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說蔡鵬要拜師學藝,王觀自然有些啼笑皆非。


    “大哥,我很能吃苦的,小的時候也隨名師練了一段時間拳腳功夫,也有一定的基礎。”蔡鵬興衝衝說道:“隻要你肯教,我一定用心學,直到出師為止,不會半途而廢……”


    聽這話的意思,就知道他當年學習拳腳功夫的時候,就曾經半途而廢。


    “拜師什麽的以後再說。”王觀輕輕搖頭,然後示意道:“你去看看那些草席吧,好像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有什麽不對勁的?”蔡鵬莫名其妙道:“不是已經全部斬斷了嗎?”


    嘴上這樣說,蔡鵬還是走過去打量起來。看了一眼,他就怒形於色,立即回頭叫罵道:“姓胡的家夥,你好卑鄙啊,居然在草席裏潑水……”


    草席草席,材料就是幹草,再精心編織成席子。幹草本來就比較柔韌,一但沾水濕透之後的堅韌程度就不必多說了,再卷成了一大捆,或許連一般的手槍也打不穿。


    然而現在這三捆相連的草席之中,最中間的那捆草席,卻讓人暗暗的澆濕了。處於半濕透的狀態,又卷捆起來,從表麵上看自然發現不了端倪。


    不過,現在三捆相連的草席已經讓王觀揮劍斬斷,在切口截麵上自然可以清楚的分辨出三捆草席之間的殊異情況。


    見此情形,怎麽不叫蔡鵬生氣,破口大罵:“卑鄙無恥,陰險狡詐……”


    對此,胡少臉色當然不好看,仿佛烏雲密布。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也反駁不了。誰能想到工布劍那麽鋒利,居然連加了料的草席都能夠斬斷。要不然的話,劍刃卡在草席之中,估計也沒人識破這種花招。


    “哈哈……”


    與此同時,蔡鵬也想到了這點,怒氣隨之消散,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你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肯定從來沒有想過寶劍居然連加了料的草席都能夠斬斷吧,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胡少陰沉不語,不過從陰鷙的眼神的知道他現在很不爽。


    當然,胡少的不爽,就是蔡鵬的目標,看著他黑得好像鍋底的臉,蔡鵬那種酣暢淋漓的痛快勁就不必多提了,反正就好像是在六月酷暑天氣吃了冰激淩一樣美。


    “我也不和你廢話了。”


    這個時候,蔡鵬好像高傲的大公雞,完全是拿下巴對著胡少,語氣更是十分傲慢:“事實擺在眼前,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說?是打算直接認輸呢,還是準備賴賬?”


    “哼。”


    聽到這話,胡少臉色又暗了幾分,不過還不至於做出賴賬的事情來。


    畢竟這次輸了,可以在下次扳回麵子,但是賴賬了,聲譽就毀了。不要懷疑,紈絝圈也有紈絝圈的規矩,不守信諾的人,自然會讓大家一致鄙視。


    出於這樣的顧慮,胡少心裏再是不爽,也沒有辯駁的意思,算是默認了這個事實。當然要讓他親自開口承認,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也不想再看見蔡鵬得意洋洋的可惡笑容,所以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後,他直接揮手道:“我們走……”


    “別急啊。”


    與此同時,蔡鵬笑眯眯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適時,胡少腳步一停,但是沒有回頭,而是直接扔出了一串鑰匙,然後腳步又快了幾分,轉眼就走出了咖啡廳,氣呼呼的駕車離去。


    “在自己的地盤上居然輸給了我,看他以後怎麽在我的麵前囂張。”蔡鵬得意道,當然也不會忘記這事的大功臣,叫人把鑰匙揀過來之後,立即樂滋滋雙手奉上。


    “這是什麽?”王觀也有些好奇。


    mborghini。”蔡鵬開口說了個英文,然後笑眯眯道:“全球限量版,而且還是新車,還在碼頭倉庫裏沒開封呢。”


    “什麽車?”王觀對外語向來不感冒。


    “藍寶堅尼!”


    蔡鵬聞聲,又連忙說了一個王觀比較陌生的中文名字。


    看見王觀茫然的樣子,旁邊的沙慶豐立時笑道:“那是台灣的叫法,至於香港則稱為林寶堅尼,內地好像是叫蘭博基尼。”


    “哦。”王觀這才恍然大悟,這車他肯定聽說過。


    在古代的話,那是叫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走路,用現代的話,則是沒見過豬走路也總該吃過豬肉。反正就算王觀對於好車了解不多,但是基本的常識還是清楚的,自然知道蘭博基尼這種車很貴。至於貴到什麽程度,他也沒有什麽概念。


    以前是沒錢,自然不會刻意去了解。現在是有錢了,卻經常的飛來飛去,要車也沒用,所以王觀也順勢搖頭,拒絕了蔡鵬的好意:“人家給你的,你自己留著就行了。”


