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走得又腫又麻,不但沒找到夏侯天賜的住處,連自己也不知深在何處,她心裏別提有多窩火。


    而讓她最氣憤的是,每每她一瘸一拐地去問那些下人時,當麵他們不敢笑,可她一轉身,便會回到身後傳來捂著嘴笑的聲音,還時有時無的。


    “活該。”


    “怎麽還能走。”


    “這樣的人,太不要臉了。”


    她不要臉怎麽了?更何況她不要臉的對象是當今的太子,她覺得值了。


    這些人越整她,讓她越有信心相信,她們怕她去告夏侯天賜,所以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想辦法去告嘴。


    在這個大院裏的人都是李凝雪的,畢竟先入為主,加上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瞧不起自己,自己一定要爭口氣,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超過李凝雪。


    後來豔娘便學聰明了,她靜下心來,把她走過的地方都記了一遍,好不容易找到了夏侯天賜的書房,豔娘抑製不住的高興。


    三步並作兩腳地朝前麵衝,邊衝邊痛哭連連,似有多大的委屈似的。


    “殿下,殿下,求殿下為奴家作主,嗚嗚,還好奴家找到殿下了,否則奴家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殿下。”


    夏侯天賜正坐在書房的桌子旁,想要利用內力,將那些被他擊碎的電棍碎片,合並到一起。


    他覺得這個東西真的很神奇,竟然有那麽大的威力,還是修複好之後,還給李凝雪,讓她帶在身上好,萬一她那天遇到危險,這東西還能擋一陣。


    聽到豔娘在外麵的哭喊,他的眉頭微蹙,吵死了,他還嫌李凝雪吵,現在想來,還是李凝雪比較安靜,至少她的吵是有意義的,外麵這人誰呀?


    好一會夏侯天賜才想起來是誰,他全然忘了,帶了個工具回來,將桌上的東西用袖子一摟,全數收進了桌子下麵,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有何事。”冷,人冷聲音更冷,嚇得豔娘止住了大哭,隻能嚶嚶地哭著。


    “殿下,你快看看奴家吧,你不是說讓那些下人好生照顧奴家嗎?可你看看,奴家被她們用熱水燙得腳都腫了。”


    “那你到我這裏來,是想要幹什麽?”若不是想要氣氣李凝雪,夏侯天賜真想把這臭女人直接給扔出去喂狗,真把自己當聰明人,所有人都是傻子?


    “殿下,求求你把那些人全都趕出府去,我不用她們服侍。”


    “哦,那就依你的意思,不用她們服侍就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還有,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踏進那道門坎,這是規矩,若是下次再敢犯,別怪我把你給趕出去。還有別有事沒事,在府裏哭哭泣泣的,要哭回自己院子去,別讓我看見,省得老子心煩。回去準備準備,晚上她們會帶你過來的。”夏侯天賜說完,轉身關上了房門,絲毫不管跪在地上的豔娘。


    “是,殿下,奴家告退。”


    豔娘磕頭謝恩之後,站起來朝外麵走去,一路上,全是那些捂著嘴笑的下人們。


    “活該,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不出幾日,定會趕出府去。”


    “就是。”


    “多謝這位姑娘成全,殿下讓我們不用再服侍姑娘了,不過晚上我們會過來替姑娘沐浴更衣,好生檢查一番,那我們就回去了。哈哈。”


    “嗬嗬。”


    待豔娘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住處之時,那幾名此前負責服侍她的下人,正等在院子外麵,好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豔娘氣得火冒三丈,可隻能往忍住,進了屋之後,她想要砸點東西,以釋怒火,可抬起來時,想到這是在太子府裏,她才剛進來,若是讓下人去告夏侯天賜她像個潑婦似的,那隻怕連今天晚上的伺寢都沒有機會。


    她必須要抓住這次能夠翻身的時機,隻有把夏侯天賜哄開心了,讓他爽了,讓他迷戀上她的身子,想要做那事就想到她的話,那她就成功一半了。


    將手裏的東西輕輕地放下,這些賤人們,想要看她的笑話,她才不會再像此前那般的大吵大鬧,既然夏侯天賜喜歡聽話的人,她可以比任何人都聽話,來日方長,她必須得忍住。


    ***


    入夜之後,豔娘吃罷晚飯,那夥食不是一般的差,就平平淡淡的兩菜一燙,肉腥子都沒看到一點,有一個菜太鹹,有一個菜半點鹽味都沒有,就像是廚師是同時炒菜,先擱其中一份,然後有事走開,回來之後,忘了是哪份擱,所以兩份的全都擱在一塊。


