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了幾秒鍾後,張勁又轉頭詛咒起他的新晉死黨北宮朔月那個胖子來:“你個死胖子,都怪你,閑著沒事兒跟你張哥我打什麽賭啊?


    要不是因為跟你接連幾次的打賭,我老勁也不會把全副身家都賭氣似的huā在《騎術》、《人馬合一》和《射術》這三門奇術上。如果我老勁的那近萬點技能點沒有在那三門奇術上huā光的話,現在我老勁也不會隻能靠著這幾天掙來的這點兒技能點,才把《變天擊地大法》將將巴巴的升到一級。


    如果我老勁的《變天擊地大法》不是僅僅一級的話,那麽我搜索一次妮妮的方位後,也不會因為精神屬性太低而把自己累成這樣……”


    張勁振振有詞的推卸這責任,全忘了當時打賭時,自己對北宮朔月賭注眼熱的德行。全忘了,有句俗話叫‘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沒有自己積極響應的話,隻有胖子一個人是湊不成賭局的。


    當然就算是張勁沒忘,他也會振振有詞的說:誰讓你拿這些東西勾引我的,你又不差這點兒,直接送我不就得了!


    論起不講理,論起推卸責任,男人有時候未必會比女人稍遜。


    張勁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


    在把責任都推卸到北宮胖子頭上,恨恨的抨擊、詛咒了這個胖子一番,在想象到萬裏之外的那個胖子一定是在不得安穩的噴嚏連連後,恢複過精神頭的張勁這才把腦筋轉到‘尋找妮妮’這件正事上來。


    僅有一級《變天擊地大法》的張勁自然不可能像八思巴當時窺探戰神殿中的傳鷹時一樣,不在乎空間、地域、環境的阻隔,就像是在傳鷹身上安裝了全方位攝像頭一樣,一舉一動都看的真切。


    張勁即使是費盡了吃奶的力氣,即使是額頭已經布滿了許久不見的汗漬,隻有六十點精神屬性、《變天擊地大法》更是僅隻一級的他,也隻是能夠通過這隻發夾隱隱的感知到妮妮所在的方向而已。不但不知道妮妮如今身體狀況如何,不知道妮妮周圍環境如何,甚至連確切的距離都不清楚隻是知道妮妮的方位就在東偏南方向,距離現在自己所在的位置很遠很遠!就當張勁有些撓頭有些頹然的按照自己所感知的方向,翻查車載凹s導航地圖的時候,車門處突然傳來‘劈劈啪啪’的聲響。張勁扭頭看去的時候,赫然正見到五六個梳著飛機頭臉上鼻環、唇環、耳環全副武裝的小青年手裏拿著又是鐵絲、又是鐵片的工具,對著自己的車門忙活著呢!


    張勁因為本以為輕鬆的找尋之旅突然變得複雜麻煩此時正鬧心呢。所以麵對幾個妄圖在自己身上發財的洋鬼子混混,張勁自然沒什麽好氣,隨手搖下車窗後,很是不爽的朝外嚷嚷道:“垃圾們,給老子滾遠點!”


    因為,沒想到燈光全關、烏漆麽黑的車裏並不是空置居然還有一個大活人。


    所以,當張勁搖下車窗朝近在咫尺的他們噴著口水叫罵的時候,讓這幾個心無旁騖的鼓搗門鎖,年紀最多也就十八九歲的家夥嚇了一跳本來在車門上忙的不亦樂乎的雙手,就跟觸電一般縮了回去同時幾個人的腳下也不約而同的向後連退幾步,拉開一個‘安全距離’。


    當幾個小青年拉開距離,平定了張勁給予的突然驚嚇後,終於借著車外黯淡的光線,看清車裏竟然僅有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年輕人。


    於是,幾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掛起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張勁的微光夜視能力,至少比這些頹廢青年強百倍,更何況他又是坐在比車外光線更黯淡的車內,所以幾個小青年臉上的詭誘陰狠,自然更是看的清楚。


    所以,與之相對的,張勁也在自己的臉上掛起了一抹戲謔笑容,心裏嘀咕著:“最好你們別那麽聰明,千萬別跑,老勁我正鬧心窩火呢!來給咱泄泄氣吧!”


    幾個小青年果然沒有辜負張勁的期盼,在眼色詭秘的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之後,就心有靈犀般步履一同的怪笑著靠了上來。


    當這幾個不懷好意的家夥走到距離駕駛座旁的車窗僅隻剩下不到兩步的時候,領頭的那個最高壯的大塊頭突然加快了速度,一大步邁出,身子瞬間貼到車門邊,緊接著手中白光一閃一柄折刀穿過張勁落下車窗的窗。,貼上了張勁的脖頸。


    “這位先生,你是個有錢人,能不能借我們這幫窮人點錢,買點煙抽抽呢?”


