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的話語,顧曉晨有一絲暈眩,她又羞又急,“阿賀!”


    “別動!”伍賀蓮沉聲喝道,按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


    “我自己穿!”顧曉晨真想挖個洞鑽進去,焦急地說道。


    伍賀蓮輕撫開她的肩帶,讓她瞬間倒抽一口冷氣,一張小臉充.血到快要暈過去。


    “我不要你幫我穿!我自己穿!”顧曉晨咬著唇說道,試圖要起身。


    伍賀蓮卻固執地不讓,他的氣息灼.熱,徐徐吹拂向她,“恩?扣子在前麵的?”


    顧曉晨低頭一瞧,文胸的扣子果然在前麵,伍賀蓮抱著她而坐。


    “阿賀……別在這裏……”顧曉晨呼吸急促,隻怕有人會在外麵。


    下巴抵著她圓潤的肩頭,伍賀蓮的男聲沙啞富有磁性,非要在這個時候逼問,“要不要我?”


    “阿賀……”


    “要不要我?”伍賀蓮重複問道,在她耳畔嗬氣,“乖女孩,老實回答我,我就放過你。”


    顧曉晨快被他逼瘋了,紅著臉說道,“要,要你。”


    “這麽想要我,一會兒就滿足你。”伍賀蓮接著她的話說道,怎麽聽都像是在調侃,話題一下又轉到文胸上去了,“買了吧,你穿很漂亮。”


    這個瘋狂的男人竟然買下了整個一季的最新款,而且是每種顏色各要一套。刷卡、寫下地址讓店員明天再送。如果讓他們拿那麽多內衣逛街,別人還當他們是變.態!又誰會買那麽多內衣!從內衣店出來,夜色已經深了。


    前方有大叔攔下年輕的戀人,熱情地說著什麽。


    那是一對年輕戀人,更可以說是早戀。因為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某某高中製服,那就是高中生啊。


    伍賀蓮和顧曉晨走近一聽,才知道這位大叔原來是推薦學生情侶旅館。大叔贈送了“信物”,憑著信物就可以去旅館住宿,而且打對折。而那信物,其實就是印有情侶旅館字樣的套套。顧曉晨聽得一愣一愣,現在的學生都這樣了?他們還是高中生啊!


    那一對年輕戀人拿過套套,尋著地方去了。


    伍賀蓮低聲說道,“我們也去。”


    呃?顧曉晨睜大了眼睛,他卻拉著她走向那位大叔。


    大叔看著他們,被伍賀蓮一張冰山酷臉給怔住了。他朝他伸出手,那位大叔木訥地將信物發放了一份,又是嘀咕說道,“我們旅館隻招待學生。”


    “我們是大學生。”伍賀蓮漠漠說道,抓過套套,拉過顧曉晨的手就走。


    可他們的穿戴打扮怎麽看都不像是學生,這該怎麽辦呢?


    伍賀蓮轉念一想,忽然就抓著她跑向了商場。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兩人出來了,隻是西服和毛衣都被換下了。


    伍賀蓮穿著黑藍色的英倫校服,那種藍,深如墨,配上他那張俊臉,卻別有一番校園王子的韻味。他甚至換了皮鞋,改穿係帶球鞋。而顧曉晨則將長發紮成了馬尾,小草莓的可愛頭飾。她同樣是一身英倫裙樣校服,和他的絕對是情侶版。


    顧曉晨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


    天呐!他們要這樣穿著去?


    伍賀蓮牽著她的手,尋找著那家學生情侶旅館。旅館並不遠,過三條馬路就到,卻挺偏僻地藏在巷子裏。好不容易找到了旅館,顧曉晨卻怎麽也不敢進去,假扮大學生去學生旅館開.房間,這恐怕是她這輩子做過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伍賀蓮可不管她,摟著她就走了進去。


    旅館的老板娘看了看他們兩個,要求身份證登記。她拿著兩人的證件看了看,也沒說什麽就按正常手續開了房。而顧曉晨隻覺得自己被當異類看待了,一直都低著頭。默默跟隨著他上樓,直到用房卡開了房間,她才肯抬頭。


