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卻沒有半點要放開我的意思:“識相見到了,他們自會回避。[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這麽說我臉上都掛不住了。


    白澤長歎一口氣:“我的殿下呀,我已經對天發誓八百遍了,你怎麽就還是不相信我呢?”


    我好奇的問華胥:“白澤想做什麽壞事麽?你這麽這麽逼他?”


    華胥當著白澤的麵在我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淡淡的說:“也沒什麽,他就是喜歡偷看美女。”


    吻了我之後,華胥這才對白澤說:“靈樞交給我了,好好照顧她。我還有些事情要料理。”


    白澤聞言,這才將扇子放下,一臉羞赧的賠笑:“好好好,交給我,老大她要是掉了一根頭發,我就把自己剃成禿瓢以謝罪!”


    華胥和我們分開了,白澤帶著我進入了仙桃宴。我四下一望但是卻不見少年,估計少年為了不穿幫,肯定是打算直到宴會結束之前,都一直待在廁所裏不出來了吧。


    白澤報上名字之後,仙娥們就在前麵羞澀的為他帶路,入座。一步三回頭的望著這位清秀的翩翩公子。白澤則是瀟灑翩翩的一邊走一邊對美貌的小仙娥拋媚眼。


    仙娥們見到我,先是一驚,而後像是懼怕我一般,戰戰兢兢的問道:“婢子眼拙,不知道尊上是哪一位仙家?”


    我漠然道:“本尊的名諱少有人敢提及,我也並非正統天族,隻是應友人之邀來吃桃子罷了,您隨便尋個給我尋個位置就好。”


    這仙娥似乎有些認得我,卻不敢怠慢我,頗為為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澤這見色忘友的家夥這才想起來了,趕忙折回來跟我為我帶路的仙子解釋道:“仙子妹妹,嗬嗬這是我朋友,我們是一起的。她呀,內向嬌羞,不太會和陌生人說話。”


    我頭皮發麻的又看到白澤捏起了蘭花指,一派紈絝的風流狀。


    我忍了,但是沒忍住,我的手就這麽不自己的揪起了白澤的衣領,然後,一個過肩摔,一把將白澤甩在了地上。


    兩位小仙娥,一看到白澤跌倒了,趕忙將白澤扶起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白澤看著我嫌棄且惡狠狠的眼神,這回不敢在我的麵前捏蘭花指了,對著兩個小仙娥幹笑道:“嗬嗬,我說她害起羞來就會變得特別的率真、可愛……”


    因為我不願意透露身份,所以最終小仙娥們最終隻能在白澤的席位上多添了一張椅子。小仙娥們都對我畢恭畢敬,就算不知道我的真是身份,但是也覺得我不是一般的人。


    雖然現在時辰尚早,但是仙桃宴上也零零散散的入座了一些仙家。我冷漠的環視著周圍,仔細觀察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生怕漏了什麽可疑之處。


    白澤湊過來,一臉小白狗的表情,目光閃閃的望著我:“老大,我們五百年不見了,你還是這麽美麗。你睡了一千年啊……你可還記得我是誰嗎?”


    我微微將眉毛一凝:“小碎骨。”


    白澤激動的應了一聲:“哎!”


    但是我分明聽到是小狗兒歡脫的吠了一聲“汪”!


    白澤喜出望外,又接著道:“還以為殿下真的這麽小氣呢。原來沒有連同我的那部分記憶洗掉……”


    白澤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自己咬舌頭。


    我陰測測的問:“你說什麽,再說一邊,我不是很能聽明白。”


    白澤緊緊的閉著嘴巴,視死如歸不開口。


    這是,忽然有一個白胡子老頭端著酒杯走到我們的席位前,對我道:“老夫是南鬥星君,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您可是我們太子殿下的朋友?”


    我看南鬥星君的話裏好像別有深意,在試探我一般,於是我便回答他:“靈兒多謝星君記掛,千年之前你於我有一份恩情,如果日後您有什麽用得著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就是了。”


    南鬥星君見我承認了,立即笑逐顏開:“哪裏哪裏,小老兒好藥多謝靈兒小姐呢,要不得是太子殿下相助,說不定小老兒現在輪回道上曆劫。”


    這話我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和華胥又有什麽關係?


    沒容我多想,白澤就玩似的拽了拽南鬥星君的胡須道:“小老頭,別嘮叨了。你都一大胡子了,別老是圍著美麗的小姑娘轉,小心被某些小心眼的人看見了。”


    白澤看似與南鬥星君倒是頗為相熟。


    南鬥星君生氣的一把拽回了自己的胡子道:“我成仙的時候就是這老頭子的模樣,自然比不得你們這些生來仙胎的神祇長得漂亮,怎麽?你就嫌棄我?”


    白澤看到南鬥星君真的生氣了,趕忙賠不是:“別生氣了,小老頭!雖然你胡子一大白,但是也就活了那麽幾千年,對我們來說就是小寶寶一樣的,我應該想關愛小寶寶一樣的關愛你……嘿嘿,來我這裏有好酒,你要不要喝一些。”


    我默,小寶寶,小寶寶不是喝奶的麽?


