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鳶被火烤得汗如雨下,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解釋道:“屍藤妖是一種很惡心的妖怪,它們保持人形的時候與普通的士兵無異,但是一旦上戰場,它們就會恢複自己的真身,變成一些黏糊糊的綠色樹藤,從嘴巴鑽進敵人的身體裏,從內而外將敵人逐步吞噬,最後它們會撐破敵人的皮囊……”


    我被惡心得頭皮發麻,就在這個時候,那頭獅子精忽然抓狂了起來,將棺材板撐爆了,一雙眼睛變成了無底深淵一般的黑色,金黃色的小獅子瞬間變成了青麵獠牙一般的厲鬼狀,不萌也不可愛了。


    我無奈的看著周圍,士兵們全都被震飛了,本尊居然連個打頭陣的炮灰都沒有,真是太掉價了。


    我掏出兩顆萬年人參精的內丹丟進了朱彥和張瑜的嘴裏,轉過頭來對魔鳶道:“把他們倆帶到山洞裏好好的藏起來,保護好他們。


    魔鳶目光閃閃發亮的盯著萬年參丹:“聖尊,這不公平!”


    我從袖子裏隨手掏了顆糖出來塞進魔鳶的嘴裏:“我希望你永遠都沒有服用參丹的機會,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不然本尊立即就賜予你這個機會!”


    魔鳶立即從把朱彥和張瑜夾在翅膀之下,嘎的一聲飛走了。


    這回終於可以專心對付力牧了。那種綠色的什麽蠱滿世界爬竄,我不敢用火,隻好喚出倚天大刀去砍力牧。


    力牧現在好像已經完全神誌不清了,他的眼睛是純黑色的,非常恐怖。每一招都是都無章法可言,我跟本無法預測他想從哪個角度攻過來,我隻是知道他想咬我,或者在他的眼裏,他隻是在捕食。而且,他迷失了心智,對死亡沒有沒有恐懼,這才是最最可怕的地方。


    力牧被我砍了十幾刀,卻依舊生猛的很,對我齜牙低吼,似乎要做最後野獸的一搏,嘶吼了一聲之後,馬上就一個獅子撲朝我撲了過來。


    獅子撲過來的那一瞬間身形忽然變大,足足是我身長的兩倍!我大吃一驚,預定的跳躍點已經來不及躲閃他的利爪,就被他撲倒在地,我的手臂被硬生生的咬下了一塊肉來!


    我疼得幾乎暈過去了,模糊的視野裏看見這頭不要命的瘋獅嚼著我的肉。[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我……我正在被食用?他忽然變大是為了把我整個吃下去嗎?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占據了我的心。


    我目光一狠,雙手化出羽刃,用盡力氣刺向這隻巨型獅子的眼睛,他立即發出了一聲撼動天地的咆哮。


    就在這個時刻,一道仙障從天而降,將我護住,這仙障帶著一股讓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澤。


    雲霄之外傳來了華胥的空聞聲,他讓我閉上眼睛,我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他要幹什麽,仙障的另一麵就被鮮血染紅了,力牧發出的慘叫聲驚天動地。


    隻是一瞥,我看到了一個血肉模糊的瞬間,那一瞥讓我想到了兩個字……虐殺。


    我還沒來得及想出第三個字,一隻冰冷而修長的手,覆上了我的眼睛,身體被往上帶去,耳邊隻聽到呼呼的風聲,一會兒的功夫,腳下就踩到了綿軟的雲端。


    華胥上神的分身之術可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一個分身救我,一個分身戰鬥,我竟然分不出那個是真身。


    我在雲頭上剛剛站穩,華胥就往我的嘴,裏塞進了一顆的金丹,押著我和他雙雙盤坐,給我過度真氣。


    華胥此時的臉色,白裏透著黑,黑中帶著青,還有些隱隱的憤怒。


    我從未見過華胥如此血腥的去虐敵手,按耐不住好奇心的我用手指悄悄的在雲團上戳了一個洞,透過那個洞朝著地麵的華胥二號看去,但是被坐在我對麵的華胥三號發現了,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就這麽巴巴的把手又收回來了。


    華胥換了個勉強還算溫和的表情,對我露出了個難看的笑容,雖然看得出華胥努力的盡量不對我發火,但是他所有扭曲的五官組合到一起,就是一種想吃人的感覺:“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有危險的時候喚我!”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有危險的時候叫我!”


    看著華胥那可怕的表情,我情不自禁的咕咚一聲咽了口水,小心翼翼的質問他:“華胥,我知道你想庇佑我,以此報答我那時的舉手之勞。可是,你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在生死存亡的關頭,誰還想得起向一個相隔十萬八千裏的人求救?而且這個信號僅僅靠著一縷孱弱的仙術維係著,實在是不靠譜得很。”


    質問完他之後,我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如果我在麵臨死亡的的那一刻,心中還能惦念起他的名字,那麽他絕對不是能救我命的人,而是比我的生命都重要的人。


    他難道是想成為這樣的人?


    華胥緊緊的抿著薄唇沒有回答我,而是帶著一絲頹然的之態注視著我,定定的將我望住,似乎想將我困在的那雙深邃雙眸裏。這種因為被注視而產生的窒息感讓我幾乎以為這是一種強大的攝魂術,我幾乎是的憑著強大意誌力才讓自己逃出了那深淵一般的目光。


    好不容易逃開了他的目光,我立即幹笑兩聲就轉移話題:“這次你又救了我一命!我們之間算是兩清了,你也不再欠我什麽。不過,你這會怎麽會出現得這麽及時?”


