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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紋古劍!”這個時候,在俞飛白的提醒下,王觀這才恍然大悟,手指在劍紋上輕輕掠過,果然好像是鬆木的紋理,極具規律性。


    而且這種鬆紋古劍的鋒刃極為堅韌犀利,鋒口具有暗藏鋸齒的作用,殺傷力肯定非常驚人。


    稍微掂量了鬆紋劍,王觀讚許道:“嗯,還行,不錯。”


    “什麽叫還行不錯。”


    俞飛白一聽,頓時鄙視道:“這分明是絕世寶劍好不好,我看你肯定是嫉妒了,不肯承認……”“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王觀笑了笑,不提工布劍了,免得打擊俞飛白的自信,隨之他繼續打聽起來:“你說這是汪直的隨身兵器,那肯定是找到汪直的寶藏了吧。”


    “如果說所謂的寶藏,就是這把鬆紋古劍而已,你會不會翻臉?”俞飛白認真問道。


    “不會。”


    王觀直接搖頭,據實道:“就是懷疑你把寶藏私吞了而已。”


    “切!”俞飛白哼聲道:“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那種人嗎……其實我真想成為那種人。”


    感歎之餘,俞飛白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總算沒有白浪費我的時間,將近兩個月的辛苦也值了。


    在挖到寶藏的那一時刻,我差點想要遠走高飛,直接移民到美國算了。”


    “這話的意思是……”王觀喜形於色道:“寶藏十分豐厚?”“不僅是豐厚,簡直就是……”俞飛白有些激動,伸手比劃起來:“很多很多,不僅有金銀財寶而已,還有許多兵器。


    如果是在古代,完全可以利用那些兵器拉起一支超過千人的武裝。”


    “這個不奇怪。”


    與此同時。


    錢老微笑道:“根據史料記載,汪直從事走私活動,往來於中日之間。


    甚至於定居日本平戶,掛起徽王旗號,手下起碼超過三千多人。


    這樣的勢力,準備一批兵器備用,也算是比較正常的事情。”


    “對,很正常。”


    俞飛白眉開眼笑,然後又唉聲歎氣道:“可惜十分可惜。


    幾百年過去了,那些兵器沒有得到保養,大部分已經鏽化。


    隻有一些比較名貴的兵器,包括這把鬆紋古劍,由於妥善的安置在密封的箱子中。


    這才完好無損。”


    “兵器之類的不用管了。”


    王觀擺手道:“還是說說金銀財寶的事情吧。”


    “咦。”


    俞飛白立時驚奇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財迷了?”“廢話。”


    王觀白眼道:“什麽時候你花出去幾億,又嚐試過銀行戶頭一貧如洗的滋味,你也會變得財迷起來。”


    “我倒是想體驗這種滋味,前提是你先給我幾億再說。”


    俞飛白也是十分的不爽,在他看來這分明是赤/裸裸的炫耀。


    “這個嘛……”王觀眨了眨眼,忽然笑道:“你不是說金銀財寶很多嗎,那應該有幾億吧。”


    “嗯?”適時。


    俞飛白摩挲下巴,沉吟道:“沒有具體統計過,還真是不好說。”


    “這還不簡單,你把東西擱在哪兒了。


    我去統計。”


    王觀摩拳擦掌道,就像他自己所說,現在是窮怕了,有一大筆金銀財寶入賬。


    自然有點兒精神振奮。


    “津門碼頭!”俞飛白隨口道:“東西有些雜多,一時半會也搬運不過來。


    幹脆先放在船上。”


    “那還等什麽,趕緊去看看呀。”


    說話之間,王觀呼朋引友,再在俞飛白帶領下,浩浩蕩蕩來到了津門碼頭。


    然後登上了一艘巨大的貨輪,寶藏就安放在寬闊的貨艙之中。


    進入貨艙,燈光全部打開,大家也看得十分清楚,隻見艙中堆放了二十多個大箱子。


    王觀走進一看,隻見每個大箱子都被人用鐵釘封死了,用手一碰就感覺箱子非常地沉重,不知道裏頭擱了多少東西。


    與此同時,俞飛白找來了工具,興致勃勃道:“都過來,給你們瞧點好東西。”


    說話之間,俞飛白把一口大箱子撬開,在打開箱蓋的一瞬間,一抹微紅色的光澤立即傾泄了出來,十分引人注目。


    “是什麽東西?”眾人紛紛圍了過來觀賞。


    “紅珊瑚。”


    乍看之下,王觀也有幾分驚訝:“而且還是珊瑚樹。”


    “好漂亮。”


    其他人忍不住讚歎起來。


    要知道紅珊瑚是珊瑚中地位最高、價格最貴的一種,也是現在市場上的珊瑚主流。


    畢竟顏色豔麗的紅珊瑚,對於比較喜歡紅色的中國人來說,紅珊瑚自然有著特殊的寓意,象征吉祥如意、紅紅火火。


    特別是珊瑚樹,這樣的東西可不普通。


    話說在晉武帝年間,石崇和王愷鬥富。


    晉武帝是王愷的外甥,他常常幫助王愷。


    有一次送給王愷一棵二尺多高的珊瑚樹,枝條很長,史書記載說東西是世間少有的寶物,價值可能比珠玉還要高幾倍。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東西出產海底,古人又對大海有種無知的畏懼感。


