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噴了:“哥哥,你這不是難為我嗎?蛇的腚,多難找啊。(.棉、花‘糖’小‘說’)再說了,你確定那泄露的是要妖氣,不是屁麽……”


    就在這個時候,那條黃綠色的大蟒蛇忽然將身體延長了,如此,就算是天鏈也不能將他的身體完全困住。


    巨大的蛇身漸漸的將整個山穀填滿,它的身軀狂亂的扭動著,一陣地動山搖,山石頭紛紛滾落下來,我和句芒艱難的支撐著結界抵擋這些滾石,但是滾滾的塵土幾乎已經將我的視野完全遮蔽了,我看不清倉宸在哪兒,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我怎麽都沒想到,倉宸竟會靠長度和體積取勝。


    忽然,句芒尖叫一聲,然後就是一陣長蛇吞咽的聲音!


    被吃了?我立即召喚天火法陣,但是,眼前除了一片滾滾的濃塵,我根本什麽都看不見!現在頭上的滾石不斷砸下來,飛也飛不出去。


    忽然,一陣腥風呼嘯而來,一張血盆大口吐著血紅的芯子向我撲了過來,在一片天昏地暗中那雙血紅的蛇眼十分的駭人,不可知的力量讓我的腳一動不能動,就這麽定定的站著,等著他來吞噬我。


    “靈兒!”


    這一聲近似於怒吼的呼喚讓我猛然回過神來。


    在一片遮天蔽日的滾滾塵埃落石頭之中,一把寒光閃爍的龍淵劍破空而來,一劍刺穿了向我撲過來的蛇頭,那蛇頭被直直釘在地上。


    與此同時,一個保護我的仙障從天而降將我罩在裏麵,這仙障滿滿的都是華胥的氣息,清香淡雅,讓人心漾神馳。


    但是那巨大的蛇身還在山穀裏翻滾著,兩岸夾著的高山開始塌陷,這片穀地已經崩壞得不成樣子了,像是要將一切都吞噬了,活埋了一般,簡直就像覆滅人間的地獄一般。


    忽然,天地之間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似有安神定魄的威力一般,讓人的心魂不禁為之牽引。


    有了華胥的仙障護體,我這才稍稍換過了勁兒來,一抬頭,半空中的華胥一身倨傲的白衣在一片塵土之中飛揚,他正在……對蛇彈琴,那風采依舊翩躚飄逸得不行。


    空界傳來了華胥的空聞聲:“靈兒,這蛇妖走火入魔了。我用伏羲琴助他定神,你要用天鏈法陣製衡他,讓他慢慢的安定下來。”


    我聽了覺得很不服氣,將眉毛一挑道:“不如你我聯手,削了他。何苦耗費精力和時間助他定神,我們又沒欠他的。”


    華胥的空聞聲回蕩在山穀之間,鏗鏘入耳:“一則,蛇妖現在已經迷失了本心,狂暴不已,以暴製暴我們可能會兩敗俱傷。<strong>.</strong>二則,上天有好生之德。”


    嘖嘖聽聽,這就是天君,三界的典範。要是華胥知道這條蛇給他帶了綠帽子,而且正在替他養著兒子,不知道華胥作何感想。


    我心裏暗暗的打起了小算盤,不如我祭出禦魔戒將倉宸徹底誘入魔道,然後讓他為我所用。可是,倉宸現在身負三十萬年的修為,那未必是我控製得了的。再說了,我誘眾生入魔道,這個天君也不會坐視不理的。在他們的天綱裏,誘眾生入魔,是件非常缺德的缺德事兒。


    如是一想,那我就隻有順了華胥的意思,且將倉宸救了,盡管救了它之後會被這條蛇反咬一口。


    這是我第一次與華胥並肩作戰,感覺真好。


    我在仙障中凝神靜氣,盤膝而坐,雙手結印,集中精力加持天鏈法陣,將天鏈越收越緊,迫他縮小真身。


    這悠揚的琴聲,鏗鏘有力,奏得風雲色變,這伏羲琴不愧是上古神器,蘊含著無窮無盡的亙古的力量。


    原來那上古的伏羲大神,不禁擅長八卦,還精通音律,他們神族果然出人才。


    大概過了兩三個時辰,那條大蟒蛇終於恢複了正常一些大小,我那狐狸哥哥在蟒蛇的肚子裏,也不知道被消化幹淨了沒有。


    大蟒氣息奄奄的被天鏈捆著,不再發狂了。華胥這才攜了伏羲琴飄然的落到我的麵前,和我四目相對,似有千言萬語,卻一言不發。


    我心頭記掛著句芒,沒心思和華胥玩瞪眼的遊戲,我立即化出倚天大刀,攜了刀就要去剖了倉宸的肚子。


    而華胥卻以為我心中依舊記恨他,不願意多看他一眼,他那目光悲愴得讓我險些就心軟得想撲過去抱他了。


    我心想,再忍忍,我既然救下了倉宸,那可不是白救的,他雖然卑鄙無恥了些,但是他一心想覆滅天族,與我也算是誌同道合……唔,這麽一說好像有點拉低了我的品位,那就殊途同歸好了。


    我提著刀站在大蛇麵前,卻是無從下刀,隻因為他被天鏈捆著,豎著剖不了,我總不能將他切成一段段的來找我哥哥吧,我可沒那個耐心。


    我轉過身來問華胥,及其自然的說了一句:“夫君,我要剖了它的肚子,找我哥哥。我若解開束縛它的天鏈,你可製得住它?”


