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河畔,一座長達五十米的大河攔截於此,


    又一道天險令第七裝甲師動彈不得。


    奔騰的河水流淌時散發巨大水流聲,河岸唯一一處橋梁,也在他們的裝甲車大軍來襲途中,蘭蒂斯守軍預料到大事不妙,


    退守時便已經用炸藥將橋梁給炸毀。


    這樣一來,部隊想要過河便要從側路繼續繞行幾十公裏,好不容易奪取的的時間成本又要還回去了。


    凃夫站立在激蕩的大河麵前,作為侵略者踩在這片異域土地上心思複雜。


    而在祂身後便是整支第七裝甲師,接到命令等待在此。


    隻見凃夫緊閉著嘴唇不語,猛然睜眼,大量的靈性從身上溢散,超凡力量囊括了這一帶地勢。


    原本那條斷裂的大橋底下,發出一聲「轟隆」巨響,激蕩的水流速度也逐漸變慢。


    連大地都在顫抖,凃夫向上緩緩向著河畔伸手。


    「嘩啦嘩啦」的聲音從古斯河底下傳來,隻見無數鍛造橋梁的石頭、磚塊、鋼鐵,諸多明明已經被毀壞的材料,從河水中露出後竟緩緩懸浮在半空。


    回到了它們原本所在的區域。


    修築橋梁的材料,每一樣在回歸原位之後,又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塊。


    不過區區幾分鍾,古斯大橋便被輕易修複,看不出半點被炸毀的痕跡。


    「這就是超凡者嗎?還有能讓大橋恢複原型的能力,真是不可思議。」


    目睹這一切的卡德勒王子,眼睛驚訝到都快要爆出來。


    王室中人都知曉超凡者擁有奇能異術,可這種舉手投足間移山填海的大手筆,還是平生第一次得見。


    「殿下,我並沒有修複大橋。」


    做完這件事的凃夫稍微鬆了口氣,示意部隊可以繼續前行了,接著又回到祂乘坐的戰車上,


    「不過是讓這個地區的時間往前移了一點而已,順便讓這座橋恢複它之前的模樣,說到底隻是取巧的方法。」


    「讓時間前移?」


    卡德勒·威廉雖然還是不太明白,看到這場麵也是大為震撼。


    這項能力自然是「隱秘學者」的核心能力演變而來的能力,除了在過去的時間長河遊走,能力者還可使這種開發「時間」倒退的能力。


    比如固定在某件事物上,變回之前的形態。


    具體的靈性消耗跟囊過區域範圍,以及複原的時間長度相關。


    當然,凃夫還可以利用白日夢想家的能力,在古斯河上空想出一座可以行走的大橋來,


    可那需要對整支裝甲軍團的人使用才行。


    何況,祂將橋梁真正地修複,還可以使後麵的軍隊節約時間。


    解決這事過後,第七裝甲師少有的休息時間結束,又一次發出轟隆巨響,從橋梁上快速略過,本著蘭蒂斯深層便去了。


    凃夫自然也跟卡德勒王子回到座駕。


    「早知道成為超凡者這樣厲害,我就向王宮裏申請一份魔藥了。」


    卡德勒腦袋裏仍念念不忘這東西。


    「王室中人沒有一位成為超凡者,向來都是雇傭更古老家族的強者作為貼身保鏢,其中原因不如殿下再好好想想。」凃夫語氣平淡地提點了一句。


    要是成為超凡者真的是百利無一害,憑借各大王室掌握的這些資源,晉升超凡要是沒有一點副作用,


    他們早不知道堆砌出了多少強者。


    「超凡代價很重嗎?」


    「非常重。」


    「其實宮裏的先生從小就勸誡我們,永遠不要跟超凡有所牽連


    ,那隻會帶來不幸。但有時候我總想著能獲取那種超人的力量,一些代價又算得了什麽。」


    卡德勒王子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不甘心而已。


    「殿下這樣的身份並不需要成為超凡者,你們口中所謂超凡者不過是群看起來威風的可憐蟲。指不定哪天就沒了,有什麽值得羨慕的。」


    凃夫心有所感。


    話雖然這樣說,但祂能混到今天的社會地位,不成為超凡者幾乎是癡人說夢。


    正當祂想跟王子打聽試探希爾王宮有多少高端戰力時,


    前方道路忽然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隆聲。


    「嘩嘩——」


    即便隔得很遠地麵也在不斷發出巨大顫抖。


    先是地麵的大量樹枝被供出來,不知被什麽給被連根抽出來,取而代之的是大塊的土包,齊刷刷地從地麵冒出來。


    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力向上空緩緩生長,大量幽紅色的藤蔓生長起來,纏繞住整塊土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麵生根發芽,