    所以在海裏產出的珊瑚,肯定當成是稀世珍寶。


    而且不僅是在古代,就算是在現代,珊瑚樹的價值也不菲。


    比如說眼前的這株珊瑚樹,高達一米有餘,殷紅的顏色十分豔麗,而且散開的枝條就好像是孔雀開屏一樣絢爛,品相十分完美。


    這樣的東西,價格肯定超過百萬。


    “好東西啊。”


    就在這時,皮求是的眼中掠過一抹精明之色:“拿去請半山大師開光,然後可以當成風水樹出手,價格應該可以直接翻一倍。”


    “還是皮大哥經驗豐富。”


    俞飛白笑眯眯道:“記下來,就這樣辦吧。”


    當然,大箱子之中,也不僅是紅珊瑚樹而已,另外還有許多零碎的玩意。


    無非是鑲金鑲銀之類的飾物。


    做工十分精致,也比較值錢。


    不過,真正讓人眼睛一亮,忍不住沉醉於其中的,還是裝滿了金銀的大箱子。


    黃燦燦、銀鋥鋥的色澤,讓人充滿了把東西撲摟在懷的衝動。


    反正有科學研究證明,根據幾千年形成的條件反射,人類看見這兩種東西,就不自覺心跳加速。


    難以阻擋其中的**。


    心動不如行動,王觀微微伸手把一塊黃金拿了起來打量。


    金塊不規則的元寶狀,另外還有清晰的模印,卻是一個小小的王字。


    這也不奇怪,毫無疑問這些黃金白銀都是五峰船主汪直私下自己鑄成的。


    不過在古人的心目中做海盜也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


    所以他習慣性的隱匿了起名,對外自稱姓王,免得連累了鄉親父老。


    所以鑄成的金銀錠上印一個王字款,倒也是理所當然的情況。


    再說了,人家自號徽王,指不定模印的王字就是這個意思。


    然而對於大家來說,款印文字什麽的都是小節。


    真金足銀才是硬道理。


    “看來古人早就明白金銀才是硬通貨。”


    這個時候,俞飛白笑道:“所以二十七口大箱子之中,有二十口是金塊銀錠。”


    “剩下的是什麽?”王觀好奇道:“珠玉首飾?”“差不多。”


    俞飛白點頭道:“另外還有一些保存得不錯的兵器,我也順便帶回來了。”


    “對了。


    有件事情你肯定想不到。”


    與此同時,俞飛白喜笑顏開道:“汪直的寶藏之中,居然收藏了不少字畫。”


    “真的?”王觀一聽,饒有興趣道:“在哪裏?有沒有名家作品?“沒細看。


    不過確實有幾幅名人之作。”


    俞飛白笑道:“不過隻是當時的名人,在現在未必讓人耳熟能詳。”


    “這個我明白。”


    王觀理解點頭。


    畢竟汪直想要附庸風雅,收集的肯定是當時著名文人的詩詞字畫。


    但是當時的名人,在現在未必就是名人了。


    畢竟每個時代的環境不同,予以的評價也截然相反。


    以蔡京為例,在他春風得意的時候,上門求取墨寶的人絡繹不絕。


    但是當他倒台了,又被罵成國賊,那麽詩詞字畫之類的東西就全部被人燒了,所以極少有真跡傳下來。


    當然,這是政治因素,另外還有大浪淘沙的原因。


    有些東西在當時很好,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大家突然發現這東西沒有想象中的好,自然而然淘汰掉了。


    所以說人是善變的,隨著時代的變化,審美觀也會發生改變。


    不過也不能否認,汪直主要活躍在嘉靖年間,那麽他收集的字畫肯定是那個時代,或者那個時代以前的東西。


    不管怎麽說,東西流傳到現在,也是板上釘釘的古董。


    哪怕是名不見經傳的普通文人作品,其中的價值也低不到哪裏去。


    在王觀的催促下,俞飛白又把一口大箱子撬開。


    隻見箱內寬敞的空間,果然堆滿了長短不一的卷軸,而且看起來保存得不錯,沒有腐爛蟲蛀的痕跡。


    適時,王觀隨手拿起了一個較短的卷軸,輕快解開繩帶,然後鋪展開來仔細的打量。


    “循天理!”眾人湊近過來一看,發現卷麵上隻有這三個大字而已。


    王觀有些意外,目光一定再細看落款,卻是德興郭諶四字。


    想了想之後,王觀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啊。”


    “他是誰呀?”唐清華莫名其妙道:“很有名氣嗎?”“飛筆郭盤滸!”王觀輕笑道:“正德年間參加書法選拔,應試第一,全國稱讚。


    到了嘉靖年間之時,已經屬於享譽全國的大書法家,以詩、書、畫三絕聞名於世。


    在當時來說,名氣確實很大很大……”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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