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兔子的話。如果時光沒有倒流,所有的人都陷入進了時光的幻境離,那現在豈不是每一個人都在做夢一樣的?


    那我眼前的這些人,全部都是真實的


    華胥清冷的臉上看不出多少辨清,他漠然坐在龍座上,深深的望著坐在fèng座上的我:“靈樞,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了。我曾經強行進入了你的生命,現在,你終於可以自由了。”


    在華胥自己無意識製造的幻境裏,竟然還有一個我?那個我想必是他自己假想出來的吧。我細細的端詳著我此時的表情,溫順乖巧,一副小女人的模樣……有點想彼時被洗了腦子,圈養在七重天的靈兒。


    fèng座上的那個我神情甜蜜,眼神嬌羞的望著華胥:“我什麽都不要,我隻想要你,我隻想和你在一起,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裏都是好的。魍”


    我一聽,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震。fèng座上的那個女人,很明顯就是華胥自己想象出來的,原來他的心底想聽到我說這樣的話。


    華胥此時臉上的幸福感油然而生,看來他也被困在自己的幻境裏了。他似乎忘記了,真正的我,怎麽會說出這樣沒臉沒皮的話來。真正的我,此時就站在他的麵前,他卻不知。


    可是,我為什麽是透明的檎?


    我納悶的問兔子:“為什麽他們都看不見我?”


    兔子說:“因為您不在幻境裏,所以他們看不到你。您現在手上擁有冥王的力量,是不可能被這種小小的幻境所捕捉的,除非是您自願陷入幻境裏去。”


    我仔細的觀察他們每個人的臉上的表情,他們分明就是不記得這三天來發生的事情了,他們都被幻境操縱了,他們一切的舉動全都隨著華胥的思緒而動。


    我的心忽然繃緊了:“兔子,他沒有讓時光倒流,但是讓陽間都陷入時光的幻境裏,那消耗的也是他的生命,對不對?”


    兔子搖搖頭說:“這個我不知道哇,應該是這樣子的吧,如果您一直喚不醒他,這個幻境就會在這三天裏無限的循環,直到施術者油盡燈枯為止。我想,這和您說的是一個意思吧。”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宴會的正中央,但是,此時的我是透明的,沒有人能看見我。


    我問兔子:“是不是隻要我進入幻境裏,我就能和花絮交流,然後將他喚醒了?”


    兔子驚慌的哆嗦著三瓣嘴道:“不不不不要這樣子……凡是進入他的幻境裏的人都會受到他的意識所支配。到時候,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完全被幻境掌控了。喏……你看看,你仔細看看,周圍的人都已經完全被幻術控製了,一個一個都以為自己是第一次參加仙宴。”


    我抬起眼皮瞄了一眼,就聽見了一段很二的對話。


    花仙子對南鬥星君說:“你養的小狼崽子好精神啊,看起來好像摸一摸就會被咬的樣子……”


    南鬥星君說:“別摸,會被咬的。”


    反應遲鈍的花仙子被小狼一口咬住,昏乎乎的說:“咦?好奇怪啊,我怎麽知道自己好像會被咬,但還是把手伸過去讓他咬呢。”


    我恍然大悟:“兔子,如果我也進入了幻境,那我就會被幻境所影響,以為自己就在當時的那個時光對不對?就算殘留有一點微弱的意識,我都會被幻境控製住自己的言行舉止。”


    兔子眨巴眨巴眼睛,然後用力的點點頭。


    我長歎一聲,本來我的fè血是可以破幻術的,可是這次幻術的範圍是天上地下無所不在,囊括了天地兩界,我就算把自己的血流幹了,也破不了他幻境的萬分之一。況且,施術者自己也在幻境裏,我想要接觸華胥,那我就必須自己也走進幻境裏,這樣做有點冒險,但是,卻是唯一的辦法了。


    現在隻有憑著我自己的意誌,去救他一條小命了。


    兔子兩隻毛茸茸的爪子抱住了我的衣袖:“您這樣做,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因為這個幻境的施術者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您在他的黃經理沒有辦法保持住自我。您剛剛估計也是僥幸逃脫才沒有被幻境所俘虜的。如果您現在自己鑽進了幻境裏去,那最壞的結果就是您會遵從於施術者的意誌,一再在幻境裏困到施術者死掉為止……雖然這對您來說不是什麽能夠損害道您的事情,但是,卑職聽張瑜大人說,天上將要落八十一道雷下來劈死紫霄冥王了,您難道不回去見我們君上的最後一麵嗎?”