    華胥不動聲色變化出將包紮繃帶,和著藥膏往我的手臂的傷口上輕輕地這麽一包一纏,被咬掉的那一塊肉就開始鑽心的疼,疼得我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挑眉問道:“及時?我若再晚來一會,恐怕就要剖開力牧的肚子去找你的殘肢了!”


    我卻不像華胥這麽悲觀,低頭看了看自己太過於豐盈的胸:“還好,他不喜歡吃肥肉,要是被咬了一口……”


    畫麵太過於血腥,我不敢想象。其實我也不喜歡養著這麽大的胸,因為打架的時候還是平胸比較方便。


    華胥悄悄的把視線移開,故意看向別處:“多虧了你的魔鳶飛來向我報訊,那時我正在和父君商量神、魔兩族聯盟的事情,父君掐指一算就道你有難,就讓我化出了一個分身,先行趕過來了。”


    我有些吃驚:“你的修為為何精進得如此之快,我的分身術我偷偷學了幾百年,也不過就是分出一身,而且多半分出來的那一身還是病懨懨的躺一刻鍾就煙消雲散了。你現在竟然分出了三個分身!每個分身都能蹦能跳,能打能鬧的。以後你的分身不是就能娶很多的老婆,對了,你的分身能行房事吧?”


    華胥抬手在我的頭上一記爆栗:“就是因為你的腦袋裏成天都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才學不好仙術。在三界裏,能仙魔雙修的隻有你這麽一隻仙軀魔骨、亦神亦魔的火鳳凰而已。如果你肯多用點心思學仙術,恐怕日後你會無敵了。”


    我揉著腦袋上痛得鼓起來的包包,不服道:“拳頭才是硬道理。仙術大都是些繡花枕頭的功夫,聽著新鮮奇異,卻不是很實用。”


    華胥白了我一眼:“願聞其詳,於是我就繼續說了:“比如你的瞬移法陣,結陣的時間這麽長,還受結界的影響。比方說,你的正在用分身術一旦遇上我這麽強勁的敵手,唔,也許我現在是打不過你的真身,但是把你的分身抓起來封印住,那你的真身應會受到影響。”


    華胥挑眉道:“學東西這麽笨,但是思考製敵之策的時候,腦子卻還是頗為靈光。我已經說服了父君,但是,我們神族對魔尊您本人還有一點小要求,需要你答應。父君才會將神帝印交給我,五萬天兵天將任我調遣。”


    有錢果然很任性,我魘都內的魔族士兵加起來都沒有五萬,看天族這陣仗,大有想將魘都一並端走的架勢。


    我問道:“你們想讓我幹嘛?”


    華胥泰然自若,說得理所當然:“也不是什麽特別為難的條件。你須得去西方梵境聽經聞法一千年,我會和你一道去。”


    我聽了之後驚訝得差點從雲頭滾了下去。華胥端坐雲頭,淡定的一把將我撈回來,我立即揪著他的衣領質問他:“這餿主意是你想出來的吧,你家老爺子才沒這麽無聊。你這分明就是假公濟私!如果你覺得你堂堂天族太子,和我這個魔女在一起有失顏麵,那你離我遠點,不用成天假惺惺的。”


    華胥被我揭穿了也絲毫沒覺任何羞愧之意,依舊坦坦蕩蕩的望著我,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就算我有這個意思也絕對不是為了自己的顏麵,而是為了你好。這件事情我沒有假公濟私,而是公私兼濟。對我天族來說,將你困在佛祖地界,交給佛祖管教,你才不會亂來。你不亂來的話,魔眾們才沒有機會亂來,魔族現在以你為尊,禁錮了你就等於禁錮了整個魔族。沒有了首領,魔族自然會老老實實的協助天族修建之門,如果他們膽敢違背契約,那我們天族就可以師出有名,光明正大的去討伐魔族。”


    我鼻子裏冷哼一聲:“我堂堂魔尊去聽經聞法,成何體統?魔眾們也不會答應的,隻怕我剛剛提出來,魔眾們就要造我的反了。”


    華胥認真想了想,還當真點點頭:“你說得對。你是魔尊,明目張膽的去西方梵境確實不妥,你們魔族剛剛出了一個投靠妖族的魔太子,現在你不僅和天族聯盟,還要去西天遊學,我怕魔眾不服,會影響你的地位。”


    我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誰知道華胥又道:“那你就悄悄的去。你可以向魔族宣稱你是去三界雲遊一千年,以精進修為。隻要讓魔眾們不知你蹤跡,他們就算想挑事,也成不了氣候。”


    我靠!


    我覺得我又被華胥擺了一道。西方梵境對六道眾生來說是天堂,但是,對我魔族來說是地獄一般的存在。我魔族一直有一個可怕的傳說,在無量劫前,也不曉得那時是天地第幾度分合,我們的魔祖――波旬,估計是吃飽了撐的所以就去橫渡往生海,神經兮兮的跑去西方梵境專門去找那些光頭的不痛快。正巧,波旬趕上了釋迦佛祖成佛日,他就在佛祖麵前演化十六天魔舞,想誘惑釋迦佛祖入魔道……現在想想,我覺得我們的魔祖可能是真的太寂寞了,這麽大老遠的還屁顛屁顛的跑到佛祖麵前去跳舞給佛祖看,想讓佛祖跟他混。故事的結局如何,現在已經失傳了。我們隻知道,釋迦佛祖現在依舊好端端的在西方梵境坐佛,而波旬,從此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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