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姨的到來,讓事情有了截然不同的轉機。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隻是我的心,早已經死了,碎了,隨著他句句薄情的話,碎得早已經再也無法愈合。


    所以,當慕姨跟我說,她一定會給我一個交待時。


    我笑了。


    此時,病床上的爹地,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緊皺著。


    相對於慕清揚剛剛的所作所為,他臉上的愧疚要比憤怒更多一分,就連向來強勢的媽咪在這件事情都保持著沉默。


    那一刻,我想,或許墨家真的對不起他。


    所以,當他侮辱我時,我忍了。


    輕蔑我肚子裏的骨肉時,我默然心死了。


    當他不顧一切的阻止醫生搶救時,我醒了,吐出的血,讓我更加明白。


    這個我愛了17年的男人,他對我一絲一毫無的情感都沒有,那一段甜言蜜語的時光,用他的話來說,隻不過是一場笑話。


    一場我甘心充當玩物的笑話。


    我走到慕清揚跟前,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最後一次這麽認真的看他。


    “交待就不用了,我和他,到此結束”


    我轉身離開病房,好讓他們可以解決上一代的恩怨。


    可是我怎麽都沒想到,從我轉身的那一刻,命運便不再眷顧我。


    離開病房時,我和爹地注定陰陽相隔,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


    如果我有預知的能力,如果世上有後悔藥,我想不管十歲那年,遇到的那個人再溫柔,再可親,我都不會拆下防備。


    給他靠近,給他走進,給他傷害我,傷害全家的機會。


    慕清揚,這一份恨,我不知道你從什麽時候開始,但就讓所有的一切,從這一刻結束吧


    突然從病房內傳出的撕裂聲,讓我慌亂了。


    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我意識一片混亂,大腦更是空白如洗,整個人像懵了似的,雙眼空洞直直的望著病床。


    那個早已經麵無血色的爹地,看著他安詳的睡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一步一步的走近病房,湊到爹地跟前,像兒時那樣趴在他的胸口上。


    仿佛之間,我好像還能感覺到爹地的體溫,還有他的心跳,他的呼吸,還有他笑的樣子。


    爹地,那個像山一樣的父親,他就這麽走了,我怎麽能接受讓我怎麽接受


    “小雪”


    “小雪”


    小雪,小雪,又是小雪


    我一臉冷笑的看著叫我的這兩個人。


    一個是我的親媽,一個是我未來的婆婆,那雙雙眼睛裏帶著濃濃的擔憂。


    嗬嗬


    這一刻,對於我來說,什麽狗屁原因,什麽狗屁解釋都不能換回爹地的笑容。


    所以,媽咪和墨姨試圖解釋的時候,我真的不想聽,什麽都改變不了爹地的離開。


    我把他們全部都趕出去,在我眼裏,他們都是殺害爹地的凶手。


    我恨他們,這個他們包括我的媽咪,包括那個我愛了17年的男人


    我不知道在房間裏待了多久,隻知道爹地身上的溫度越來越涼,越來越沒有正常人類的體溫。


    那一刻,我怕了,我真的害怕了。


    不管我怎麽努力,都無法保住爹地的體溫,更加不能保住他流失的生命。


    就在意識潰散的時候,我看到了汪小琪,還有那個我恨極了的男人,朦朧中我知道是他抱我去了二樓,那個他剛剛說流產的地方。


    在他火急火燎的找醫生替我看病時,我心底不由得笑了。


    慕清揚,為什麽你帶我來二樓,不是流產你不是說,醫院的二樓是流產的地方嗎


    既然這是一個孽種,是一個沒有父親的野種,為什麽還要留下他


    當我聽到醫生說,有滑胎的跡象,我睜開眼睛對慕清揚笑了笑。


    “這下省事了,就連流產的費用都省去了。”


    “小雪”


    我閉上眼睛,不去他此時的樣子。


    我想我真的累了,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隨著冰冷的液體注入我的體內,我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裏陽春三月,天氣不冷也不熱,溫度剛剛適中,那個季節最適合爹地修養。


    就在那個午後我和爹地開心的玩耍,我還是記昨三歲,五歲,十歲,以後來所有跟爹地相處的日子。


    我想,不管時間怎麽流逝,歲月怎麽變遷,我都不會忘記爹地的影子。


    爹地揮著手,影子越來越模糊,我淚水無聲息的落下來。


    “我的丫頭,爹地該離開了,爺爺奶奶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你要幸福啊”


    幸福,爹地,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幸福在哪裏


    “小雪,小雪,你怎麽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汪小琪的聲音,聽起來特別著急,我皺了皺眉頭,根本不想醒來。


