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了。第三章應該是18點第四章會稍晚。 、可以求月票、推薦啥的鼓勵一下麽。


    “雕完了,是一個很漂亮的玉球,就在我家櫃子裏放著呢!


    雖然我老張這輩子就是個搞電通的,畫起圖來都是橫平豎直的,對那些什麽虛無縹渺的藝術一竅不通。但是我兒子刻的玉球,我看著就是好!


    那雲、那馬,搭配的,一看就覺著有股子仙氣兒!我覺著比我去過咱們京市那些博物院裏擺的物件,還要強多了!”


    雖然是老子誇自己兒子的作品,但是張勁老爸毫不謙虛,不遺餘力的把那個玉球誇了個天上難尋,地上難找!絲毫不吝溢美之詞。


    也虧得張勁老爸是個工程師,而不是文學家。不然的話,他還真有可能情緒激蕩之下,整出一篇辭藻華美的‘玉球賦’來。


    搞藝術出身的許老爺子對於張勁老爸的藝術鑒賞能力自然深深懷疑。就像張勁老爸說的那樣,這些工程師講究的是橫平豎直,角度精確,藝術美感和他們可是不沾邊的事情。


    而且張勁老爸會覺著自己兒子作品無與倫比,誰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呢?不是有一句話這麽說麽?


    ‘媳婦全是別人的好’孩子都是自己的好。。


    雖然對於張勁老爸所說的,心裏至少有8皖的不相信,但許老爺子對張勁的作品還是很有興趣的。


    這幾天,這位老爺子可是時常會想到那天早晨 坐在園椅上的張勁,那入神雕琢的模樣。


    那種近乎於道的和諧,會造就出怎樣的作品呢?


    別人對那種入神的狀態不了解,但是這許老頭可是直到那種狀態的難能可貴。


    因為許老爺子已經[驀吧無始]為此惦記了幾天,若不是怕打擾了張勁的‘創作靈感”這老頭恐怕早就找上門去了。


    所以,現如今聽到張勁老爸所說,那件作品已經[驀吧無始]完成,許老爺子立刻有些迫不及待。


    “哦,已經[驀吧無始]雕好了!走 去你家看看去!”


    說著,許老爺子就火急火燎的站起身來,想要拉剛坐下碼好牌的老爸起身。


    雖然張勁老爸剛剛坐下,連一把牌還沒達成呢就要離開,心裏有些不情願。但是耐不住許老爺子態度堅決的使勁攪合,再加上張勁老爸心裏其實也樂於炫耀自己兒子的成果。


    所以最終嘟噥了幾句後老爸也就半推半就的站起身來,領著許老爺子向自已家走去。


    老人活動中心永遠不缺人,下棋、打牌、看棋、看牌的。所以張勁老爸和許老爺子剛剛起身離桌,立刻就有兩個早就等在一旁的老頭、老太補上了空缺的位子。繼續碼、摸、摔、碰、辦……


    進屋後,張勁老爸帶著許老爺子徑直穿過門廳,進入客廳裏。


    “你看那個玉球就是了。”拉著許老爺子來到客廳電視櫃一側的飾物櫃前站好後,張勁老爸指著飾物櫃的玻璃麵板說。


    給許老爺子指明了玉球位置後,張勁老爸覺著有些尿急。匆匆的招呼了一聲 ‘你先看著”就連忙鑽進了洗手間。


    當一分多鍾後,張勁老爸一身輕鬆的從洗手間裏出來時,見到這位許已經[驀吧無始]戴上了老花鏡的老爺子還跟個蠟像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櫃子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玻璃麵板後架子上的玉球發呆。


    臉上的表情古怪中帶著一股逸氣,一種享受,一種迷醉。就像是毒癮犯了的時候,痛快的打了一針。又像是失明許久,突然複明時,就登高望遠,看到鳥瞰天下的美景一般。


    這老爺子僵木的樣子,意動神馳的表情落在張勁老爸的眼裏,頓時讓張勁老爸嚇了一跳,還以為這位許老哥犯了什麽癮症呢。


    連忙走過去,拍著許老爺子的肩膀招呼著:“老許,老許,怎麽了?沒事吧?”


    對著發呆發茶的許老爺子,千呼萬喚了好一會兒,甚至張勁老爸都打算去撥120了許老爺子才終於靈魂回竅。


    許老爺子剛剛回過神來,就立刻滿眼迫切的對張勁老爸說:“老張,能拿出來讓我看看麽?”


    這老爺子說話時的姿態極低,口氣中帶著懇求,仿佛怕張勁老爸拒絕似的。


    從來沒有見過許老爺子這樣姿態的張勁老爸愣了一下後,懵懵的說:“哦,好。當然行!”


    張勁老爸話說完,就一把拉開並未上鎖的玻璃門,隨手一抓,把那個大約有八九歲孩子拳頭大小的玉球拿了出來,向許老爺子遞去。


    見到張勁老爸滿不在乎的樣子,許老爺手急了,“哎呦,你輕點。小心點啊!”


    看許老爺子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手勁那重了怕碎,手勁輕了怕摔,如履薄冰的樣子,張勁老爸忍不住臉上帶笑。


    “沒那麽金貴,鑒 玉的師傅說了,這塊石頭最多也就買個十幾塊錢。 摔了也就摔了!”