    房間並不大,倒是十分幹淨整潔。


    比起之前他一貫所住的酒店,那絕對是不好比了。


    伍賀蓮將房門關上,這才鬆開了她的手。他徑自往鋪有地毯的地板上一坐,望向窗外的夜景,“晨晨,我要喝水。”


    顧曉晨“噢”了一聲,扭頭去拿。隻是瞧見有蘋果汁,自然就選了飲料。她將瓶蓋旋開,走到他身旁坐下遞去,“給你。”


    伍賀蓮接過果汁,仰頭喝了一口。


    顧曉晨卻從口袋裏悄悄摸出一樣東西,抓在掌心,雙手呈上,“聖誕節禮物。”


    伍賀蓮握著果汁瓶,忽然瞥向她。她的手慢慢攤開,那是一隻打火機。


    沒有多餘的花紋,純黑的色澤,黑到發亮。


    其實這隻打火機買了好久,隻是一直沒有機會送給他。


    伍賀蓮隨手放下果汁瓶,視線從打火機轉向她低著頭的小臉。慢慢棲近她,手臂繞過她的脖子,將她往懷裏一帶,低頭就吻住了她,口中的果汁甜蜜渡給了她。


    “你的聖誕節禮物——我!”


    度過聖誕夜,次日是聖誕節。


    酒吧一直開到淩晨三點,等到下午又開始營業。


    狂歡的人一波接著一波,無法阻擋。盡管明天就要上班,可是熱鬧的氣氛不減。聖誕節的晚上,言旭東突然出現在酒吧。每每有節日,言旭東是必定要回加拿大陪伴家人的。一旦回去,時間最短也要一周,隻是這次似乎破例了。他才走了幾天,卻在聖誕節當天回來了。


    “言先生,兩位老板在小包。”女服務生瞧見是他,立刻說道。


    言旭東朝她笑笑,俊容在燈光下閃爍著獨特魅力,讓幾個女服務生臉紅心跳。


    瞧著他頎長的身影走向回廊,她們不禁叨嘮,“言先生是不是老板的男朋友啊?”


    “沒準就是的!”一旁有人嘖嘖附和。


    言旭東不僅是酒吧的常客,更是兩位老板的朋友。而且他長得俊逸非凡,出類拔萃,開著名車,氣質卓雅,談吐溫煦有禮,一看就知道家世很好。最重要的是他待人很好,不會有什麽芥蒂之分,酒吧裏的女孩子都對他很有好感。


    原本她們還猜想他是不是來追求哪位老板的,就是一直沒敢肯定。


    如今二老板有了男朋友,依著排除法看,那肯定是追求餘老板的人了。


    言旭東走到小包,敲了敲門,包間內頓時傳來餘玫柔.媚的女聲,“進來吧!”


    門一打開,終於瞧見了包間內的幾人。


    餘玫正拿著話筒對著屏幕唱k,餘光瞥見是他,一下收了聲,隻有伴唱聲還在繼續。而沙發的另一邊,一男一女親昵地坐在一起。男人正是伍賀蓮,女人卻是顧曉晨。顧曉晨的懷裏抱著多多,兩人正在逗弄玩耍。


    言旭東原本溫柔微笑的俊容卻在對上他們兩人的刹那,有一瞬間凝窒。眼底深鎖著落寞以及詫異,可眨眼又是意料之中。


    言旭東朝三人打了招呼,走向空位坐下了。


    餘玫起身走出包間,吩咐了一聲。不過多久,服務員就送來了熱飲。濃鬱的熱可可,在空氣裏慢慢散開香味。多多懶洋洋地趴在顧曉晨的腿上,不再動彈。言旭東的目光掃向那隻白色小狗,抬眸望向她,漠漠問道,“什麽時候養狗了。”


    “剛養的。”顧曉晨輕聲回道,一臉笑容,“它叫多多。”


    言旭東再次望向那隻小狗,卻忽然覺得那抹白色真是刺目。


    伍賀蓮坐在顧曉晨身邊,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拿起那杯熱可可,湊向了言旭東。言旭東怔了下,拿起自己的那杯和他碰了下。


    “喂喂。”餘玫瞧見兩人如此,竟像是鬆了口氣,嚷嚷出聲。


    言旭東回頭,餘玫伸手朝他一攤,“禮物呢?有沒有禮物?”


