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溫斯特家餐桌上,第一個開口的便是的真正的一家之主安菲兒嬸嬸。


    無論處於血脈的考量,還是過往的經驗,她都沒法讓自家女兒一輩子見不得光,臉上閃現一絲慍怒:


    「伊森,你最好不是在開玩笑,簡直是失心瘋了才提出這樣的混蛋主意。


    這樣做成何體統,更別說假婚對別家姑娘也不公平,我不管其他名門家族怎麽做,但這樣的事決不允許發生在溫斯特家。」


    嬸嬸出生在利茨本地名門古斯塔夫家族,從小就接受過良好的教育。


    也見識許多伊森嘴裏提到的政治婚姻,從未見過麵的男女,因為不得已的家族壓力被迫成婚,


    婚後生活不少都搞得一盤散沙,各自玩各自的互不幹涉。


    卻沒幾個幸福的。


    或許正是見得太多這樣的悲劇,不願被家族束縛的安菲兒嬸嬸年輕時才會越軌跟伊森叔叔好上。


    但一向講究體麵的她,始終有著不可逾越的底線。


    伊森·溫斯聞言特縮了一下腦袋,迫於妻子的強大氣勢,隻敢小聲低語道:


    「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不得已的情況,該怎麽做還是應當交給孩子們。


    你若是強行去幹涉,豈不是跟當初古斯塔夫先生一樣……」


    兩位家長給出各自意見後,蘇菲輕咬著下唇不敢做聲,


    好幾種念頭從她腦海中閃過。


    即便最差也能向父親所說那樣,如果沒法通過正當的方式結婚,成為見不得光的地下妻子,至少也能跟凃夫繼續長相廝守。


    在溫斯特家長大的小凃夫不愛說話,是她像姐姐似的,傲嬌地、無微不至地照顧他,走出失去父母的心理陰影。


    在備考高等教育選拔時,她想方設法地幫他補習功課,想方設法找跟他去往同一城市的門路。


    後來到了大學時期,


    凃夫不願意開口挑明彼此關係,她盡可以等待到祂開口的那一天。


    等待祂向自己表明心意,或是自己對凃夫表明心意。


    因為「永動機」時間,凃夫被流放到海外後,蘇菲仍然願意等著祂,一直一直地等下去。


    從小到大,蘇菲陪同凃夫從男孩變成男人,


    她生命中最常見的事便是在等待……


    兩年、兩年又是兩年,


    在北大陸孤獨地等候著一個沒有盼頭的結果,已經讓蘇菲受夠了無休無止的等待。


    這世上仿佛總有無盡的難題,降臨在他們這對不善表達的情侶身上。


    溫斯特小姐思來想去,連下嘴唇都快咬破了。


    最終溫斯特小姐仿佛做出了某個艱難的決定:「我……我可以……」


    「蘇菲,不行哦。」


    冷峻的男聲從餐桌對麵發出,凃夫緩慢地解開用餐的餐巾,放下手裏刀叉,給出回答時的神情異常堅決。


    當著叔叔、嬸嬸的麵,凃夫在家中很少展現這樣的嚴肅:


    「伊森叔叔,安菲兒嬸嬸,即便不去做這種騙人的勾當,我也一定會給蘇菲一個交代,最後也一定是明媒正娶。


    如果法律沒法通過,我便去找製定法律的人請他重新考量這件事。」


    「其實法律方麵倒是不難,可人心才是最難測的。」叔叔意味深長的回道。


    「人心,私底下若是有人對這事有非議,那便讓他們非議去好了。


    是非對錯,誰有興趣便自己評判,寵兒?棄兒?英雄?罪人?隨便他們對我怎麽評價,這些都與我無關。


    說起來,我從來都不想成為拜亞人民眼裏的「神


    」,


    隻想當個問心無愧的人。


    如果蘇菲以後想留在拜亞我便陪同她一塊留在拜亞,不管是誰來找什麽麻煩,我都會一力扛下來。


    如果蘇菲厭惡了這個地方,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她帶走,去到這世上任何想去的地方,那時誰也沒法阻止我們。」


    凃夫的語調逐漸加重,這是祂對蘇菲堅守到今天作為男人的擔當,


    也是對她父母也是自己叔叔、嬸嬸的承諾。


    餐桌上的溫斯特夫婦,本來有許多想說的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地卡在嗓子眼。


    夫妻倆自小看著凃夫長大,自然了解這孩子性格中倔強因子,流放海外兩年多的經曆並沒能磨平祂的棱角,


    反而磨礪出祂堅韌不屈的性子。


    叔叔沉思了一下然後開口:「孩子,你是拜亞年輕一代裏最出色的,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無論王國還是人民對你寄托了很大的希望,婚姻的事還希望你斟酌考慮才是。」