    玉球在手的許老爺子也沒工夫搭理張勁老爸了,小心翼翼的將玉球擺在左手掌心處,一邊用右手以極慢的速度轉動著,一邊自己打量著每一處細節,一邊嘴裏讚歎聲不斷。


    雕琢這個玉球的原杵,是一塊價值僅有十幾塊錢的地攤玉石。這塊玉石不但不通透,而且玉石的顏色也極不均衡,玉石內外幾乎莓一處,都被密密麻麻、或疏或密的如棉絮般的白色絲霧所占滿。


    在一般懂得賞玉的人的眼中,也許這就是一塊廢石,毫無用處。


    但是張勁卻憑著匪夷所思的構思,不可思議的雕工,把這密密麻麻的絲絮般的線條利用起來,雕出了一件堪稱巧奪天工的玉球!


    這是一個無底座,全球麵,通體渾圓的玉球!


    最外圍層層密布的絲狀白絮,被張勁用浮雕的手法,或切斷,或刻畫層次,變成動感十足,就如被清風吹拂著的繚繞濃密的雲霧一般,惟妙惟肖。


    在外圍團團朵朵雲霧空隙處,張勁深挖下去,用鏤刻、挑刻的方法在玉球的內部,再次雕出層次有致的或清或濃的雲霧,以及一位在雲霧中若隱若現策馬騎士。


    一匹僅在雲霧遮擋之中露出一隻馬頭、半個馬身的揚蹄奔馬;一個灑然端坐馬背,身形模糊的騎士。


    雖然馬與騎士都因為雲霧遮擋,而僅隻半露。甚至人臉、馬臉都被雲霧遮擋,模糊不清。但是奔馬舒展、寫意的姿態,騎士的出塵、飄渺的氣質,卻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


    騎士策馬雲中奔馳,這是天馬行空啊!


    不朽的作品從不以其形的華美而聞名,他們的神韻才是他們能夠流傳千古的依托。


    隻有做出有神韻的作品,才能被稱為大師。而隻能締造有形、無神作品的人,隻能稱之為‘畫匠’、‘石匠’!


    而這件玉球,她的神韻就顯然的近乎刺眼。


    她的神韻正如張勁老爸說的那樣 有股子仙氣兒!


    見到這馬、這騎士的人,第一感覺就是‘隻有仙人’才有這種氣質!


    許老爺子捧著玉球在手裏,一圈一圈的轉著。專心的眼神透過厚厚的老花鏡,一道紋理一道紋理的看著。


    直至許老爺子第十遍還是第十一遍把眼睛盯向玉球中那位騎士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些異樣。在許老爺子發現,就算自己把眼鏡貼到玉球上也看不真切的時候,許老爺子急了。


    窗邊自然光、戶內燈光下,的折騰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關注的那一片仍然模糊。


    許老爺子不得不來到已經[驀吧無始]看起電視來的張勁老爸身邊,把玉球在張勁老爸麵前的茶幾上小心放好。


    “老張,玉球我先放到這裏!我回家去拿放大鏡,很快回來。”


    話剛說完,許老爺子就展現了從未在老哥兒幾個麵前暴露出來的更賽‘博爾特’的速度,跑了出去。


    還沒等張勁老爸反應過來呢,許老爺子已經[驀吧無始]再次出現在張勁老爸的麵前。


    “我說老許,你腿腳可以啊!就你這速度,別說是博爾特了,就算是曹操都沒有你快啊!”


    張勁老爸的心裏充滿了敬仰,簡直就是高山仰止。


    回到家裏戴上了一副白手套,手裏攥著放大鏡的許老爺子對於張勁老爸的調侃充耳不聞,快步走到茶幾邊後,再次小心的捧起了玉球。


    用放大鏡對準玉球內,奔馬後線條細碎的流雲處,又就著光線調整了幾次位置,才停下來。


    從放大鏡中能夠看到,流雲絲絲縷縷很自然、很和諧的拚成幾個雖不醒目,但仔細看去,卻也依稀可辯的隸書。


    僅憑這流並藏字的處理手法,就已經[驀吧無始]堪稱構思絕頂巧妙了。


    仔細分辨了好一會兒,確認無誤後,許老爺子才一字一頓的念道:.“破碎虛空”小樓主人,張勁!”


    許老爺子的話,讓張勁老爸終於想起了自己覺著古怪,已經[驀吧無始]徹底遺忘的名字,連忙附和著說:“對,對,我家小勁說過,這玉球就叫這個名!”


    說著話,張勁老爸也湊了過來,朝放大鏡裏看了進去,“呦,原來這還有字哪!我看看啊,‘破碎虛空”小樓主人……”。


    “破碎虛空,是這玉球的名字,‘張勁’是我家小子的名字,這‘小樓主人’是什麽?”


    “是號!應該是你家小勁的號。姓張,名勁,號‘小樓主人’!”


    就算是歪歪嘴,囈語似給張勁老爸解釋的時候。許老爺子仍然是滿眼的讚歎,盯著手中玉球,眼睛連瞬都不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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