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


    白澤這個男人的底線實在是太淺了些,雖然白澤成天像穿花蝴蝶一般在女仙堆裏廝混,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但是骨子裏卻是個正派的好青年。<strong>.</strong>


    在這點上華胥就是與白澤截然相反的,華胥雖然平時對女人正眼不瞧一下,但是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卻是一點都不含糊的,且相當的到位。這不禁讓我懷疑像華胥這般道貌岸然的男神是不是在半夜無人的時候常常偷看春宮繪本。而白澤從早到晚身邊神仙姐姐、神仙妹妹的一大堆都應付不過來,估計他是沒什麽時間去偷看春宮圖的。


    婉素真的是沒眼光,任何女人嫁給白澤這樣良家好青年,都會幸福的。


    我又仔細的打量著這座精致得就像藝術品一樣得‘銀之牢’,七十二根鐫刻著梵文的欄楯將四麵圈住,天頂和地麵也全是銀質,與那七十二根欄楯都是無縫結合,簡直巧奪天工,渾然一起。


    我的指尖輕輕的劃過這些鐫刻著梵文的銀柱子,每根柱子上都鐫刻著九道梵文,而現在隻是亮了五道而已,那就是說,這個‘銀之牢’的封印隻是啟動了五道而已,那麽,天帝顓頊肯定會派遣能夠控製封印的人來看守我。此人,定有能是封印加強或者削減的信物。


    這麽重要的牢籠的鑰匙不可能在普通獄卒的身上,我本來以為在天吳將軍的手上,但是,剛剛天吳將軍看我肚子疼得厲害,都沒有想過要親自進來檢查一下我究竟是否是在做戲,也許,鑰匙不在他身上。


    我又默默的瞟了一眼頂不住‘肉色’暈倒在地的白澤,突然出現的白澤也許是關鍵。盡管隻是猜測,我也要試一試。


    我立即幻出了羽刃一刀紮向白澤的手指頭,十指連心,白澤立即就被疼醒了,他如今倒在我腳下的這個角度,剛好將我的胸被卡住的全角度一覽無餘。


    白澤看了臉立即漲得通紅,立即捂住了眼睛,趕緊默念一百遍:“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什麽都沒看見……”


    我、操縱著羽刃抵住了白澤的咽喉,凜聲道:“別裝了,不該看的都讓你看見了,你若肯幫我解開‘銀之牢’的梵咒封印,我就保證不告訴華胥,否則,這個後果是在知道的。”


    白澤依舊捂著眼睛,視死如歸的說:“老大,你別衝動!這個牢籠的封印我真的不知道怎樣去解開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我冷笑一聲:“騙人。你若與這個封印一點關係都沒有,天帝又怎麽會派你這裏來呢。”


    白澤萬分誠懇道:“老大,你要相信我啊,我哪有那個膽子騙你。天帝陛下派我來這裏,純粹是因為我們相熟,僅僅是為了讓您心情美好且燦爛起來,僅此而已!”


    我危危的眯起鳳眸俯視著賴在地上不肯起來的白澤,他說的話是根本不可能。顓頊那個老家夥絕對不是什麽感情用事的人,他更不會特意為了照顧我的情緒而派遣一個與我相熟而且頗有交情的人過來,越是熟人就越有可能助我逃脫。顓頊要不是迫不得己,他又怎麽會派遣一個素來與我親厚的人來做我的‘陪護’呢。他這樣做簡直就和對我說‘趕緊找機會逃跑’,沒什麽兩樣。


    我假裝相信了白澤,長歎一聲道:“天君這般為我著想,實在難得。”


    說完我就將羽刃握在手裏,朝著自己的被卡住的那隻右胸之上不輕不重的刺了一刀,位置是第二根肋骨與第三根肋骨之間,這樣就不至於傷到我的‘重要部位’。這一刀下去,頓時讓我鮮血直流。


    白澤萬分驚訝的望著我,立即蹭的一下跳起來,想都沒想就徒手抓住了我的羽刃:“你這是做什麽?”


    我狠狠的咬著著唇瓣,忍著痛楚道:“不過是一塊肉罷了,我就將它削下來。以後行動倒也方便一些。身體而已,我並不大在意的。如果削下來不習慣的話,等什麽時候有空我就去再死一次好了,涅槃重生之後,我又會得到一具完整的身體。”


    白澤不敢置信的望著我,雙手死死的抓著我的羽刃,鮮血從他的指縫裏之間不斷的湧出來。


    白澤看起來有一絲動搖,但是依舊死死的抿著蒼白的唇瓣,一言不發!


