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莫小白最終還是不忍下手殺死這麽、怎麽說呢,有些可愛的豔鬼!


    有些氣急敗壞的將豔鬼又扔給莫邪,扭頭就走。


    可憐的豔鬼還來不及想清為什麽自己這麽容易就被抓住了?她這百年豔鬼真的有那麽差勁麽?自己的小命又再次又被這個男人拽在了手中,此時的豔鬼對自家王的崇拜真的是消失全無,有的隻是滿心的怒火與殺氣。


    隻是很不巧,剛剛準備走掉的莫小白突然就感受到了殺氣,有些詫異的朝著莫邪手上的豔鬼望去,眼睛眨巴眨巴著的道:“你還想殺我啊?”


    隻是很可惜莫小白還未等到回答,對殺氣更敏感的莫邪早就將人再次踹飛了豔鬼。


    “小爹,這豔鬼真的有智商麽?”頗有些懷疑的莫小白朝這自家小爹默默的道。


    “親愛的寶貝,它有沒有智商我不知道,但是你小爹我很肯定,在那些人麵前,我和你是沒智商的,甚至可能已經被稱為神經病了!”莫邪無奈的掃視了一些門縫中的眼睛,朝著不知所雲的莫小白道。


    “那、那回去吧……”很顯然莫小白也感受到了某些令自己雞皮疙瘩起了一地的眼光。


    然而還未莫小白他們走運,一聲暗啞的嘶吼聲從某間破屋子裏麵傳來。


    “有鬼,有鬼啊!好多碗,好多的碗,還有盆,都是古董,古董,發財了、不不不,都是鬼,都是鬼……”聲音時而瘋狂,時而癡迷,時而驚恐,在這漆黑的夜晚,尤顯淒厲。


    莫小白無意識的朝著那幢茅屋望去,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可是那裏卻又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沒有理會莫邪越來越暗沉的神色,莫小白直直的朝那堆現在可以算得上是稻草的房子走去。


    也不知是不是莫小白的錯覺,莫小白總感覺自己離那東西越進,周圍的氣壓就越緊張,那些目光都像是緊鎖在了莫小白的身上,本來就有些緊張的莫小白被這樣的目光盯著,頓時心裏更緊張了。


    靠近的腳步越來越慢了,直到最後停了下來,心裏暗自驚歎‘不好!’隨即急忙朝身後的小爹跑去,然而裏麵的東西卻早已伺機等待著了,黑色的人影直直的朝莫小白撲去,瞪大眼睛的莫小白頓時望了動作。


    身後的莫邪眉頭微皺,迅速的閃身將莫小白抱了開來,隨即伸手將那人影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眼神一凜,剛準備殺人,不知道是不是人類對殺氣的本能反應,地上的黑影突然像是變得正常了一般,死死的趴扶在地,嘴裏喃喃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說到最後的那人開始慢慢的往後麵挪著。


    平靜了下來的莫小白這才有精力的去朝那地上的姑且算作人的生物看去,因為莫小白很清楚的知道,這個人已經不完整了,不僅靈魂殘缺不堪,就連精神都已然崩潰,身體上更是渾濁淩亂,全身看想去隻有一頭令人毛骨悚然的發黃的細毛,手上的指甲尖且長,裏麵盛滿了泥垢,身上散發出的是濃濃的血腥味與一股餿味。


    氣極的莫邪怎會讓他逃脫,伸手在莫小白的手腕上輕輕一撫,匕首赫然出現在白皙的手心裏,周身的煞氣令那人開始瑟瑟發抖起來,但朦朧的意識還是讓他本能的在求救。


    終於在莫邪將要下手的瞬間,一個小男孩兒猛地朝著這邊跑來,不知是氣紅的還是劇烈運動變紅的,大腿身高的小孩兒死死的站在那人麵前,小小的眼神裏麵滿是怒火與恨意。


    “小弟弟,你先讓開,這人已經不是人了……”說完這話的莫小白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說的什麽屁話啊,麽的,這麽多年書白讀了。


    “不要,不要,你們兩個是壞人,不許你們殺我爹爹,我不許!”倔強的小身影搖搖晃晃的站在男人前麵,不知是氣的還是害怕。


    “你爹?”突來的信息,使得莫小白一驚,那話語當然也是加重了一番,沒辦法,任誰也不會將這麽白白嫩嫩的孩子與這茅草屋中的野人聯係在一起的,更何況,這人已經不在是完完整整的人了,甚至已經做了一些生物的載體了。


    “你們不許殺我爹爹,我爹爹是好人,要不是為了救村子裏的人,殺了阿牛,不小心被阿牛咬了,爹爹也不會變成這樣。”說到最後的小孩兒已經快忍不住話裏的哭腔了,他的爹爹為什麽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為什麽?


