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很巨大的浴池,氤氳水汽讓整個浴室間迷蒙一片,透明的玻璃,潔白的浴池,一具曼妙的身軀微微蜷縮在其中,雙膝抵胸,單臂抱膝,一臂被皮帶拴扣著,烏黑的墨發在水中飄蕩開來,有種禁欲香豔的視覺衝擊感。


    浴池邊正坐著一個男人低垂的眼瞼熠熠生輝,勾唇的笑極其的浮浪,卻又透著股嗜血的狂躁,當浴池裏女人的身軀下滑一分,他便扯著皮扣用力一提,等她再次滑落下水數秒,他再次一提,這樣反反複複中被皮扣拴住的手腕紅腫泛著血絲,可昏迷的女人似乎就是不醒,讓原本有意思的行為變得十分的枯燥。


    男人的眸光圍著浴池中的身軀溜溜的打轉,終停在雙膝蜷縮之間,勾唇一笑浮浪的如惡魔,他探腳下水,用腳指粗魯的蹂躪女人的腿柱,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深淺的紅印,如皚皚白雪中漂浮的紅雲。


    男人喜歡女人精美的臉,流連女人*的口,迷戀女人豐腴的乳,男人是視覺動物,也是暴力動物,當所有感官對女人展開時,他的荷爾蒙便充斥了所有的神經。


    細滑的觸感似乎讓男人流連,從他的腳到他的手,從她的腿到她的乳,乳似羅羅翠葉,新垂桐子,盈盈紫藥,乍擘蓮房,輕輕掌控玉脂凝香。


    男人身軀半傾,鼻尖貼著女人唇輕嗅,眼眸輕佻下視看著手中玉脂凝香,唇瓣間蕩起的笑忒浮浪,隨即他的唇銜住了她的唇,激烈咬吻,在她的唇上留下深深的牙痕,尖細的凹痕一點一點的。


    一聲低噥,男人得瑟的笑了,卻沒有鬆開唇間銜住的柔軟,而是瞪著眼眸看著輕顫的羽睫,對視上那雙微有迷蒙不解的眼。


    這一覺冷曦睡得很沉似不願醒來,隻有浮浮沉沉的溫暖,就如重新回到母胎中被溫熱的水覆蓋包裹肆意暢遊,像被浸泡在浴池裏。


    渾渾噩噩中她似乎看見了那雙夢魘的眼睛,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她伸手想輕觸,可從手指間穿過的隻是清冷的氣流,她轉身尋找,拔足狂奔,撕裂咽喉的叫喊,卻,無應答。


    獨,那雙溘然而逝的眼眸在遺憾中潸然落淚;獨,那顆幡然醒悟的心間在悸動中惆悵悲鳴。是誰?那是誰的眼睛?為何她總是接近不了?卻為何總是浮上心頭。


    冷曦!冷曦!


    清冷的氣流裏輕輕地回蕩著這樣的呼喚,輕柔的、溫暖的、憐愛的,熟悉的低嚀,熟悉的氣息,將她包裹在溫暖的懷抱裏,她覺得很暖,覺得心很滿,沉沉浮浮的感受那微薄的氣息。


    一種尖銳帶著灼熱的撕咬將她拉了回來,對上的同樣是一雙眼眸,卻是浮浪的狂妄,泛著碧綠的幽光像一頭獵食的猛獸。


    冷曦狹長的眼眸看著貼近的眼眸,定定的出神,瞬間所有被短暫遺忘的記憶湧回,蹙眉,動了動,蕩起水波粼粼,微惱。


    是他——龍澤。


    “你個瘋女人還真能睡。”龍澤再次咬了咬紅腫的唇,手下用力的捏了捏,十分滿意手下的柔軟感,瞥向冷曦的神色依然挑剔著,“你在不醒小爺就準備捅醒你,到時就怕你爽得更不想醒過來吧!”


    冷曦冷冽的眸光在龍澤的身上掃了掃,隨即動了動被拴扣的手腕,蹙眉,抿了抿唇譏諷回道,“你行嗎?”


    龍澤的心情異常的好,對冷曦的譏諷無動於衷,手指勾著她的下頜笑道,“瘋女人你現在可在我手裏,你說我怎麽折騰你比較有趣?”