    地底下的土包渾然間便長出四五十米的高度。


    突如其來的泥土牆壁像一座巍峨土牆,在光芒的照射下,巨大牆壁的影子緩緩將第七師的部隊全數吞噬,


    變成了一道阻止他們進軍的自然屏障,正好將前方道路給擋了個嚴嚴實實,


    一絲縫隙都沒有留出來。


    「那是……什麽?」


    「之前明明剛才還沒有這座山。」


    「所有人先停下來,等待卡佩爵士的指揮。」


    這恐怖的奇觀可把拜亞軍隊給嚇傻了,鬆開了駕駛戰車的手腳,直愣愣瞧著這鬼斧神工似的作品,


    他們這些普通人又何嚐見識過這種超凡手段。


    除了讓更有見識的人做決斷,一點辦法也沒有。


    「又是超凡者嗎?」


    剛剛才見識過超凡手段的卡德勒王子,驚愕地看著阻擋在眼前的那座高大土牆。


    「看起來是。」


    凃夫抬頭發動鷹眼,瞄見麵前這座土牆障礙頂上,有一道黑影晃動,那人的氣質和打扮讓祂眯著眼,


    「還是一位熟人。」


    來者正是身披一件鷹羽大氅,後背掛著一把魯特琴的弗朗索瓦大使。


    此刻祂坐在最高處的峰頂,隨手摘下從泥土中送上來的蘋果,不緊不慢地啃食著。


    目光隨意地掃視著這支拜亞軍隊中的裝甲車。


    「找到了。」


    在祂瞧見凃夫時,凃夫自然也認出了這位老對手,祂在在海外流浪時便見過幾次,尤其在聖地亞戈差點被此人給殺了。


    不說不共戴天,至少也是苦大仇深。


    那是位能調用天地之力的樂師途徑半神,也難怪能在頃刻間,造出這樣一座威武雄壯的天然屏障。


    見祂隻是阻攔自己,凃夫也不坐以待斃。


    迅速便下車與其對峙,語氣冷漠將話語送達最高峰:


    「蘭蒂斯的先生,你似乎違反了半神不允許參與戰爭的條例。」


    弗朗索瓦見目標到來,並不在意地輕笑道:


    「凃夫·卡佩,不,現在該叫你卡佩爵士了。


    老朋友重逢,我可是相當高興。不錯嘛,竟然也晉升了半神,我們終於可以公平的打一場,我等著一天已經太久了。


    至於你說的,我的確遵守著那些條例,你瞧,我並沒有對你們的軍隊出手,隻是適當地阻攔了他們入侵我的國家。


    就像剛才你不也用了超凡力量,讓拜亞的軍隊輕易地過了古斯河,我現在隻是做些應當做的事而已。


    你該知道如果我真想消滅這些人,從他們踏過阿裏森林開始,便沒人能活著離開這片土地。」


    道理,


    自然是講不清楚的。


    尤其在這種你死我活的國家戰爭中,他們這些吃皇糧的半神級別人物,要是不做點什麽止損才是怪事。


    「你覺得一座土牆能擋得住我?」


    凃夫挑起眉頭,毫無懼色地回道。


    「還真夠自信,不妨告訴你,隻要我還在這裏一刻,這座大山便不會崩潰,我能招來幽冥世界的植物,它們擁有的再生能力可以填補任何漏洞。


    所以任由你的部隊如何攻擊,都沒法傷害到它分毫。」


    弗朗索瓦倒是直接,將祂的手段大方地告知凃夫。


    凃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明白了,換而言之,隻要沒有你這座泥土屏障便會消亡。」


    「是的,而且這諷刺你可沒法再跑掉了。」


    弗朗索瓦臉上盡是笑意,上次交手祂可憋屈死了,追逐了半天的獵物沒殺死不說,反而借助那艘恐怖巨輪將祂撞入靈界,以至於差點迷失在裏麵。


    這件事簡直成了心魔,折磨了祂太久。


    再次相遇,自然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報。


    「卡德勒。」


    凃夫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車中的王子殿下。後者一臉嚴肅地看著屏障製高點,


    「什麽事。」


    「在那座土牆消散之後,由你來率領部隊按照我們之前計劃好的方向前進。」


    「那你呢?」


    「我稍後就回來。」


    凃夫眼神越發堅毅,留下這句話後便朝著那座泥土圍牆頂峰而去。


    兩股恐怖的氣勢碰撞之下,就連天上厚實的雲層這一刻也齊刷刷地裂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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