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和華胥一聽我這麽說,果然立即換了佩劍。


    九尾句芒顯然也聽到了我的話,憤恨的瞪了我一眼,不甘的對著天空引頸一聲長嚎,然後就……夾著尾巴逃走了。他臨走的時候也沒留下什麽‘我還會在回來的’之類的遺言。


    我的小心肝這才安定了下來,華胥立即飛道我的身邊,搬開了壓在我身上的狐狸尾巴,將我從坑裏拉了出來。


    華胥問道:“為什麽不暗語告訴我,你是故意讓句芒聽到的?”


    我頗為洋洋自得的回答道:“不然你以為呢。你看看紫霄都已經力不從心了,沒有他的助攻你根本沒機會傷句芒性命。準確的說,我隻是想把句芒嚇跑而已。”


    紫霄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他臉色十分的蒼白,戰鬥停止之後依然站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但是他卻依然朝我走來,和華胥雙雙盤坐在橘子樹下,一起為我過度修為療傷。


    忽然,樹上掉下來一個橘子砸到紫霄的頭上。


    我默默的撿起了滾落在地上的橘子:“多好的橘子啊,可惜,凹了個坑。”


    紫霄默默的仇視了我一眼。


    我十分不爽的一橘子砸向了紫霄的腦門:“喂!你這是什麽態度啊?要是有人拚了命的維護我,還因此身受重傷,我一定會萬般感激,就算把自己燉成了補湯給他喝也在所不惜!”


    不知道為什麽,一向反應敏捷的紫霄卻沒躲開我的橘子,橘子擊中了紫霄的腦門上,流下了兩行橘子汁,然後紫霄就倒下了。


    我和華胥都驚呆了。


    隻見華胥立即用手指去探紫霄的呼吸,華胥此舉更是讓我驚得一震:“你該不會以為紫霄會被一個橘子給砸死吧?”


    華胥輕呼一口氣:“還好沒死。”


    我用手去探紫霄冰涼的額頭:“那他是為什麽會暈倒?該不會聽到我要把他燉湯,被我嚇暈的吧”


    華胥掌心凝聚的法力探向紫霄的靈台,然後神色一變:“句芒果然了得,紫霄被奪走了一魂一魄,也不知道句芒是什麽時候下的手。[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紫霄現在剩下的魂魄十分的不安定,我須得回去用上古神器伏羲琴為他彈奏鎮魂曲,按照常理來說,眾生皆有三魂七魄,就算失去了一魂一魄也不會導致死亡,最多是會影響使性情大變,變得十分的古怪。”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聽你這麽一說,我反倒安心了。紫霄本來就是個怪胎,再古怪還能古怪到哪裏去。也許性情大變對他的人生來說,是一件好事。”


    華胥卻不像我這般樂觀,他凝眉問我:“靈樞,你知不知道句芒想要紫霄的魂魄來做什麽?”


    我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原先,句芒為了取走我的一魂一魄,才費盡心思對我用六芒星咒。但是句芒發現紫霄之後,似乎對紫霄的魂魄更有興趣。”


    華胥沉吟片刻,望著我欲言又止。


    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憋得很是辛苦,所以隻好問他:“你是不是想上茅廁。”


    隻見他薄唇艱難的微啟了:“靈樞,你這般豁了命的維護紫霄,可是因為喜歡他?”


    我想了想,卻也不像華胥這麽糾結:“我不討厭他,但是也不敢喜歡他,因為我不知道他的底細,也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管怎麽說,我已經以個人的名義爭取到了他這個朋友了,他現在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肯定要豁了命的去維護他,不然怎麽能讓他看到我的誠意。況且……”


    我危危的眯起的鳳眸,涼涼道:“況且,句芒這麽想得到紫霄的魂魄,我又怎麽能讓句芒得逞。有一句話說得好,永遠都不要讓敵人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華胥聽了我這一番話,也隻是沉默。


    我知道華胥的性格實在深沉,堪比一放進水裏就沉底的沉香木。像他這種木頭一樣深沉的性格,肯定是要在腹裏來回掂量千百遍,尋了一個他認為最合適說法才肯說出口的。


    看他的樣子他是肯定有話與我說,這次怎麽都是我虧欠他的人情,所以我耐著性子搬來一張小板凳,坐等他老人家開金口。


    “靈樞,那你是如何看我的,可也當我是朋友。”


    我張了張嘴,驚訝的望著他薄涼的小白臉:“你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我稍稍的思忖了一下,道:“我們的關係比較複雜,我們是朋友也是敵人,是親厚之人也是競爭對手,是對方的知己也是相互看不爽的人,我也不知道我們將來究竟會怎樣。”


    他現在的這個仰望天空的姿態,無限蕭瑟。這讓我想起了當年我被困岐山差點餓死的時候,也是這麽仰望天空的悲涼。


    華胥淡淡一笑,帶著一絲絲苦味兒:“靈樞,父君說你頭腦清醒,果斷勇敢,正直剛烈。雖然,行事太過於決絕容易走向極端,但是你有可以統領一族的氣量。”


    我靜靜的聽著:“那你怎麽說,那你到底想說什麽呢。”


    華胥忽然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頰:“讓你見笑了。靈樞,你果然十分的清醒,今後如果我迷茫了,請指引我。”


    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華胥如此高傲的一個人,竟有向我服軟的時候嗎?


