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張勁隻好百般不情願的爬起身來,在葉紅的一聲誘人呻吟中將自己身體與葉紅的身體徹底獨立開後,氣呼呼的爬下床去,走到昨夜被葉紅粗暴撕下後扔到一邊的衣服旁,掏出手機。


    看著來電顯示,知道是戚兵那個胖子的電話後,本就心氣兒不順的張勁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能有啥急事兒?’


    於是,張勁按下接聽鍵就是一頓狠噴,“臭小子,皮癢了?沒完沒了的打什麽電話?你可不小了,怎麽一點眼色都不懂,時間都不會挑一個!”


    電話另一頭的戚兵有些被張勁這突然之間的口水噴的有些發愣,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哥,就是……嗯……,你昨天不是著急忙慌的就出去了,一晚上也沒回來麽?我就是擔心你,嗯,所以就打電話問問,就是問問。嘿嘿!你要是有事,你忙,我換個時間再給你電話。”


    “算了!”這時候張勁已經迫不及待的重新回到**,再次把光溜溜的葉紅緊緊的摟在了懷裏,又舒服的歎了一口氣後,換了一副懶洋洋的口氣對著話筒說:“你說罷,到底有啥事?”


    “我看你昨天放了電話就那麽火燒火燎的衝出去,就跟火燒屁股似的,有啥事啊?”戚兵有些好奇的問。


    和葉紅互訴衷腸還沒完的張勁可沒有時間和戚兵閑扯,不耐煩的回道:“那和你沒關係。有事說事,沒事我就掛了。”


    “別,別,我說,我說。”戚兵連忙道:“那個……哥啊,你啥時候回來啊?”


    和葉紅眼神交流了一下,張勁說:“大約五六天吧,咋了?”


    “啊?要這麽久啊?那我吃啥啊?”戚兵有些委屈。


    搞了半天,戚兵就是想問這事兒。張勁這個氣啊,“會做的話,冰箱裏肉蛋青菜都有。不會做的話,你就去聚禮叔家吃。如果因為覺著自己跟人家不熟,不好意思去的話,就喝水、喝茶、吃水果撐著,如果覺著不解餓的話,吃泥、吃屎也隨你。幾天的時間,這麽胖的一個大活人還能餓死啊?”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再次如慵懶小貓似的爬到張勁身上的葉紅自然聽到了兄弟二人的對話,當他聽到身下的這個男人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樣,剛剛放下電話就十萬火急的跑到千裏之外的這裏來。雖然說就算是自己真的出了事,這個男人也幫不上什麽忙,但是就憑他對自己的這份在乎,就已經足夠葉紅心裏甜的發膩了。


    所以,等張勁掛了電話,重新將雙臂環住自己腰肢的時候,葉紅心中洋溢著被牽掛、被寵溺的幸福感,也終於對昨天的那次整蠱有了深深的歉意,她能夠想象,剛剛接到電話的時候,張勁是多麽的焦急,如果是自己的話,可能會瘋掉吧。


    張勁眼見著眼前的葉紅眼圈很快變紅,水汽飛快的從‘煙霧迷蒙’聚集成‘決堤洪水’,接著大顆大顆的打在自己的胸口。


    張勁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習慣性的一邊用左手摩挲著葉紅的脊背,一邊伸出右手輕輕的擦拭葉紅臉上的淚珠,用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口氣說:“怎麽了,我的小葉子?為什麽哭了?”


    “哇,勁勁,對不起,對不起!”張勁不說還好,一說葉紅的哭泣從默默的滴淚突然轉為嚎啕大哭,哭的涕淚滂沱。


    葉紅的嚎啕,一下子弄的張勁更懵了,隻能嘴裏胡亂的說著:“好了,好了,不哭了啊!”


    好一會兒,在張勁的辛苦安慰下,葉紅才算是漸漸止住了雷霆,雖然細雨繼續,但是已經可以抽抽噎噎的說話了,“勁勁,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我當時讓別人給你那個電話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我就是喜歡你著緊我的樣子。可是我沒有想到你該有多急,是我不好。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聽到葉紅的話,張勁也禁不住鬆了一口氣。他其實一直在想,該怎麽和葉紅談一談這次的事情,畢竟這次葉紅也太沒輕沒重了。


    如今既然葉紅開始主動認錯,張勁也就順著這個話題說了起來,“葉子,以後真的不要開這種玩笑了。你知道麽,剛剛接到電話的時候,我都快要急瘋了。就算是從家裏趕到你這裏的這一路上,滿腦袋都亂糟糟的。你知道我有多怕麽?”


    看著張勁痛苦的表情,葉紅原本已經變成小溪潺潺的淚跡重新洶湧起來,俯下身子緊緊摟住張勁的脖子,哭著說:“對不起,勁勁!對不起,你打我吧,你懲罰我吧!”


