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無視本王,可不是好習慣,你就這麽走了,聽不到接下來我要說的話豈不可惜?”


    抬頭回視龍修泰然自若的神情,柳依梵不明白這個人能告訴自己什麽有用的東西,難道是有關烏風草?他的表情又不像。[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想他可能隻是故弄玄虛,柳依梵抬手擋去對方欲撫摸她臉頰的手正色道,“王爺,這裏是歸轅的皇宮,還請您自重些,微臣自認沒有什麽想從王爺那裏聽到的,所以就先告退了。”


    “嗬,你的戒心永遠都這麽強嗎?還是隻針對我,若是如此,我倒也會開心。”並未打算讓柳依梵離開,龍修側了側身子擋去她的去路笑道。


    見自己被逼退成一個死角,柳依梵略顯怨氣的抬頭瞪視對方,然而龍修的笑意卻更加譏諷,“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眼神很迷人?”


    “謝謝你告訴我。如果要說的就是這個那我可以走了嗎?”


    “就這麽不願與我說話?還是要本王點些什麽菜你才會正視我?”再次躲開龍修伸過來的手,柳依梵嚴肅說道,“如果你能用正常的態度與我說話的話我也會正常麵對你,還有,宮裏傳菜太監有很多,你可以去找他們,我隻是秦轅止的專屬廚娘,恕我難以從命。”


    “懶得理你。”見與男子拉開了距離,柳依梵急匆匆的轉身離開,身後的聲音卻又將她的腳步留住忍不住轉回身。“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見這件事對這女子果然有所動容,龍修心裏暗笑,也不介意她的質問語氣複又重複一遍剛剛說過的話,“再過不久便是巴蘭的祭日,聽聞此次秦轅止會親自前往掃墓。嗬嗬,真是奇怪啊,三年來從沒去給他的未婚新娘掃過墓的人,今年這是吹得哪門子風呢。”


    “……”


    柳依梵的眉心擰的更緊,下嘴唇因為太過在意而被緊緊咬著,她無力回答龍修任何話,事實上她也沒有理由說什麽,隻是在聽到男子如此說時,心裏小小的煩躁感不停的跳動,連端著托盤的手都因太過用力而產生顫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勉強穩定了情緒,柳依梵笑得有些幹澀,“欸,欸……原來是這樣啊,這不是挺好嗎?死者往生還有人掛念著,如果你羨慕,等你駕崩的時候我可以考慮在你墓陵前上柱香什麽的,不過到時怕是會被當成盜墓者被官兵抓起來吧,嗬,哈哈。那麽王爺,微臣這就先行告退。”


    掩去眉眼間就快溢出的情緒,柳依梵不等龍修多說什麽,連忙轉過身,不加停留的繼續向前走去,而回廊裏那男子隻是淡淡笑著,淡淡輕喃,“柳依梵,本王會讓你知道,誰才更適合擁有你。”


    再說柳依梵匆匆離開龍修一路進了晴乾宮,沒進門便聽見屋內傳來的聲音。


    “將軍。”


    “啊,不行不行,剛剛那個不算,我是打算走車的。”


    “舉手無悔大丈夫,這局是朕贏了。”


    “圍棋,我們再來下圍棋。來人,把棋盤備上。”


    秦若炎的聲音響起,太監阮信應聲推門而入,柳依梵也便明晃晃的出現在秦轅止的視線裏,原本無奈看著身旁皇弟的視線,順著一股撲鼻飄香望過去,女子失落的樣子便映入自己眼簾,秦轅止的目光自然柔和起來,對其招了招手,“柳依梵,進來,看朕如何把宣王那塊花茶凍也給贏過來。”


    “皇兄太狡猾了,我還沒注意你就吃我一子,好,既然如此,這次我便把輸掉的栗子花酥、紅豆雪餃給贏回來。”


    “好啊,朕可不會手下留情。”


    二人正說的起勁,嘭的一聲打斷兩個人的對話,看過去竟是柳依梵將托盤重重放在桌上,因這力度,碗裏的粥還漾出一些,秦轅止這才發覺到這女子反常的情緒關切問道,“柳依梵,何事讓你如此心煩?”


    “何事?秦轅止你還好意思說何事?明明就是你的事啊,怎麽一點自覺都沒有。<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喂,女人,不要隨便怪我皇兄。”


    “我這不是埋怨,我這隻是……我隻是。”什麽啊,明明知道秦轅止又嚐不出味道時這小孩也一副歉疚的樣子一個勁的責怪自己口誤不該說什麽好不了的話,結果現在就隻有她一個人在計較這件事嗎?


    示意秦若炎先離開之後,秦轅止站起身走到立於桌前盯著那碗粥失神的女子身邊,輕輕從身後環住她,下顎抵在她的頭上似是安慰的笑道,“還在自責沒有治好朕?”


    “我犯的錯誤當然要解決才行,你越對我說沒事,越讓我覺得難受,明明都已經恢複三味,可如今又什麽也嚐不到豈不功虧一簣。而且。”還有想要問你巴蘭的祭日一事卻怎麽也說不出口的憋悶。


    秦轅止並未多說什麽,隻感受著女子的心思,收緊環著她的力度見她沒有反抗,便將頭沉沉抵在肩窩裏,垂著眼,嘴角彎著,許久之後,當柳依梵不適的挪動身子時才抬起頭貼在她耳側呢喃,“記得第一次相遇時,朕把你救上來你說了什麽嗎?”