    小男孩腦海中的質疑更是莫小白腦中的質疑,不應該啊,即便有再強大的怨鬼,都不可能借屍還魂的,可這男人身體裏明明就是住著兩個同樣殘缺的靈魂,胸口處的心髒更是不知是沒了,還是變成了扁圓形,凹陷處一大塊,剛剛好呈現一個碗的形狀。


    “小爹……”看不懂為什麽會這樣的莫小白隻得將眼神求救到自家小爹身上。


    本欲好好的和自家寶貝談談條件的莫邪,轉眼便看到莫小白那微皺著眉的笑臉,頓時啥心情也沒有了,隻得快速將自己所知道的立馬全盤拖出:“你們這裏是不是有座碗墳?”


    趕過來的男孩兒的母親,聽到這話,立馬將男孩兒抱緊,警惕的望著莫邪與莫小白二人,不言一語。


    “大嬸兒,你們這裏……”莫小白話還沒有說完,那位抱著孩子的婦女立馬搖頭,慌張的朝著莫小白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們這裏什麽也沒有……”


    說完話的婦女抱著自己的孩子幾步就跑得沒影了,隱隱約約莫小白都能聽到那孩子壓抑哭聲與質問聲:“娘,你為什麽不救爹爹,他們要殺爹爹……”


    孩子說完這話迎接的便是婦女的一陣大罵,內容是什麽莫小白已經聽不清了,但既然這人是那孩子的爹,那麽應該就是那女人的丈夫,可那女人似乎對這男人居然沒有一絲感情。


    不過轉呀看到那男人的樣子,莫小白隨即也釋然了,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已經夠苦了,如果還管著這樣的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估計怕是難得生活下去吧。


    地上的男人見沒有殺意了,便立即站了起來,迅速的朝著茅屋裏麵跑去,刺啦刺啦的聲音,令莫小白眼神一震,原來男人的四肢上全是粗大的鐵鏈鎖著的,甚至連脖子上都有一條。


    “莫小爹,你說的碗墳是怎麽回事……”見當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莫小白也頓時興師問罪了起來,說實話,她也知道這和小爹並沒有什麽關係,但習慣就是這樣。


    “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淡淡的女聲帶著點憔悴與無奈,又似乎有些釋然的在莫小白身後響起。


    “額,嗨,君姐……”回過頭的莫小白不出所料的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臉上隻得尷尬的扯出一些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沒辦法誰也沒法朝著曾經想要殺掉自己的人有什麽好臉色。


    “我們邊走邊說吧。”抬眼勉強看了眼莫小白的君姐,臉上已經變為了蠟黃色。看來貴嬸兒的死不僅對村子,對這個年輕女子也是個重大的打擊啊。


    微微戳了下莫邪的莫小白率先的跟了上去,至於為什麽要戳一下莫邪,那是因為,那滿身的殺氣連自己都有點待不下去了。


    “其實我們這座村子以前聽我媽講,挺好的,不問世事,就像是陶淵明所說的世外桃源一般,而你們每次進村經過的那片墳地,其實就是村子裏曆代的祖墳。”停頓了一下的君姐似乎陷入了回憶一般。


    語氣開始變得舒緩了起來:“那是村子裏麵家家戶戶都流傳著一個神話,說什麽其實祖墳上有座可以移動的碗墳,那碗可都是古董,見到那座墳,隨隨便便的拿出一個瓷碗,那都是可以吃上一輩子的。神話嘛!誰會信的,幾乎所有人都是一笑了之,因為近百年來都沒人見到過那座墳。”


    “碗墳?”聽到關鍵詞的莫小白默默的將疑問的眼神投向隻顧著環著自己向前走的莫邪。


    “嗯,碗墳,一座邪物。”莫邪的回答很簡單,但卻又很旁觀。


    可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的君姐突然淒慘一笑道:“是啊,神話故事聽久了,都忘了世上還有邪這一說的。百年難得一遇的碗墳當然不是那麽好見的。可直到有一天,下著大雨,家裏人都在等著我哥,也就是你們剛剛聽到的那個叫阿牛的男人吃飯。”


    “不想冒著大雨跑進來的哥哥,居然連飯也不吃,竟神神秘秘的將房門關好,拿出一個小巧的瓷碗,那碗真的很精致,透亮的乳白色,雕綴著一朵一朵的血紅色的梅花,那細致的梅花像是血樣的紅,似乎能夠流動一般,我們都問哥哥是怎麽得來的,哥哥說,他見到碗墳了,這就是從碗墳上抽出來的!”


    ‘咯噔’一聲,莫小白隻覺得那碗絕對有問題,修葺在墳上的碗哪會有那麽透亮的,風吹雨曬的,即便那時候的做工在手工,再好質量,但畢竟都過去了那麽多歲月了,還保存得那麽好,不是仙物就是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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