    言旭東愕然一笑,幽幽說道,“忘記了。請吃飯吧。晚上我請。”


    “那好,我現在就選地方。一定要選個最貴的地方。”餘玫的興致來了,拿出手機查閱所有的酒店餐廳。


    誰的手機在茶幾上轉動,顧曉晨伸手去拿。言旭東不經意間瞥去,卻瞧見了茶幾上放著一隻打火機。純黑色的打火機,沒有一絲紋路,平放在桌麵上,與黑色的玻璃麵融為一體。而那隻打火機被人拿起,伍賀蓮點了支煙。


    言旭東默然,原來這是蓮的。


    顧曉晨一邊回著消息,一邊說道,“旭東,沈若也一起好嗎?”


    “沒問題。”言旭東應聲,笑容很淡。


    他的西服口袋裏,有兩隻打火機。一隻是平時會用的,可另一隻打火機是銀灰色。


    他從未用過,卻一直帶在身邊。


    沈若在接到電話之後,立刻趕來了酒吧。瞧見他們幾人,她並沒有吃驚。但是伍賀蓮和顧曉晨坐在一起,確實讓她微微恍惚。人一到齊,轉而前往餐廳。兩男人去取車,餘玫去吩咐酒保照應酒吧,沈若這才好奇地問這小狗是哪來的,顧曉晨告訴她是伍賀蓮買的。沈若又是說道,“曉晨,蓮少爺的秘書空缺了好久,你回來嗎?”


    顧曉晨搖搖頭,“不大想。”


    “那你覺得我能勝任嗎?我想鍛煉鍛煉自己。”沈若期許地說道,顧曉晨笑著說道,“當然能啊。”


    餐廳是餘玫選的,卻並非是最貴的,預約了小包間。小有檔次,十分溫馨。


    幾人圍坐著餐桌聚餐,多多則放在地上隨意走動。餘玫點了許多菜,美味可口。吃飯席間,談著談著就談到公司的事兒去了,顧曉晨適時說道,“阿賀,我不做你的秘書了,現在誰是你的秘書?”


    “空缺。”伍賀蓮替她夾了塊肉,漠漠說道。


    “你要回來嗎?”言旭東問道,餘玫不滿抗議,“曉晨現在工作挺好的,也不累。一會兒回到伍氏,又累得半死半活。秘書一職,賀總你自行解決。”


    伍賀蓮瞥向顧曉晨,她的氣色比從前好了很多,紅潤可愛,他冷聲說道,“內部選拔。”


    顧曉晨聽見他這麽說,望著沈若提議道,“阿賀,你看沈若怎麽樣?她之前就在詠心姐手下當助理,詠心姐一直誇她聰明能幹,能力也強,我想沈若一定能很好的勝任。”


    伍賀蓮默了一會兒,瞥了眼沈若,終於點了頭。


    “謝謝賀總,我一定會盡心完成工作。”沈若難掩興奮,起身說道。


    伍賀蓮隻說四個字“好好工作”,不再多言。


    “咳咳——”多多突然吐了起來,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


    顧曉晨心驚,一下起身奔去,見它哆嗦著身體,著急喊道,“多多!怎麽了!”


    “我們去醫院!”伍賀蓮沉靜說道,卻是對著在座的每一個人。


    飯吃到一半,兩人匆匆離開,隻留下三人。


    多多生病了。


    由於是德牧中不合格的小犬,所以體質也要弱上許多。


    在寵物醫院打針掛水,顧曉晨和伍賀蓮兩人一直陪伴。顧曉晨十分不安,守在多多身邊一動不動。多多趴倒在小車上,小小的身體透著可憐。顧曉晨突然想到那兩條叫阿賀和晨晨的魚,她懼怕死亡,懼怕離開,懼怕這一切。


