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靜悄悄的,隔壁傳來了關門的聲音,想必那家夥已經進了他的房間,雖然隻有一牆之隔,但是這個距離足夠讓夏蘭兒恢複內心的平靜了。


    她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雖然不大,但是整體的顏色格調卻和總裁辦公室一模一樣,黑白分明,硬朗而古板。


    房間中央擺著一套白色的桌椅,這是剛才王秘書帶人送過來的。令她驚喜的是,在靠牆的那一邊還有一個淡綠色的沙發,讓這蕭條的房間立即有了一點春色。


    落地的窗戶,明亮寬敞,大片大片的陽光照射進來,本來清冷的房間,突然間變得溫暖起來。


    “哈哈!”夏蘭兒嘴角快樂的向上翹著,眉毛一挑,連蹦帶跳的蹦到沙發的跟前,用力推著。


    等她氣喘籲籲站起身的時候,汗水順著她的臉往下淌著,額頭上的一綹短發,黏黏的貼在她的腦門上。


    她用手抹了一把,伸了伸已經發酸的胳膊腿,得意的拍了拍手。


    淡綠色的沙發已經被她推到了窗戶前麵,完全籠罩在陽光底下。


    她的小身體突然間往後一仰,“撲通”一聲,身體重重的摔在沙發上,又反彈起來,又落下。


    還是覺得不放心,眼睛緊張的瞟了一眼門口,外麵安安靜靜的,又屏住氣,注意傾聽著隔壁的動靜,那個家夥也許是睡著了,或者是懶得理她了,四周風平浪靜。


    夏蘭兒徹底放開了,她幾下就脫掉了鞋子,一個鯉魚打挺,站在了沙發上,身子蹦了起來,又落下,軟軟的沙發就像是小孩子的跳跳床,帶著她又回到了小時候那些快樂的時光。


    夏蘭兒跳累了,身子軟綿綿的躺在沙發上,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愜意的閉上眼睛,四周變得如此的安謐和諧,淡淡的香味如同野草野花的芬芳,而她正躺在爸爸的懷裏,爸爸那雙暖暖的大手撫摸著她的秀發。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睡著了,一滴淚掛在她的眼角,在陽光下亮晶晶的發著光。


    與總裁辦公室相連的那扇牆,突然間動了起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閃了進來。


    他高高的站在沙發前,他的身影在陽光下拉成了一條長線。突然間,他不悅的皺起眉頭,急速的俯下身,那雙大手,輕輕的碰觸到夏蘭兒眼角的那滴閃著亮光的淚花。


    有一片陰影遮住了夏蘭兒的麵頰,夏蘭兒蹙起眉頭,轉過臉,細嫩的麵龐在沙發上蹭了蹭,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麽話,撅起小嘴,又沉沉的睡著了。


    獨孤昊嘴角含著笑,盯著沙發上睡得正香的夏蘭兒,這丫頭,還真是沒心沒肺,上班第一天,在辦公室睡得像頭笨豬。


    看了一下表,已經過去三十分鍾了,門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剛開始是急促和憤怒,現在卻突然間變得很輕,輕的似乎一點聲音都沒有。


    房門被人悄悄推開。


    獨孤昊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他俯下身去,堅硬的下頜在夏蘭兒的小臉蛋上磨蹭了幾下,見夏蘭兒有了反應,濕熱的舌尖在夏蘭兒的嘴邊輕輕劃了一下,抬起,深情款款的盯著夏蘭兒的那張紅撲撲的小臉。


    夏蘭兒突然間覺得嘴唇上發癢,濕漉漉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惱怒的皺了皺眉頭,揮了揮手,那樣子是在驅趕著討人厭的蚊子。


    獨孤昊腦袋一閃,就躲了過去,剛想抓住她的手,卻發現小丫頭,胳膊軟軟的垂了下來,軟綿綿又睡了過去。


    獨孤昊“撲哧”就笑了,伸出手,寵溺的把她額頭上粘濕的頭發撥到一邊,捧起那張小臉,性感的雙唇毫卻不在猶豫,一舉攻入夏蘭兒紅潤潤的小嘴裏。


    夏蘭兒一陣憋悶,心裏一緊,就醒了。


    “唔!”她發出無助的呻吟聲,男人特有的氣息撲麵而來。


    她掙紮著,想要看清來人,可是,她的臉被緊緊壓在那個人的臉上,嘴唇被他攻占著,火熱濕漉漉的唇在她的口裏來回的探索著,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條件反射的張大了嘴巴,發出一聲沉悶的幹嘔聲。


    獨孤昊的眉頭一凜,臭女人,她在嫌棄他!


    手裏的力度加大了,高大的身體猛的一躍,夏蘭兒一下子被他完完全全的壓在了沙發上。


    夏蘭兒終於認出了獨孤昊,她的臉刷的就白了,轉而變青,合同上不是規定不允許發生男女關係嗎?這家夥,難道想要犯規嗎?


