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小豆子跟在水鈺身邊十幾年也不是白跟的,對於自家主子的行事作風小豆子不敢說很了解;但是這一兩分還是能夠捉摸得到,因此在負責張全送回屋子裏頭的人正是紮伊爾。


    為此紮伊爾還被小豆子叮囑過,在他將張全送回了房間以後;在沒有得到自己吩咐之前不得離開張全半步。


    小豆子離開水鈺以後來到張全的屋子裏頭,最先印入眼簾的就是紮伊爾那張糾結的四方臉。


    “統領,你可算是來了。”紮伊爾一看大走進來的小豆子不禁大喜,這麽大的一個漢子竟然跟個孩子一樣眉開眼笑的說道:“統領,你這會子已經來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自己的房間呢?”


    紮伊爾話一說完,趁著小豆子不注意的當口;紮伊爾就想要偷偷的溜走。


    “站住。”小豆子又好笑來又好氣,自己怎麽會有這麽寶氣的手下;可你還真別說,這紮伊爾為人雖然有一些不太靠譜大大咧咧的樣子;可是他那一身的功夫可是紮實得很。


    紮伊爾愁眉苦臉的轉過頭來:“統領,俺……俺可是一個大老粗什麽都不懂?你叫住俺要做什麽?”


    所有的人幾乎都被紮伊爾的外表給騙了,就是小豆子也一樣;作為紮伊爾直係頂頭上司的他,也跟其他的人一樣誤以為紮伊爾是個粗狂的西域漢子;其實小豆子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當年紮伊爾在加入三王爺的麾下之前,曾經是西域大名鼎鼎的智多星;你別看他長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摸樣,這家夥的心眼可多了。


    早在水鈺--自家的大老板決定留下來不回京城的時候,紮伊爾心裏頭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一直到這一次景明帝帶著張全微服私下揚州,紮伊爾就已經預感到……自己可能已經卷進了一場皇帝的家事裏頭。


    自古以來天家都是冷血沒有親情的地方,紮伊爾壓根就不想要涉足其中;隻是……看來這一次自己視乎已經躲不掉了,一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苦澀笑容在紮伊爾的眼裏一閃就不見了蹤跡。


    其實有一個人一直都很清楚紮伊爾的本來麵目,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水鈺;水鈺跟景明帝倆個人是親兄弟,既然是親兄弟有很多的事情本質上還是大同小異;要不然的話……水鈺又怎麽可能會知道紮伊爾會攝魂*呢?


    小豆子一臉正色的對紮伊爾說道:“紮伊爾,我需要你用攝魂*從張全的嘴裏問一些事情。”


    “呃……統領,你的意思是要屬下對張公公施展攝魂*?”這一次紮伊爾是真的實實在在被嚇了一跳。


    他在心裏麵納悶不已:“唔……自家的主子究竟想要做什麽?張公公他除了負責萬歲爺的日常起居以外根本就不管別的事情,難道之家的主子想要從一人之下變成萬人之上不成?”當這個大逆不道的念頭在紮伊爾的腦子裏麵閃過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慘白一片。


    自古以來有幾個人謀朝篡位會成功,哪一個不是全家抄斬甚至連九族都不能夠幸免。


    攝魂*--就是‘攝心術’即心理控製,在古時候又被稱為‘攝魂*’;是一種控製人的心理、行為、意識的技術,古代的心理控製(攝魂*)常與宗教、占卜、權威以及醫學結合在一起。


    小豆子一看到紮伊爾慘白的臉色,一怔之後很快的反應了過來;當下沉著臉嗬斥道:“紮伊爾,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主子隻是想要從張公公的嘴裏麵弄清楚為什麽萬歲爺會將清羽小姐指婚給了其他人。”


    “就是這件事情?”紮伊爾聽了小豆子的話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不然嘞!”小豆子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主子他是什麽意思?”小豆子一臉悻悻的瞪了紮伊爾一眼:“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至少咱們的王爺就從來都沒有過那樣的心思。”


    “嗬嗬……”紮伊爾對著小豆子搔了搔頭,滿臉尷尬的傻傻一笑:“統領,俺就是一個大老粗;你可千萬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


    “行了,紮伊爾你也不要說那麽多的廢話;趕緊準備準備開始吧!咱們王爺還等著我給送消息。”


    “行,統領你就放心好嘞!這件事情就包在屬下的身上。”一看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紮伊爾當即就拍著胸脯做了保證。


    韓清羽孤零零的站立在一棵結滿了粉嫩嫩桃子的大樹底下,她俏麗的臉蛋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慌:“人呢?夫君他去了哪裏?”


