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常嘉寒來到了公司,沒有看到唐欣,心中暗罵了起來,“該死,真不回來上班了?”


    看著唐欣那空空的座位,常嘉寒拿著鑰匙向電梯走去。


    開著車,來到唐欣家,使勁的敲了敲門,見開門者不是唐欣,而是唐欣的父親,“唐欣在嗎?”


    唐林看了一眼唐欣的房間,隨後,又看了一眼常嘉寒,“從昨晚回來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怎麽叫門也不出來,我真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聽到唐林說的這句話,常嘉寒的身子微微一怔,看了唐林一眼,“我去叫門。”


    走到門口,使勁的敲了敲門,“唐欣,我是常嘉寒,開門。”看了唐林一眼,“有沒有備用的鑰匙?”


    唐林搖頭,“沒有,她是在裏麵鎖的門,有鑰匙也沒用。”


    常嘉寒再次敲了敲門,可是還是沒有聽到唐欣的回應,他看了看唐林,道,“讓開,我把門撞開。”常嘉寒向後退了兩步,把門撞開,見唐欣平躺在床上,手腕還在滴答滴答的流血,“唐欣,唐欣,爸的女兒。”


    聽到唐林的哭喊,常嘉寒才反應過來,推開唐林衝到床邊,“唐欣,你這是要找閻王爺報道嗎?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在法律上,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許你去找閻老爺子報道。”話落,他橫腰抱起了唐欣,向外走去。


    唐林哭著跟在後麵,見常嘉寒抱著唐欣上了車,“唐欣,我的孩子。”


    常嘉寒搖下了車窗,看著唐林,“叔叔,回去等消息,我一定會救活她的,放心吧。”


    唐林哭著說道,“那就謝謝你了,謝謝你了。”


    常嘉寒沒有再說話,搖好了車窗,發動了車子,直奔程衛的私人診所。


    程衛正在看一些醫學的書籍,聽到這急促的敲門聲,程衛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說道,“來了,不要敲了,耳膜都被你震碎了。”


    見程衛打開了門,常嘉寒急匆匆的走了進去,直接向二樓走去。


    程衛也不敢怠慢,上了二樓,看著常嘉寒,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女人,“怎麽了這是?”


    常嘉寒雙手抓著程衛的肩膀,“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救活她。”


    程衛推開了他的手,道,“好了,我知道了,肩膀都要讓你捏碎了。”話落,看了常嘉寒一眼,又道,“你可以出去了。”


    “不行,我要看著你把她救活。”見程衛還愣在原地,常嘉寒又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開始。”


    “救不活的話,可別賴我。”


    聽言,常嘉寒一把攥住他的衣服領子,怒道,“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唐欣救過來,我就殺了你。”


    程衛推開他的手,“好了好了,我盡力而為吧。”話落,就給唐欣止血,隨後,在保險箱裏拿出了一袋儲存的血,又給唐欣打了一陣強心劑,最後輸了液。


    常嘉寒看了看程衛,“這就完事了?”


    程衛點了點頭,“是啊,不然要怎麽樣。”


    常嘉寒指著床上的唐欣,“可是,她還沒有醒。”


    程衛單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哪有那麽快。”


    兩個人來到了一樓的客廳,坐在沙發上,程衛看著常嘉寒,“你虐她了?”


    “哪有,我可沒有那個嗜好。”常嘉寒坐立不安的來回搓著手,抬頭向二樓看了看,又看了看程衛,“你到底行不行啊,她怎麽還不醒。”


    “別急,需要有一個過程。”話落,靠在沙發上,又道,“還好送來的及時,要不然……”


    他的話還沒說完,常嘉寒單臂卡住了他的脖子,“你要是敢說死這個字,我就弄死你。”


    程衛推開了他,“好好好,我不說,不說。”話落,看著常嘉寒嘴角泛起了弧度,微微一笑,問道,“你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呀?”


    “這是我的事,你最好少打聽。”


    其實程衛是很少打聽他的私事的,不過這一次,他是真挺好奇的。


    “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常嘉寒看著程衛,眉頭緊鎖著,微怒道,“我說我的事,你少打聽,怎麽?你聽不懂嗎?”


