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呼嘯山莊臥室柔軟的床鋪上睜眼,看著躺在對麵上身赤裸的金發美人仍在熟睡。


    凃夫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沒有打擾蘇菲的休息。


    床鋪底下都是淩亂的衣物,昨夜的瘋狂讓兩個年輕人差點吃不消,


    天色蒙蒙亮才舍得休息。


    桌椅上、窗簾邊、浴缸中處處都沾染著彼此的氣息,這事說起來要多荒謬有多澀情,要多不堪入目就有多少兒不宜。


    凃夫穿上衣服坐在椅子上,眉頭不禁微皺,手掌輕微地按壓在心髒處。


    剛才一股沒來由的熾痛令她感到極度不舒適,


    不可能是這顆空想出來的心髒有問題。


    想來也隻能是放在“聖瑪利亞號”上的那枚心髒出了麻煩,可她才上任船長的位置沒幾天,即便遲早會衰敗,也沒理由現在就出問題。


    “得找個時間回船上再瞧瞧,聯係一下門老師,可不能再出問題了。”凃夫隱隱感到一股不安。


    這一晃的沉思時間,床鋪上的佳人不知何時便已經醒了。


    蘇菲用手襯著腦袋靜靜地望著凃夫,窗外的光線微微落在她趨於完美的身軀。


    金黃的日光灑在溫斯特小姐湧入瀑布款款金發上,也落在上圓潤、挺拔的胸脯,落入的聖光正好遮蔽在兩點的位置,


    這姿勢宛若一幅聖女油畫。


    “哇哦。”


    凃夫做了個誇張的吹氣動作,一抹暖流順流而下,讓蘇菲渾身癢癢的。


    “啊!”後者仿佛也意識到什麽,白皙的臉蛋上透過一抹紅潤,啐了她一口,躲進被窩裏摸取胸衣。


    直到把要位完全遮擋,傲嬌地哼了一聲:“討厭鬼。”


    “搗蛋鬼才是。”


    凃夫輕笑了一聲,很沒品地向妻子開了個低俗玩笑。


    “閉嘴!”


    蘇菲臉色通紅如血,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接著又對丈夫問了個很有趣的問題:“凃夫,你說我們會有孩子嗎?”


    “如果以這個頻率,後年你大概就會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十年後便是九個孩子的媽。”


    凃夫默默掰指頭計算。


    “我才不要,我聽說生孩子過後身材會走形,更老得更快,天哪,我會變成一個老太婆的。”溫斯特小姐一煩躁,雙手緊緊地抱住腦袋,薅頭發的老習慣又出現了。


    “我向你保證,即便生了孩子後你也會這麽快變老,何況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保持年輕。”凃夫可舍不得讓她這麽難過,主動上前安慰,


    “如果你不喜歡,即便不生也沒什麽大不了。”


    “什麽嘛,我才不信。”蘇菲十分孩子氣地扭過頭去。


    “我是說真的,之前在海外當海盜時,我曾到達過一座古怪的島嶼,上麵有一顆神樹能產生源源不斷的泉水。


    那正是大名鼎鼎的‘不老泉’,隻服用一些完全沒有副作用便可永保生機,


    隻要你一句話我便立刻去取來。”


    凃夫還以為她不信,信誓旦旦地將當時獲取不老泉的事告知了蘇菲。


    幸好後者沒有過分追問,那時為何沒有替她帶一份回來,不然還真不好太解釋後續人魚公主的事。


    “蘇菲,我向你保證之後不管你想去哪裏都可以。”


    凃夫整理衣服時隨口一說。


    按照整個北大陸的習俗,新婚過後便是隻屬於夫妻兩的蜜月時光,短則個把星期,長則一兩個月,


    也是婚後雙方最後一點自由的時光。


    “已經十一月份了,北大陸的天氣真的好冷,就該去些溫暖的地方,不如我們沿著海上再去一趟納尼亞島,還有南大陸的桑塔地區。


    對了,一定要去巴尼亞的尹薩比島,這次決不能再錯過。”


    蘇菲掰手指頭逐一地盤算道,過往在海上當騙子的經曆至今都吸引著她,隻要跟凃夫在一塊就總有樂子。


    還有度假勝地尹比薩島,對當初一家人在哥廷哈根時,本來要去一同度假,然後遇上了國王的永動機大典,致使到今天他們都還沒去過巴尼亞的度假勝地,


    這事也成了蘇菲心裏過不去的坎。


    “好好好,不如都去一遍如何,先去尹比薩吃那裏的著名餡餅加海草汁,然後乘船去往納尼亞再騙那些家夥一次,


    我們會去到我曾經到過的所有地方。


    我會向你介紹塔布爾的學院,老實說,我很喜歡那裏慢節奏的生活。”


    凃夫也很樂於答應她的條件,她也想再多遊曆一遍世界,


    踏足每一個角落。


    這樣等下一次這個世界被“重置”時,也沒什麽值得懊悔的事了。


    新婚夫妻還在商討著蜜月的事,門口便傳來了安菲兒嬸嬸氣勢洶洶的步伐。


    她抱怨的聲音直穿門縫,


    “天主在上,為何會有人睡到中午都還沒起床,天哪,你們可知道現在還有多少客人在等候。”