    我冷厲的盯著痛苦掙紮的白澤,心想,如果苦肉計行不通的話,那我幹脆就用禦魔戒幻化十六天魔,誘他入魔道。


    他的弱點不應該是婉素,他對婉素的不是愛。愛是一種瘋狂的東西,而白澤對婉素的隻是喜歡和憐憫而已。他最重視的是幸福美好的家庭。白澤這種陽光燦爛的性格,隻能是美好的童年、美滿和諧的家庭教養出來的。可就是這樣,很容易暴露我持有禦魔戒的事實,好好的一個神君拐他入魔,我也是有些對不住小碎骨。


    正當我猶豫不決之際,白澤忽然兩眼一閉倒在了地上。在白澤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豐神清絕的身影,一襲白衣,仙姿凜然。不管多少次見到他,那種驚豔絕塵的感覺都不減少,確實讓女人著迷。


    這股熟悉的氣澤,不用看我都知道是他。但是他此刻的眼神,我卻有些看不明白,他的目光深不見底,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華胥將白澤弄暈之後就立即走到了我的麵前,他與白澤一樣,也是想都沒想就直接抓了刃鋒奪下我手中的羽刃,然後,他做了一件我想不到的事情。


    “啪!”


    這一記清脆的耳光將我扇懵了。


    帶血的五指印熱辣辣的印在我的臉上,他一字一句的對我說:“隻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絕對不會允許你作踐自己。在我心裏,早已經將你視為妻子,即使你不承認我,我也會對你負責的。”


    我是真的懵了。本想趁這個機會假裝流產的,可是,華胥怎麽來得這麽快?


    我早就想好了,如果能逃出去的話就在地上留下一灘血,然後寫下幾個血字:吾兒命喪於此,痛心疾首與君絕,勿尋!


    如果,白澤真的沒有打開銀之牢的信物,我就氣息奄奄的倒在一攤血泊中,等著華胥將我接走。


    可是如今,華胥已經見著我生龍活虎的這幅樣子了,這叫我如何是好啊。


    還是先解決眼前這窘境吧,我這副德行真的不想再被第三個人看到了。我長長的歎了口氣,道:“華胥,你來得正好,我被這監牢的欄楯給卡住了,我的手不方便,你幫我推一推,既然你已經將我視為你的妻子,估計你也不大樂意我去丟這個人吧。”


    我本來以為華胥至少會臉紅猶豫一下的,沒想到,他極其自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動手了。


    動手之前,他還不忘記把暈倒在地上的白澤順手丟出窗外,足見其心思縝密。


    我被推得辛苦,華胥推得更辛苦,我是被擠疼得辛苦,而他是忍得辛苦。


    華胥停手了,他的背脊貼在牢籠的欄楯上喘著氣:“你不能掙紮,否則,這籠子的結界隻會越箍越緊……需得把你的胸衣剪開,然後用手一點一點的挪出來,可能會有點疼,你要忍耐一下。”


    我覺得我的臉已經紅得能滴血了。這座牢籠難道是專門為我量身定做的!?專門坑我這樣引起公憤的大胸女?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華胥撿起了被他丟棄在地上的羽刃,直接對著我的胸衣的正中央就是一刀下去,“嗤啦”一聲,我的胸衣裂開了來了。


    我捂著胸道:“轉過去!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


    華胥把頭別過一旁,他的聲音已經不似原來那般清涼悅耳了,那一種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道:“還是我來吧,女人在這種時候全身隻會越來越沒力氣,也不過白白浪費時間罷了,白澤還在窗外,萬一他此時醒來……”


    我忽然間明白了過來,‘這種時候’是什麽意思。如果我自己動手的話,那和自衛也沒什麽兩樣……我真的好想去死,這萬分確定,此刻是本尊這輩子最丟臉的時刻!


    身體的酸痛,讓我的雙眸盈滿了水澤,“你可有外頭設下結界,可千萬別讓進來人看見……恩……”


    我此刻的聲音,就連我自己聽了都覺得耳根子癢癢的,他一個正常的男人,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


    華胥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啞暗的應了我一聲:“嗯。”


    卡在牢籠裏的我終於被推出來了,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華胥也扶在牢籠邊上微微的喘息著。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他的眼睛裏有火。


    我是三界裏唯一的一隻火鳳凰,這個世間的所有的火都無法燙傷我,但是他眼中的火讓我覺得很燙人,而且會燒毀我。


    直到我自己平靜下來,我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何時罩了華胥的外袍,擋住了我被破破爛爛的衣服,而他已經翻到獄牆之外去了。他回來的時候肩上扛著一匹白龍鹿,看著十分的眼熟……似乎那就是白澤的真身。華胥十分不含糊的在白澤的身上打下了十幾重禁製,白澤現在意識全無,就如一個破娃娃一般任華胥擺布。


    華胥抱著白澤的真身,將白龍鹿的角貼在牢籠欄楯上,忽然,白龍鹿的角上顯現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梵文。


    我好奇的問道:“華胥,你這是在做什麽?”


    華胥盡量不看我,努力的壓抑著自己,沉聲道:“這是白澤家世代相傳的‘伽楞梵印’,每一代生下來的第一個男子都會繼承這個印記。這座大牢的真名名為‘大梵天獄”,天族眾人都隻道這是‘銀之牢’,它的真名卻鮮為人知。被關進‘大梵天獄’的大多都是天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一般都是些不方便公開囚禁,身份又特別尊貴而不能輕易處死的大人物。這些人往往有通天的本事,且難以調伏,必須用特殊之法將他們囚禁。白澤龍角上的‘伽楞梵印’既能解開大梵天獄,也能加強封印。這是我天族的機密,亙古以來,就是我天族中人對此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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