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忽的感覺空氣波動了一下,那一瞬間不知是不是錯覺,好似聽到了一聲劍鳴。


    那個要飯的仍然直愣愣的向前走,沒有死也沒變成肉醬,兩旁血猿保持著奔跑的姿勢定格,在離雷恩半丈的距離凝固,好像變成幾尊石像。


    “怎麽回事?”大胡子驚疑不定的揉了揉眼睛,確定他沒看錯,可這兩隻血猿是怎麽了?


    傭兵小隊的人全都摸不著頭腦,或許隻有法師隱隱猜出來了什麽,但他也不敢確定。


    幾頭血猿裏包括了一隻30級,上次見麵的時候雷恩的實力雖然很強,但不可能到達這麽離譜的地步。


    自始至終法師都盯著那裏,也沒看見雷恩有什麽動作,一隻30級的血猿不會就。。。


    雷恩走過來,抬頭看了一眼發出,微微詫異。他不是在百科書的小隊嗎?


    懶得問具體原因,他熟悉的人隻有萊納和百科書。記得法師還在水龍果分配上帶頭起哄,這次救下他純屬無心之舉,說句不客氣的話,雷恩不是聖人,沒有救他的義務。


    這次出手也是因為走這個方向能快點回到千雪城。


    法師激動過後羞愧的低下頭,雷恩不止一次救過他的性命,其中原因他也知道,無非是因為萊納和百科書,和他沒半毛錢關係。現在脫離了百科書的隊伍,不知道怎麽麵對雷恩。


    誰知雷恩淡淡瞥了他一眼後便離開,也不搭理眾人沒多說一個字,徑直往前走。


    經過這支傭兵小隊時,眾人不自覺的給‘要飯的’分開一條道,當雷恩靠近時他們才問道濃重的血腥味,和徘徊不散的淡淡殺氣。


    大胡子的雙手哆嗦個不停,眸子裏充滿震驚。


    他是老傭兵了,各種各樣的危險和魔獸都見過,即便麵對血猿時也沒這般恐懼。


    可是雷恩經過身邊時卻讓大胡子心底發寒,那是最真切的死亡感!


    “好可怕的人。”等雷恩走遠後大胡子長長歎了一口,“我25級的實力在他麵前竟然忍不住發抖,究竟是什麽樣的環境才能磨練出這種氣勢啊,他不是傭兵,肯定是某個大公會的人。”


    弓箭手臉色怪異,指著幾頭不動彈的血猿說道:“它們。。。是怎麽了?”


    “十有八九是。。。”


    死了。


    大胡子發現他不敢說出這兩個字,雷恩身上沒有靈力氣息,如果血猿死了的話,他怎麽辦到的?


    想到這身體又一陣哆嗦,戰士發話道:“新加入的法師似乎認識那個人!”


    幾人紛紛盯著法師,後者欲言又止,結結巴巴的說道:“以、以前認識的朋友。”


    “朋友?”戰士不屑的哼了一聲,“既然是朋友他和你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了?”


    “。。。是朋友的朋友。”