    經過了白天被夏侯天賜訓斥一頓,豔娘不敢再說什麽,為了晚上能夠有體力討好夏侯天賜,她忍著,將那些難以下咽的飯菜,全都下了口。


    這一次服侍她沐浴的人,倒也殷勤,畢竟是夏侯天賜吩咐的,她不再像白天那般傻,直接就想往裏跳,而是伸手試了試,不冷不熱,水溫剛剛好。


    洗好之後,進來兩位嬤嬤,可沒那幾位年青的那般態度好,隻見她們手裏拿著一些工具。


    “你們要幹什麽?”豔娘雖然受過老鴇的訓練,可是麵對外人時,卻也是羞得不行,趕緊的遮擋住自己,更何況對方一副凶神惡煞狀。


    “幹嘛,不檢查檢查看看你是不是清白之身,就想進殿下的房間嗎?快點,我們沒時間等,等會殿下等著急了,大家都受罰。”老嬤惡聲惡氣地說道。


    “哦,哦,好。嬤嬤隻管檢查就是了,剛才是我做得不對。”由於有了白天的教訓,豔娘知道在這院子裏,不能得罪下人,所以她的態度開始轉變,得去討好,等到自己翻身之日,便是這些下人受罰之日,到時候她定叫這些欺負過她的人,生不如死。


    兩位嬤嬤細致地檢查了一番,確定她是清白之身,這才轉身出去,那幾名守候在外的下人,給她套了一層薄沙,裏麵未穿任何物品,就這樣光著,將她抬了出去。


    躺在被子裏的她,其實非常緊張,她沒想到進這太子府,要伺寢會有這麽多的規矩,還好她的清白之身保住了,否則今日就算她進得了太子府,也會被趕出去,連太子的身都近不了,這下一切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


    夏侯天賜還在研究著李凝雪的那堆破玩意,無論他用什麽手法,都沒辦法把那東西弄好,聽到外麵傳來的輕叩門的聲音,他再次皺了皺眉頭。


    “誰”


    “殿下,奴婢將豔娘姑娘給送過來了。”


    “李凝雪人呢?她在幹什麽?她知道嗎?今日她怎麽沒給本太子做飯?讓她現在馬上做好吃的送過來。”夏侯天賜問的卻是李凝雪。


    “回殿下,太子妃今日受了傷,脖子包紮得動不了,殿下想要吃什麽,隻管吩咐下去,奴婢讓禦廚給殿下做,很快就送過來。”


    “算了,讓豔娘進來吧。”夏侯天賜聽罷,心裏一驚,也不知道李凝雪怎麽樣了,不過為了懲罰她,他就不去看她,本來隻需要他動動手,就可以把她的傷口給治愈合,他就不願意。


    前些天叫來的那些女人,他不喜歡,連身子也不喜歡,或許就是因為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太重,他找豔娘就是看著她清純,漂亮,應該和她在一起時,不會再想起該死的李凝雪了吧。


    “是,殿下。奴婢等人退下了。”


    夏侯天賜起身朝大床而去,一揮手,外麵的門便自然打開,可比遙控還要管用。


    將豔娘放下之後,整個院子的人全部退了出去,豔娘這才從被子裏鑽出來,見門是打開的,她輕步而入。


    月光照耀下的豔娘,清純如一朵剛出水的芙蓉,看到夏侯天賜正看著她,她麵帶羞澀,是個男人見到此時的她,都會被迷住。


    可是夏侯天賜並沒有移動,豔娘知道今天晚上不能再扭捏,必須主動出擊,平日裏可以裝,可是在床上,男人都是喜歡主動的。


    “殿下,讓奴家來好好伺候殿下吧。”豔娘走上前去,開始給夏侯天賜脫著他的衣裳。


    夏侯天賜聞著豔娘身上傳來的清香,不錯,這個味道,他喜歡,不像其它女人,脂粉味濃,有些像李凝雪。(=半-/浮*-生+).


    一想到李凝雪,他火就來了,真該死,怎麽事事想到她,她像個木頭人一樣,自己在她身上累個半死,她一聲不哼,反應都沒有,這樣的女人,想她幹嘛,如今這豔娘可比李凝雪要強太多了。


    想到此,夏侯天賜一把將豔娘直接推倒在床上,動作粗魯,就像是對待李凝雪一般。


    豔娘縱然再有心理準備,也被嚇壞,不過好在老鴇曾經教過她,如何取閱男人,讓她很快冷靜下來,緊緊地抱住夏侯天賜壓下來的後背,準備承受著那第一次的痛苦,去迎合夏侯天賜的動作。


    “啊……啊……殿下,快來,快給豔娘,豔娘想要,殿下。”她才剛一接觸夏侯天賜,渾身的火就被點燃,開始叫了起來,這是老鴇說的,男人都喜歡聽女人叫,就連當時她聽那些青樓女子教她的時候,聽得是麵紅耳赤,豔娘覺得她如此的配合,夏侯天賜一定非常喜歡,會被她給勾住的。


    夏侯天賜發現對方不像李凝雪那樣的害怕,不推不打,還主動的迎了上來,嘴裏叫的聲音,好做作,一點不像李凝雪,最開始的時候,李凝雪要忍很長時間,才哼那麽兩聲,這豔娘怎麽還沒動手,就哼起來了?


    他心裏突然不爽,起身一把放開了身下的豔娘,坐向了一旁,豔娘見勢不對,立馬跪下來懇求道。


    “殿下,怎麽了?豔娘沒事的,豔娘願意為殿下付出一切,不用擔心豔娘,要不這樣,殿下你在下麵,讓豔娘在上麵,隻要把豔娘破了,豔娘會讓殿下舒服的,殿下,快來吧,求你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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