    多多不僅僅是隻狗那麽簡單,它更是他們之間的牽係。


    索性掛完水後,醫生告訴他們,多多沒有大事,隻是照料的時候要格外小心。


    顧曉晨鬆了口氣連連道謝,抱起多多和伍賀蓮離開了醫院。


    車子駛回春光園,伍賀蓮不時瞥向一旁的她。顧曉晨小心翼翼地抱著多多,緊張的神情像是在害怕什麽最不想失去的東西。劍眉皺起,他沉聲安撫,“多多不會有事。”


    顧曉晨扭頭望向他,鄭重地點頭。


    顧曉晨白天還要上班,伍賀蓮也要去伍氏工作,照顧多多的事情自然就交給了餘玫。餘玫嘴上說著不樂意,但是卻精心地照料。等到晚上餘玫去酒吧,顧曉晨和伍賀蓮就會先後趕來照顧多多,宛如護工輪流換班一樣。


    眼看著多多一天天健康成長,不再需要吊水打針,顧曉晨的心情也漸漸開朗。


    多多原本是懶散的,更甚至是冷漠的,對著誰也不大理睬。時日一長,多多對他們三人也開始熟絡起來。特別是顧曉晨。隻要瞧見顧曉晨,嗅到了她的味道,一準跑到她跟前,蹭著她的腿發嗲撒嬌,討好地搖著小尾巴。


    哪怕是餘玫,哪怕是伍賀蓮,都不及顧曉晨。多多是喜愛顧曉晨的。


    “它丫的知道你會做好吃的給它,當然最喜歡你了。”按照餘玫的話語,她是這麽認為的。


    噢,沒錯,顧曉晨對多多好得簡直不像是一條狗。很多時候,她都把多多當成了寶寶,總是給它最好的。體質偏弱的小家夥慢慢茁壯成長,開始又蹦又跳,開始會咬沙發磨牙。餘玫的鞋子總被它叼走,氣得她一個星期換了四雙鞋。


    這不,餘玫剛要出門,拿了鞋子放在玄關處。忽然想到什麽東西沒拿,又是奔進臥室去拿。多多就在這個時候奔了出來,屁顛屁顛叼起一隻高跟鞋,咬到了小窩裏收藏。等到餘玫折回,隻剩下一隻鞋子了。


    餘玫快要瘋了,無奈地嚷嚷道,“曉晨!我真想掐死那隻狗!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第五雙鞋了!我不想再買鞋了!”


    顧曉晨穿戴著圍裙,從廚房裏探頭喊道,“多多!”


    多多聽到那熟悉的呼喊,機靈地叼著高跟鞋從小窩裏鑽了出來。像是邀功一般,走到了廚房前坐定。


    顧曉晨擦了擦手,在多多麵前蹲下,教訓道,“多多!以後不許叼玫玫阿姨的鞋!你怎麽這麽不聽話?”


    多多睜著水潤的眼珠,搖搖尾巴。


    顧曉晨將鞋子拿下,走向餘玫,“多多說以後不會了!”


    “不會才怪!”餘玫沒好氣地說道,將鞋子穿上。她一開門,公寓外站著一道高大身影,正是伍賀蓮。伍賀蓮朝後退了一步,讓出道來,餘玫走了出去。對於伍賀蓮的每天報道,餘玫也似乎已經習慣。


    “汪!”多多對著伍賀蓮叫了一聲,黏到顧曉晨腳邊打轉。


    “阿賀,你先看會兒電視。”顧曉晨雖是對著伍賀蓮說話,但是注意力全集中到多多身上。抱起多多,轉身走進廚房。她煮飯,多多就在旁邊。


    伍賀蓮莫名有些不爽,這狗怎麽突然就礙眼起來了?


    多多從廚房門的縫隙裏鑽了出來,跑去喝水。


    伍賀蓮拿過茶幾上的狗糧,取了一片餅幹喊道,“多多!”


    多多聞聲扭頭,嗅到了好吃的,啪嗒啪嗒跑了過去。等到它跑到自己腳邊,他一下將餅幹扔得好遠,多多掉頭就去追。


    “多多!”他繼續拿了一塊餅幹喊道,多多再次跑到他腳邊。


    餅幹再次被扔得好遠,多多又是掉頭就去追。


    “多多!”