    “那不是給,而是打賭輸給我的東西。”蔡鵬連忙解釋道:“不過這場賭約是大哥幫我贏回來的,那麽戰利品自然歸你。”


    “我要這個沒用。”王觀笑道:“過幾天就回內地了,不好帶回去,麻煩。”


    說話之間,王觀也沒有再理會蔡鵬的勸說,直接走到了草席的旁邊。不是他斬斷的那捆,而是胡少保鏢沒斬斷的那堆。可能是走得太急了,武士刀並沒有被帶走,依然卡在草席中。


    “啊哈,看來是被氣暈頭了,居然把刀留下來了。”


    蔡鵬走過來笑道:“不過也證明大哥你說得很對,這刀肯定不怎麽樣,如果真的很珍貴,無論如何他也會帶走的。”


    “也不能說不珍貴。”王觀想了想,順手把武士刀抽了出來,仔細檢查刀柄位置,找到纏絲的環扣結之後,發現居然是死結,頓時有幾分失望。


    “大哥是想看刀柄有沒有字?”蔡鵬也頗有眼力,發現王觀的為難之後,直接拿起旁邊的工布劍在刀柄絲線上一割,快刀斬亂麻似的就把那些絲線扯開了。


    見此情形,王觀也不矯情,隨意瞄了眼刀柄上早已經了然於胸的銘文之後,就回頭笑道:“有誰知道日本平成二十年是什麽時候?”


    “平成?”


    老孟稍微沉吟就笑道:“這個我還真知道,平成這個年號,是日本現在的天皇使用的,他在一九八九年繼位,那麽平成二十年,就應該是二零零八年。”


    “怎麽?刀柄真的有日期銘文!”皮求是等人紛紛圍上來觀看,立即發現了幾行文字,除了日期以外,還有武士刀的真正刀名,以及鑄刀師的名字。刀名什麽的大家也沒有關注,隻是看見鑄刀師名字的時候,卻有幾分錯愕。


    “月山貞利!”


    王觀沉吟道:“應該是那個胡少所說,稱雄日本鍛刀界的月山家族的人吧。”


    “嘿,管他是不是。”


    蔡鵬笑著說道:“反正是我們贏了,早知道根本不用比第二場,那家夥居然真拿把假刀來糊弄人,下次看見他,一定要好好的嘲笑他才行。”


    “刀可不假,就是有些新而已。”王觀笑道:“應該蠻值錢的,可惜胡少不懂珍惜,竟然胡亂在刀身上鑿字,讓完美的刀身出現的瑕疵,真是暴殄天物。”


    “大哥喜歡這刀,那就留下來吧。”蔡鵬熱心建議道:“反正那家夥肯定沒臉要回去了。”


    “人家的東西,怎麽能隨便扣留。”王觀搖頭道:“回頭你叫人重新把刀柄弄好,再給人家送回去……”


    “也是。”蔡鵬想了想,釋然笑道:“大哥有寶劍在手,哪裏在乎區區一把破刀。嘿嘿,回頭我就給他送回去。”


    看蔡鵬的笑容,就知道他沒安什麽好心,指不定又想借這個機會耀武揚威。


    當然,兩人的恩怨王觀也不想多管,把工布劍收回匣子之後,就笑道:“這事解決了,能幫的也幫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還有事情要忙呢。”


    “要忙什麽,或許我可以幫忙。”蔡鵬熱心道。


    “正經事兒,你幫不上忙。”王觀隨口道,就招呼皮求是他們向外而去。


    蔡鵬自然跟了上去,吞吞吐吐道:“大哥,那個學劍的事情……”


    “知道武當山嗎?”王觀敷衍道:“那裏有許多劍術培訓班,都是大師級別的人物在傳授劍藝,你可以去報名,他們肯定很樂意收下你並悉心指導。”


    “我去過了,那些大師都是花架子,連我保鏢都打不過。”蔡鵬唉聲歎氣道。


    “呃……”


    王觀愣了一愣,步伐立即快了幾分,誰知道蔡鵬會不會心血**的叫保鏢與自己對打。人貴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肯定打不過訓練有素的專業保鏢。


    至於蔡鵬學劍什麽的,王觀更是當成了耳邊風,理都懶得搭理了。


    一番周轉,眾人重新回到了酒店,不過在他們走進大堂的時候,卻也有人迎麵而來。


    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身穿西式禮服,頭上戴著小禮帽,手裏提著精致小巧的木杖,完全是英國紳士的裝束。十分複古的打扮,自然讓人比較驚詫。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他的旁邊的美女卻是貝葉。


    此時此刻,貝葉也十分光彩照人,一身華麗的衣裳,又施了點淡妝,自然散發出比往日更加迷人的魅力。而且又像是小鳥依人似的,輕輕挽著旁邊那個紳士的手臂,眼中似乎含著一股溫柔甜膩的笑意。


    看到這個情況,王觀下意識的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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