    明明剛才林如海還在這裏幫自己摘桃子,怎麽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而且……韓清羽有些不太記得,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自己又是怎麽樣到的這裏?


    “夫君……夫君你在哪裏?”韓清羽將雙手放到了嘴邊做成了喇叭狀,大聲的叫喊著;“夫君……林如海……你在哪裏?”


    韓清羽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叫了多久?她的嗓子已經沙啞,整個的人又累又餓……一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酸痛難當。


    “不要……不要。”韓清羽驚慌的聲音將原本就沒有睡得很熟的林如海驚醒了。


    林如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慌亂之下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就這樣赤著腳急匆匆的拿著燭台走到了床邊。


    接著暈黃的燭光林如海看到了,韓清羽緊閉著雙眼眉頭皺得緊緊;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睡容中帶著莫名的驚慌仿佛被夢魘住了一樣。


    “娘子,娘子你醒一醒。”林如海將手中的燭台舉得高高,伸手輕輕地推了推韓清羽。


    “啊!”韓清羽一聲尖叫渾身冷汗淋淋的坐了起來,呆呆的看著自己麵前溫文如玉的清俊男子;半天都沒有反應。


    林如海愛憐的用自己的袖子擦拭了一下韓清羽額頭上的汗水,溫柔地問道:“娘子你剛才那是怎麽啦?可是做了什麽噩夢?被夢魘住了。”


    “夫君!”遲了半拍的韓清羽這時候才反應了過來,伸出雙手緊緊地箍住了林如海的腰身;將自己整個的臉蛋全都埋到了對方的懷裏,悶悶不樂的說道:“夫君,你去了哪裏?我剛剛怎麽著也找不到你。”


    “娘子你別怕,為夫一直都在你身邊哪裏都沒有去。”林如海一怔很快就回味過來,感情這姑娘是在做夢的時候夢到自己不見了;所以才被驚嚇醒了過來。


    一想到自家娘子適才夢到了自己,林如海的心情就特別的好;唇邊浮現出淡淡的弧度:“傻瓜!不過就是一個夢罷了,哪裏當得了真值得你如此費心。”林如海一隻手輕輕地在韓清羽的背上拍了拍,安撫著她說道。


    “嗯……”韓清羽輕輕地應了一聲,箍著對方腰身的手臂卻依舊沒有鬆開的意思。


    唉……林如海在心裏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看樣子這姑娘還真的是被給嚇住了:“娘子,你總得讓為夫先將手裏的燭台給放下來才是;乖--聽話!”突然間林如海莫名其妙的有一種自己在哄小樂樂的感覺。


    韓清羽抬起頭仰著小臉可憐兮兮的說道:“夫君,那你可要快一點。”


    “好!為夫馬上就過來。”林如海依舊笑得溫和。


    夫妻兩個人躺在床上,韓清羽緊緊地挨著林如海;眼睛瞪的大大久久的都不能入睡。


    “娘子,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林如海一隻手摟著韓清羽的腰,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對方的背;嘴裏的聲音溫柔的可以將人溺斃。


    “嗯……”不知道是林如海的聲音太溫柔呢?還是林如海的懷抱太讓人眷念?不久之後林如海的懷裏再一次傳來韓清羽綿長的呼吸聲。


    小豆子跟紮伊爾倆個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不知道現在究竟應該怎麽做才好?尤其是小豆子……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從張全的嘴裏頭聽到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


    呃……應該說皇家辛秘才對!


    紮伊爾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明明就沒有自己什麽事情;都怪統領……紮伊爾滿身怨念的瞅了小豆子一眼,垂頭喪氣一臉沮喪的說道:“統領,你說王爺或者萬歲爺會不會將我們兩個知情者殺人滅口啊?”


    “紮伊爾,你胡說八道什麽?王爺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小豆子想也不想的說道,水鈺在小豆子的心裏麵被奉若神明;小豆子絕對不允許任何的人汙蔑於他的主子。


    “統領你別激動,王爺不是這樣的人我知道了以後不說就是。”紮伊爾有些後怕的咽了咽口水,然後呐呐的的問道:“那麽萬歲爺呢?統領,你說萬歲爺會不會砍了我們兩個人的腦袋?”


    “紮伊爾,你少說一句會死啊!”小豆子惱了,大聲的嗬斥道。


    “不說就不說,你那麽凶幹嘛?”紮伊爾縮了縮脖子嘟嘟嚷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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