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絕美的麵龐陰了陰,看著赫連昔不知好歹的挑釁神情,突然挑唇一笑,霎時天地都為之失色!


    赫連昔心中驚了一下,此刻她竟然有一種控製不住,撲上去將他壓倒**的衝動……妖孽,真的是妖孽!慘絕人寰的妖孽啊!


    妖孽中帶著清冷,清冷中帶著傲然,傲然中又帶著一股邪睨天下的霸氣……紫陽漆黑的眸光微閃,緊緊的鎖在赫連昔的麵容上,她俏麗白皙臉上的任何一絲變化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赫連昔眼中突然的迷惑深深的取悅了他……心底升起了一股無以名狀的喜悅,慢吞吞的湊近她,聲音清越魅惑,帶著一股惑人心神的邪肆:“呆得是夠久了……至少也有幾年百了……或許上千年也說不定,原來現在的男人就喜歡你這樣的?”


    赫連昔瞪大雙眼,心髒都漏跳了一拍:“……實在是看不出來,那還是試試看吧,是不是如你所說的,不會膩人……”


    赫連昔見到他古怪至極的神色,有些語無倫次的道:“你,你……你要做什麽?”心中頓時後悔萬分,聽到慕容逸的聲音,……所以才口不擇言的竟然和紫陽強嘴,這個男人,強大得有多麽的變態,她又不是不知道,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啊!


    望著突然更靠近自己的俊臉,忙將頭往後仰了仰了:“你別亂來……你說過你不喜歡我這樣的!”赫連昔拿以前他說的話堵他,這不是紫陽第一次威脅她,她也知道紫陽其實隻是嚇嚇她,誰叫她嘴賤啊!


    他的惡劣……自己剛穿來的時候不是就已經深有體悟了?可他現在這一副邪魅得都快貼在她臉上的動作,還是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紫陽點了點頭:“是不喜歡,你不是說現在的男人就喜歡你這樣的……我還是比較一下再下結論的好!”作勢就要吻下來。


    赫連昔白皙的臉色變了數變,一掌擋在了自己唇前,輕喝道:“紫陽,你幹什麽!”終於掙開了他握在下巴上的手掌,身體急忙倒射而出,瞬間遠離了他近五十米。


    紫陽眼中的邪魅退去,眼底一抹惱怒的幽光一閃而逝,眯著眼冷冷的看著她,妖孽的俊臉罩上了一層寒霜,片刻之後,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麽!”目光若有所指的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我哪知道啊!


    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狼性大發!


    赫連昔在心裏暗自嘀咕道,卻是很識時務的不敢強嘴說出來!


    咬著雙唇站在著,既不說話,也不敢離開。


    紫陽拂袖而去。


    赫連昔大大的鬆了口氣,心中卻暗啐了一口,這個紫陽,竟然又在嚇自己!


    自己也夠沒用的,每次都被她嚇住。


    靜下心神,再度將神識擴散出去……慕容逸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


    兩天後。


    “……九大門派的弟子滯留在青蓮山脈裏麵並沒有離開,正到處尋寶呢,從赤爐抓過來的散修……我們抓了兩個人,沒有用多少刑他們便招了。” 看了眼慕容逸清冷的神色,繼續道:“……汪元和他的手下弟子剛剛打開暗道的大門,竟然就被一名靈海宮的女修發現了……竟然跑上去將扔出的雷震子卷起,連人帶著雷震子都撲進了暗道之中……”


    慕容逸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奇異震驚之色,沒想到靈海宮竟然有這種悍不畏死的修士!


    而且是一名女修!


    坐在一張鋪了虎皮的古色古香的太師椅子上,端起紅木案桌上,用數十種罕見的靈植泡的靈茶,輕抿了一口,順口問道:“靈海宮的女修!……竟然比那些男修士還不畏死,靈海宮果然不愧為是修真大陸上的第一宗門……知道那名女修的名字嗎?”想到赫連昔也在靈海宮,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指著桌上的另一杯還冒著熱氣的靈茶,對餘敢道:“餘堂主也辛苦了,喝口茶歇一歇,這靈茶還是上次見到宮主的時候,宮主賞賜下來的,你也嚐嚐……”


    餘敢受寵若驚,端過靈茶來喝了一口,讚道:“果然好茶!”總算將汪元失手的原因查了出來,雖然有些出人意料……不過遇到那種悍不畏死的,也難怪此次行動失敗了,對古長老也算有了一個交待,到時候如果慕容逸再美言幾句,這件事情也算是過去了。


    抹了一把沾在唇上的茶漬,笑道回道:“這樣的修士,老實說,我餘敢也非常佩服,還專門問了名字的……赫連昔,聽說才二十來歲,竟然修煉到築基四階了,修煉天賦也算高了的……”


    話還未說完,慕容逸手上的茶盅突然掉落到地上。


    “叫什麽名字?”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茶盅並沒有摔壞,慕容逸彎下身,慢慢的將它撿了起來。


    心中似刀絞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


    肯定是他聽錯了,他剛才才想到昔兒,怎麽就將餘堂主所的名字聽成昔兒了!