    “請便。”冷曦一扭頭避開龍澤的手指,冷淡的環視四周,整間浴室真是勾金描銀的極其奢華,卻也刻意的移開多餘的東西,也就是說,冷曦一米處她能接觸到的東西隻有浴池。


    “在看什麽?我的浴室不錯吧?”龍澤側身泡在冷曦的一邊,眸光發亮,感受貓戲老鼠的刺激感,“我最近迷上殺人的手段,你說我們要不要玩個遊戲?你要是贏了你走,你要是輸了留屍,怎麽樣?”


    “神經病!”冷曦想都沒想回道,不在打量浴室,而是閉目,過分酗酒導致喉嚨像被火灼一樣的疼,更不願多說半個浪費口水的字。


    “你說,我用這黑色的布蒙住你的眼睛,難後在這纖細的手腕上用刀割破動脈,一滴一滴的血流出滴落,你看不見卻聽得道,靜靜的感受自己生命的流逝,一分一分的過去,整個寂靜的空間隻有滴答、滴答、滴答的聲音。”


    “一滴一滴流出猩紅的血液,每滴落一滴都變像一朵盛開的水蓮,妖豔異常。直到整個浴池都變成豔紅色,一定極美,而我最喜歡豔麗的色彩,紅色最突出。”


    “都說牛奶浴美白滋養肌膚,其實啊!用新鮮的血浸泡更有美顏滋潤的特效,你知道不?這可是我的秘方,今天我就要用你的鮮血沐浴,這滋味一定更*。”


    龍澤咬著冷曦的耳垂輕聲講訴,一手撫摸被皮扣拴住的手腕,輕輕的用指甲割著,那鬼魅的聲音像從地獄裏爬出的惡魔,而他那雙興奮到發紅的眼眸越發的嗜血灼熱。


    “喜歡嗎?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這隻纖細的手臂嗎?嘖嘖嘖!肌膚凝脂玉骨纖柔,等放完血一定更加晶瑩玉透吧!我要封存在櫥窗裏,配上最精美的外框,對見到的人說,這可是一隻能揮舞鐵錘的玉手,你說,他們會說什麽?”


    “你想表現你的變態,就不能直接動手嗎?”冷曦睜眼,似乎極其不耐煩的用腿踢了一下神采飛揚的龍澤,催促道,“你要是還沒有準備動手,就先讓我起來。”


    “額!”龍澤一愣,感覺不對,這樣的情況不該是被嚇得尖叫後痛哭哀求嗎?這瘋女人是什麽神色,急著想死嗎?不害怕嗎?卻還愣愣的問道,“你起來幹什麽?”


    “小解。”


    “啊?”


    “撒尿。”冷曦冷眼瞥了瞥,“我現在還不是死人呢!吃喝拉撒是正常生理,如果你想在美顏滋潤特效秘方裏加一泡尿的話,我是不介意的。”


    “你!你!你個瘋女人。”龍澤嘩啦一身從浴池裏起身,竄了出去,就像浴池裏已經還撒過一樣。


    “喂!真要在這浴池裏嗎?我不介意的,不過你以後確定要留著這浴池?”冷曦聲音拔高,雙腿撲騰著水,濺得到處都是水跡,“尿了,真尿了。”


    “你敢!瘋女人。”龍澤黑著臉再次衝進浴室,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竄出去幹啥的,隻是覺得自己的變態狠不過她的不要臉,果真是個瘋女人。


    “你想看著我撒嗎?”冷曦坐著,狹長的眼微眯,仰臉看著一邊提著皮扣的龍澤,神色懶懶的,全身一絲不掛濕漉漉的模樣到少了一份冷豔的疏離,多了一份邪惡的狡黠。


    “快點。”龍澤用力的扯了一下皮扣,將冷曦坐著的身軀拉偏半分,隻要冷曦一撒他就扯皮扣,一停他就鬆手,弄得冷曦斷斷續續的發惱,“變態。”


    龍澤咧嘴一笑無限的得瑟,扯著皮扣推著冷曦想繼續折騰,卻沒發現地磚上被冷曦撲騰了一層的水,而冷曦似乎早有預謀般在他扯皮扣的同時,腳下一滑,一驚呼的倒下,腳快速的踢在龍澤小腿上,上半身直起一頂,將龍澤撞進了浴池。


