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爹……”埋在莫邪脖頸處的莫小白並沒有看到前方的東西,但就在她抬頭的一瞬間,後麵跟著的哪是什麽人,他們似乎全都不見了,拉著的布料也軟軟的垂在了莫邪的腳後跟處。


    “他們還在呢,不怕啊!”微微側低頭將嘴唇印在了懷中人的脖頸處,輕聲安慰道。


    “嗯……”莫小白的嗯字還沒落音就別哽在了喉嚨裏,因為她發現此時抱著她的人已然已經換了個人的模樣,穿著破亂不堪,嘴上長著的胡子弄得她癢癢的,微微移開腦袋,那張麵孔是莫小白無論如何也忘不了的存在,那是他真正父親的臉龐,她記憶深處最難忘的一張臉。


    瞳孔逐漸放大的莫小白難忍的捂住自己的腦袋,裏麵很疼很疼,有些空洞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自己手腕上的匕首。


    而後麵的翼辰看到的就是莫小白緩緩的換成了另一個麵色扭曲的鍾燕,手上拿著的是一截長長的染著血液的匕首,慢慢的挨進了莫邪的脖頸,在刺入脖頸時,鍾燕扭曲的麵孔朝著翼辰詭異的笑了笑。


    看到這一幕的翼辰突然感覺脖頸一緊像是被什麽東西抓住了一般,手上抓著的布料仿佛是被人遺忘了一般,前麵的和後麵的都幽幽的拉在了自己的身旁。


    看到這裏的翼辰臉色已經,暗黑的瞳孔愈發黝黑,突然前麵傳來的話語頓時解救了他將要放開的手掌,腰間的解魂鞭是有些蠢蠢欲動的,這也就是說明其實他們周圍是有那些東西的,不過既然莫邪說的是不要理會這些,那就是說那些東西是控製自己的心裏將自己永遠的關在這裏,供它們玩耍。


    想通這一點的翼辰死死的拽住了自己手上的布料,抿了抿嘴,再次睜開雙眼,隻見前麵的莫小白滿臉驚恐的看著抱著他的莫邪,而莫邪卻是滿臉擔憂的看著莫小白,自己手上的布料也是被前後拉得緊緊的,莫邪有條不紊的步伐,使得翼辰的心再次堅定了一番。也沒看懷中的狐狸變成了什麽,他隻要感受著那強勁的心跳就行了。隻是有些擔憂的看著莫小白越來越蒼白的臉頰。


    同樣的身後的蛇和弑也聽到了莫邪的話,兩人蒙上了一層黑霧的瞳孔頓時清醒了過來,抓著布料的兩人將自己的手緊緊的綁在了布料之上,他們兩人的殺戮很多,所以所見的東西也同樣是殘忍無比的過去,心理上的壓力同樣激發了兩人想要上去狠狠地發泄一番的怒火,幸好、幸好,沒有放開手中的東西,否則也要永遠的活在自己創造的世界裏了。


    很奇怪後麵的閻與蘇陽什麽事都沒有遇到,蘇陽看著前麵幾人聽了莫邪的話皆是微微一顫,頓時也明白了他們絕對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隻是疑惑平常最愛招這些東西的自己居然什麽也沒看到。


    微微仰頭看了眼自己身旁的閻,看著那詭異的紅寶石樣的瞳孔,在這黑暗的山裏麵,幽幽的散發出迷人的光芒,第一次看到這隻眼,蘇陽承認自己是害怕的。甚至是膽顫的,隻是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再次看到這隻紅寶石般的冥眼,心裏竟有點覺得它美得妖豔,就好像那本該就屬於這個臉色蒼白的男人。


    “好看嗎?”微微暗啞的男聲從蘇陽的頭頂傳來。


    “啊……好看啊!挺好……”呆愣著的蘇陽順著那話就那麽回答了下去,等自己反應過來,那話已經全部進入了男人的耳中。


    低低的愉悅的笑聲從閻的嘴裏散發出來,聽得蘇陽一陣臉紅,暗自惱怒中的蘇陽盯著那從來沒有其他表情的臉頰第一次出現這麽明顯的表情,心裏再次咕噥道:‘這丫的老男人怎麽長得這麽邪魅?’


    “既然滿意,記得回去後帶我回家……”已經很久沒有嚐到家的味道了的閻,在看到蘇陽有些泛紅的臉龐,嘴裏不自覺的就那麽說出了那個字,回家真是個美好的字眼,他也許該有個家了,家中得有一個叫蘇陽的男人。


    被男人的話驚醒的蘇陽臉上立即帶上了一抹驚恐,身為家裏獨子的他真的怕將這個男人帶回家去,他實在不敢想象他像他的家人介紹這個男人:‘爸媽,這是我給你們帶來的兒媳婦!’一想到這場麵的蘇陽眼皮就忍不住跳了跳,這怎麽看也是自己給人家當媳婦兒啊!


