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虞在國外喝的大多是烈性較強的調酒,所以並不擔心自己喝幾杯紅酒就會醉。


    但寒轍並不是光明磊落的人,所以她怕他在酒裏加料。


    隻是目前的情況她根本沒得選擇,寒轍既然叫她來,就不會輕易讓她走


    。


    三杯酒入喉,本來就不舒服的胃更加難受,奇怪的是連視野竟然也變得有些模糊,而且大腦陣陣暈眩,喉嚨發幹。


    她蹙眉捂住胸口,在寒轍繼續斟第四杯酒時忽地起身伸手抓向他的脖子,五指緊扣住他的喉嚨死死捏住汊。


    寒轍毫不設防,被她突然的舉動驚得酒瓶落地,酒瓶在地上碎裂開來,剩餘的紅酒飛濺,空氣中酒香四溢。


    呼吸受阻,他本能的去抓思虞扣住自己喉嚨的那隻手,思虞卻拿起水果盤裏那把水果刀在他手上狠狠劃過。


    頓時寒轍手臂上被劃開長長一道口子,鮮血直流朕。


    而思虞恨聲怒斥:“混蛋,你果然在酒裏下藥?”


    寒轍被她扣住喉嚨,手臂又受傷,根本發不出聲音。


    思虞此時又驚又懼,全身都被怒氣填滿,她瞪著寒轍,心裏有種將他碎屍萬段的念頭,她失控的抬起持刀的那隻手要刺向寒轍,眼前卻忽然一陣發黑,讓她身形不穩的晃了一下。


    而寒轍趁機一把推開她,狼狽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劇烈的又咳又喘,大口呼吸。


    思虞被他那一推,跌在身後的沙發旁,手臂落地時不知道是不是砸在了碎開的酒瓶片上,似乎刺痛了一下。


    雖然大腦暈眩,但她神智卻很清楚,知道眼下的情勢對自己十分不利,她必須盡快趁自己還有力氣之前逃出這個房間。


    她掙紮著站起來,瞥了眼還在喘的寒轍,跌跌撞撞地走向門口。


    寒轍見狀也不等自己緩過氣來,氣怒攻心的撲過去,自思虞身後抓住她的肩將她用力往回拽。


    思虞回頭想用在國外時學的一些柔道給他一記過肩摔,卻力不從心。


    她現在連站都站不穩。


    身體被他用力一拽跌落在他身上,寒轍一手攬住她的肩,一手死死攫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和自己麵對麵,思虞便看到一張猙獰的臉


    。


    “冷思虞,這是你自找的!”


    他的確是在酒裏下了藥,打算用加料的紅酒放倒她,再占有她的身體,沒想到她攻擊力這麽強,竟然喝了加料的酒都還能傷害到他。


    他陰仄的哼了聲,使力一把將她推到在沙發上。


    思虞喉嚨一陣反胃,還沒來得及有嘔吐的動作,身體已經被一具男性的軀體壓製住。


    “我本來想溫柔對你,是你自討苦吃!”


    寒轍顧不得還在流血的傷口,壓著思虞的身體,雙手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思虞被莫大的恐懼籠罩,卻更多的是憤怒。


    然她身體四肢發軟被壓製得無法動彈,根本就毫無反抗的能力。


    寒轍看她像隻被自己任意宰割的小綿羊一樣垂死掙紮,心頭便一陣快意,似乎連手臂上那道傷口都感覺不那麽痛了。


    “你放心,我會比冷錫雲更勇猛,更讓你感到快樂。”


    寒轍邊撕扯她的衣服邊猥瑣的說著一些下流話。


    思虞在他撕開自己的外衣時心裏感到絕望。


    她恨自己明明懷疑他在酒裏下了藥為什麽還硬要喝,恨自己那一刀為什麽不是劃瞎他的眼或者直接刺入他胸口。


    她有太多太多的恨,可現在卻晚了。


    寒轍盯著她凝白如玉的頸項和鎖骨,喉嚨動了動,按捺不住的低頭。


    眼看著要吻下去,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思虞一震,目露一絲希望的光痕。


    寒轍卻不耐地回頭瞪向緊閉的包房門,怒吼:“滾


    !不要打擾老子好事!”


