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點點頭,然後對秋程說:“事情發展到現在,你基本上明白的事情都差不多了,知道了我們的運作手段,計劃中時候怎麽隱藏身份,怎麽進入販賣集團,怎麽操作計劃,我剛才也說了,你就是不知道一些關鍵的記憶技術而已!”


    秋程是緊緊的盯著那個人,那個人頓了一下說:“剛才你一直在說,這些是你計劃的事情,按照事情的發展,你現在是認為自己是徐健了是吧!”


    “難道不是……”秋程想要反問什麽,隻是在開口的時候,他竟然感覺不對了,這個人這個樣問的意思,就是自己不是徐健,秋程吃驚,腦子像是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或者說像是即將要空白。


    那個人點點頭說:“你不是徐健!”


    “開什麽玩笑!”秋程似乎有點激動了,而這樣似乎也在那個人的預料中,那個人竟然伸手去抓自己的頭盔,是想要摘下頭盔了。


    知道要看到這個人,知道要明白這個人是誰,秋程似乎有點愣住了,而在這個人的話中秋程似乎已經想到了,這個時候的他似乎感覺自己已經知道答案了。


    那個人摘下了頭盔,扔到地上,看到了這個人的樣子,在場的所有人都頓時吃驚了,秋程瞪大了眼睛看,他看到了那個人的臉,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這個時候他的腦子頓時就真的一片空白了。


    “你不是徐健!”那個人淡淡的說:“因為我才是徐健!”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是徐健!”秋程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是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看到的一切,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就是徐健,或者說有一種自己看到自己的感覺,秋程這樣的喃喃自語,自己否認,是因為他不能接受,他之前所認定下來的事情,就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全部的顛覆了,從知道了記憶修改的方式,得到結論是自己是徐健,他一直盡量的用自己是徐健的角度去思考問題,而現在竟然出現了一個徐健,把之前的一切又再一次的推翻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而你隻是一個執行計劃的人!”那個人,也就是徐健說:“我為了保證所有的事情,一切的事情都能按照計劃進行,肯定有親自看著這一切,這個也是為了確保你的安全,到現在一切都該結束了!所有的計劃,所有的任務結束了!”


    “怎麽可能還是這樣!”秋程是完全的接受不了,似乎這種感覺在記憶中出現過太多次,自己認為自己是誰,然後又出現一個事實在否認,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每一個人,每一個認為是自己人,最後都會出現一些事,或者人告訴自己這個答案是錯的,到最後認為自己就是徐健,秋程以為這些就結束了,隻是現在竟然又出現一個徐健,所謂的真正的徐健。


    “這個不是真的!”秋程似乎都有點癲狂了,他手中的槍都沒有放下來,他對著那個徐健大喊道:“這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是徐健,每一次我發現自己之後,總是會有人出來告訴我這個是假的,而你也是,是不是你也告訴我,一連串的問題,提出一連串的可能,你告訴我,我不是徐健,而你也不知道我是誰,留下所有的問題,讓我再一次的去尋找自己!”


    秋程是一種嘶吼,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不是想不明白不能接受,而是他不願意接受,在一次次的尋找自己過程中,到最後還是沒有找到答案,這一點,老張是最有體會,因為他一直都看著秋程,從一卡式到最後,一次又一次的改變,老張在一開始都不明白,因為被修改的記憶,他也成為了局中的人,而現在有了記憶,就更加能體會秋程的這種抵觸了。


    “都結束了!”徐健看到激動的秋程,對秋程說道:“所有的答案都在我這裏,一切計劃的謎底都在我這裏,你經曆的這些讓你明白了很多,你已經找到了所有的線索,所有的可能,唯一差的就是最後的答案,而你又逼出了我,你已經完成得很完美了,一切都結束了,都結束了!”


    秋程看著徐健,聽著那一句結束了,這個也許不是他最想要聽的話,但是他不是失去理智,他隻是麵對突如襲來的事情,有些難以接受。


    “都結束了?找到你就結束了?”秋程自言自語,他在自己混亂的腦海中尋找問題,最後他大聲的問道:“既然所有的答案都在你這裏,你是徐健了,那麽我是誰?”