    “好好好,不打聽了,不打聽了。”他的話音剛落,聽到二樓傳來了聲音,程衛急忙站起身向二樓跑去。


    唐欣見程衛從門外進來,“程醫生,我怎麽在這?”


    “那個,是這樣,是常總裁送你來的。”走到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程衛看著唐欣,再次開口,很溫柔的說道,“你怎麽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你。”唐欣停頓了一下,又道,“他……也在這裏嗎?”


    “是的,他在樓下。”看著唐欣的眼神略顯悲憤,又道,“怎麽了?不想見他?”


    唐欣點了點頭,看著程衛,又道,“程醫生,你有沒有忘情水?”


    “忘情水?嗬嗬,沒有,你幹嘛想起來喝這種忘情水?”停頓了一下,又道,“你愛上他了?”見唐欣的臉頰微紅,程衛聳聳肩,又道,“我勸你呀,趁早死了這個心,愛上他的女人,通常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不是瘋了,就是傻了,要不然就是像你這樣,整天要死要活的。”見唐欣的眼神中閃過了微怒,程衛聳聳肩,“好吧,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好自為之吧。”話落,轉身,剛走到門口,又轉頭看了唐欣一眼,“好好休息一下,什麽都不要想。”轉回頭,正看見常嘉寒瞪著他,“你幹嘛呀,你是幽靈啊,上來連個聲音都沒有,你想嚇死我啊。”


    常嘉寒微怒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我做什麽虧心事了,真是莫名其妙。”話落,邁開了步子,剛想下樓,常嘉寒卻拉住了他,“剛才和唐欣說了什麽?”


    程衛看了常嘉寒一眼,“什麽也沒說呀。”見常嘉寒不信,程衛又道,“真的,真什麽也沒說。”話落,推開他的手,下了樓。


    常嘉寒也邁開了步子,向一樓走去,“程衛,我告訴你,我耳朵不聾。”


    程衛一邊打開冰箱門拿了一瓶雪碧,一邊說道,“不管你是不是聾子瞎子,隻有你自己知道,我一個外人怎麽會知道。”


    常嘉寒走到他的身後,“程衛,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程衛轉身,一邊打開雪碧,一邊說道,“沒什麽意思。”話落,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電視。


    常嘉寒走了過去,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遙控器,“程衛,我在跟你說話。”


    “我聽得見,你說吧。”


    常嘉寒關掉了電視機,瞪著程衛,“程衛,你好像忘記了你的職責,我不知道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對我的私事這麽感興趣了。”


    程衛放下手中的雪碧,看著常嘉寒,“我有嗎?我有嗎?我怎麽沒覺得。”


    “你……”常嘉寒見唐欣下來了,“你居然想要去死?”


    唐欣沒有說話,而是走到程衛的身邊,她怕常嘉寒為難程衛,看著程衛,道,“程衛,以後我的私事,你最好不要過問。”話落,走到常嘉寒的身邊,跨上他的胳膊,“走吧,我們回吧。”


    常嘉寒被唐欣的這一舉動搞的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離開了程衛的私人診所。


    上了車,常嘉寒一邊發動著車子,一邊說道,“唐欣,我發誓,你要死了,我就殺了你父親,讓他下去給你陪葬。”


    唐欣看著常嘉寒,微怒道,“你怎麽這麽無賴?”


    常嘉寒把手機遞給唐欣,又道,“給你爸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現在回去收拾衣服,你要搬到我那裏去住。”


    “為什麽?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搬過去住了?”


    常嘉寒側目看了唐欣一眼,冷哼了一聲,“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唐欣沒有再說話,而是給唐林打了一個電話。


    回到家,唐林開門,見唐欣回來了,隱去之前的擔心,“唐欣,你沒事吧?”