    他話剛落,‘嘭’地一聲,房門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大力揣開。


    寒轍驚得瞠大眼,瞪著出現在門口的高大身影,還沒看清楚來人的長相,隻覺眼前一花,下一秒身體已經騰空飛向包房的某個角落。


    思虞望著如神靈降臨的男人,覺得好熟悉,卻因男人背光而立和自己視線越來越模糊而看不真切。


    救我。


    她發出囈語般的兩個音節。


    男人掃了眼她身上被撕扯得淩亂的衣物,皺眉脫下自己的外套,彎身將她連臉一並蓋住,隨後抱起她大步離開。


    而摔在角落裏的寒轍已經昏死過去。


    思虞渾渾噩噩中感覺自己被抱上車,然後還聽見對話聲。


    “少爺,你不是查陷害老爺的那個人麽?怎麽抱了個女人出來?”


    “去我住處。”


    清冽如泉的聲音。


    思虞覺得耳熟,但大腦一片混亂,她根本想不起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好熱,好難受……


    她不自覺去拉扯身上蓋著的外套,手腕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捉住。


    她皺眉掙紮,喉嚨發幹的做著吞咽的動作,不時啟唇喊著熱,渴,難受,在抱著自己的那具寬闊的懷抱裏扭來扭去,試圖緩解身上那一陣更比一陣灼熱的浪潮。


    “少爺,這女人……是被下藥了吧?”


    昏昏沉沉中又聽到有人說。


    卻良久都沒有回應,而後她感覺唇上一涼,有**順著嘴唇流入口中,滑過幹渴的喉嚨。


    如久旱縫甘露的禾苗,她貪婪的大口吞咽,冰涼的**溢出嘴角滑至她優美的脖頸,沒入衣內,那種暫時得到滿足的感覺讓她發出舒服的嚶嚀聲


    。


    懷抱她的男人眸色一沉,又將自己的外套更緊的給她遮掩住她身上的春光。


    “少爺,你——”


    “少廢話!開快點!”


    不耐的訓斥夾雜一絲惱意,前頭駕駛座上的青年司機撇撇嘴,加速往少爺位於市區的公寓而去。


    男人瞥了眼懷裏仍在不安躁動的女人,蹙眉撥通一組電話,“我有個朋友被下了**,你有什麽……泡冷水?”


    聽電話那端的好友嘀咕了一陣,男人掛斷電話,麵無表情的望向窗外。


    ——————


    男人把思虞抱進自己的臥室放到**,隨即進洗浴室放了滿滿一浴缸冷水。


    走出來時思虞已經從**摔到了地上,身上本就淩亂的衣服被她撕扯得更加慘不忍睹,將她曼妙的身形展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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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深吸口氣,撇開眼,走去衣櫥打開,拿了件自己的睡袍過來強行給思虞穿上,隨後抱她進浴室。


    當他將思虞放進冷水裏時,極度怕冷的思虞情不自禁抖了抖,隨後本能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不鬆手。


    “放開。”男人不管她能不能聽到自己說的話,自顧自的邊說邊去撥她的手。


    思虞被他強行壓在冷水裏浸泡,體內像是有火在燒,被冷水包圍的肌膚卻冷得直抖,這種冰火兩重天的煎熬讓承受不住發出‘嗚嗚’的像是哭泣的聲音。


    男人猜到她是怕冷,但除此之外他別無辦法。


    **的解藥對身體損傷極大,尤其是記憶力,唯有依靠冷水自行緩解體內的燥熱才是最安全的辦法。


    嗚咽聲逐漸變大


    。


    他有些不耐地看她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看著自己,明明知道此時的她根本就認不出他是誰,卻還是忍不住因她眼裏的委屈和無助動容。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他嘀咕一句,長腿跨進浴缸裏,將她抱起,然後自己坐下,而讓她坐在自己懷裏,自她身後抱住她。


    果然他這麽做讓思虞感覺水溫似乎沒那麽冷了,身體也本能的往後靠,想更親密的縮進他懷裏。


    “別亂動。”男人以警告的語氣喝止她的行為。


    可思虞哪裏聽得進去?


