個統一的說。


    “還有就是,我希望你們給我找更多的‘女’人。要漂亮的,姿‘色’不好的,一個都不許找。”


    “嗯……這個應該不難,我們認識很多個。隻是,姐,你可要知道你這是挖人呢。幹別的我不知道,但是幹這行的,你要挖人是會得罪人的。你有很強的關係嗎?”


    “是嗎?”小雪告訴了我很關鍵的一個問題。這是我考慮但沒想繼續考慮的事情。


    小雨附和著說:“姐,這個練歌房‘弄’好了很掙錢,但是靠的都是那些漂亮小姑娘!沒有漂亮的,人家也不願意來。那些臭男人來玩,誰願意找些醜八怪陪?所以漂亮‘女’的店裏都不會放人。俺們店裏一個小姑娘前段時間跑市裏去幹了,老大直接就帶著兩車人去給逮回來了!”


    “哦。我知道了。”她說出來後,我腦海裏就出現了一個差不多的合夥人----小李子。到時候拉他合夥試試吧。


    ……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不用說四個人了。


    四人暢所‘欲’言的聊了起來,酒也喝了不少。這些風塵‘女’子都有那麽一個特點,喝點酒後說起話來髒話特別多。這是她們的環境造就的,在那種環境裏,每個溫柔的‘女’人都會被糟踐成擁有強大抗壓能力的一種心態吧?


    這種心態在外人看來是----恬不知恥。


    但她們自己知道,她們早已不是什麽幹淨的人了,在外人麵前,他們是有心理壓力的,沒有一個小姐會敢走在街上對別人說:我是小姐。


    那是一種沒有一絲榮譽感的職業,那是這個社會從來不認同的職業,那是一種造別人唾棄的職業。


    所以,隻有與同為這個職業的‘姐妹’們在一起時,她們才會品嚐到一種相互憐惜取暖的感覺。


    此刻,她們一口口說著髒話的大聲喝酒,大聲的歡笑;可背後,卻是外人很難看到和想象到的經曆。


    想想,如果我躺在一張紅光幽暗的房間,在一張‘床’上等待著一個個的男客進入,他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好看或醜陋,他們褪下他們的衣服時,他們會對我有一絲憐惜嗎?不會。他們會動情嗎?不會。


    他們隻會把我當成一種發泄的工具,異常粗魯的對待這些淪落於世間的‘女’人。


    三個小鬼,此刻在叼著煙聊天。


    她們說她們仍然相信愛情,她們拿起杯子忽的一陣朦朧的說: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


    “姐!跟你在一起真高興!”小雪紅著臉說。


    “高興什麽?”


    “高興你不嫌棄俺們!”小雪笑著說。


    “嗬嗬,你們不嫌棄我就好。好了,咱們走吧?”


    “姐!我們帶你去練歌房看看吧!你不是也要開個嗎?”


    我一想,去一次也行。


    不過去她們的練歌房總感覺怪怪的……


    “有‘女’人去嗎?”我問。


    “哈哈!‘女’顧客沒有!嗬嗬!不過,你跟我們去就行!帶你看看!”


    “合適嗎?”


    “合適,你看著跟蘭姐差不多大。不過……我們得給你化化妝!哈哈!”


    “化妝?”


    這幾個小鬼,見我同意後,立刻借著酒勁蜂擁而至。


    將我散著的頭發束的高高的成了學生頭,給我塗上了‘豔’‘色’的口紅,連我當天穿的白襯衣也做了手腳,將下麵的扣子解開係了個蝴蝶結,肚皮都‘露’出一塊來。


    “哎呀!你們這幾個小鬼,這樣不行啊!”


    “姐,你聽我們的沒錯!哈哈!”


    整個人出了包間‘門’,到了酒店大廳,那些吃飯的看見我們四個那眼光就跟看見稀奇物似的。我趕緊的臉紅加心跳的出去了。


    打上了出租,就去了她們說的那個練歌房。


    我願以為那練歌房怎麽也是比較高檔的,去了一看那‘飛詠練歌房’的破爛招牌,我就感覺心裏發‘毛’。


    進去後,更發‘毛’了。


    櫃台上一個年紀‘挺’大的‘女’老板立刻來了句:“呦!小蘭!上哪給我找了這麽好的個姑娘啊?哈哈!來來來……我看看!”


    她還沒走過來的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粗狂:“老板娘!唱歌!給安排四個服務員!”


    “哎!好嘞!您來的剛剛好啊!不多不少正好四個!哈哈!快!二樓!二樓208!小蘭!趕緊帶著上去呀!”


    老板娘一看我在那傻站著,趕緊說:“小姑娘快去啊!放心!咱們當天的錢當天算!快!快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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