    可是盡管我努力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昏暗,可是卻怎麽找不到爹地的影子。


    我使勁跑啊,追啊,不管風再大,雨再猛,我一定要追上爹地的步伐。


    可是我什麽都沒做到,我再沒找到爹地的影子,再聽不到他喊我丫頭時的慈愛


    爹地,你就這樣走了,安詳的走了。


    你的夢裏有我嗎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離開,我還有什麽幸福可言


    “小雪,你終於醒了,你還有寶寶呢”


    寶寶


    我一臉空洞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淚水再次順著眼角嘩嘩的流出來。


    水,水是生命之泉,爹地說我要幸福呢


    他才剛剛沒走遠,我是不是不能讓他擔心我是不是要努力著去幸福,好讓他安心上路


    想到這裏,我一臉木然的拿過杯子,機械的喝著杯裏的水,好像越喝越苦。


    “你放什麽東西了”


    “水裏什麽都沒有,是你眼淚流太多了,所以水才會變苦了。”


    哦,原來是這樣。


    是不是隻不要哭了,然後這水就會變甜,生活就會變得很幸福,很幸福


    有時,讓人淚水更加崩潰的不是什麽樣的安慰,更不是什麽樣的貼心之語,而且那句:別哭了。


    所以,當小琪說出這三個字時,原本止住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


    我猛得撲在她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場。


    兩天之後,媽咪來接我回去。


    我一路不言不語,她心疼交加,我卻不想理會。


    就在爹地下葬的前一天,她走進我的房間,我權當什麽都沒看見。


    我知道她是想跟我解釋那天病房發生的事情,可是再好的借口,再好的解釋都換不回爹地的生命。


    “那個方式,是他選擇的。”


    我聽耳朵裏,卻仍是不想回應。


    媽咪見我沒說話,繼續開口。


    “我知道你心裏難過,對於你來說,他的離開或許太突然了,但對於他來說,未嚐不是一個解脫,這些年以來,他的心結一直都未打開。”


    聞言,我皺著眉頭,幾天以來第一次看了眼跟前的媽咪。


    她憔悴了,在好的臉上,時間仿佛一下子過去五年,突然間就那麽蒼老了。


    “你進病房的時候,也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很安詳,像是睡著了一樣,那說明了什麽,小雪,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我暗暗吸了口氣,或計媽咪的話是對的。


    這幾天我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


    原來爹地和慕叔叔一起外出談合同,他們並不是乘船時發生意外,而是路上被人盯住了。


    那個年代的五十萬,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可以算是一筆很可觀的收入,特別再加上爹地和慕叔還是外地商戶,更加好對付。


    所以,他們瞅準時機,趁趕往火車站偏僻的小路上,對慕叔和爹地下了死手。


    為了快點趕火車,聽從酒店的介紹,爹地和慕叔選擇的那條路,居然鮮有人經過。


    所以,兩個人一起死,無疑冤屈再沒有人知道。


    就在那個時候,慕叔選擇了拋開性命,死也要讓爹地逃跑。


    當時情況緊急,根本沒有時間去猶豫或許你推我讓的選擇,往往逃命的時機,隻有那麽短短的幾十秒。


    否則就是一起死,最後深仇大恨,再也無人知道,爹地和慕叔最後的下場頂多隻能算無名男屍。


    所以,在那個時候,爹地費盡千心萬苦回來了。


    一方麵履行對慕叔的諾言,一方麵請人追查那天晚上動手的人。


    終於事隔五年後,查清楚了主謀以及他們的同夥,該抓的全部抓起來了,隻是卻惹來了更多的怨恨。


    以至於,當那些逃生者偶爾遇到打探情況的慕清揚,很容易便起了報複心理。


    聽到這裏我終於明白,爹地當時看到照片,為什麽臉色更加難看。


    那個時候,我還愚蠢的認為,慕叔的死,就是跟爹地有關,原來鬧到最後,居然是一場鬧劇結束。


    這讓我怎麽接受


    知道真像以後,我媽咪:“你恨慕清揚嗎”


    “恨”媽咪深深吸了口氣。


    “自那次回來之後,你爹地每天都要背負深深的愧疚和自責,如果不是考慮到雙方都有妻兒要照顧,如果不是考慮到要報仇,或者,你爹地當時也不會選擇背信棄義的逃出”


    背信棄義


    我吸了口氣,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父親背負的壓力居然那麽大,那麽重


    難怪當初,醫生勸他以身體為主,好好修養時,他不顧一切的繼續拚命工作,原來是為了他心中的那份兄弟情。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了,慕清揚一直在外麵,你想怎麽辦”


    “讓他滾”我想都不想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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