    撿起茶盅的手卻有些微微的顫抖。


    失笑的搖了搖頭,赫連昔,就是被他捏重了一點也痛得擰眉半天的嬌氣性子……她哪裏有那個膽子去踢雷震子啊……


    幾大門派中來青蓮山脈的修士,都是自願的……這是黑魔宮早打聽清楚的事情……


    怎麽也不可能有昔兒!


    慕容護法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餘敢忙將剛剛喝了一口的靈茶放在案桌上:“……赫連昔,才加入靈海宮不到兩年……”


    慕容逸隻覺得一股涼意自心底深處升起……


    正是三伏的豔陽天,他卻好似突然身處冰窖裏一般!


    心中愴然,卻要強自鎮定,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朝著餘敢揮了揮手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待古長老回來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找古長老……”


    餘敢恭敬的應了,頗有些興奮的退了出去。


    慕容逸漆黑的眼眸突然變得血紅,一把將端在手裏的茶盅捏成了碎片。赫連昔望著眼前長長的通道,微翹了嘴唇,有些欲哭無淚,等了一天,她總算趁著沒人的時候,離開了石室,玉佩上麵除了沾了很多的泥土 ,倒是沒有什麽損傷……她身上的黑衣是將一名黑魔宮的修士殺死之後,剝下來的,在那名修士身上還發現了一個腰牌,原本想利用腰牌出去的,探尋了一番之後,才發現,黑魔宮的戒備森嚴,根本不似他們來的時候一般鬆懈!


    隨時都有人在裏麵巡邏,好幾次她都差點被人發現。


    沾了這身黑衣服的福,她在裏麵晃蕩了兩天,總算將裏麵的情況摸了個七七八八……她手中的腰牌,隻能證明自已黑魔宮弟子的身份,卻不能利用它跑出分殿,出殿要專門到管事出去領一種特製的腰牌。


    她知道,自己一時半刻是出不去了,所以挑了一條幾乎沒有人巡邏的路走……也就是當初她進來的時候,三條岔道中最左邊的那條道路跑了進去。


    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裏根本就是一座巨大的迷宮!


    難怪啊難怪!難怪沒有人巡邏!


    她在裏麵轉了近半日,連個鬼都沒有見到半個!


    以前還可以問問紫陽,不過想到前兩天他那詭異的態度……自己還真有點怕了他!


    望著前方交錯縱橫的數不清的岔道,心下一橫,反正她有著玉佩,就在裏麵呆上過幾年十來年也餓不死!


    膽氣十足的提氣向著迷宮的深處掠去。


    “慕容護法,您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受傷的……屬下馬上去給您拿宮裏特製的療傷藥,您等等……”一串腳步聲突然遠去。


    聽到聲音,赫連昔頓住了腳步,咬著雙唇,眸光複雜的望著前方的一處光亮處。


    在裏麵轉悠了近十天,終於被她瞎貓碰到死耗子般的找著了出路……


    更沒想到,慕容逸,竟然住在迷宮的後麵!


    逸哥哥竟然受傷了!怎麽受的傷?難道是跟九大派的人衝突了不成?


    神色複雜的望著前方,想過去,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過去……上次,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她為什麽還要去關心他!


    反複沉吟猶豫了半晌,身形一動,快速小心的掠了過去。


    她隻是去看一眼,隻看一眼就好,如果他真的傷得很重,她的玉佩裏麵還有現成的療傷藥……如果不重,她馬上就離開!


    運起《天玄心經》的功法,隱匿住氣息,她有把握不會被慕容逸發現!即使他現在已經是金丹修士。


    飛出近五百米之後,眼前突然一亮,一個巨大的山穀出麵在她的麵前,百花盛開,小橋流水,亭台樓閣……修建得異常古樸,卻又顯得極度奢華。


    在一幢精致的二層小樓裏,赫連昔發現了一道熟悉的氣息,急忙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躲藏起來……剛剛藏好,一名年輕的築基修士突然出現在房門之外,推開門跑了進去:“護法大人,藥拿來了……”


    赫連昔在角落裏翹首望去,屋子裏並不透光,四周的窗戶都緊閉著,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直直的坐在窗前的凳子上。


    正是已經加入黑魔宮的慕容逸。


    隔得太遠,不管她怎麽調整姿勢,都沒有辦法看清楚慕容逸究竟傷在哪裏……心中不由得一陣心焦,氣息突然泄露了一絲……


    赫連昔馬上覺察到了,心中一緊,屋內並沒有傳來異響,應該沒有發現……赫連昔輕籲了口氣,放下心來,繼續朝著裏麵張望著,不過這次她小心謹慎了許多。


    “白風,你先出去!藥我自已上!”慕容逸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白風欲言又止,想問什麽,卻沒有問出來:“護法大人……屬下就在前麵不遠處,有事您隻要吩咐一聲,屬下馬上過來!”


    白風退了出來,順手將門帶上了。


    赫連昔心中閃過一絲失望,還是沒有見到……突然背後寒毛倒豎,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充斥著她全身的神經,身上的靈力條件反射般的快速運轉起來,身形一動,瞬間彈開了近十米,身後嘩啦一聲巨響,剛才自己藏身的大樹已經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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