    此時秋程腦海中似乎沒有一條邏輯是符合現在遇到的情況,不符合或者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還可能是什麽人,如果自己不是徐健,那麽還有誰,已經排除了多有的人,總不可能是徐健臨時找到的一個人,來參與這個計劃,而之前說這種事情隻有徐健自己親自才會做的事情,現在竟然又變得好無可能。


    而在秋程說出“我是誰?”的時候,本來聲音還是蠻大聲,到最後竟然變成一種無力,像是麵對事情的無助發出的聲音。


    這個是秋程一直以來在尋找的問題,這個也是他一直在問自己的問題,他那麽的努力,從一開始就那麽的拚命的尋找答案,就是想要知道自己是誰,“我是誰?”從一開始也許就是他不斷的問自己,然後才會不斷的經曆一次次的危險,一次次的去證實,就是想要得到答案,這個是他不知道的答案,也是他最想要解開的問題,成為他一路過來的動力。


    而徐健是歎一口氣,定定的看著秋程說道:“你不是別人,你就是你!”


    這樣的回答秋程是瞪大了眼睛,他以為他會的得到一個名字,隻是這樣的回答,卻像是沒有回答一樣,秋程腦子裏麵不斷的轉,因為他相信徐健這個時候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在場所有人,除了秋程和徐健在集裝箱裏麵沒有被雨淋,其他人都是被雨淋,雨勢從來沒有減小的意思,而他們卻站在雨中等待,慕容雯竟然也在雨中等待。


    徐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老張也沒有說什麽,而他更多的是期待的看著秋程,他明白徐健這是在引導秋程,引導秋程想到那個答案。


    “我不是別人,我就是我……”秋程喃喃的自言自語:“我,我就是我,我現在擁有的記憶,從醒來的記憶,我本來就有的記憶……”


    然後秋程就說不下去了,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徐健,他知道徐健的話不是在繞,自己就是自己這個是肯定的,徐健說的不是本身的記憶,而是記憶,秋程想到了,隻是他像是不敢相信一樣試探的問:“我就是我,我不是別人,你是說我就是肖木……”


    “對!”徐健點點頭說:“你就是肖木,從一開始你就是你,你擁有的就是自己的記憶,隻是你被整容成了劉一豐的模樣而已。”


    秋程腦子都要炸了的感覺,自己就是肖木,從一開始自己就是肖木,自己本來帶著自己的記憶,然後還去尋找自己的記憶。


    “不對,不對!”秋程大聲的反駁道:“我不可能是肖木,肖木已經死了,五年前,意外的車禍,已經埋在了孤兒院的後山上,這個有人能證明,肖木不可能是我,你一定是在騙我,一定是想要騙我重新開始,一定是你還有其他的什麽陰謀!”


    秋程喊著,他手中的槍,槍口一直都對著徐健,他不願相信自己是肖木,其實是因為他更加原因相信徐健還有什麽其他的陰謀,讓他再一次的從肖木開始,他擔心一切還有什麽計劃,而他再一次的不知道自己是誰,這算是一種自本能的自我保護。


    “你就是肖木!”徐健堅定的說:“這個就是事實,你不願意接受也好,但是你就是你!”


    徐健頓了一下接著說:“那一場意外,你沒有死,一切都是老張幫忙做的假象,那一次意外你真正的開始進入到記憶的世界,開始和我一起研究記憶技術,不斷的實驗,你的記憶經過了無數次的處理。”


    “不對,不對!”秋程這個時候自言自語,已經開始有明顯的抵觸了,這種他已經千萬次的否認了自己是肖木,現在真正的徐健出現,又否認了這些,他是很難接受。


    “這個很難嗎?”徐健反問:“假死的事情老張以前處理過多少次,你這樣的假死,簡直再簡單不過了!”


    隻是秋程還是在搖頭,他手中的槍對著徐健,再一次的顫抖,這一次不是因為身體扛不住,是因為沒有辦法接受這些。


    看到秋程這樣,蔣晨是有點擔心了,然後對身邊的一個特工小聲說道:“快去準備麻醉槍,我擔心他控製不住,關鍵時候麻醉他!”


    “不用!”老張聽到了蔣晨的安排,就打斷了蔣晨的話說:“這個是他必須麵對的事情,一直以來他在這次計劃中承受了太多,一下子不能接受也是應該!解釋清楚了就沒事了!這個是最好的時機。”


    “就不擔心出事嗎?”蔣晨有點擔心的問,老張卻搖搖頭回答:“不會的,他不會開槍,而且我相信他也能承受這些事實,畢竟從一開始到現在,那麽多艱難的事情他都扛下來了!他就是想要知道結果,他現在隻是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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