    唐欣搖搖頭,“沒事。”


    “你可嚇死爸爸了。”


    “爸,是女兒的錯。”


    常嘉寒不耐煩的提醒唐欣,“趕緊收拾衣服,別磨蹭。”


    唐欣再次看了唐林一眼,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看著床邊的血跡,輕歎一口氣。


    收拾好了幾件衣服,和常嘉寒一前一後離開了。


    上了車,唐欣沒有說話,雙手交疊在一起,心煩意亂。


    為什麽越是想要和他保持距離,他越是要纏著她?


    車子開動了,唐欣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麽?”


    常嘉寒看了唐欣一眼,反問道,“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要纏著我?”


    “嗬嗬,為了給你一次出賣自己的機會。”


    瞪著常嘉寒,唐欣說道,“你能不能不要把話說的那麽難聽?”


    “嫌難聽了?”常嘉寒停頓了一下,又道,“你喊我一聲老公聽聽,我或許會考慮考慮說點你喜歡聽的話。”


    “自戀。”


    唐欣看著窗外,沒有再說話。


    回到了別墅,剛剛把車停好,那張長得欠揍的臉就貼在他的車窗上,“你來幹什麽?”常嘉寒一邊下車一邊問道。


    毛峰走到他的身邊,“當然是來蹭飯的,難不成是來找你喝酒的。”


    “蹭飯沒戲了,馮媽還沒回來,現在,沒人會做你吃的那道菜。”常嘉寒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門口,掏出鑰匙開門,轉頭,對著還在車裏的唐欣說道,“怎麽?你要死在車裏嗎?還不滾下來?”


    毛峰和常嘉寒一起進了屋,“嘉寒,她會不會做飯?”


    “她會吃。”


    聽到他的回答,毛峰噗哧一聲笑了,“你還是那麽幽默,不減當年呀。”


    “滾開,少貧,煩著呢。”常嘉寒一邊說著,一邊坐在沙發上。


    毛峰看著常嘉寒,又道,“你還能有煩心事?是為什麽事煩那?”見常嘉寒不語,毛峰又道,“我猜你一定是為女人心煩。”話落,他雙手交叉著,又道,“其實你不用煩的,這女人如衣服,到了季節就應該整批整批的換掉。”


    常嘉寒瞪著毛峰,“我說你煩不煩?”


    “得,我不說了,本來想來蹭頓飯,尼瑪,還踩釘子上了。”話落,站起身,剛想走,見唐欣拎著行李走到門口,毛峰向門口走去,“我來幫你。”話落,從她手裏接過行李,“手腕怎麽了?”


    還沒等唐欣回答,常嘉寒砸過來一個橘子,“毛峰,你小子是不是得話癆了?話怎麽這麽多?”


    毛峰對著常嘉寒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並沒有說話。


    唐欣做了幾道菜,就回到房間了。


    她現在有幾個身份?雙臂抱膝,唐欣在心裏數了數,在法律上,她是常嘉寒的妻子,又是他家裏的保姆,是他公司的員工,(曾經是,現在不是了。)還有情丨人。


    嘴角泛起了弧度,唐欣暗自的嘲笑自己,舉起手,看著自己的手腕,心中悲憤,絕望,像這樣的生活,要持續多久才可以結束?難道她要給他當三年的保姆和情丨人嗎?


    正想著,見常嘉寒醉醺醺的走了進來,“唐欣,我的小心肝,可想死我了。”常嘉寒酒氣熏天的撲在她的身上。


    “不要跑,不要跑。”


    我認識的所有女人,全tm是婊丨子。”


    “隻有你,隻有你是我念念不忘的婊子。”


    在他身邊唐欣,將他酒後的謾罵,全部聽的真真切切,聽著,傷心著,哭著。


    直到結束後,這個男人翻下了身,睡去了,唐欣給他蓋好了被子。


    走出房間,見他和毛峰兩個人喝了不少酒,而毛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她將桌子收拾幹淨,並沒有弄出太大的聲響,害怕吵醒他。


    收拾好了之後,唐欣就坐在沙發上,頭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下午,常嘉寒醒來,按了按發脹有些發暈的頭,見自己在唐欣的床上,下了床,向外走去。


    見唐欣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悄悄的走到沙發處,輕撥弄著她的頭發,見唐欣緩緩睜開了雙眼,“怎麽睡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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