    南鬥星君眼前一亮:“可是太子殿下釀的酒!”


    白澤雙手扣動法印,祭出了一個小小的白玉瓶子。然後得意洋洋的說:“此酒名曰‘灼華’,是我們太子殿下珍藏了上千年的佳釀,是用七重天的桃花花瓣與三十三天的三清池水釀製而成的。”


    我的心狠狠的動了動,又是‘灼華’,華胥怎麽這麽喜歡用這兩個字?


    白澤壓低了聲音對南鬥星君道:“據說是留著娶媳婦兒用的,我可是憑臉,才想殿下討來了這麽小小的一壺。”


    南鬥星君歎道:“太子殿下釀酒的酒是三界一絕啊,那真是十分的的難得啊。”


    我坐在一旁,汗如雨下,三清池裏也不知道究竟被什麽人泡過,如此說來這酒竟是洗澡水釀成的,而且我洗過,華胥也洗過。


    然後他們兩人開始且飲且珍惜的細細的啜著那小半杯酒。


    我有點無法接受。


    忽然,頭皮一陣發麻,一股令人討厭的氣息從身後傳來。


    我扭頭一看,那行動得如弱柳扶風一般的纖纖弱女子可不正是我最討厭的那個女人,洛河水神,婉素。


    白澤立即抓住我的手,驚歎道:“你記得她?”


    我磨牙道:“這個女人,化成灰我都認得。”


    白澤忽然意識到了他正在抓著我的手,於是趕緊將手鬆了,改成拽我的衣袖:“老大,我知道你想揍她,但是我五體投地的懇請您忍一忍,當年你涅槃之後,發生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子殿下為了息事寧人做了很多的犧牲。”


    我錯愕的轉過頭來望著白澤。


    白澤情真意切道:“老大,你有沒有想過,你當年的涅槃之火是如何熄滅的。不管是魔還是神,屠戮了蒼生都要受到天罰。但是,你卻相安無事的睡了一千年。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麽?”


    南鬥星君老頭雖然沒活多長時間,但是也是個相當機靈的小老頭,聽到我們談論的內容不是他能插得上話的,於是南鬥星君便很識趣的立即退下了。


    我不得其解的問道:“我何時屠戮了眾生?”


    白澤低眉,頗為悲傷道:“你們妖魔素來沒有慈悲,人命於就是太過於渺小了,對於你們來說,簡直是如同螻蟻一般渺小。當然,我也不是指責你殘忍,隻是你不小心燒了個人,對你來說亦是不小心踩了隻螞蟻一般,倒不是說你是故意去踩它的,而是他們實在是太脆弱了。”


    我不悅道:“不要再感慨了,說重點!”


    白澤又道:“千年之前,你與句芒同歸於盡,是人盡皆知。但是知道你將整個雲國都燒糊了的人卻並不多。你可知道是為什麽?”


    我搖頭。


    白澤道:“在龍族的血統裏,有一種奇特的力量,龍的血統愈純正,這種力量就愈強大。那就是讓時光倒流,但是需要用自己的壽命作為代價。”


    我的心猛然痛了起來,眼睛瞬間一片朦朧:“華胥他……”


    白澤難過的搖搖頭:“我倒是希望這件事情全都由殿下為你做。可是天君他老人家中途截住了殿下施的術,天君用自己的壽命替殿下完成了這個時光倒流的術式。這和術式完成之後,天君險些喪命,天後舍棄了自己一身的修為換得了天君的性命,天後臨終之前,強迫殿下答應聘下自己洛家的親侄女,也就是婉素郡主為妃。這些年來,盡管殿下一百個不願意,天君之中不聽殿下半句勸說,執意要婉素郡主為未來的天後,婚約是早已定下的,婉素郡主也已經住到天上來了,他們倆,其實也隻是欠一個成婚的儀式罷了。”


    我的心似有千萬的荊條在抽打一般,一陣又一陣的抽痛!


    白澤歎息道:“這件事情,殿下他有意瞞你,但是,恐怕你遲早也會知道的。那個洛神婉素郡主,她當時也在場,她是知道此事的,以她的作風她是一定會以此刁難你,與其讓她告訴你,還不如讓我來告訴你,這樣你受到的刺激也許會少一些。”


    我揪著白澤的衣襟道:“這麽大的事情,我的信使鳥魔鳶卻沒有跟我提半句!如果我知道有這麽回事,那麽今天我無論如何都不會來!華胥的太子妃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能是婉素,連畜生都比她品格高尚!”


    婉素正得意洋洋的朝我走來,剛巧我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剛好走進了能清清楚楚聽到我講話的範圍。


    婉素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杏木圓瞪的望著我,有嫉恨也有憤怒。


    白澤直接忽略了婉素,而是緊緊的按住我的肩:“當年殿下也知道了婉素對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特意將那段記憶抹去了。殿下就是怕你性子太烈,再次起衝突的話,無論如何都是你理虧!畢竟,你和殿下,欠著洛家一條命。”


    我惡狠狠的瞪著白澤,狂妄的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我欠她,我欠他什麽?若是欠了,我也是欠了華胥的,管她婉素什麽事,她算那根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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