    見到領頭的持刀青年行動順利,這幫小混子們似乎是認為被利刃加身的張勁,已經落入釜中,隻能任其宰割。不約而同的,臉上紛紛露出顯而易見的喜色,陰陽怪氣的附和起來:“是啊,隨便借個三萬五萬的,我們以後肯定會還的……”


    “哈哈,是啊,是啊,雖然時間會久點但肯定會還的!先借一千年怎麽樣?我們可以打欠條啊?”


    “...……三萬五萬對你這種有錢人不過是小錢,可別因為太小氣而受了皮肉之苦,最後卻還是要免不了破財消災呢!”


    看著這幾個因為‘勝券在握’而越發張揚、越發得意忘形的小屁孩兒,張勁忍不住在臉上掛起了嘲弄的笑容,嘴裏輕飄飄的淡然的說:“垃圾們,你們知道麽?老子我現在有點煩,而且老子平常就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尤其是像你這樣,居然敢隨便拿把破銅爛鐵就往老子的脖頸子上瞎比劃,簡直就是……”


    “那又怎麽樣?”


    看到這個已經被自己刀子架住脖子的黃種人,仍然毫無自覺的在那裏不知死活的‘大放闕詞”用小刀別住張勁脖子的這個白人青年,忍住用嘲弄的口氣打斷了張勁的話。


    結果就在這個身子看起來頗為壯碩的白人青年剛剛開口,張勁的右手就在電光石火間猝然而起,一把就叨住了這個白人青年持刀的右手。緊接著,張勁撈著持刀手腕的右手猛然向裏一拉。


    隨著張勁動手,這個前一秒鍾還占據著武器優勢、場麵優勢、先手優勢的白人青年,就忍不住身子向車子一踉蹌。雖這一聲讓人心顫的金鐵交鳴聲和一聲慘烈的嚎叫聲次第響過,終於被張勁鬆開的白人青年推金山倒玉柱似的仰麵摔倒。


    第一聲金鐵交鳴,是來自於白人青年那顆腦袋如重錘般,敲擊在路虎車門上的聲音;第二聲慘叫,自然是那一瞬間,頭、手幾乎同時的劇痛,讓這青年不自禁出聲。


    倒地後,這個看起來肌肉很有看頭的青年就再也沒有了聲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這個仰躺在地上的白人青年,不但之前被張勁叨住的右手腕部,如今已經擺成了一個詭異的、全不自然的‘高難度’形狀。


    而且兩隻眼睛,更是如旋轉的蚊香一般。估計腦袋撞的這一下子少說也能讓他暈乎個三五個小時,腦震蕩肯定是跑不了的,至於腦震蕩的程度,就要等著他去醫院才知道了。


    直到這時候,張勁被打斷話頭的後半句才在嘴裏輕飄飄的吐出:“...……不知死活!”


    當然,這青年雖然看起來慘兮兮的,但張勁其實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號稱《武林三國》中第一擒拿手的《大鷹爪手》,既已出手,怎能才弄出這麽點‘小傷小殘’?


    要知道,在白眉鷹王的手中,這《大鷹爪手》甚至能輕易的絞斷人臂粗的鋼棍。


    張勁的《大鷹爪手》修為同為十級圓滿,雖然力量屬性照比老而彌堅的殷天正尚有一段差距,但是要把白人青年敢於持刀冒犯自己的這隻手臂扭下來,卻也絕對是易如反掌。


    所以說起來,如今已經暈倒在地的嬉皮青年,雖然受創不淺,但是最終仍然四肢健全,還真應該感謝張勁的‘心慈手軟’呢!


    張勁的心慈手軟,不但沒有嚇退其他幾個混子,反而更激起了他們的凶性。這幫家夥剛剛在一起紮過針,此時正是頭腦發熱的時候,哪裏會被張勁嚇住?


    更何況,這些混子往常頂多也就在街頭巷尾打打爛架,掏出小刀子比劃兩下,哪裏見過真正能夠以一敵百的高人?


    他們信奉的隻是‘人多力量大’、‘雙拳難敵四手”此時〖體〗內藥勁兒正嗨的他們,自然更是認為張勁這個看起來斯文白皙,身體似乎也並不粗壯的家夥,在他們這麽多人麵前也不過就是一隻待宰羔羊而已。


    至於電光火石間,就被張勁放到的那個白人青年,其他幾位也不過是以為張勁‘出其不意’的偷襲罷了!


    所以,當幾人愕然的見到持刀同伴突然被張勁放倒在地,僅僅愣了一秒鍾。之後,這些家夥就出口成髒的鬼叫著一起衝了過來,那張牙舞爪的樣子,看上去倒還頗有聲勢。


    見到幾個年輕人,麵目猙獰、惡形惡狀的衝上來,張勁有趣的開心笑了:“衝上來了呢!這就對了,老子一肚子悶氣還沒發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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