    她張開嘴,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又被獨孤昊給堵住了。


    獨孤昊隻是鉗製住她的胳膊,用舌頭堵住她的嘴巴,並不限製她的兩條修長的腿,夏蘭兒的兩條腿在空氣中撲騰著,那樣子,卻是曖昧極了,就如同兩個癡纏的男女。


    胡彤彤鐵青著臉站在門口,收到短信,她就火速趕來了,可是,真的沒有想到,獨孤昊竟然和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堂而皇之的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彤彤!”身後麵,獨孤善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


    今天,他和胡彤彤參加慈善義演,這期間,胡彤彤突然間收到一條短信,話也沒說,氣哄哄的就跑了。


    如今,見胡彤彤氣炸了肺站在獨孤昊的門口,獨孤善提高嗓門喊道。


    沙發上的夏蘭兒臉立即變得煞白,她奮力的推著獨孤昊,該死的家夥,難道他沒聽到有人來了嗎?


    “別動!”獨孤聲音低沉沙啞。


    什麽叫引火燒身,自作自受,獨孤昊現在深有體會,身體熊熊燃燒的欲望讓他內心憋悶起來。


    “大哥!”門口傳來獨孤善的喊聲。


    獨孤昊抬起臉,盯著身底下泛著紅暈,但是氣憤爆滿的女人,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用手在夏蘭兒的嘴唇上無限留戀的摩挲著。


    夏蘭兒趁著這個空隙,張開酸麻的嘴巴,照著獨孤昊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獨孤昊快速的拿起夏蘭兒的小手,一下子塞到了夏蘭兒的嘴裏。


    夏蘭兒疼得“啊!”的一聲,立即鬆開了嘴巴,可憐她的小手啊,竟然被自己咬出了一排整齊的血印。


    “操!”夏蘭兒脫口而出。


    獨孤昊皺著眉頭,俯下頭,伏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高材生,知道乘坐總裁電梯的後果嗎?還有,在公司用惡意的語言攻擊上司,謊話連篇,是不是罪加一等?”


    夏蘭兒臉刷的就白了,那家夥,什麽都知道了。


    獨孤昊抓起她的小手,放到他的嘴裏,輕輕咬了咬:“今天表現不錯,總裁大人我心情比較爽,暫且饒你一次,如果有下次,就??????”


    “啊!”夏蘭兒的手指一疼,失聲叫了起來。


    該死的家夥竟然用力咬自己的手指,十指連心啊。


    獨孤昊用手掐了掐她的臉蛋,大聲說道:“乖,別心急,晚上,我們在那個好不好?”聲音極近溫柔,充滿挑逗。


    夏蘭兒張大嘴巴,直了,傻啦!


    在夏蘭兒目瞪口呆中,獨孤昊鬼魅的一笑,翻身躍下,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衫,頭也不回的說道:“善,你來了。”


    獨孤善直愣愣的盯著沙發上的夏蘭兒,心卻沒來由的痛了起來。


    這丫頭,失蹤好多天了,去過她原先的地方,說是搬家了,她怎麽在獨孤昊的辦公室呢?


    “善!”獨孤昊皺著眉頭,大聲喊了起來。


    獨孤善身體一驚,立即恢複了自然,朗聲說道:“大哥,彤彤來了半天了。”


    “彤彤來了,怎麽不先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獨孤昊嘴裏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夏蘭兒,一拉屏風,把夏蘭兒擋在了屏風的後麵。


    胡彤彤臉色鐵青,她瞪視著獨孤昊,雖然知道他喜愛在花叢中流連,彩蝶,可是,赤裸裸的當麵目睹還是第一次。


    “怎麽了,彤彤,是不是善欺負你了,告訴大哥,大哥給你做主。”獨孤善拉起胡彤彤的手,臉上的表情很是緊張。


    胡彤彤生氣的甩開獨孤昊的手,自己對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現在又拿獨孤善當幌子,該死的負心男人,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既然這樣,我胡彤彤也就不需要客氣了。


    她一句話都不說,憤怒的抓起桌子上的王秘書留下來的杯子,照著屏風就扔了過去。


    夏蘭兒坐在沙發上發呆,房門本來已經被自己關上了,那家夥是如何進來的呢?這個房間和獨孤昊的房間本來是有一堵牆隔開的,可是,牆在哪裏呢?


    獨孤昊剛才關的匆忙,留有空隙,夏蘭兒終於看得明白,原來,這個房間和獨孤昊的辦公室是相通的,隻不過有一個大的屏風把房間隔開,屏風麵向自己的這麵和牆一個顏色,因此,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她站起身,想要看個究竟,突然間“砰!”的一聲巨響,屏風晃動了幾下,她還沒有看明白,屏風突然間打開了,胡彤彤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撲了過來。


    “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夏蘭兒隻覺得頭一暈,臉上火辣辣的疼,身體踉蹌著跌倒在地上。


    胡彤彤還不解恨,一腳踹上夏蘭兒的身體,連踢帶踹:“狐狸精,騷狐狸,我讓你勾引男人,今天我就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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