    懊惱中的蘇陽猛地拉過眼神黯淡下去了的閻,頗有些咬牙切齒的道:“媽的,肯定是我上輩子欠你的!回家回家,出去後就帶你去丈母娘家!”


    “好!”得到肯定回答的閻,臉上的笑容絕對可以用燦爛來形容,如果此時的蘇陽沒有失去一些理智的話,肯定可以看到閻眼裏那什麽東西得逞的笑容……


    後麵人一些安好,可掛在莫邪身上的莫小白身上的冷汗一直流著,衣服都已經被濕透了,莫邪看著那握著匕首高高揚起的手掌,眼裏悠悠的閃過一絲落寞,他的寶貝在自己的身上都能看到那些東西,著隻能說明自己真的沒有‘莫小爹’那麽令她放心啊!他倒不會擔心莫小白會將那匕首砍下來,因為她的寶貝沒有那麽弱的。


    陷入自己世界的莫小白明明就是離莫邪最近的,但是莫邪所說的每一句話她皆是一句都沒聽到,看著那張長滿胡子的中年男人慢慢的身後掐住自己的脖子,粗啞的聲音回蕩在莫小白的耳邊。看著那惡狠狠的眼神,莫小白緊了緊自己手中的匕首。


    已經紅了眼的莫小白突然狠狠的將匕首迅速的落在了莫邪的皮膚上,卻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因為他記得抱著自己的是莫邪,是擁有小爹記憶的莫邪,狠狠的將手中的匕首甩開了,伸手突然非常用力的死死的抱住了那張有著令他惡心臉頰的脖頸,緊閉著雙眼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莫小白的一係列動作看得身後翼辰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般忽上忽下的,看著莫小白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那個男人,嘴角終於露出了與這個年歲不相符合的慈愛般的笑容,在他心裏早已經將這個與自己一樣沒有親人的女孩兒當做了自己唯一的妹妹,唯一的親人,當然狐狸隻能是自己的愛人。


    同樣的莫邪心裏終於開始會暖了,伸出大掌拍了拍莫小白毛絨絨的腦袋,低啞的聲音終於傳入了莫小白的耳中,帶起一陣酥麻的感覺。


    莫小爹說的是:“寶貝,我很高興,很高興!”


    說完這話的莫邪突然抬眼,淩厲的眼神緊緊的看著自己前方那駝著背打著燈籠的像是姨太打扮的中年婦女。


    莫邪知道他們這一行人發生的事情跟這個東西是絕對有關的,中年駝背女人走路略有些蹣跚,雖是如此,但那步伐卻是一點不缺莫邪的步子,依舊完美的保持著那一定的距離,看到這裏的莫邪突然楊顏一笑,扭頭看了眼被莫小白扔在地上的匕首,眼中略微的發著幽幽的紫光。


    隻見本來進入了這裏就如一坨廢鐵的匕首頓時像是恢複了生機一般,猛地從地上彈起,眨眼間就已經插入了前麵婦人的腦袋中。


    駝背女人的尖尖的小腳終於停了下來,本來以為那也是自己幻覺的翼辰看著莫邪的一係列動作,頓時明白了過來,恐怕這東西就是禍源。


    莫邪腳步沒停,那像是被定住的女人也沒有任何動作。就在自己隻離那東西兩米遠的距離,莫邪停下了步伐。


    而那東西在莫邪停了將近一分鍾後,確定了莫邪沒有上前的可能了之後,這才慢慢的將那矮小駝背的身子轉了過來。


    暗黃色的燈籠照在女人的臉上,使得那麵部沒有任何隱藏的出現在了莫邪等人的眼裏。


    作為中間唯一一個看見這女人的弑頓時有些不忍的別過了眼睛,隻見那有著暗黃色光亮的臉上,真個五官都深深的現在了裏麵,連嘴巴都找不到在哪裏了,整個臉上全是血肉模糊的。


    莫小白的匕首正好的插在了女人腦袋上凹陷的地方,誰也看不出此時的駝背女人是怎樣的表情,但一股發自內心的涼意襲擊著眾人的後背。


    他們想不通這座山裏的這些東西到底是誰造成的,為什麽會害了這麽些人,那些活埋的人究竟是又是犯了什麽錯?竟永世不得超生?


    這個有著小腳的又有些駝背的女人又能幹些什麽壞事,被這麽狠心對待?


    沒有什麽的表情的閻冷冷的看著這個女人,在他的眼裏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誰能保證這個女人沒有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他從來不敢小瞧任何一個平凡的女人,她們有時可能比一些猛獸要很上許多。


    完全沒有五官的女人突然咧了咧她臉上唯一的小洞,將手上的燈籠往上提了提,朝著莫邪靠近了幾步。


    頓時濃濃的臭味傳入了每個人的鼻中,頓時有些惡寒的看著那提燈籠,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皮燈籠?


    女人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腦袋上還頂著個散發著紫光的匕首,滿不在意的打著燈籠,將燈籠湊近了莫邪,桀桀的笑聲頓時讓一直閉著眼的莫小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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