    “該死的!”龍澤落水可手裏依然緊緊的拽著皮扣,所以他倒下的瞬間也拉著冷曦,隻是冷曦在地上,他在水裏。抹了把濕漉漉的臉,瞪著地上似笑非笑的女人,眼眸霹靂巴拉的冒火,“想逃,做夢。”


    “哦!剛才我憋不住,撒了些。”冷曦聳聳肩的指了指浴池,笑得邪魅。


    “你。你。你。你等著。”龍澤坐在水裏一時頓住,似乎能感覺全身一股尿騷味後的一秒,連皮扣也不拽了,女人也不要了,變態也不做了,閃電般的竄出,重重的甩上房門洗澡去。


    冷曦還真等著了,沒走。接開皮扣,揉了揉被磨破皮的手腕,隨手扯了條浴巾的圍上,赤著腳的走出浴池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雨還在下著,估計她昏睡的時間也不是很長。


    這間是龍澤的臥室,格局很似浮華奢靡,處處都透著股紈絝孟浪的氣息,不過有一麵牆放滿了各種跑車模型,造型逼真色彩絢麗,如龍澤給人的感覺。


    冷曦轉了一圈沒有發現自己的衣服,估計也被龍澤給扔了,所以她在更衣間找了一件唯一單色調的襯衫穿上,等她收拾差不多的時候隻圍著浴巾的龍澤也出現了,似乎對還能發現冷曦的身影一愣。


    冷曦坐在沙發裏,微卷的濕發垂落在胸前,潮濕的水珠在襯衫上暈花一片,若隱若現的豐腴,一雙修長筆直的腿相互纏繞,妖媚邪魄。


    勾唇一笑間瀲灩的眸光隻在龍澤的身上停頓一秒,便看著那麵牆,纖細的手間端著半杯紅酒,慢條斯理的品著,愜意的神色如在自家臥室,“那是你做的?”


    “?”龍澤一愣,發現在這瘋女人的麵前他的智商總是跟不上節拍,老是覺得有股氣堵在心口,卻有無處可發。


    “那跑車的模型是你做的?”冷曦指了指牆。


    “跟你有什麽關係?”龍澤在看見冷曦指的方向,臉又一黑,賭氣般的勢頭坐在一邊的沙發裏,岔著腿,毫無顧忌春光外泄,估計這會也不拿對麵的瘋女人當正常人看。


    “不是就不是,不過做得不錯,我挺喜歡的。”冷曦笑笑,無所謂的收回視線,蜷縮著腿窩在沙發裏,這樣的姿態又讓龍澤不舒服,心情怪異的很。


    “你怎麽還不走?”龍澤瞪著冷曦手裏的酒,是搶過來?還是將剩餘的潑她臉上?


    “不你叫我等著的嗎?有事情嗎?”冷曦眨眨眼,無辜的抿著唇,幽深深的眼眸還真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但聽在龍澤的耳朵裏滿是調侃的譏諷。


    龍澤的臉已經看不見顏色了,你想平時狂妄到極致的紈絝什麽時候麵對這樣的情況,一個軟硬不吃的女人,你狠她橫,你凶她冷,你無視她藐視,管你是什麽魔頭禽獸,對她來說什麽都不是。


    估計這會他要是拿刀捅她,她必然會幫你握著刀柄一起用力,尼瑪的瘋女人,小爺還真和你杠上了,就想敲開她腦子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玩意。


    “你是女人嗎?”龍澤起身拿過那半瓶的紅酒,連杯子都不用的直接喝,居高臨下的餘光瞥著冷曦。


    “你是女人?”冷曦笑笑,擱下空杯,伸了伸腿,很自如的樣子。


    “我是男人。”


    “我以為你和我一樣。”


    “哼!”


    龍澤似乎很拽很不屑的哼了一聲,重新坐回沙發裏喝著酒,餘光掃著對麵的女人。冷曦對他的餘光絲毫不在意,隻是單臂托著下頜,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著,靜靜的聽著雨點打擊玻璃的聲音。


    “我困了。”甜絲絲的女聲帶著點慵懶的媚腔,讓人骨子酥軟的感覺。


    “啊?!”龍澤口裏含著酒,鼓鼓的,眼眸微愣的看著對麵起身打著哈氣的女人,感覺自己越發像個傻子。


    “我困了,我要睡了。對了我的衣服烘幹後得燙一下,不然明天穿會有褶皺。要是不會,就讓拿套新的吧!我穿的號估計你也曉得。我睡了。”冷曦說完自動的爬上那張大床,隨即又像想到什麽的道,“這床我睡了,你要是不介意就睡一邊,你要是介意,你就到其他房湊合一晚。晚安!”


