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李凝雪之後,夏侯天賜也到了要每天上朝的時間,作為太子朝廷裏的事,也是多不勝數,來往各國的使臣要見,朝中的大臣也要見,還有隔三岔五的朝中官員大小的聚會,他是忙得不亦樂乎,無睱再顧李凝雪了。


    更何況他自信,以他身體裏留存的那些記憶來看,李凝雪根本不可能拋開南山王一家不管而自行逃去,還有他暗中派人監視著李凝雪的一舉一動,她若敢有逃跑的舉動,他就立馬將她抓回來,無論她是要死還是要活,他都要將她再次的關進地窖裏,死也得死在地窖裏。


    而李凝雪從地窖出去之後,每天吃好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寫寫畫畫,將自己的那些錢財拿出來算了又算,最終決定,還是先開一個繡莊,剛好此前的郡主府還是空著的,可以用來請工人在裏麵做繡品,免去了房租,現在就差一個店麵,這樣錢還有剩餘。


    她現在必須要賺很多很多的錢,她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必須要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好,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的,受製於夏侯天賜,就算將來要逃跑,也要主上自己無後顧之憂,躲到哪隱居,也要請得起頂級的護衛和暗衛,防止夏侯天賜找到她之後,她好有時間讓自己脫身,所以她得好好合計合計,等到賺到更多的錢之後,她再朝其它行業發展。


    如果夏侯天賜不拿南山王一家威脅她,她早就打算好,一旦從地窖裏出來之後,她就找個機會,逃得遠遠的,此生再也不要看到夏侯天賜。


    她也摸不清,如果她真的走了,夏侯天賜會不會真的殺了南山王一家,她不確定,可她也不敢輕易的去挑戰,萬一真的殺了,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可她現在一想到夏侯天賜,就全是厭惡和憤恨,她不願意再呆在他的身邊,她必須要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徹底的擺脫這個死惡魔死變態之手。


    她現在對夏侯天賜已經不是憤恨那麽簡單,而是厭惡,她終於體會到,不想見一個,是多麽痛苦的事,想必夏侯天賜也是和她一樣的心態,對一個人徹底灰了心之後,別說說話了,就連見麵都讓她心裏惡心至極。


    李凝雪一邊在策劃著那些錢的同時,一邊冥思苦想,這一天,她打開櫃子想要換換衣裳,看到了櫃子裏的輕紗羅裙,突然她靈機一動,計上心來,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日裏在烈焰國的舞女來。


    “有了,那些女人不是說他是不是不行嗎?難道他如此恨自己,就是因為不行的原因?不對不對,可是那天明明他已經霸王硬上了。”


    李凝雪在房間裏不停地來回走動,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在仔細地回想著令她痛不欲生的那一晚,每一個動作她都不能放過,為了自己將來的自由,再痛苦她也得想。


    “他剛進去之後,立馬就起身離開了,難不成當時他就感覺到自己不行?絕對是的,要不然已經進去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控製得住自己吧。”李凝雪是學醫的,又怎麽會不知道男人一旦雄性激素暴漲,除非徹底釋放到再也硬不起來,才會作罷。


    當時李凝雪是因為還深愛著他,所以才會想到,或許他是因為喝醉了酒,被自己痛苦嘶喊把酒嚇醒後,才不敢對她下手,現在想來,不是他舍不得下手,而是他根本沒那個能力下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隻要確定他的不舉是事實,她就可以以幫助治好他的不舉為由,讓他自願的簽下休書,想到此,李凝雪不禁有些興奮起來。


    她接著再往下分析,越分析越覺得像。


    如果是因為愛惜她,那別的女人袒胸露乳的主動送上門來了,他依然沒有半點反應,這前後一竄連,大抵上已經可以確定,他應該是不舉了。


    怪不得每次隻要她稍微靠近一下他,他就厭惡、害怕,原因無它,就是怕自己知道他不舉的事實,如果讓她替他把一把脈,就會知曉一切,他也知道她的醫術,所以一直和她保持著距離。


    可他的不舉,不是自己造成的,他為什麽要那樣恨自己?


    夫妻之間如果真的有什麽不好開口的,大可說出來,她還是個醫生,她可以治愈他的,為什麽非要對她百般淩辱。


    李凝雪越想越氣,無論他是不是因為男人的尊嚴開不了這個口,她都不會原諒他的變態行為,她已經看清他真正的麵目,他不是善良之輩,也不再愛她,她還有什麽必要再留下來。


    可是如果不是親手把脈確診,不當麵抓住夏侯天賜不舉的事,直接去找他說,隻怕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的,難就難在這裏,要怎麽樣才能讓他主動送上門去?