    “多多!”


    “多多!”


    如此反複,沒完沒了起來。


    顧曉晨做完飯,拉開了廚房門。隻瞧見伍賀蓮將多多喚到跟前,又將餅幹扔得老遠。她詫異地望著這重複的一幕,驚訝說道,“阿賀,你在做什麽?”


    “做鍛煉。”伍賀蓮沉聲說道,將狗糧放下了。


    沒了狗糧的誘.惑,多多不再理他,奔回顧曉晨身邊黏她去了。


    伍賀蓮冷冷地取了塊餅幹,再次喊道,“多多!”


    隻不過,多多已經不理他了。


    伍賀蓮站起身來,跨過多多抱住了正在廚房裏盛湯的顧曉晨,沉聲說道,“明天晚上,我來接你。”


    顧曉晨隻以為他來接她下班,也沒有多想。


    第二天下班,伍賀蓮果然來接她。可是誰知道,他並沒有載她回家,而是載她去了禮服店。他將她塞給禮服店的店員,顧曉晨像是布娃娃一般被人操縱,有人替她化妝替她做頭發。整整一個小時時間,顧曉晨才煥然一新地出現在伍賀蓮的視線裏。


    伍賀蓮盯著那件低胸的禮服,不悅說道,“換一件禮服!還有,眼鏡不用摘!”


    “是!蓮少爺!”


    於是顧曉晨又換了件禮服,配了黑色的皮草短褂。妝容完美,禮服完美,一切都是完美。隻是那副眼鏡真是敗筆,完全遮掩了美,有些滑稽可笑。可偏偏伍賀蓮不在意,滿意地帶著她走出禮服店。


    顧曉晨莫名喊道,“阿賀?”


    伍賀蓮卻依舊不說話。


    直到車子開抵某處五星酒店,直到伍賀蓮攜著她走上紅地毯,直到周遭投射而來驚奇目光。顧曉晨猛然驚醒,緊張到不能自己。


    天呐!今天竟然是伍氏三十周年慶典!


    伍氏三十周年慶典,除了伍氏內部經理級員工參與之外,伍氏四大股東也有到場。自然,身為董事長的伍繼宗和紀嶽華當然也要出席。同時也邀請了香港各界名流,政、商兩界都有來賓,可謂是一場華麗的盛宴。伍氏公司自伍繼宗創始以來,整整三十個年頭,發展迅猛。從一家小小公司到擁有完整體係的大公司,過程實屬不易。


    如今的伍氏公司,已然是香港金融界的領頭軍。


    慶典的宴會包了整個大堂,布置得富麗堂皇,十分隆重。應邀出席的男人女人,無一不穿戴光鮮。特別是女人,這不僅僅是宴會那麽簡單,更像是美麗的比拚。香檳美酒,華服美人,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的談笑風聲。


    宴會一角,伍繼宗挽著伍夫人紀嶽華與伍氏四大股東正在攀談。


    大堂入口處,一抹颯爽不失柔美的身影而入。


    姚詠心身穿一襲酒紅色禮服閃現,頭發高高盤起,耳朵上配著紅寶石,盡顯高貴氣質。從侍應生的托盤中取過一杯香檳,慢慢地朝伍氏夫婦的方向而去。


    “伍叔叔、伍阿姨、李伯伯、趙伯伯、何叔叔、錢叔叔。”姚詠心禮貌地一一呼喊,恭敬有加。


    “詠心什麽時候回來的?”紀嶽華拉過姚詠心的手,親昵地問道。


    姚詠心笑著回道,“今天剛回來的。”


    “詠心現在做什麽?”


    “何叔叔,我最近沒做什麽,陪媽咪呢。”


    “你媽咪身體還好吧?”