    啊?!


    等等!


    這是誰的床?這是誰的房?尼瑪的瘋女人,鳩占鵲巢的理所當然啊!他龍澤是什麽?傻逼加傻帽?還是陪睡加客服?我勒了去了!


    龍澤口裏的酒噴了,眸光火氣騰騰,咻的起身,修長的腿一邁就想把縮在床上的女人扔窗外去。


    可站在床前的龍澤從沒覺得他的床很大,也沒覺得這囂張跋扈的瘋女人嬌小,可她蜷縮在被子裏,在床上壓了一個小小的弧度,絲被蓋在她的身上,若是你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床上躺了個人。她就是那麽小小的一團,將自己縮成最小的程度,她的頭埋在被子裏,隻留下長發,散落在純白色的枕頭上。


    龍澤不動了,定定的站在床邊看著那小小的一團,腦子裏亂哄哄的,也不知道哪個神經搭錯線了,竟然他……滾粗的感覺!


    冷曦沒動閉著眼睛,她心中一片明鏡,可今天她不想回葉宅,不想麵對滿屋子和葉天澤的照片,什麽也不想,隻想在這陰霾的雨天躲在殼裏,舔著隻有自己知道的傷口。


    就像白晝跟黑夜的區別,心明亮黑夜也是白天,而心陰暗即使天再亮那也是黑夜,索性就一直黑暗更好。


    “明天是好天嗎?”被子下的聲音悶悶的,也不知道是問自己,還是問龍澤,那聲音飄得像一縷煙,龍澤的唇動了動,剛想吼一句‘關小爺屁事。’可後一秒便聽她道,“好不好又有什麽區分。”


    “有音樂嗎?我喜歡輕音樂,悠揚的,能催眠的那種。算了,估計你這樣的也沒有。”


    佇立在床邊龍澤一頓,橫眉倒豎的炸毛,他這樣的是什麽樣?怎麽了?他索性坐在沙發裏,喝著酒懶得理她,反正她都是自說自答的。


    寂靜的臥室隻有清淺細微的呼吸聲,寧靜祥和的氛圍讓龍澤感覺很詭異,可他又說不出來,覺得哪都不對勁,似乎有什麽事情錯了,可一時也理不出錯誤的地方。


    龍澤有點煩躁,不停的變化坐姿,可怎麽坐都不舒服,明明那是自己的床,可他卻不能睡,為什麽?自己的床為什麽不去睡?那瘋女人憑什麽占他的床?這瘋女人哪來的?


    等等!再等等!我操!


    抓這瘋女人回來是撒氣的,怎麽就成姑奶奶了?怎麽她睡床他守床了?龍澤扒著頭發,目光狠戾的一突,疾步準備爬床搶被窩,可當然掀起絲被的瞬間。


    “澤!我冷。”


    輕悠悠的一句咕噥讓他連滾帶爬的滾一邊去了,雙眸爆突,‘澤’?他?他和她有那麽親密嗎?


    龍太子是個魔頭級別的紈絝,也是敢玩會玩的祖宗,可不代表他想被一個看似瘋女人的神經病給陷害了,至於陷害的程度用龍澤變態的想法也必然是變態,肯定不是你親我愛的好事。


    冷曦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了,的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亮,而龍澤一手提著酒瓶歪斜的倒在沙發裏,鬆垮的浴巾半遮半掩的蓋在臍下三寸,修長的大腿一條垂在地上一條彎曲,健碩高大的身軀擠在小沙發裏睡得必然不舒服吧!


    對龍澤的安分守己冷曦隻是笑笑,似乎絲毫不意外一般,離開時穿的是龍澤的衣服,這地段也沒有的士,冷曦沿著馬路緩慢的走著,初冬的清晨帶著雨後的寒冷,從寬鬆的衣服裏灌進來,可她不覺得冷,因為太過溫暖會使人沉睡,隻有冷冽才會讓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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