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多日來的疲憊全都壓在了一起,莫小白覺得這一覺仿佛睡到了天荒地老,實在是不想起來,但前提是在自己臉上作亂的那隻爪子能拿開!


    “莫小爹、你丫有必要這麽清閑嗎?快去做……”說到一半的莫小白猛地睜開了雙眼,有些訕笑的對著不明所以的莫邪,隨即非常自然的一腳踹了上去!不為什麽,就為這家夥還是記不起來自己。


    “我看了你的記憶!”被踹下床的男人同樣也非常自然的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


    “哦、是麽?好看嗎?反正那又不是你……”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的莫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了個哈欠、自顧自的往浴室走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睡衣是何時換上的,當然也沒注意到,自己那鬆鬆垮垮的睡衣對大早上的雄性生物是個什麽樣的誘惑!


    等那女人的身影消失,莫邪才無奈的盯著自己的立起來的下身,說真的他現在有些佩服那個自己了,拖著拖鞋、換了身居家服的莫邪晃悠悠的走進了廚房,非常自然的做起了記憶中的莫小白愛吃的東西,至於潔癖什麽的,早就沒了!


    至於另一處房間內,半夜逃到翼辰懷裏的狐狸可是被活生生的熱醒來的,要知道現在的她可是原型啊!原型說明什麽?說明她現在全身上下全是皮毛,還被某人緊緊的禁錮在懷裏,不被熱醒那才叫怪呢!


    “該死的!給我放開,熱死我了!”一覺醒來,半夜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小氣的狐狸毫不客氣的過河拆橋的將熟睡中的翼辰蹬醒。


    “你自己跑來的!”眯著眼的翼辰看著懷中撲騰這的人形狐狸,眼裏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但說出來的話可不是一點的欠扁。


    “我……”思緒漸漸回籠的狐狸,整張臉都紅成了像它的毛色一樣,特惹人稀罕,不過眼神越來越清楚的狐狸的臉色又開始變得煞白。


    “你……”翼辰看著像變魔術般變臉色的狐狸,第一次有自知自明的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要早知道這小東西這麽怕鬼,那他就換中方式了,比如自己被鬼嚇得去找狐狸?雖然是丟臉了點,但也不像現在這樣看著煞白的笑臉心裏堵得慌啊!


    “我什麽我,我跟你說,這屋子裏有鬼,咋們去你家!一定得去,也免得某個男人看我倆不順眼把我給剝了!”狐狸一邊起床,一邊想著怎麽離開這裏,越想越覺得可行,自顧自的跑去莫小白那兒辭行,至於賭氣什麽的,在被鬼下了一通後,氣也通了!


    “咕嚕嚕、咕嚕嚕!”正在浴室中漱口的莫小白聽著廚房裏的聲音,滿腦子裏想的全是莫邪盡早的茫然眼神,自己心裏也跟針紮了一般,就這麽含著漱口水發起愣來。


    “砰!”的一聲,浴室門被狠狠的踹開,急急忙忙跑進來的狐狸看到的就是莫小白一個人穿著睡衣痛苦的擠著喉嚨,話都說不出!


    “啊!、鬼啊,翼辰有鬼。小白快被掐死了。嗚嗚。小白你變成鬼了一定要打死掐死你的鬼啊!”以為莫小白是被鬼掐住的狐狸立馬高分貝的尖叫起來,看著莫小白漲得通紅的臉色,眼淚就跟穿了線一般,開始留下來,呆愣的維持著踹門的姿勢,動都不敢動。


    “艸!哪來的雜交狐狸,特麽是和豬雜交的嗎?”拿著鍋鏟跑進來的莫邪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寶貝被嘴裏的水噎得滿臉通紅,嘴角還沾著漱口的泡沫!不用想也知道這家夥該是差點把自己的漱口水喝了進去,才被弄得滿臉通紅的。


    “咳咳咳!別拍了、吐出來了!”莫小白拿開拍著自己後背的大掌,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是為了他,自己會發愣嗎?會差點把漱口水吞進去嗎?所以這個男人才是罪魁禍首。就著杯子裏的幹淨的水,莫小白抹了把嘴角,瞪了眼自己身後的男人,率先走了出去。


    可莫小白不知她那眼不僅毫無殺傷力,而且對某個常年禁欲的男人來說那可是*裸的誘惑啊!眼裏因為剛剛的被噎而充滿了水汽,要掉不掉的樣子還加上那沒有一絲威懾力的眼神,對於莫邪來說簡直就是引人犯罪。


    一股暖流直直的朝下腹湧去,莫邪臉色一黑,斜斜的看了還待在門口的某隻直接開口道:“怎麽?怕鬼?難道那個男人沒告訴你我家至少有六隻鬼麽?”說完這話的莫邪也不等狐狸有什麽反應,黑著臉自虐般的追尋著莫小白的腳步去了。


    ……


    “我們回去,回你家,遠離那個男人,珍愛生命……”終於回神了過來的狐狸又一陣風的跑到了正在穿衣服的翼辰跟前,無比堅定的說道,完全沒有意識到,某個男人正在換衣服,滿是疤痕的上半身直直的撞入了狐狸的眼裏。


