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熟睡中的天璣被突來的窒息憋醒,滿眼驚恐的看著如同死神般的男人,喉嚨裏隻能勉強的發出細微的抽氣聲,眼裏已經是白眼多黑眼少了。


    “夠了,閻你是想殺了他嗎?”眼見天璣就要窒息,莫小白看著無動於衷的眾人,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這究竟是群什麽人啊?


    顯然已經失去理智的難惹根本不會理會莫小白那可以稱之為爆吼的聲音,在他的眼裏,他的蘇陽不見了,而這個和尚還好好的,所以這個和尚該死,他該死。


    沒有任何意識的閻直接將手臂上的阻力甩了出去,被甩的莫小白心裏為自己默哀了一秒,隨即落在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還未來得及為自己的屁屁感到高興,腦袋中犀利的磁場像是要擊碎她的靈魂一般,慌亂中的眼神愕然的朝上方的莫邪望去,好吧、這個男人很生氣,可為什麽我的後果這麽嚴重。


    咬牙的莫小白抬起手死死的掐在了莫邪的腰側,疼得一抽一抽的額角直接分泌出了生理鹽水,帶著濃厚的鼻音在莫邪的胸膛處響起:“小爹,別氣,我疼!”


    還在被莫小白被甩出來的那刹那刺激到無神的莫邪猛的醒了過來,略帶愧疚的神色,收斂了自身的煞氣,眼裏沒有任何感情的將閻直直的砸在一旁的空地上,得以獲救的天璣在地上狠狠的嘔吐起來,一旁的蛇迅速的跑到閻身旁冷冷的盯住莫邪,對立的姿態顯露無疑。


    緩神過來了的莫小白摸了把額頭上的細汗,順手的將汗擦在了罪魁禍首的身上,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看著地上昏迷中的閻,莫小白覺得自己仿佛已然成了這些大神的老媽子了。


    “小爹,救醒!”窩在莫邪的懷裏,指著遠處昏迷在地的莫邪,不知客氣是啥的莫小白直接對莫邪吩咐道,現在的她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說些其他的話了。


    聽到自家寶貝話的莫邪眼神複雜的看了這個令自己心動的人類女子,沒有任何反駁的伸手朝閻拂去,一直不認為莫邪會有那麽好心的蛇也在這時朝莫邪他們攻擊而去,基地的長管告訴他們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他們的命就是為了保護主上而存在。抱著必死的心態,不想卻被莫邪的手風拍去老遠。


    與此同時醒來的閻也恢複了一些神智,但眼神依然不見得有多清明,甚至可以說依舊是空洞無比。


    一直在一旁沒有插手的翼辰在看到閻對莫小白出手的那刹那顯然也是生氣了,對於此時的閻他沒有任何感覺,隻不過在撫摸狐狸的手上微微加了些力道,弄得狐狸直翻白眼。


    “好了,閻,鬧夠了就過來商量辦法,這次的責任你是最大的,難道你不清楚?”看著還在陷入極度自責中的閻,莫小白咬咬牙幹脆直接將閻的傷口挖大些。


    見這樣還沒反應,莫小白隻得無奈的聳聳肩,轉頭朝緩過來了的天璣道:“和尚,你和蘇陽在一起,為什麽蘇陽不見了,你卻還好好的在帳篷中?”


    “貧僧、貧僧也不知,但蘇陽施主身上有伏魔經的印記,應該暫時沒有什麽危險,跟著伏魔經走就應該能找到蘇陽施主。”說起來天璣不愧是命定中人,此時忍過眩暈的天璣,早就在一旁捏著手指嘴唇喋喋的不知在說些什麽。


    “那就是說,你能找到蘇陽了?”不懂和尚在弄什麽玄幻類東西的莫小白,直接切入主題的問道。


    “咳咳咳,按理說是這樣的,貧僧帶各位去走一遭吧!”轉著佛珠的天璣輕輕歎息一聲,率先朝山腳下走去。


    也許是這一天對於天璣來說發生了太多的事,因為此時的天璣沒有任何力氣的去給他們解釋什麽,自顧自的朝山腳走去,漆黑的夜晚,很快他的身體就全都掩藏在了黑暗中,留給眾人的是那散發著尊貴金光的佛珠。


    ‘跟還是不跟?’這是所有人的疑問,畢竟這個和尚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是絕對不可信的。


    “跟!”從地上爬起來的閻朝著莫小白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冥眼出現在了黑暗之中,追尋著金色的佛光,率先邁步走去。


    作為閻的護衛加手下,蛇當然是必須得跟著的,沒有任何疑問的蛇走在了閻的身後,接下來的翼辰與莫小白對視一眼,翼辰跟上,莫小白墊底!這似乎就是他們已經培養出來的潛移默化的默契,莫邪那個恐怖的男人是絕對不會耗費任何一個眼神去救他們的,但莫邪絕對不會讓莫小白受任何傷害,所以莫小白無疑是墊底的最好人選。