    我的心一陣揪緊:“不怕,陽間一日,冥界不過是短短的一瞬。我相信我破了華胥幻境之後,我還有時間去救紫霄”


    我緊張得用力的握著拳頭。他們兩個都不能有事,偏偏他們兩個的生死關頭又都擠在了一起


    我朝著fèng座上的我走了過去,透明的我若無其事的坐上了fèng座,和fèng座上的人漸漸的重合了。


    我的心中一直在重複著一句話:快醒過來,這隻是幻境。快醒過來,這隻是幻境……


    無論如何,我都要記住這句話,我要告訴華胥


    然後,我的腦袋一片空白,眼前一片光明


    華胥忽然拉著我的手對我說:“累不累?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好,如果累了,就回寢宮休息。”


    我空白的小腦瓜忽然卡住了一般,木然的望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似乎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


    我輕輕的搖搖頭:“不,我不累,隻要有你在我的身邊就好。”


    我臉上一熱,天啊,我怎麽說出這麽肉麻兮兮的話來?


    華胥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若無其事的聽著,似乎對我說到的話很受用。


    我努力的回想著什麽,似乎我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我被華胥周身強大的氣場震懾著,說話做事總是言不由心。我恍然明白了這個時候,哪怕是我隻想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都很難,更別說要辦成什麽重要的大事兒了


    忽然,星瀲從金蟾宮的大門進來了我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星瀲很低調的淹著眾仙宴席的邊邊走到我們的身邊,麵帶著一絲倨傲向華胥稟報:“回稟陛下,我們找到了小殿下的消息。”


    華胥冷冷的說:“很好,退下吧。”


    星瀲微微的皺了皺眉毛,似乎對華胥如此平淡的反應有一些震驚,他不甘心的繼續道:“屬下等掌握了小殿下的行蹤,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將小殿下帶回來。恐怕還得勞煩陛下親自去救小殿下了。”


    華胥淩厲的眼睛冷冷的盯了他一眼:“立即從我的眼前消失。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我現在不想動手。不過,相信我,我是不會讓你活著的。所以,你有多遠就逃多遠,好好的享受最後的短暫的光陰吧。”


    星瀲一聽臉色煞白,然後他失聲道:“原來您知道了。”


    星瀲忽然默默的走到大殿的中央,環視著周圍的眾仙,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像是要號召諸神一起討伐什麽邪魔歪道。看他的表情,顯然是想告訴大家,我是讓天地失衡的罪人,然後讓大家一起來聲討我。


    仙宴的諸神,一時間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星瀲。


    隻是,星瀲剛剛張開了口,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倒下了,他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的瞪著華胥。


    華胥立即凜聲吩咐左右:“來人,將星瀲帶下去,好好看著”


    處理了星瀲之後,華胥轉過頭來望著我,他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無法抗拒。


    他修長的手,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頰,微涼的掌心讓我的頭皮不禁的發麻:“夫人,你想必是喝多了,我帶你下去,喝點醒酒湯。”


    恩,華胥說的不錯,我喝水確實是喝得有些多了,於是我溫順的點點頭:“好啊。”


    可我怎麽也沒想到,華胥竟然起身來到我的麵前,直接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是新娘抱,這節奏好像是馬上洞房的感覺。


    仙宴上一片嘩然。諸神要麽紅著臉,要麽拿袖子遮著臉。


    我臉上掛不住了:“你這是幹什麽,天界大半的神仙今天都在這兒呢”


    華胥卻是一言不發的抱著我,直接走去了仙宴的會場,一眾仙娥們見到我們兩個都慌亂的跪倒了地上,看都不敢多看我們一眼。


    這時的華胥,卻好像看不見任何人一樣,仿佛世界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在我們兩側伏地跪成一片的仙娥他一概視而不見,也不管別人怎麽議論我們。


    我有些羞憤,但是礙於麵子又不好掙紮,我要是反抗他,那大家就更要看笑話了。


    於是,我隻能咬著他的耳朵低聲的質問他:“你這個人怎麽回事一聲不吭的就這樣把我抱起來就走,你讓他們怎麽看我,勾引你的小妖精?你到你到底想幹什麽?”