    男人被冷水浸泡的身體因她動來動去而變得滾燙,連額頭的青筋都爆綻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思虞體內的燥熱漸漸褪去,而浴缸裏的冷水卻被兩人的體溫浸泡成了溫水。


    男人望著懷裏沉沉睡去的人兒,皺擰的眉頭舒張開。


    清晨五彩的陽光自敞開的窗戶照進來,一室迤邐。


    思虞動了動眼皮,想翻個身,四肢卻酸軟得抬不起來。


    蹙著秀眉睜開眼,頭頂陌生的天花板讓她一楞,下一秒一骨碌從**坐起,而還沒來得及打量周遭的環境,就被一旁一張沙發椅上仰靠著似乎是熟睡的四肢修長的男人駭住。


    因為男人的頭是往後仰著的,隻露出漂亮的下顎和脖頸的弧度,並看不到臉,所以思虞一時猜到男人的身份,但她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冷錫雲。


    這是怎麽回事?


    她為什麽會在陌生的環境裏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一起?


    她靜下心來抱住頭仔細回憶昨天的事情,暫時被遺忘的那一幕幕如幻燈般在腦海裏一一閃現,包括淩晨過後寒轍約她去朝歌的酒吧,然後自己被寒轍壓製在沙發上那一幕。


    這個畫麵一閃現,她立即有種被狗咬到或者被鬼纏身的感覺


    。


    幸好情急中有人出現救了……她忽地頓住,看向沙發椅上的男人,難道是他救了她?


    可她被下的是**,他是怎麽救她的?


    心驚的低頭,瞥到自己身上竟然穿著寬大的男士睡袍,而睡袍下空無一物,頓覺眼前發黑,想也不想地拿起一個枕頭便用力朝男人擲去。


    “你就是這樣回報你的救命恩人的?”


    清冽好聽的男聲揚起。


    思虞瞪著居然不用眼睛看也能輕易接住枕頭的男人,看他緩緩坐直身子,露出一張她熟悉的好看的臉來。


    遲晉延?!


    “是你!”


    遲晉延將枕頭扔回來,揉著額看她:“是我很奇怪麽?反正我和你偶然碰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你為什麽剛好在朝歌?”


    遲晉延眯眸,“難道你還懷疑我和差點強暴你那個人渣是一夥的?”


    強暴兩字讓思虞麵無血色,隨後又想起自己睡袍下空無一物,不由怒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遲晉延啼笑皆非:“我除了救了你,還能對你做什麽?”


    “那、那為什麽……”她有些難以啟齒。


    “你身上的睡袍的確是我換的。”遲晉延好心替她說完,末了又補充道:“我問過我當醫生的朋友,用浸泡冷水的方法可以緩解你體內的燥熱,解除藥性,而你衣服濕了我當然要替你換,不然你感冒了我豈不是又要照顧你?不過你放心,我是閉著眼睛給你換的,而我也不缺女人,對你也沒興趣。”


    盡管他是一番好意,但思虞仍覺得別扭不自在。


    “既然醒了,趕緊起來換回你的衣服走人,我也要上班,沒多餘的時間陪你


    。”


    遲晉延說著站起來。


    思虞望著他走去衣櫥的身影,那句‘謝謝’卡在喉嚨裏,說不出口。


    “你為什麽去朝歌?”她還是想知道這個問題。


    遲晉延拿了套藏青色的西裝,搭配襯衣領帶,走過來。


    “你真的想知道?”


    思虞給他一記廢話的眼神,然後聽他說:“我收到消息,陷害我爸的那群人經常在朝歌出沒,所以我從朝歌的頂樓查到底沉,沒想到……”


    他頓了頓,看向她:“會在酒吧看到你。”


    思虞當時還擔心被熟人看到而故意遮掩,現在想來幸虧遲晉延在她遮掩住大半張臉後還能認出她,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起初還以為那個人渣是甩了你的那個男人,或者是你新認識的,因為那個時間段出現在酒吧裏的男女,不是情侶就有可能是一夜情。後來是看到他搭你的肩,你甩開的動作很幹脆,而且看他的眼神充滿敵意,所以留意了下。”


    而就是這個留意給他惹了一個大麻煩,害他為照顧她而徹夜不能寐。


    “謝謝你。”這次思虞由衷感激。


    遲晉延卻問她;“你和那個人渣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他要對你下藥?你怎麽又像個白癡一樣大半夜的送上門給他欺負?”


    他的這些問題思虞都無法回答,也不想回答。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會報答你的。”她攏了攏衣襟,爬起來,“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已經毀了,我準備了一套放在浴室的置物價上。”


    他回她,又繼續問:“有什麽難以啟齒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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