    李凝雪想得頭都大了,還是沒想出什麽好的辦法來。


    一個星期之後,她也養得差不多,慘白的臉,也開始有了血色。她不想出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的嘴唇因為那幾天絕食,沒有喝水的原因,幹裂如枯樹皮,這些天她每天都會塗上三四次蜂蜜,直到今天,唇變得水潤飽滿,她才決定不能坐以待斃,實在想不出來,出去走走,或許有了靈感之後,就會有方法來對付夏侯天賜。


    “走,翠兒,陪我出去走走,女扮男裝。”李凝雪養好了,翠兒今兒個也剛養好,便急匆匆的來給李凝雪請安,正巧李凝雪也要出去,便讓翠兒替她梳理一番,這古代的發型過於複雜,無論男人女人的,她總是不會弄,翠兒來就好了。


    “太子妃,你難道要帶著奴婢跟你一起逃嗎?奴婢已經作好準備了。”翠兒一聽,即激動又期待,那日裏李凝雪從地窖爬出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們心裏已經恨上夏侯天賜,他簡直就是個暴君,跟著這樣的人,她們早晚也得把性命丟了,連自己以前所愛著的女人,都舍得這般對付,更別提她們這些下人了。


    “瞧你,一天腦筋裏想的什麽,就是出去走走。我尋思著,我們的繡品也做得很好,可一直苦於沒有店麵,所以賣不起好的價錢,我們今天就出去逛逛,看看找個店麵好了。”


    “太子妃難道還不想離開嗎?太子那般對你,你還要留下來?萬一哪天他又不高興,再對你下毒手怎麽辦?太子妃我們走吧,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太子了,他現在很恐怖的,以前從不舍得打罵下人,現在動不動,就是十板,甚至趕出府去,聽紅兒說,還拿紅兒的家人威脅,他變得我們都不認識了,雖然奴婢從小服侍太子,理應向著他的,可這段時間以來,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們失望透頂,你逃吧,奴婢可以為你做掩護。”


    “翠兒謝謝你們,我已經想到好辦法了,若想要離開,也要光明正大的離開,我不會拖累你們任何一個人的,更加不想讓你們跟著我受苦,亡命天涯。別替我擔心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帶著你們大家一起賺錢,賺多多的錢,這樣你們就不用再做宮女,也能夠養活家裏人,養活自己了。”


    “真的?這真是太好了,好,太子妃想讓奴婢做什麽,奴婢都願意,隻要太子妃好好的,不再受之前的苦。”


    “那還不快去弄兩套衣裳來,時間不等人,我們得趕緊的出門去逛逛。”


    “是,奴婢遵命。”


    不一會,一位帥氣的公子哥,便呈現出來,而翠兒則扮成了她的仆從,兩人光明正大的從屋裏走出去。


    她們以為這番打扮,會引起府裏其它人的注意,誰想到,紅兒看到了,不說話,像是沒看見似的,朝她們走了過來,其他天早就作揖請安了。


    翠兒朝紅兒迎了上去,熱情地打招呼。


    “喂,紅兒,你不認識我嗎?我是翠兒呀,你看看,我這身打扮怎麽樣?”


    “噓,你傻了嗎?翠兒,這是我給太子妃的銀票,紅兒隻存了這麽多,隻當是一點心意。出門在外,沒錢是不行的,趕緊拿下吧。外麵已經安排好人,在候著了,太子那邊如果回來,會有人通知的,快走吧,李嬤嬤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太子妃了。”紅兒皺著眉頭,責怪翠兒,她不是沒看見,而是裝看不見。


    自李凝雪從地窖出來之後,府裏的人,都在作著準備,等待著李凝雪離開,誰知道,一直等到現在,她才行動,大家都急壞了。


    “這是奴婢給的。太子妃走好。”


    “這是奴才給的。”


    這時候,越來越多的奴才丫環們,朝她們走來,匆匆地放下了銀票,匆匆地回到各自的崗位上,該掃地的掃地,該擦走廊裏的欄杆的擦欄杆,像是沒剛才那件事發生一樣。


    怪不得李凝雪一出門,覺得大家怪怪的,原來私底下都商量好了,李凝雪真的被她們感動到了。


    “謝謝大家,請稍等一下,我今天出去是為了給我們的繡品找個店麵,並不是要逃跑。這些銀票大家都來拿回去吧,大家有多餘的時間,就多做點好的繡品出來,以後就放到我們繡莊去賣,我會帶著大家把錢賺足了,好補貼家用。家裏有親戚朋友在國都,會做繡品的,也讓她們做,本繡莊會收來,拿去銷售,大家加油吧,我在這裏謝謝大家了。”


    “這……”


    “快拿回去吧,大家安心呆著吧,不用替我擔心了,我沒事,真的,謝謝大家。我和翠兒等會就回來了,大家做好手上的事之後,抓緊做繡品,爭取在新店開業的時候,店內能夠掛滿繡品。”


    她沒想到,她作為一個下堂妻,不受夏侯天賜待見,這宮裏的人總是很勢利,理應個個瞧不起她才對,誰知道,她們竟然對她如此之好。


    “好咧,太子妃就放心吧,奴婢們會抓緊時間趕工。”


    “質量也得抓緊了,這一切就交給李嬤嬤去做了。好了,我先離開了。”


    “是,奴婢(才)遵命。”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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