    華胥卻是完全不為所動,他輕輕的在我的耳邊說:“我的日子不多了。我想在最後的時光裏,有你陪著我。我一刻都不想浪費有你的日子。”


    這話說的讓我莫名其妙的傷感。


    我不受控製的張開雙臂去抱住他的脖子,柔媚的說:“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的心裏一陣一陣的發涼,好像我被什麽無形的力量控製住了,我說的話都是華胥想聽到的話。


    華胥沒有再看我,而是加快了步伐。我望著他英俊的側臉,深邃的黑眸顯然漸漸的熱了起來。


    華胥一路抱著我來到了蓮泉宮。蓮泉宮是被華胥下旨封禁的地方,所以這裏一個宮女都沒有。他一跨進蓮泉宮的大門,就立即化出了一個分身來,他和分身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默契的點了點頭,華胥的分身就離開了。


    我走到蓮泉池的邊上,靜靜的望著池中怒放的幾叢蓮花,恍然道:“好像都是發生在昨天的事情。那時我在這裏,總盼著能快點離開,沒想到今天的我竟然成了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仿佛是逗了一個圈,又回來了。”


    一雙溫熱大手從我的身後緊緊的環住了我的腰:“喜歡這裏嗎?”


    我輕輕的搖搖頭:“不,我一點都不喜歡這裏。這裏有太多不愉快的回憶。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來蓮泉宮,我應該不會是這樣的命運。”


    他貼著我的胸膛微微一動:“你還在怨我,那樣對你?”


    我此刻卻出奇的平靜:“不知道,我現在已經什麽都不知道。既然已經這樣了,再怎麽懊惱追憶都無濟於事。”


    忽然他的聲音有一絲顫抖:“最後在陪我幾天,你馬上就能自由了,從今以後,不會有人能困住你,你想過什麽樣的生活,就過什麽樣的生活……”


    我不解道:“你想和我一起私奔?”


    華胥說:“不,我是要一個人,去很遙遠的地方。


    我的心忽然一陣生痛:“我總覺得這裏不真實,華胥,你醒一醒,這裏隻是幻境……”


    華胥好像沒有聽見我說話那樣,輾轉的啃食著我的脖子,引得我一陣戰栗。


    他啞聲問道:“現在真實了嗎?”


    我轉過身來,麵對麵的望著他,十分認真的說:“你醒一醒,我不是開玩笑的,睜開你的眼睛仔細看一看……”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堵住了雙唇,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他騰出來一隻扶在我腰間的手,扣著我的後腦勺,五指深深的扣進我的長發裏,迫我與他唇齒交融。


    一陣狂風驟雨的啃噬之後,他次放開了我被吸得發麻的唇舌,他的聲音又啞暗了幾分:“現在真實了嗎?”


    我似乎是被吻暈了,軟軟的靠在他懷裏,隻覺得有他在的地方不管是哪裏都好,剛剛想說的要緊的話,此刻我卻是一句都想不起來了。


    我像一根青藤一般柔媚的攀附著他的高大身體,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嬌喘著:“抱我……”


    那一聲嬌媚,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的腦袋一下子就轟的炸開了。我驀地明白了,原來他一直想要這樣一個溫順乖巧的小女人,可是他又是怎麽會看上我的?


