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玻璃窗照射進來,暖暖的籠罩在藍色絲絨被上。


    白玉修睜開眼睛,翻身,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上麵有一條未讀微信,是安寂然的。


    小白,你好好玩,我先回國了。


    白玉修把手機往床上一扔,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就這麽不告而別了?他記得昨晚纏綿的時候,他明明在她耳邊告訴她,不要走,再陪他幾天,她明明朦朧中點頭答應了。


    早上很好的心情被安寂然破壞,白玉修突然又拿起手機給南啟打了一個電話。


    “南啟,你在哪裏?”


    “啊,我,當然在床上。”南啟那邊的聲音像是沒睡醒。


    “馬上買最早的航班來澳大利亞陪我。”


    “啊?玉修,你沒事吧?我現在過來澳大利亞?”


    “讓你過來就過來,別廢話。”不羅嗦,白玉修直接切斷了電話。


    安寂然乘坐航班回到了s市。


    是張君瑞來開車接她的。


    “然然,你老實說,在國外,孤男寡女,你有沒有和白總他?”張君瑞一邊開著車,一邊賤賤的笑著。


    安寂然白了他一眼“你開我到路邊的花店,我要買一束菊花。”


    “菊花?葬禮?”


    “不是。”


    “嗯。”張君瑞乖乖的把車開到一家花店門口,等著安寂然買了一大束菊花重新上了車。


    安寂然上車的時候,張君瑞這才注意到安寂然脖子下方深深的吻痕。


    “然然,那是怎麽回事?”張君瑞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立刻義正言辭的追問。


    安寂然垂眸看了看,假裝無所謂的說道“吻痕,有什麽?”


    “誰幹的?白玉修?”


    安寂然眨了眨眼,當是默認了。《+棋+子+小+說+網.更多更全》


    張君瑞驚得大叫了起來“然然,你真的和白玉修滾床單啦?這麽說,你們已經在一起了?然然,你太給力了。怎麽樣,白總有說什麽時候帶你去見家長嗎?白家那邊人好像不少,你這過去恐怕需要過五關斬六將。”


    安寂然對張君瑞簡直無語“君瑞,現在都什麽社會了?就當是酒後亂行了,這樣根本很正常好嗎?你敢和我說,你到現在還沒和別人那什麽過?”


    “我和你不同啊,你,說的那麽開放,是不是白玉修那小子不想對你負責?”


    “拜托,那是你情我願的好嗎?”


    “你傻啊!”張君瑞忍不住罵安寂然“白玉修他是什麽人,這麽多年都潔身自好,會栽在你手上,你還不好好把握?你上次不是和我說要勾引白玉修的嗎?這次是勾引到了,怎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了?”


    “這些事我有數啦,你別操心了。”安寂然自然心裏不是無所謂的,隻不過有些事情,她沒法直接表現出來,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還是兩個人的事情。


    “我回去換套衣服,然後你送我去一趟墓園。”


    “墓園?”


    安寂然點點頭“今天是我外婆三周年忌日。”


    “哦哦!”聽安寂然這麽說,張君瑞的表情也肅然了起來。


    安寂然回去換了一套黑色的連衣裙,抱著一捧菊花,和張君瑞一同去了墓園。


    “需要我陪你進去嗎?以前沒聽你提起過,所以剛才我是不是有點對老人家不敬啊?”張君瑞還是覺得有些抱歉,剛才在車上還說那些不正經的話。


    “沒事,她老人家可好著,不會怪你。不過你以後對我好點,不然她晚上找你。”


    “安寂然,你正經點會死啊?”被安寂然這麽一說,張君瑞的心情也好了點。


    “我在這裏等你,司機稱職吧?”