    「沒人能能我的身份來綁架我,我也從來都不欠拜亞什麽,要說對不起,也隻是蘇菲。」


    凃夫毫不猶豫地搖頭,轉眼便看向了眼眶微微發紅的蘇菲·溫斯特小姐,聽完這番話,明白凃夫心意的她情緒波動極大,


    大到有點想哭,隻是悄悄地用手帕擦拭眼角。


    「抱歉啊,親愛的,看來最後還是得由你來做我們未來的選擇。」


    凃夫展露笑容,將手遞過去。


    「就……就像現在這樣就好……」


    溫斯特小姐語氣有些哽咽,也伸出手去緊緊地攥住那雙溫暖有力的大手。


    理性和感性都讓她有了決定:


    「如果暫時沒法解決麻煩,我們不必結婚,我願意跟你在一起也不求什麽名分,就像現在這樣,隻要我們不在明麵確立關係,誰也沒法去誹議你的名聲,


    更不會傷害到其他人,好不好。」


    凃夫沉默了一下:「真的隻是這樣?」


    「這樣就好。」


    善良的溫斯特小姐思考許久,最終做出了決定。


    以戀人的身份共同度過往後的生活,不結婚、不宣告外人,關上門過自己的小日子,


    便是這道複雜選項題的最優解。


    「叔叔、嬸嬸,還請你們答應我和蘇菲這任性的要求,將蘇菲托付給我。」凃夫一轉頭便看向還在沉默中的溫斯特夫妻,


    他們才是有權利決定兒女婚姻大事的人。


    「拜托了。」祂語氣十分誠懇。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人嗎?現在的年輕人可真夠胡鬧的。」


    伊森叔叔輕輕歎了口氣,又是好氣又好笑應答。


    安菲兒夫人聞言,一個白眼甩了過去:「他們就算再胡鬧這,也總比你年輕的時候要靠譜。」


    嬸嬸自然指的是被幾句甜言蜜語給騙去郊區看星星,稀裏糊塗地不買票上車,跟家裏鬧翻了關係,最後不得不奉子成婚。


    其故事的戲劇性不亞於任何故事話本。


    「喂,總提這些久遠的事做什麽。」


    伊森腆著老臉在孩子們麵前可不敢提這事,清了一下嗓子對著兩人正式道:


    「既然這是你們決定,蘇菲,那我便說一句你爺爺曾對我說的話,既然路是自己選的,不管未來的路多難走,都由你們自己走下去。」


    安菲兒嬸嬸也激動得直流淚,輕輕抓著自己女兒的手,由衷地送出祝福:


    「蘇菲,要幸福哦。」


    終於得到當父母的答應,


    這件不成體統的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無論凃夫還是蘇菲,炙熱的目光對視在一起,那雙瞧瞧牽在一起的手能放在台麵上了。


    ……


    當天夜裏。


    在家中二層閣樓裏收拾床鋪的凃夫回到了屬於祂的屋子,蘇菲則在祂旁邊耐心地鋪著床單、被褥,已經不自覺地執行起妻子的工作。


    每當彼此的視線在空中碰撞在一起時,都會默契地笑出聲。凃夫忍不住上去從後麵抱住她,情真意切開口:


    「蘇菲,我記得今年你便要畢業了,說來我也一樣,不如等拜亞的戰事結束後不如我們搬出去住,好不好。」


    「好啊,那我們搬到哪裏去?」


    溫斯特小姐悄然轉身,手指在凃夫隔著衣服的胸口上畫著原圈,臉上盡是神秘笑意。


    「當然去到你喜歡的地方。」


    凃夫不客氣地上手撫摸,在相同的區域做出與她相似的事。


    「話說,什麽時候長這麽大了。」


    「喂,我爸媽他們還在樓下呢,現在可不好。」


    「放心吧,所有人都已經睡著了,對此完全不用擔心。」


    凃夫如是說著,手指「啪」地一聲響。


    序列5白日夢想家的能力自動發動,自從祂晉升這條序列開始便一直有著這樣一個願望。


    隻見周遭的情景一變,頓時從普通房間變成了特色情趣房。


    各色各樣的季節、環境隨著彼此的動作而不斷,陽光遍地的溫和、沙漠炙熱的火辣、海浪拍擊而來洶湧,雲朵翻騰的浩蕩,


    各色各樣的情景主題不斷發生變化……


    (此處省略十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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