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相互打量著對方,各懷著一番心思。(.無彈窗廣告)


    這個倉宸看我的表情有怨恨,有惱怒,還有一絲令人惡心的銀邪。


    我不禁有些納悶,剛剛他為了絆倒我,甩出了一條蛇尾,我估摸著他應該是蛇,可是他的眼睛,為何不見了那層蛇的虹膜。


    倉宸看我盯著他的眼睛,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於是就升起與我敘敘舊的心思。


    “聖尊,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我的這雙蛇眼,變得清澈透明了?因為我現在已經不是蛇魔了,魔族已經容不下我。我隻好獵殺妖丹,然後穿越之門,讓之門吸幹我的魔性,然後再將妖丹服下,我現在已經是一個糅合了眾多妖物內丹的……妖王。”


    我恍然大悟:“那不就是雜種咯?”


    倉宸的臉色很難看,然後忽然放聲大笑:“好奇怪啊,就是沒有辦法對你生氣,從前還是蛇魔的時候,真是眼拙,居然沒發現你長得這麽美,現在看清了你之後,真是後悔當時沒有對你下手。”


    我輕啐了一聲“呸”。


    倉宸依舊是色迷米的望著我,就好像此刻我是沒穿衣服的一樣,我真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我厲聲道:“倉宸,你想怎樣?難道還真的想殺了我嗎?”


    倉宸那雙狹長的蛇眼,像盯著獵物一般,凶殘的盯著我:“我可不敢,他們不知道你手上有什麽,我可知道。父皇還真是老糊塗了,一直以為它在我的手上。它可是我們之間最大的秘密,不是麽?”


    我看倉宸這話說得古怪,就好像是要專門試探我似的,繞了半天都不肯說出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麽。


    難道倉宸看出我的失憶了,記不起他做過的缺德事兒?


    我看他是敵非友,我失憶的事情如果讓他知道了,我估計會被他利用。


    於是我努力的掩飾住自己驚訝的神情,也和倉宸打馬虎眼,目光淩厲的刨刮著他:“你膽大妄為的做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你知道,我這個人想來恩怨分明,是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倉宸一聽,果然臉色刷白:“抓了你的隨侍,我不過是想問出你的下落罷了。”


    我冷笑著說:“你找我幹嘛?敘舊?”


    倉宸道:“我想和你聯手。你將千年前,在烈火裏燒出的那顆九尾的妖丹給我,我去一統妖界,一定唯你馬首是瞻。然後你將我父皇殺了,取而代之,我們妖魔大軍就可以踏平天宮,到時候,天族不複存在,你那小白臉還不任你隨意圈禁,就算你要將這個過氣的天君收入你的宮闈之內,還有誰敢反對。[]可惜,屍魂印被你那小白臉搶走了,不然,我們可以三界一統。”


    我聽得倒抽一口涼氣,倉宸為什麽這般抬舉我,認為隻要和我聯手,就能攪動天地。我聽了半天,倉宸這個宏偉得嚇人的計劃,整個關鍵的人物就是我,隻要我不動,那一切都動不起來。天還是那個天,地也還是那個地。


    這麽說來,我身上還有一個九尾的妖丹,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還得先去問問句芒再說,畢竟句芒前世是妖主,他肯定知道的。可是,所有認識我的人都沒有提過我身上有九尾妖丹的事情,這個倉宸與我不是很親近,看起來也沒多了不起,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冷冷的說:“我拒絕。你連自己的生父都不放過,和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聯手,我的風險太大了。我絕對相信,如果你我聯手,大計得成,你一定會在背後捅我一刀,然後獨自坐了天地之主的位置。”


    說完,我頗有氣勢的轉身就走了,生怕露出一點破綻,我現在一身的修為被封印,還沒解,我不想和他動手。


    倉宸卻依舊不甘心,他陰森森從背後叫住了我:“聖尊,您的那位隨侍難道你就不帶走了嗎?”


    我一臉疑惑,不敢回頭,於是我就應了一聲:“恩,那你就將他放了吧。”


    倉宸陰森森的說:“那不成,得勞煩聖尊親自起接他。因為他不肯說出您的下落,已經被我拔了舌頭,斷了雙腿,塞在一個大甕中,醃好鹽。”


    我聽得一陣揪心。


    我依舊背對著倉宸,咬牙道:“既然已經是個廢人了,你就將他埋了吧。我還有要緊的事要做,別來煩我!”


    倉宸忽然放聲大笑:“我說呢,剛剛你這麽輕易的就被我的蛇尾給絆倒了,肯定是喪失了法力,果不其然!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性情我最是了解。要是以往,如果我敢動你的人,你肯定要將我拆骨扒皮,那會這麽輕易的放過我?”


    一條巨大的蛇尾,帶著呼呼的風聲向我橫空掃來,我立即拔出龍淵劍,反身砍向那條蛇尾。


    那條蛇尾被深深的劈了一道口子,倉宸吃痛的將尾巴收了回來。那衝擊的力道,讓我的握著龍淵劍的虎口一陣一陣的發麻,手抖個不停。


    倉宸陰著一張臉:“聖尊,你是不是被那個小白臉封印了?就連記憶都失去了?嘖嘖,好慘,不如就和我聯手吧。”


    我惡狠狠的說:“做夢!我最討厭無恥的人,你不會不知道把!”