    “嗯,謝了。”安寂然捧著菊花進了墓園。


    還沒走到她外婆那處的時候,安寂然發現前麵已經站了三個人。周靜,安雲濤,以及安寂寧。


    安寂然停頓了一下,捧著菊花走了過去。


    “姐。”


    “然然來啦。”


    安寂寧和安雲濤看到安寂然都打了招呼,唯有周靜隻是嗤之以鼻的看了一眼,用著一貫不友善的口氣“你還知道來嗎?我以為你不承認安家,也不承認你的外婆了。”


    “在外婆麵前,我不想和你吵。她喜歡安靜。”安寂然走過去,把菊花放過去。


    周靜拿起菊花就扔到了一邊“你外婆就是被你害死的,你還有什麽資格過來?”周靜一邊說著,突然注意到了安寂然脖子邊的吻痕,於是態度更加猖獗“你看看你,和男人上完床還跑來看你外婆,你就不怕你外婆被你氣的九泉下都不能瞑目?”


    被周靜一句一句如同匕首刺中心髒的話說的安寂然無言以對。對於外婆,一直是她的一個痛,她一輩子都愧對。


    “周靜,你少說幾句。然然她也不好受。”


    “不好受?不好受當初我媽生病的時候,她怎麽不來找我?自以為了不起非要給我媽治病,就是因為你這個鬼丫頭,我媽才不治而亡的。”周靜猙獰的麵目看著安寂然。


    那是她當年驕傲的倔強犯下的錯,這一生都已經無法彌補。


    “枉我媽一直這麽疼你,把你養那麽大,你竟然忍心看著她在病床上受折磨,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怎麽會生了你這樣一個女兒?當初就該把你掐死,省的害人。”


    “周靜,你真的越說越離譜了。”安雲濤喝止周靜“然然當初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看她每年都會過來,也證明是有孝心的。”


    “孝心?”周靜嘲諷的笑了笑“你說,這麽多年了,她喊過你一聲爸,喊過我一聲媽嗎?公司的事情,她幫過一天忙嗎?你生病住院,她來看過一次,照顧過一次嗎?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小禽獸。她一定是跟著那個男人學壞了,學的一副人渣樣子。”


    安寂然無力的站在原地,任由周靜的話如同刀子一樣一道一道的用力劃著,血肉模糊,血流如注。這個時候,沒有反駁的言語,就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媽,你別說了,你看姐都要哭了。”安寂寧拉了拉周靜的胳膊,勸道。


    “哭?她會哭嗎?這麽沒人性的畜生還會有眼淚嗎?安寂然,我從沒把你當成我的女兒,你以後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了。滾,現在就滾,以後我媽這裏,你不允許再來,你根本沒資格來。”周靜一邊說著,一邊推著安寂然。


    安寂然不受力,整個人跌倒在一邊,額角撞在了一塊墓碑上,立刻流了血。


    “呀,姐,你沒事吧?”安寂寧緊張的蹲下來看安寂然怎麽樣。


    “寧寧,你過來,你也不想聽我的話是不是?”周靜站在原地絲毫不為所動。


    安寂寧為難的看了看安寂然,又看了看周靜,最後隻好站起身子走到了周靜身邊。


    “好了,你這是在幹什麽?就算然然以前有什麽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在你媽麵前,這樣吵吵嚷嚷的也不怕她反感。”


    安雲濤的話起了作用,周靜終於有所收斂。


    “我們回去,這個畜生在這裏,誰都不開心。安寂然,我和你說了,下次不許再來。”周靜說著,拉著安寂寧就往前走去。


    安雲濤看了看周靜,然後走到安寂然身邊,伸出手要去扶安寂然。但安寂然並沒有領安雲濤的好意。安雲濤的手垂著半天,最後隻好收了回來。


    “你媽這張嘴一直這樣,其實沒惡意的,你千萬別放心上。你一直都是安家人,這一點爸爸一直都堅信。安家的門一直為你開著,有一天你想回來了,就回來。”


    安寂然抬眸看向他,為什麽那個家裏最慈愛的是他?但她卻無法接受這份父愛,她重新垂下眸子,不再看他。


    “趕緊回去包紮一下,別留下了疤。爸爸就先走了。”安雲濤說完,朝著周靜離開的方向而去。


    等三個人都離開之後,安寂然這才有勇氣把頭抬起來。看到墓碑上外婆那張和藹的照片時,安寂然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噓!來者不善../5/5131/)--


    (噓!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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