    我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他抱起,飛也似的步入了寢殿……


    這一天一夜的廝纏,讓我備受煎熬。因為他顧及我剛剛生產,所以並沒有要我。他摩挲著親吻著我的身體,時而從容不迫,時而瘋狂熱烈,這並不像是男女之間情愛的歡愉,更像是他臨別前最後的纏綿,他或許隻是想單純的記住我的滋味。


    我想告訴他,不要在沉溺了,快點醒過來,在幻境裏的多沉溺一刻,他的生命就會無情流逝。可是他這樣對我,我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口中都是嬌喘和低吟,隻要我一張嘴,吐到他耳邊的都是媚到了骨子裏去的情話,那些都是他想聽的,而我卻一輩子都不會說的。


    我覺得,現在我的好銀蕩。我的心好難過,原來他一直喜歡這樣子的女人。我的意識能感覺到,我被他的幻境給控製了,在這裏,我無法違逆他的意願,一切都是他想要的樣子。


    磨人的夜好像沒有盡頭,我太抑鬱了,我甚至想,幹脆我也不要去救他了,就讓他死在自己的裏好了……


    第二天中午,當我睜開眼的時候,華胥不見了,空蕩蕩的大床上隻有我一個人。


    我覺得我整個人都不太好,我張了張開口,聲音都沙啞了,說話都難。我無力的軟癱在床上,隻覺得自己像一隻被玩壞了的娃娃。


    我昏昏沉沉的睡著……


    忽然,我的大腦一個激靈華胥不在,他去哪裏了?不行,我來這裏就為了救他的


    我立即穿好衣服,然後下了床。


    剛剛踏出殿門就聽到蓮泉宮的宮門之外有一個女子哭喊的聲音:“天後娘娘,您在裏麵嗎?天後天後……求您快點出來啊,勸勸陛下啊……”


    這女人聲音柔中帶剛,聽著爽朗順耳,分明就是星苑的哭喊聲。


    我立即朝著宮門跑了出去,一揮袖子打開了宮門。


    星苑一見到我,哭得梨花帶雨的一張小臉,就立即膝行過來:“天後,天後,救救陛下,救救我弟弟……”


    我沙啞著聲音,艱難的說:“怎麽回事?”


    我估計星苑已經不是雛了,她一聽見我的嗓子,她的臉就立即紅了,而且紅得滴血甚至都忘記了自己剛剛要說什麽性命攸關的事情了。


    看到星苑的反應,我心裏像是有一個梗一般堵著難受。星苑就像一杯白水,一眼就能望到底。這樣幹淨單純又剛烈的女人,不可能會和一個她不愛的人上床。


    我寒著一張臉:“快說”


    星苑清水一般的眸子輕輕一眨,又恢複了剛剛悲痛的哭喊聲:“天後娘娘陛下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他竟然要拉著我弟弟星瀲……要,要兩個人一起去祭昊天塔陛下說是要讓大地和天空重新回歸平衡,不要再讓地界變成一片冰川”


    我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動一般,手腳一片冰涼:“他們在哪兒,快帶我去”


    星苑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眼淚:“這件事,陛下沒有聲張,他們在十九重天娘娘,您跟我來”


    我剛剛想跨出蓮泉宮,就被一道無形的結界給擋住了


    星苑和我瞬間都傻了


    我試著用手裏的火去破結界,可是,這道結界威力太盛,沒有七禽五火扇是根本不可能破得了的。而我的七禽五火扇早就被華胥奪走了


    我拚盡全力試了五次之後,終於體力不支跌在了宮門的邊上:“不,不要這樣……”


    這裏雖然是幻境,但是,每一個人都是真實的存在於幻境裏的,幻境裏的人手上拿著的法寶也都是貨真價實的能用華胥一定是以為自己讓時光倒流了,沒剩下幾天命了,所以才想著用自己的命去祭昊天塔他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星苑早就在宮門旁哭暈過去了。


    我狠狠的一咬牙,火fè的血能破幻境,就算流幹我的血,我也要讓這個幻境破滅掉,讓華胥清醒過來


    我幻出了一柄羽刃,在自己的皓腕上狠狠的割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


    我想我是瘋了,華胥製造的這個幻境這麽巨大,天地之間無所不盡其極,就連華胥自己都沉溺在這個幻境裏,無法自拔……我根本不知道我究竟要流多少的血,才能破了這麽可怕的幻境


    就在我幾乎已經絕望了的時候,忽然,天空忽然裏落下了一陣漫天迷蒙的花雨,一股異香在空氣裏漸漸的散開了。


    我抬起一雙因為失血過多而漸漸模糊的眼睛,一看到這個他,我的眼淚立即掉了下來:“哥哥,你怎麽每一次出場都要撒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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