    見到從認識以來在自己麵前始終強勢的葉紅,難得露出了這麽楚楚可憐的一幕,張勁原本心中的氣憤也終於慢慢消散。輕輕的把葉紅梨花帶雨的嬌顏捧到自己麵前,輕輕的說:“葉子,以後真的不許這樣了,知道麽?”


    葉紅被捧在張勁雙手上的臻首重重的點了點,“我保證!”


    心中塊壘徹底消散的張勁見此,忍不住的探頭輕吻了一口葉紅的朱唇。


    但是最終張勁的輕吻到底是沒能一觸即收。雙唇剛剛碰觸,葉紅就不吝回報的狠狠主動舌吻起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即使是結婚後也始終牢牢占滿著自己全部心扉的男人來。葉紅聞的如此動情,甚至在鼻中哼哼有聲的同時,還似無意似挑逗的用自己彈跳、潤滑的身體在張勁的身上磨蹭著。


    就在這天雷勾動地火,馬上就要炮聲再起的時候——‘咕嚕嚕……’比之前電話鈴聲更令人惱火,更不合時宜的聲音從葉紅平坦的小腹處傳了出來。


    葉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再次輕啜了一口張勁的嘴唇後,抱歉的說:“勁勁,對不起呢,我餓了。先暫停一下,吃完飯我什麽都聽你的,行麽?”


    “真的什麽都聽?”本來有些沮喪的張勁頓時眼冒狼光,特意在‘什麽’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葉紅沒好氣的瞟了張勁一眼後,還是肯定的回答:“是,我是這麽說的。這下你滿意了?你這個大變態!”


    在葉紅麵前張勁早就習慣了沒臉沒皮,毫不在意她的稱呼,反而無所謂的腆著臉說:“滿意,當然滿意。那還等什麽?趕快起床吃飯,這附近你最熟悉了,你說吃啥就吃啥?”說著,戀戀不舍的把葉紅從自己身上搬開後,一躍而起,跑到自己躺在地上的衣褲旁,開始利落的穿戴起來。


    張勁的動作夠麻利,但是明明餓了的葉紅卻顯的不緊不慢的。不但沒有起床穿衣,反而身子一扭,頭對著張勁的方向側趴了下來,一隻玉臂曲起撐著臻首,擺出一個**十足的姿勢,嘴裏也媚聲媚氣的說:“勁勁,我聽欣然說,你做的菜可好吃了,是真的麽?”


    “還不錯,怎麽了?”張勁一邊走到葉紅的櫃子邊,從裏麵翻找東西來替代昨天被自己心急扯斷的腰帶,一邊隨口答道。


    “那這頓飯你給你的小葉子做,好不好?”葉紅的撒嬌的口氣很是容易讓男人上火。


    “我給你做?”這次張勁終於扭過身來看向葉紅。剛一打眼,就頓時被葉紅側臥身姿的美態所吸引,一副色相表露無疑。口氣變得稍顯茫然,但更加的不情願:“這現做的話還要出去買菜,還要回來做,來來回回的太麻煩了吧?”


    見到張勁昨天明明已經釋放數次,但是現在仍然這麽迫不及待的樣子,葉紅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對自己的魅力更是自豪。但是表麵上卻不露聲色,翻了一個嫵媚的白眼後,嬌嗔道:“我初放冰箱裏肉蛋菜其實還挺全的,如果快的話,在家裏做飯在家裏吃。不用跑進跑出的話,可能要比出去吃還快哦!你這個急色鬼!”


    嘴裏說著,葉紅還故意的扭動了一下,讓自己的姿勢有了動感,變的更加誘人。這個魔女很懂得如何達成自己的願望,當然她也隻會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人而已,這個人就是張勁。


    葉紅的建議讓張勁的眼睛一亮,考慮了一下後點了點頭:“既然你這麽說,那好吧。今天就先在家裏吃,校服、製服啥的就明天再出去買好了。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做。你也不用麻煩的去穿衣服了,省著一會費事!”


    張勁說完,就隨手甩脫了尚未係上扣子的襯衣,踢掉沒有腰帶的褲子,就這麽打著赤腳,穿著平角內褲雄糾糾、氣昂昂的向廚房走去。


    而得到滿意答案的葉紅也是自得的嫵媚一笑,靠在床頭拉過一條薄被遮住自己顛倒張勁的玉體,隨手打開了電視機。張勁這個家夥半年多不見,身體的各方麵比以前都好的太多了,簡直象頭**期的種驢。所以現在她需要好好調整一下,以便迎接飯後的挑戰。


    張勁雖然在廚房中趕進度似的刀光如雪、鍋如車輪,但是超人的聽力還是在這鍋碗瓢盆奏鳴曲中聽到了電視中傳來的新聞播報聲音:


    “……昨夜晚間二十三點,在合眾國海豹部隊的幫助下,我政府軍突襲了已經被匪徒控製劫持了八小時之久的**銀行大樓。在此次突襲行動中,六名全副武裝的劫匪全部被擊斃。被劫持的六十一名人質全部安全獲釋,無人傷亡!聯合部隊在現場發現大量炸藥和重型武器。