    “我說要做海鮮飯給你報答救命之恩?”


    “原來你還記得。”


    “當然啊,我說完就被阿成給捂著嘴拉到一邊,他還一個勁的給你賠罪,我哪知道你是……哎呀,突然說這些做什麽。”


    見柳依梵煩躁起來,秦轅止笑了笑,“給朕做你說的那個海鮮飯吧,現在很想吃那個。”


    “可是你。”


    “朕仍然沒有因為吃了你的菜而吐出來不是嗎?上次酸味忽有忽無時也沒見你說不行,怎麽,現在就要把朕放棄了?”


    “才沒有,我知道還有機會,可總是有些難受,明明烏風草就可以治好你了,我是多麽期待能跟你一起吃各種各樣的食物而不必有所顧忌,可是現在又要繼續漫長的等待下去。”


    見柳依梵無意識的真情流露,秦轅止忽然有些觸動,凝著她的側臉目光柔和而苦澀,一點情緒掩飾過去,輕聲說道,“是麽,那是朕對不起你了,讓你失望。”


    “喂,別這麽消極,鼓勵讓我繼續堅持的是誰啊,你本人都這樣我就更沒自信了。”


    秦轅止連連稱是,柳依梵也總算放鬆,可是心裏則是另一番滋味。結果,又是回歸原點的事情,但秦轅止對巴蘭的情又是否算作一種回歸,一種自己怎麽也替代不了的原點……


    第二日早朝過後,太醫再次過來給秦轅止診視,柳依梵站在外室桌旁眼神搖擺不定的候著,身旁龍依厭惡的瞪著她,身後龍修緊緊盯視她,就連站於門側的舒尉也是用捉摸不透的目光在看著她,一時間好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秦轅止的身上而集中在她這裏,好不容易有個不太在意她的秦若炎卻還指著她端來的辣白菜炒飯和大醬湯指指點點。


    “太醫,皇上的情況如何?”內室傳來文瑤太後的聲音,所有人的注意這才從柳依梵身上移開。


    收拾起檢查舌頭的棉棒,老太醫疑惑的搖搖頭,“陛下的舌苔並無損壞痕跡,脈象也十分穩定,除了前幾日操勞過度而顯得體虛之外,陛下的身體都無大礙,隻是這味覺。”


    聽太醫這麽說,文瑤太後一半安心,一半又是擔心,“也就是說現在還查不出究竟如何醫治?”


    “是……娘娘恕罪,老臣行醫多年,也著實弄不懂這問題究竟出在何處,許是那烏風草並不能解藤泉之毒,反而兩者結合還會起了反作用,陛下洪福才得以讓自己並沒完全回到從前的狀態還能進食柳大人的料理,依老臣看,若是繼續按照柳大人的味覺刺激這種方法能重新恢複也不是沒有可能。”


    太醫說著表麵得體的話語便退出房間,屋內空氣凝結著沉悶的氣息,倒是秦轅止依然一臉輕鬆安慰著文瑤太後,“母後寬心,兒臣很快就會恢複的,太醫也說繼續用柳依梵的料理調適便不會有問題。一直不都這麽過來的。”


    麵對秦轅止的樂觀,文瑤太後隻是哀歎著,“如此反複叫本宮怎麽放心的下。你從小就會逞強,若哪裏不適定要說出來。”


    拍拍文瑤太後的手背,秦轅止點點頭,“是,兒臣知道。”說完目光便落在外室的幾個人身上,看著柳依梵麵露愧疚之情攪著手裏的絹帕,心裏暗自笑著,她仍在自我埋怨,再加上龍依他們給的壓力,這女子怕是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恢複精神。


    順著秦轅止的視線,文瑤也注意到柳依梵的反應,走了出去來到她的麵前柔聲道,“陛下的事就拜托你了。”


    “娘……娘娘您還是責怪我吧,這樣信任我的話,我會覺得更愧疚。”


    見文瑤太後一副要把兒子托付終生的感覺,龍依有些急了,連忙插嘴道,“太後,您不該對這丫頭如此仁慈,否則她會更加肆無忌憚。”


    “本宮知道柳依梵也是無心,龍依也跟著一起照顧陛下。”


    “是……知道了。”冷漠的睨視一旁的柳依梵,龍依昂起頭哼了一聲,雖然沒有懲罰到這女人,不過自己得到太後的話得以拉近她與秦轅止的距離,龍依也就沒那麽計較。


    可這在秦轅止看來卻不是什麽好事,這種類似後宮婆媳間有關爭寵的對話是最讓他頭疼的,更不用說他根本沒想過要納龍依為妃的想法,可母後似乎對於這一點已經看成板上釘釘之事,不知自己還能躲到何時。


    目光落在龍修身上,他那狡黠的神情揭示著他對柳依梵的欲望,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龍修對他來說會是更大的威脅。


    “陛下既然身體無恙,秋獵一事似乎可以照常舉行了,本王可是很期待與你一較高下。”


    “朕也許久未領教福王的騎射了。”


    這突然的話題展開使得柳依梵有些應接不暇,她還沉浸在烏風草一事上,這兩人是怎樣,無視她糟糕的心情卻談起狩獵,不過這裏的狩獵時間還真是晚,馬上都要冬天了,雖然歸轅國的秋季不是很冷。


    “女人你也一起。”


    “柳依梵,也跟著參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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