    我那一聲‘夫君’一喊出口,他先是渾身一震,然後就立即衝過來,緊緊的抱住了我,激動得一句話都說不來。


    完了,看華胥這動情的樣子,估計我剛剛說的那句話,除了‘夫君’兩個字,其他的他一概沒聽見。


    我隻得歎了口氣說:“放開我,不然我揍你了。”


    他好像沒聽見一般,似乎還抱得更緊了一些。我心中哀歎,我那可憐的狐狸哥哥,一定要堅強啊。


    他相思成疾,病入膏肓。此時的我,正如他的救命稻草,抓住了又怎肯輕易放手。我知道他心痛,又因為我對他戴綠帽子這檔子事情,知情不言,所以便有一點不好意思推開他。


    夫君遲早會知道真相,我懶得去說去解釋,畢竟我也沒有真憑實據,我還不如省點心好好養著肚子裏的寶寶。既然華胥選擇了讓自己痛苦,成全別人,還順帶讓我也痛了一下,那他就必須自己承擔這個苦果。


    但是,我估計,倉宸應該會在婉素足月之前動手,不但她生出來的品種大家一目了然,那開始要穿幫的。


    他在我的耳邊喃喃低語:“靈兒,你過得好不好,你還恨我嗎……”


    還恨嗎?不怎麽恨了吧。


    我將要說出口的話再三斟酌了下,說:“我過得還好。剛剛那聲‘夫君’隻是從前叫得多了,順口叫的,你別往心裏去。我說過跟你斷絕關係,就不會拖泥帶水。如果你覺得上次割袍子斷得不夠徹底,那我今天還可以再割一次。”


    我說的這段話果然有用,華胥放開了我。


    他傷心得失魂落魄:“是我多慮了。我當知道,沒有我困著你,你會過得更逍遙自在。沒有我,你也能活得好好的……”


    我心中默默的說,夫君,等到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我會再回到你的身邊,還是你的靈兒。


    不過眼下,你還是接著痛吧,這可是你自找的。


    我不再和他糾結了,繞道大蟒蛇的麵前,雙手結了的法印:“解!”


    銀色的鏈子立即收回到我的手裏。


    可我怎麽都沒想到,天鏈一揭開,倉宸就恢複了人樣,還頗有精神的站了起來。


    我嚇得臉都白了:“倉宸,把我哥吐出來!”


    倉宸那濃眉大眼透著一股狠勁:“還記得你剛到須焰魔宮的時候,都是喊我太子哥哥的,你若是再喊我一聲哥哥,我便吐出來。”


    我這是被調戲了麽?


    華胥現在才想明白了倉宸吞了句芒,於是他立即拔劍指著倉宸:“如果你不放人,就打到你吐出來為止。”


    我思忖了一下,用手指撥開龍淵劍,對著倉宸勾唇一笑:“以前喊你哥哥是因為我眼瞎。自從你背叛魔族之後,謀害你父皇之後,你就不配了。不過,上次你和我談的條件,我覺得還不錯,我同意了。”


    華胥心思如塵,立即捉摸到些許不對勁兒,十分警惕的瞪著我和倉宸。


    倉宸放聲大笑:“你終於想通了!”


    笑完,倉宸就立即從嘴裏吐出了一顆透明的蛇珠,裏麵封印著的正是一隻小銀狐。


    倉宸的眼中閃過一絲奸詐:“這狐狸還是留在我手上,保險一些。如果你中途反悔,我就捏碎它。”


    華胥並不知道我和倉宸之間達成了什麽協議,但他隱約猜到了,那這個協議是不利於世界和平的,華胥立即抓著我的手臂,勸解我:“靈兒,不要相信他。”


    我轉過頭來對著夫君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從來都不曾相信過他,我隻相信我自己的判斷。”


    就在我轉頭的那一瞬間,不祥的事情發生了。倉宸忽然從袖子裏放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毒針,居然全都是射向我的!


    但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華胥已經縱身一躍跳到了我的麵前,替我把毒針擋下了!


    龍淵劍一陣絢麗繚亂的劍花舞過之後,大半的毒針都被擋下,但是華胥的身上還是中了不少毒針,他的唇色瞬間變成了紫黑色,然後倒下了。


    直到他倒下那一刻我才反應過來,倉皇失措的接住了他,看他滿身毒針,被插得像隻刺蝟一樣,我的眼睛瞬間濕潤了。


    我抬起頭,憤怒的瞪著倉宸:“你找死!”


    倉宸卻十分配合的立即將一個小瓶子給拋到了我的麵前:“喏,解藥!”


    華胥倒在我的懷裏,按著我的手,吃力的說:“不要相信他……我沒事……”


    見到夫君被重傷,我一向算計得飛快的腦袋,此時有些懵然,除了心痛就是憤怒,我對倉宸吼道:“你剛剛居然想殺我?”


    倉宸狡黠的一笑:“不是殺你。我知道,毒針射向你,他一定會過來擋,隻有這個辦法才能傷到他。放心,你的人我不會動的,這毒藥隻不過是讓他躺七天罷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細的揣度倉宸的話。倉宸的毒功遠遠不及他父親伏燭,而且現在亦非蛇魔,身體裏糅合了無數妖物的妖丹,他駕馭這麽多的妖力都自顧不暇,他煉毒的功夫絕對是有退無進。


    不是倉宸不想毒殺華胥,而是,他做不到!


    我化出七禽五火扇指著倉宸,厲聲道:“我要你的蛇膽解毒,不給的話,我就自己動手!我就不信了,我堂堂火鳳凰,還打不過你一個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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