    倉宸目光愈發的狠了,忽然他化成一條巨大的蟒蛇,然後衝著我張開了血盆大口,瞬間一陣狂風拔地而起,我整個人都被籠在那陣狂風之中,我吃力的抵抗著那巨大的吸力,一把龍淵深深的紮入地裏,我緊緊的握著龍淵,努力的支撐著不讓自己的身體被吸到蟒蛇的口中。


    狂風刮得我睜不開眼睛,我淡薄的身體被狂風肆虐的刨刮著好像隨時都會散架一般,我漸漸的被巨大的吸力吸向那大蟒蛇的口中,不知不覺中深深紮在地上的龍淵劍已經劃出了一道又深又長的痕跡。我回頭一看,而那蛇口張得越來越大,吸力也越來越大了。


    靠,這是蟒蛇還是螞蟥?他敢再惡心點嗎?魔族的皇室怎麽生得這般的惡心?


    忽然,我的肚子裏一陣惡心,我吐了。上次在七重天上我也吐了一次,卻隻是幹嘔,可我沒想到,我現在卻吐出了一顆綠瑩瑩的妖丹。


    倉宸大喜過望,那大蟒蛇如同閃電一般遊了過來,一口吞下了那沒沒來得及落地的妖丹。


    看著剛剛被我吐出來東西,還熱乎著就馬上又被人吞了進入,我感到越發的惡心,又是一陣狂吐。


    倉宸吞下妖丹之後,化作人形,站在我麵前心滿意足的望著我:“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到手了……恩?你身體這樣虛弱,莫不是,懷孕了?”


    我無力回答,隻是一個勁兒的幹嘔。


    倉宸又笑了,笑得很銀當:“這誰的種?把你一個人丟在任人欺淩,真不是個男人!不如跟我了如何,不管是誰的小野種,我養了,好不好?”


    他的手剛剛朝著我伸過來,還沒碰到我的半片衣角,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男人的冷喝:“住手!”


    我還在吐,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一道銀色的鏈子就掃到我的眼前,把倉宸掃飛了。


    我很難受,不想去看他們打架,奄奄一息的閉著眼。


    我估摸著倉宸不敵這個男人,打了兩下就跑了,似乎跑得很匆忙也有些懼憚,臨走的時候也麽放出下什麽‘還會再回來的’的之類的狠話。


    我和倉宸一回頭,卻看見一個風華妖冶的美男子,那不正是我那狐狸哥哥句芒麽。


    句芒也沒有去追倉宸的意思,而是把倒在地上的我一把扶起來,一臉寒霜:“我剛剛還睡午覺,隱隱察覺妖界有異動,似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出世了,怎麽回事?”


    我歪在句芒的懷裏,無力的說:“倉宸說,我體內有千年之前,在烈焰中燒出的妖丹。剛剛就是妖丹被他搶走了。”


    句芒大驚:“你說什麽?那可是我前世的妖丹?不是被煉化了,歸於天地了嗎?怎麽會在你的身體裏?”


    我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這個我不知道。”


    句芒不解道:“妖丹在藏匿在你的身體裏,倉宸沒這個本事拿到,你難道是故意給他的?”


    我沒好氣的說:“我怎麽會給那個人渣?”


    我這胸一悶,氣一短,又開始吐了。


    句芒眉頭一皺,立即抓過我的手,探我的脈搏。


    然後,他恍然大悟:“你肚子裏的小寶寶,他是龍族神類,在排斥著妖丹的妖力。”


    我一聽就愣住了,半天反應不過來:“你是說,我真的有小寶寶了是嗎?”


    句芒點點頭,卻唉聲歎息,不似我這般的開心:“恩,是的。”


    我小心翼翼的摸著肚子,心中又驚喜:“我有小寶寶了,這是和夫君的小寶寶。我要當娘親了,夫君還不知道自己要當爹爹了吧。我要去告訴夫君!”


    句芒難以置信的望著我:“你到現在,還願意去見他?”


    我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為什麽不願意見他,他是我夫君啊。”


    句芒忽然深情凝重的按著我的肩膀道:“丫頭,你須得先冷靜一下,做好個心裏準備。你知道你離開陽間有多久了嗎?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


    我震驚的眨眨眼:“啊?那出什麽事了?”


    “凡間和的時間是不對等的,同樣冥界和陽間的時間也是不對等的,而且無規律可循,時間有時候流得快一些,有時候走地慢一些。”


    難怪了,夫君在冥界打一架,我在天上就過了十來天了。


    句芒忽然開口幽幽道:“你那口口聲聲叫著的夫君,已經在七天前,已經娶了側妃。”


    我如被五雷轟頂一般,腦袋一片空白,還有就是……憤怒!


    句芒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安慰道:“不過是側妃,天後的位置估計是給你留著的,雖然你也許這輩子都坐不上他的後位。但是他留給你,也算是一個念想。”


    我似乎已經忘記怎麽思考了:“側妃?側妃是什麽?”


    句芒看我一副神誌不清的樣子,頗為難受:“就是他的侍妾,他的女人。”


    我的心好疼!


    我捂著心口,一下子蹲在地上,疼得我都站不起來。


    句芒趕緊將我抱起來,安慰我道:“聽哥的話,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如果他讓你做正宮,你也就看開點吧。不然看得太緊,你夫君在外麵到處偷吃,反而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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