    “挺好的。”


    幾人熟絡地閑聊家常,有說有笑。


    伍繼宗的目光卻不時地瞥向大堂外,似乎是在張望誰的到來。忽而抬手看了下手腕的瑞士名表,神情微微有些不悅。


    “伍叔叔,蓮馬上就會到。不要擔心。”姚詠心眼尖地瞥見他看表,安撫說道。


    伍賀蓮雖然一向都不喜歡出席這種宴會活動,但是重要場合,他一定不會缺席,所以姚詠心對他是百分之百有信心。姚詠心掃向宴會大堂,終於瞧見了站在另一處與幾位美女交談的言旭東。


    姚詠心走了過去,“嗨。”


    言旭東一扭頭,就瞧見姚詠心朝他微笑,立刻敷衍了正在交談的幾位美女,“失陪。”


    言旭東不帶留戀地撇下幾位美女,和姚詠心走到了一邊。


    “一個人?也不帶女伴?”姚詠心好奇問道,原以為那幾位美女中間有一位是呢。


    言旭東揚起唇角,反是揶揄,“你不也是一個人,不帶警察?”


    “我到是想帶,可是景辛在忙。”姚詠心隨他的揶揄,佯裝歎息。


    “林先生帶著林小姐來了。”言旭東望向正從會堂外徐徐走進的兩人,沉聲說道。


    林正鋒本要帶著愛女林嵐回英國,可是由於伍氏三十周年慶典在即,於是也沒有立刻返回。而對於伍昊陽的再次離去,林嵐也沒有在意,隻說男人要以事業為重,她也不急著馬上結婚,二十六、七歲結婚也不遲。


    言旭東低聲說道,“那位林小姐對昊陽很中意。”


    姚詠心一笑而過,隻是和他碰了一杯,喝了口香檳。


    “有些東西,你一直不說,小心遲了。”言旭東輕晃著酒杯,酒液在杯中翻滾。


    姚詠心悶了半晌,輕聲說道,“勉強不來。”


    而林家父女的身後,卻還跟隨著另外一對。男人俊逸沉斂,自有一股凜冽魅力。銀邊眼鏡遮擋去銳利,他不苟言笑的俊容多了幾分冷毅。男人攜著美.豔的女人緩緩而來,正是如日中天的周氏總裁周城澤以及他的女伴。


    “周總!”周城澤一到,立即有人巴結迎上。


    想來也是,周氏現下如日中天,當然有不少人想要套近乎。周城澤和幾人笑談幾句,走向宴會的主人伍家夫婦跟前打了個照麵。言旭東與姚詠心對周城澤沒有結交,隻知道先前伍氏曾與周氏有過生意往來,如此而已。


    熱鬧的宴會,賓客們大致都來齊了。


    可是有人卻還遲遲未到。


    伍繼宗有些焦躁,不悅的情緒漸漸浮現。紀嶽華安撫著他,勸他耐心等等。隻是會堂的正前方會台,司儀已經站上了司儀台,慶典儀式馬上就要舉行。


    就在這個時候,會堂外兩人姍姍來遲。


    伍氏現任總裁伍賀蓮終於到來!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於兩人身上。伍賀蓮身邊的女伴,絕大多數的賓客都是不認識的。隻是這樣的女伴,有些奇異。哪個女人會在宴會的時候戴那麽大的黑框眼鏡?雖然她肌膚賽雪,嬌小細致,可是這也太有礙美感了!


    顧曉晨深呼吸,麵對這麽多雙眼睛的注目,她盡量保持著冷靜。


    “放輕鬆。”低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這讓她放心了些。


    言旭東與姚詠心望著兩人,周城澤攜著女伴也望著兩人。顧曉晨來不及注意其他,隻想著靜心走路。伍賀蓮挽著她走向伍繼宗與紀嶽華,伍繼宗老臉一沉,原本就因為他的遲到而不悅,這下子更加憤然。


    伍繼宗索性入席,不去理會。


    伍賀蓮亦沒有理會,和顧曉晨坐在前排的席位。


    儀式正式開始,會堂忽然暗了燈光。惟有屏幕上顯現畫麵,司儀滔滔不絕地講述伍氏這三十年的發展曆程。近二十分鍾的演講之後,司儀有請董事長伍繼宗上台致詞。


    伍繼宗由司儀小姐請上了台,麵對賓客,他幽幽說道,“十分榮幸,各位在百忙之中出席。今天除了慶祝伍氏三十周年之外,也要宣布一件事情——我的二兒子伍賀蓮與姚詠心小姐將會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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