    “嘎吱。”


    臥室的門被輕易地推開,滿臉焦急的嬸嬸見到床鋪底下的滿地狼藉,忍不住“噢”地一聲捂住腦袋。


    蘇菲也輕叫了一聲,不好意思地躲進了被窩裏。


    幾雙眼睛對視之下,現場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幸好嬸嬸是過來人,倒也見怪不怪:“我親愛的女兒,以及她的丈夫,我們何不抽出一點時間把客人送走,而不是晾在莊園裏。


    要知道現在可有一位國王、一位公爵以及前首相,還有無數他國的大使們在等候你們的送別。”


    “我知道,體麵大於一切。”


    凃夫的搶答,榮幸地獲得了嬸嬸的一個白眼。


    ……


    說來拜亞的新婚習俗也奇怪。


    婚禮的第二天要逐一送別未走的賓客,以代表對客人的尊敬。


    雖然麻煩,總比凃夫印象中婚後拜訪婆家公家,把各路親戚拜訪一遍要好。


    待他們換好衣服,時間已經到了次日中午,這時大部分的賓客皆已經離開。


    臨走前還送上了價值不菲的賀禮,誠意相當十足。


    幸好有尹森叔叔在招待賓客,他就像一個家庭的父親一樣,一手包攬著所有應酬上的事,不至於讓卡佩家顯得太過無禮。


    “早安,叔叔,一切都麻煩你了。”


    凃夫下樓時主動打了個招呼。


    “小事而已。”尹森·溫斯特臉上笑意都快溢滿了,


    “說起來,你一定還不知道,古斯塔夫家的人今天一早便送上賀禮。


    安菲兒的父親,那位老爺子親自登門拜訪,還讓蘇菲舅舅鮑勃那個家夥向我們認錯。


    你得知道讓這群驕傲的先生們低頭,可真不容易事。”


    “倒也不是什麽難事,隻要找來更驕傲的先生,他們的態度總會改變。”


    凃夫也微笑地回應,古斯塔夫家這種偏於一隅的土財主,若連最基本識時務的態度也沒有,也別在上流圈子裏混了,


    這婚禮辦得也算替叔叔出了一口氣。


    在大廳裏打聽過後,才知道那幾位王國大人物們在莊園裏開了個小會。


    想必索倫斯首相為卡德勒提供治國建議。


    魏瑪公爵也一定會趁著這個機會表忠心,那種政治場合凃夫實在不願意摻和,幹脆在大廳裏等到他們的會議結束再說。


    “凃夫,好久不見。”


    “恭喜我們的新郎了,你竟然是我們當中第一個結婚的。”


    “真是豪華的婚禮,再過一個世紀也沒法被超越。”


    幾道聲音從大廳傳來,男男女女都有,正是她在密斯卡史塔克人文社科院的朋友們,克蘭、戴維、艾琳娜等人。


    昨晚婚禮宴席上,甚至因為大人物來得太多,他們這種小字輩的沒資格去到主桌,連聲向她發起抱怨。


    “夥計們,真是抱歉,我差點便把你們給忘了。”凃夫笑眯眯地走去,開了個不輕不重的玩笑。


    戴維公子相當無奈地聳了一下肩膀:


    “真是糟糕的家夥,你甚至忘記了是誰幫你準備所需的物資。”


    “而要不是我,你可能連韋恩小姐的手都牽不到。”凃夫反唇相譏,讓站在戴維旁邊的貝拉下意識退後半步。


    “恭喜你,凃夫,找了個好姑娘,我們所有人都很喜歡溫斯特小姐,你可千萬不許對不起她。”


    艾琳娜·魏瑪小姐走強加笑容地上前。


    公爵小姐的風采依舊,這幾年在外麵的曆練讓她的心智成長了許多。


    即便這種時候依然能保持平常心,保持對過往喜歡的克製,大方地送上祝賀。


    “這是當然,也祝賀我們美麗的魏瑪小姐能早日尋到真愛。”


    凃夫誠摯地送上祝福。


    不管以前跟誰有過曖昧,或是互有好感都是過去的事了,一個成熟的男人就該在結婚之後主動斷絕那些想法。


    而這正是她送給每一位,有過交際的姑娘結婚請柬的原因。


    “女士,你看起來有話要說。”凃夫忽然注意到貝拉·韋恩想張嘴,幾次卻又克製住了,便主動問詢道。


    貝拉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我知道現在不該說這事,之後該是你和溫斯特小姐的蜜月時間。


    但這次的戰爭之後,王國政府對那邊對極地的事有所鬆動,密大已經解禁了對極地的內部封禁。


    現在學術界已經有許多專業人士準備去往極地,探索曾經七校聯盟考察隊未能解開的隱秘。


    我實在,不想讓他們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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