    “嗬嗬,是嗎。”戰士斜瞅了他一眼。


    大胡子滿臉戒備的靠近血猿,如履薄冰,另一隻手舉著,隻要一揮手示意,所有傭兵就一哄而上。


    “隊長,小心點,興許還活著!”弓箭手緊張的拉弓,箭矢對準血猿眼睛。


    當大胡子靠近狠狠一刀砍在血猿身上,仍沒動靜的時候,眾人才知道——血猿已經死了。


    “天呐,他剛才是怎麽幹掉的血猿,有人看清了嗎?”大胡子倒抽一口涼氣,望著雷恩離去的方向驚懼不已。


    眾人紛紛搖了搖頭,法師咬著嘴唇,懊悔的低著腦袋。


    如果他還在百科書的隊伍裏,碰見雷恩的話肯定能聊上幾句話。他對雷恩的不滿早就煙消雲散,雷恩一次次挺身而出徹底改變了法師的印象,硬要說的話,法師心底十分崇拜他。


    可惜,兩人的交集太淺了。


    。。。


    雷恩已經走遠,對他來說斬殺幾隻血猿根本微不足道,在他背後包袱裏的魔獸中,比血猿更強的至少有七八種。


    放眼整個魔獸森林,想找出個能與他匹敵的同級魔獸,真的很困難。


    離千雪城還有頗遠一段路程,獨自一人行走在魔獸森林,沒人做伴,整天和魔獸打交道,廝殺成為雷恩做的最多的事。


    白天趕路,入夜的時候雷恩也沒閑著,繼續磨練戰鬥技巧,所有魔獸他都隻用斬剛閃這一招,力求精益求精。


    不得不說果然見效,七天來的不斷戰鬥讓他對技能掌握愈趨熟練,但是雷恩沒有一點自得驕傲,和意識空間中的亞索相比,他還差了十萬八千裏。


    想要達到那種天人合一的境界,除了漫無止境的戰鬥磨練外,時間醞釀出的理解也十分重要。


    後者雷恩無法做到,隻能著眼於前者。


    到了第二天,他離開魔獸森林中層,外圍區域強大的魔獸少了許多,大部分都在十五級左右。


    它們起不到訓練的作用,雷恩幹脆想出一計,全然不進行攻擊,用身法躲避!


    如果有傭兵經過能看見這麽一幕:一個穿著破爛褲子滿頭灰塵的家夥,和一隻迅捷豹歡快的打鬧。


    迅捷豹一次次撲擊全都落空,最後竟然疲累的倒在地上,反觀雷恩站著和沒事人一樣。


    如果可能的話,這樣的日子持續下去也未嚐不好。


    終於,還是回到了千雪城。房間裏躺著的女孩,是否醒了呢?


    首先他去了一趟傭兵聯盟,把包袱裏的東西一股腦兜售出去,如此多的魔獸部件,外加幾顆魔核,自然引起一陣轟動,眾傭兵紛紛議論著雷恩的身份。


    一共收獲了七千金幣,一窮二白的雷恩算是重新恢複小康,立刻找地方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回到荊棘花公會。


    下午時分,雷恩來到公會附近,看見兩個從戰場上重傷退下來的段位者在聊天。


    “切,那件事聽說了嗎。”


    “嗯,隻要是荊棘花的人還能不知道?蘇零純屬就是徇私,為了一個白銀搭上大半家底,嗬嗬。”


    聽到這雷恩不悅的皺了皺眉,卻沒多說,畢竟這也是事實。


    他們的交談還在繼續:


    “嗬嗬,那天我去看過她,呼吸心跳都正常,還躺在床上裝死。哼,我們在戰場上廝殺,她卻擺出這幅模樣哄騙眾人,還虧平時表現的那麽厲害,膽小鬼一個。”


    “依我看,蘇零一派是有意打壓我們,趁著這次和暗狗開戰的借口,洗刷人數!沒看見她都不出戰,白老卻頂在最前方,上一次被人圍攻,以白老的強大實力都差點沒回來。”


    “蘇零和那個女的是最大的騙子!”


    兩人越說越氣憤,就差破開大罵了,雷恩臉色鐵青,本來都走遠了,實在忍不住又走回來。


    “你們兩個,除了血口噴人還說什麽?”


    “你是?”段位者抬起頭疑惑的看了雷恩一眼,他剛從強製任務回來沒多久,所以對公會新麵孔不熟悉。


    另一人譏笑道:“怎麽?你知道是誰在前線搏殺才換來你們這些異能者的安全嗎?這裏沒你說的話份,滾開。”


    幾日內在魔獸森林積攢的煞氣驟然爆發,兩名段位者臉色一變,沒想到區區異能者身上能帶有這麽濃厚的殺氣!


    雷恩盯著他們冷冷說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說罷轉身離開。


    兩個段位者怔了怔,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吼道:“混蛋,這個小子我一定要他死!”


    發出吼聲的段位者臉上露出危險表情,咬牙切齒說道:“現在是和暗狗開戰的特殊時期,死個人應該很正常吧。”


    另一人雖想讚同他的意見,卻搖了搖頭:“我認識他,是這一屆異能者天賦最好的,動了他一定會被上麵的人察覺。”


    “嗎的,蘇零一派的人都是些混賬!一個待在大帳裏當沒事人,還一個裝死,憑什麽白老一方的就得上去賣命!”


    “要不。。。我們把這個消息擴散擴散?”


    這個段位者目光閃動,嘿嘿低笑道:“傳言的作用遠想象的大,何況這些都是真的。隻要我們把前線蘇零龜縮不戰的消息傳出去,那時她迫於壓力肯定會出戰,白老的擔子不久減輕了嗎?”