    “怎麽不對嗎?”走進廚房的莫邪從莫小白的記憶中知道這個女人最愛吃的就是菠蘿包了,外麵的表麵那層又太膩人,挑食的莫小白直接動手自己學會了,然後又因為懶得做,覺得麻煩,誘拐‘自己’按照她的口味學會了。


    從此家裏就會常常備著做甜品的食材,不知為什麽一直以自我為中心的莫邪就是想做她喜歡吃的,想看‘自己’記憶中那滿足的小臉蛋兒。


    “什麽都不對!”聽到問話的莫小白猛地轉過頭差點跳起來的瞪著莫邪道,而後者卻隻是皺著眉看著她,似乎是她在無理取鬧一般。


    頓時莫小白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炸毛的心裏立馬低落起來,拿著刀叉一把叉起還散發著熱氣的菠蘿包,盯著莫邪,狠狠的咬了口,似乎在咬對麵的那個男人一般,然而那個男人依舊還是那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這時莫小白泄氣泄得更厲害了。


    ‘什麽都不對,莫小爹會抱著我,看著我吃,然後一雙眼睛寵溺得快要滴出水來的盯著自己,莫小爹會在我吃菠蘿包時準備一杯檸檬水,狀似自己喝,其實是準備給我喝、怕我膩到,莫小爹從來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即便我在無理取鬧,什麽都不對,哪裏對了?’


    想著想著的莫小白不自覺的就走到了院子裏的秋千上躺著,回味著莫小爹抱著自己撓自己癢癢的時候,回味著莫小爹因為自己的秋千被占教訓著這些老鬼的時候,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莫小白你的執念就已經這麽深了啊!


    此時的莫小白覺得自己的味覺已經失去了感覺,要不然會什麽這麽甜甜的菠蘿包為什麽會這麽苦呢?再咬一口,還是苦,再咬一口,不對,特麽的還是苦的!


    “特麽的、莫邪,你丫到底會不會做菠蘿包,甜的怎麽會鹹得發苦啊!啊呸呸呸!”終於意識到不是自己味覺問題的莫小白猛地從秋千上跳起來,指著莫邪就炸毛道。


    “啊!什麽?什麽苦的?”一直靠在門上看著莫小白無比糾結的笑臉,莫邪覺得自己的心髒被揪得疼,即便在莫小白那裏獲得了一些記憶,可那是屬於莫小白的,自己依舊像個旁觀者樣的,甚至是……


    甚至自己有時看到莫小白與‘自己’親近時,自己居然會有想要殺了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的心裏!帶著莫小白和‘自己’溫馨的畫麵,做了今早的早餐!


    “你丫的、你做的菠蘿包是苦的!苦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氣哄哄的莫小白大步跨到莫邪前麵,舉著菠蘿包對著莫邪直接炸毛道,特麽的,吃個早餐居然都吃的苦的,還是鹹得發苦的味道。


    “額……你丫幹嘛?不對、你能吃東西了?”莫小白的炸毛直接轉換成驚愕,驚愕的看著男人毫不避嫌的就著自己咬下去的印記咬了上去,更重要的是,她的莫小爹能吃東西了?


    以前莫小爹以為自己是鬼,不能吃人食,便隻能饞著,現在這個記得以前所有卻不記得自己的小爹卻知道自己到底是誰,還能吃人食,那是不是說明莫小爹不是鬼?想到這裏的莫小白眼神一亮,但隨即又暗了下去,這又怎樣呢?莫小爹又不記得自己了……


    沒有回答這個莫小白問題的男人將嘴裏的麵包狠狠地咽了下去,不管怎麽說自己咬的地方是這個女人咬過的地方。


    “冰箱裏沒有那種白色的晶體,我就拿廚房裏的白色晶體代替了!”男人無辜的麵孔直白的告訴莫小白,這不能怪他,他隻是看物而已,並不知道味道。


    “你……”還想著繼續說什麽的莫小白突然就氣得被襟了聲,啥也不說,抓起男人的手,將手上未吃完的菠蘿包狠狠的放在男人手上,氣氛的自己去搗鼓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去了,說實話,在幻境中,自己對菠蘿包已經開始有反感的心理了,不過一想到這是特地為自己做的,莫小白才壓製著心中怪異的感覺!


    看著自己去搗鼓東西的莫小白,莫邪嘴角一勾,直接將手裏的菠蘿包扔進了垃圾桶內,對著六隻小鬼留下一個威脅的眼神,悠閑的跟著莫小白的屁股後麵,眼神中有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寵溺。


    ‘敢打擾,你們就死定了!’


    “咦、那個東西看起來比肉好吃,喂,翼辰你會做麽?”伸出腦袋偷看的狐狸對著男人饞嘴道。


    看著那坨黃不溜秋的東西,翼辰想著不就是麵粉做的麽?事實上這個男人連廚房內需要什麽東西都不知道,但看著狐狸那亮晶晶的眼睛,直接咬牙道:“會!咋們回家就做!”


    “好!”得到肯定的狐狸迫不及待的朝大門跑去,當真是‘天真無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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