    另外,幾乎在海豹部隊突襲銀行大樓的同時,吉市著名的天堂酒店發生暗殺事件。天堂酒店暗殺事件受害人名為蘇哈.納吉,是現班班解放聯盟頭號人物的情人。於前日在阿拉伯汗**地區被俘獲,本將於今天晚間押解運往合眾國。據合眾國國家安全部發言人透露,蘇哈.納吉很可能掌握著班班解放聯盟很多重要情報,對合眾國的全球反恐計劃有著重要的意義。


    ……兩個小時前,阿拉伯汗班班解放聯盟聲稱對這兩件事負責。聲稱銀行大樓劫案是為了報複我國為蘇哈.納吉提供押解保護,也是對我國支持合眾國反恐的一次警告。


    事情發生後,合眾國對外特別事務部發言人稱:現在恐怖分子已經威脅到東南亞的安全,這是宗教恐怖主義的擴散。為了全球的反恐事業,五角大廈目前正在考慮在此地區增加駐軍數量。以保護合眾國商人及國家在此的利益,維護整個世界的和平安穩……”


    經過昨夜的半小時的銀行大樓行,再加上電視新聞一對照,張勁算是徹底理清了昨天陰謀的來龍去脈。忍不住笑了,“想不到這世界上還真有這麽不要臉的國家,這麽不要臉的人!原來昨天他們說的灰熊就是這個班班解放聯盟啊,天天看他們打來打去,吵來吵去,還以為有多麽不共戴天,多麽你死我活。結果,搞了半天,這幫家夥原來是蛇鼠一窩。誰說的來著,‘叫做好的政治家都是絕頂的演員’,說得真好。至少合眾國和班班解放聯盟的雙簧演的就不錯。”


    笑著搖了搖頭,張勁繼續埋頭做飯,把那些所謂的國際大事,所謂的利益政治統統拋在腦後。


    張勁知道自己隻是升鬥小民,可不是什麽政壇大佬,這些狗屁倒灶的‘國際大事’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再說了,張勁也知道,就算是自己把事實真相說出去又能怎樣?有沒有人相信暫且不說,至少會給自己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何苦來哉?那些什麽國家博弈啊?什麽大國對抗之類的大事還是讓那些政客去操心,咱還是過咱小市民的日子吧!


    對現在的張勁來說,做好這頓飯肯定要比關心這些國際大事重要的多!規劃好一會兒怎麽施行葉紅答應自己的‘什麽都依你’,肯定比弄明白合眾國和班班解放聯盟間雙簧演技更重要。


    半小時後,當張勁端著幾個盛滿佳肴的盤子走出廚房的時候。臥室兼起居室裏的地上已經擺好了一張折疊小桌。


    從昨晚到今早一直未曾拉開的窗簾仍然緊閉著。電視機旁的音響不斷流淌出輕柔舒緩的旋律。餐桌上幾支暫時當做燭台的杯子裏,正有幾支蠟燭發出橙黃色的如豆光芒。


    在餐桌旁,畫著淡妝的葉紅穿著一件長可過膝的睡衣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那睡衣全部蕾絲、薄綢的質地,輕薄的簡直就如一抹輕煙一般,似乎什麽都遮住了,又似乎什麽都沒有遮住,那種讓男人急欲一把撕碎的掩飾,絕對比**裸的胴體更上一層樓。


    這件睡衣是葉紅第一次穿,是她來馬來之前特意買的。夫妻生活好幾年,葉紅很清楚張勁喜歡的調調。所以她當時買這件睡衣的時候,她就打定主意,“如果勁勁肯去馬來看我,我就穿這件睡衣給他好好看看,穿這件睡衣好好愛她。”


    顯然,這件睡衣的效果相當有效。但是懂得情趣的張勁很珍惜現在這種帶著一點**霏、一點曖昧和濃厚浪漫的氣氛,雖然覺著心底火燒火燎的連連吞著不斷溢滿整個口腔的唾沫,但是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大煞風景的飛擒大咬。


    張勁正了正神色後,優雅輕盈的將手中的幾個盤子一一擺好,又從容的來到葉紅身邊,為她拉開了靠背椅,輕柔的說:“親愛的,請坐!”翩翩的風度贏來葉紅柔情的一抹輕笑,款款坐下。


    扶著葉紅坐好後,張勁才大步走到葉紅的對麵坐好。溫柔一笑後,三根手指撚起麵前盛著玫瑰紅酒的高腳杯杯腳,紳士的向著葉紅舉起“祝這位美麗的女士青春常駐,cheers!”


    不知怎麽,張勁突然又想起了前段時間和葉萌在家中的那次‘燭光晚餐’,失笑的搖了搖頭,心裏說:“這才是真正的燭光晚餐,這才是真正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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