    華胥揮了揮衣袖招來了一片祥雲,抱起紫霄翻上了雲頭。


    臨走的時候,他頗為擔憂的看了我一眼:“靈樞,你受了重傷,要注意盡量少與他人交手。”


    我心中有一個疑惑,憋在心裏不吐不快,我挑眉問道:“神族可會出兵?”


    神族已然知道了幽都叛變,須焰魔宮有難,可是他們應該還不知道伏燭被親兒子背叛,還被拔了毒牙。天君如果知道我魔族遭此大劫,肯定會趁火打劫。


    華胥似乎從來都知道我心中所想一般:“靈樞,如果天族介入此事,你不要拒絕天族的援兵,我想通過和平的方式讓八荒妖魔歸順天族,而不是生靈塗炭。”


    和平?弱小的人族也許會覺得和平是件好事,所以巴巴的去依附天族的神祇。但是,強大而嗜血好鬥的妖、魔卻不這麽認為。


    我淒然一笑,抱拳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別過。日後兵戎相見無需留情,我們若成了對方的劍下亡魂,也依舊是好兄弟。”


    華胥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不曾回答我就騰雲走了。


    張瑜用了七天六夜的時間帶著一萬魔軍,全副武裝的去魘都迎親。要不是張瑜在他騎得那頭白色的驢子的腦門上貼了一個大紅的喜字,沿路上的臣民們都以為魔王大人這是來劫親的。大家也都不知道魔王大人來劫親的婚車裏,卻已經坐著新娘子了——那就是我。


    張瑜騎著毛驢走近我的車邊,撩起車窗的簾子跟我小聲的抱怨:“為什麽要獨腳獸來拉車,行軍的速度太慢了。用驢子拉車不是挺好的麽。”


    我閉目養神道:“獨腳獸蹦躂蹦躂的多可愛,就是拉車有些不穩,不如換武蜈蚣來拉車,腿腳多一點,興許穩當一些。”


    張瑜黑著一張臉:“那還是要獨腳獸拉車吧。”


    我有意隱瞞我身受重傷的情況,希望能在行軍的路上多爭取些時間休養。


    張瑜走後,一隻相思雀撲棱棱的從車窗外飛了進來,落在了我天絲製成的白手套上……沒站穩,直接暈倒在了我的懷裏。


    相思雀因為上次受到了紫霄的驚嚇,一直在減肥、節食,現在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了。


    我頗為惋惜的撫摸因為營養不良而掉毛的雀雀,道:“諜翅鳥們有沒有在須焰魔宮的地牢裏找到伏燭的下落。”


    雀雀一聽到諜翅鳥,立即就清醒過來了,嬌羞的說:“他們……他們都是****,除了毛我才知道,原來做間諜的連體格都這麽強健。”


    之前,潛伏在須焰魔宮的諜翅鳥們為了瞞過伏燭的耳目,很敬業的拔光了自己身上羽毛,把自己塗成五顏六色的變種蜥蜴,從魔宮逃出來後,諜翅鳥們的毛還沒有長全。看來雀雀已經被諜翅鳥們的小肌肉深深的迷住了。顯然我剛剛的問題,除了‘諜翅鳥’三個字,其它的字眼雀雀一概都忽略了。


    於是,我隻好把問題又重複了一邊。


    雀雀這才從滿腦子的春天裏走了出來:“回主人,須焰魔宮沒有發現伏燭,地牢很明顯的曾經被轟炸過,轟炸得麵目前非,可是諜翅鳥們找不到伏燭的任何一點碎片,很有可能已經身亡。”


    倉宸難道在騙我?伏燭難道根本就不在須焰魔宮的地牢裏?


    我默默的搖搖頭:“伏燭不是這麽輕易就會乖乖去死的。一條被拔了毒牙的蛇,是不可能有力氣逃跑的,要麽伏燭還在須焰魔宮,要麽就是被人救走了。回去轉告諜翅鳥,就算把須焰魔宮的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掀起來,也要找到伏燭的下落。”


    相思雀快樂的飛走了,婚車忽然停了下來。


    張瑜魔王趕著驢子走到我車簾旁邊,向我匯報道:“聖尊,魘都的四隅關到了,但是我們派出去四隅關的傳令兵被射死了,四隅關的守將收到了二殿下朱彥的命令,死守四隅關,不讓一兵一卒通過,即使有凰令的信使,守關將士都不予認同。”


    在完全不了解真相的魔十三都魔眾眼裏,伏燭神秘失蹤,魔太子倉宸神秘出走之後,須焰魔宮便是群魔無首了。此時,伏燭的第二個兒子朱彥,名正言順的站出來掌管了須焰魔宮。


    但是,根據諜翅鳥們提供給我的情報,伏燭的次子朱彥被妖族的妖術控製了神魂,完全任由妖族的虎王力牧擺布。


    所幸的是朱彥沒有禦魔戒,他無法繼任魔君,所能行使的權利也就沒有那麽大,力牧隻能默默的操縱著朱彥將須焰魔宮土崩瓦解,把大臣們遣散都回家種白菜去了。


    而禦魔戒在我手裏,這都是張瑜拷問倉宸的功勞。張瑜用催眠術套出了倉宸的話來,原來是他偷偷盜了他父皇的禦魔戒,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裏藏著。但是,倉宸對妖族隱瞞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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