    另一人一拍腦瓜,“我看可以。”


    。。。


    敲了敲門,“我進來了。”


    雷恩安靜的看著女孩的麵容,窗戶開著一道縫隙,有冷風吹進來,他走過去關上。


    忍不住摸了一下柔順的銀色發絲,雷恩坐在椅子上發呆,悵然若失。


    “我明天再來看你。”將門輕輕掩上,似是怕打擾她的休息。


    雷恩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船上,魔獸森林裏陰暗潮濕,好久沒有這麽舒服的感覺了。


    他睡著了。


    這一晚,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四處遊說,公會內的氣氛悄然發生改變。。。


    第二天清晨,天一亮雷恩就起床洗漱,早早來到了外麵。


    廢墟清出一塊來重新作為廣場,有不少人在鍛煉身體,雷恩嘴角不經意的露出笑意,公會開始一點點恢複生氣,前線戰局隨著阿右的加入有所好轉。


    他漫步到阿左的墓碑前蹲下來,語氣仿佛和多年未見的朋友交談一樣:“師傅,這次我前往魔獸森林修煉,斬剛閃進一步掌握了不少,不知道和您比起來怎麽樣?”


    “力量真的很重要啊,如果我更強一些的話,就能阻止李鬼了。半個多月過去了,伊芙還沒醒過來。”


    “她一直這幅樣子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前線戰局如火如荼,卻還有段位者背後說風涼話,要不是我實力不夠,一定打殘他們!”


    “。。。”


    “師傅,我該怎麽辦?”


    不覺間,雷恩眼眶濕潤,周圍盡是一座座墓碑,它們代表了荊棘花與暗狗解不開的世仇。


    今天他沒有既定事項,索性在阿左的墓碑前演練了幾遍斬剛閃,如果阿左的在天之靈能夠看見,也能欣慰一點吧。


    從墓碑回來的路上,雷恩聽到了一些古怪的聲音。


    比如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性異能者在和同伴悄悄議論:“喂,你聽說了嗎。。。樓上那個臥病不起的漂亮女孩子,是裝的。”


    她的同伴也是女性,張著一張喜歡八卦的臉,驚呼一聲:“真的嗎?”


    “嗯嗯!我聽說了,她是一名段位者,害怕被派到前線戰場上。。。”


    八卦的女性眼尖,瞅到雷恩往這邊走,壓低了聲音說道:“先別說了,有人過來啦!”


    馬尾辮女聲撇了撇嘴,滿不在乎:“這事都快傳遍公會了,沒什麽大不了。。。”


    話沒說完,她看見走來的是雷恩,嚇得臉色一白,捂住嘴不敢繼續往下說,兩人尷尬的笑了笑一路小跑走掉。


    異能者中要說威信最大的,當雷恩莫屬了。


    宴會斬殺李狂的戰績足以說明一切,不少人為了求證找到白老一派的江源,沒想到在她嘴裏的雷恩更強大,連敵對一派都承認了,那就是鐵一樣的事實了?


    更有小道消息說雷恩是蘇零的親傳弟子,保不準下一任會長就是他。


    當然這個消息的可靠度十分低,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嗤之以鼻。蘇零是法師,雷恩是戰士,兩人八竿子打不著。但並不是人人都是聰明人,總有那麽一些相信的。


    於是乎,異能者裏的第一人就被確定了,是雷恩。


    他在公會閑逛的時候,凡是異能者級別的人都會笑著主動打招呼,就算是白老一派的也如此。


    所以兩名女孩才這麽害怕,說別人風涼話不可怕,可怕的是被當事人聽見。


    為什麽說雷恩是當事人?他連續七天守在伊芙病房內的事無人不知,那份濃厚情意表露無疑。


    不過隨著某些傳聞露出,‘濃厚情意’變得十分可疑。理智的人都會去想:你木頭似的守在病房裏有用嗎?一直待著還不如幹點對公會有益的事。


    這就得提‘濃厚情意’這個想法轉變之前。


    最初的時候大家暗地裏的一致評語是這樣的:伊芙長得那麽漂亮,雷恩身為身體健全的男人沒理由不著迷,待在病房裏說不定幹些無恥的事。


    隨著時間過去雷恩證明了他不是那類小人,可現在問題又來了。


    有傳言:伊芙是裝睡!


    這麽一來所有事都解釋的通了,而她懼怕上戰場的原因大家也心知肚明,連黃金強者都沒自保之力,何況她才白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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