    說實話走在前方的天璣是怕他們不跟上來的,因為就自己感受到的東西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以自己的能力就會蘇施主搞不好就是兩個人都交代在那裏了。


    走遠了的眾人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後麵所發生的一切,但作為在主宅通過直升飛機上的監測器看到這詭異的一幕的弑是恐懼的。


    在這邊的監測器不知受到了什麽幹擾,在一瞬間的嘈雜聲音過後,再次出現的畫麵就是頭人要殺天璣的模樣,第一次弑感受到了自己要殺人的*,還好莫小白打斷了這次單方麵的屠殺,一直坐在電腦前的弑並不知道監測器被幹擾的那幾分鍾內發生了什麽。


    但通過蛇的手電筒,‘少了一個人!’監測器中的八個生命體變成了七個,少了頭兒最在乎的那個大男孩兒,難道會是天璣做的?


    不。弑下意識的反駁著自己,擁有那麽純粹的眸子的人怎會無故殺人,緊盯著屏幕的弑在他們一行人離開山頂後、睜大著眼睛的在山頂找著線索。


    突然肩上一涼,從電腦屏幕上猛地驚醒的弑迅速的將手上的匕首拿在手中,朝後劃去。


    匕首劃過空氣的聲音令弑背脊一涼,那個感覺不是她可以臆想出來的,那是真真實實的有東西搭在自己肩上的感覺。


    弑的動作驚喜了守在外麵的影衛,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影衛在明亮的燈光下尤顯刺眼。


    來人恭敬的朝鞠了一躬:“弑閣主,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嗎?”


    揉了揉額角的弑有些虛晃的抬頭,冷硬的語氣從嘴裏溢出:“沒事,你去給我倒杯咖啡過來!”、“是的、弑閣主!”來人依舊恭敬的鞠了一躬後,將房門輕輕關上,這裏間房裏本來是蛇的專屬,這裏幾乎全是計算機,這裏有著這個世界上最齊全的各種資料,這裏是除了閻與蛇之外無人能進的地方,隻是這次自己能夠有幸進來,還真虧基地懲罰。


    想到這裏的弑腦海中晃過那雙純粹的眼睛,眼裏的迷惑更加深刻了。強打起精神的抬頭看電腦,不想看到了令自己真正心有餘悸的一幕,隻見那本來平坦的山頂上的幾頂帳篷不知何時開始往下陷,速度很快,比在沼澤地的下陷速度還要快。弑迷惑了,這裏降落之前自己明明查探過這裏的地址,土地下全是厚度極深的冰層,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沼澤樣的地質。


    很快弑就發現這個速度簡直像是有東西在下麵拖著那些東西沉下去一般,因為那架直升飛機也在開始以每秒半米的速度迅速下沉著,從監測上所看到的範圍越來越小可以知道。


    很快那方土地不知發生了什麽樣的改變,監測器都開始慢慢的接觸到了泥土,一雙穿著休閑鞋的腳赫然出現在了監測器的最後一個畫麵上,很快就隻有一望無際的黑暗,伴隨著的是監測器受到幹擾的‘刺啦’聲,刺耳無比。仔細一聽又似乎帶著某種節奏的響聲,像是在發電波一般。


    追尋到這個的弑眼裏的驚恐一閃而過,她不知道會是誰通過這個簡單的監測器來給他們這裏傳遞信息,又會是誰不受下陷的控製,四平八穩的出現在了監測器的最後一個畫麵中。那個似訊號的電磁波表達的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這一切的一切的使得弑不得不仔細的看著眼前額一片漆黑,突然一聲慘叫聲從屏幕中傳來,一隻糊滿了泥濘的手突然就那麽出現在了屏幕的上,就像是要掐住這個偷窺者一般。猙獰異常!仔細看似乎還能發現那掩藏在泥濘之下的手居然還在蠕動,還在往監測器攝像頭的這方掙紮著。


    看到這一幕的弑剛想向後挪開,去找破譯專家去破解這詭異的音頻,不想自己的身子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掙紮不得,先前那股涼意濃濃的圍繞在了自己脖頸周圍,瞪大的眼睛看著屏幕中詭異的手掌離自己越來越近,似乎要從屏幕中鑽出來一般。


    動彈不得的弑第一次感覺到死亡是離自己在這麽近的,明明什麽東西都沒看到,卻仿佛被什麽東西壓製住了一般,喉嚨裏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肩上開始變得沉沉的,弑的瞳孔也越來越渙散,屏幕中扥手掌仿佛就要朝自己掐來一般。


    “叩叩叩,弑閣主、咖啡還要嗎?”終於外麵響起的聲音令弑肩上的東西一怔。


    恢複點意識的弑掙紮著將電腦桌上的匕首狠狠地打翻在了地上,落在地毯上,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聲。


    也就是這個聲音使得弑肩上的東西開始更加冰冷,也更加沉重了,窒息的感覺縈繞在弑的腦海中,同時這一點聲音也足夠影響到外麵的影衛了,然而迅速推門進來的影衛卻沒看到弑的任何影子,徒留地毯的象征著身份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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