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給我送禮時,起了一次殺意,明瀾警告過他,放了他一馬。[]他非但不收斂,還敢自取滅亡跟我動手,給他教訓,是教他好好做人。”寒陵王長袖輕輕漂浮著,炫冰混著血融成水灑在地毯上。


    幽映側目,她來神族為了阻止幽冥不自量力對付寒陵王,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她氣急敗壞一頓怒罵:“臭小子,盡給我惹事。”說完,還不忘一巴掌假打在幽冥的後背上。她諂媚笑著:“寒陵王,是幽冥有錯在先,我這就讓他給你賠不是。”


    幽冥捂著受傷的手,別過臉,十分不屑。


    “你……”幽映氣不打一處來,本想讓幽冥給寒陵王道個歉,好息事寧人。哪知幽冥這愣頭小子,脾氣強得很。


    “不必。”寒陵王不稀罕幽冥的認錯,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是對不起這三個字就能抹去存在過的事實,“今晚,我就去牢房好好招待二位一番!”


    “牢房!”


    幽映頓時傻了眼。


    此時,在神族的另一處庭院裏。


    明瀾聽到門外有動靜,往門口的方向瞟了數眼,問:“寒陵王?”


    風吹動著懸掛在門上的錦綢。


    門口赫然出現人影,待對方走近,明瀾才看清,他一身白袍,帶著麵具。她放下戒備,“找到潛入神族的人了嗎?”


    “沒有。”釋模仿寒陵王冰冷的聲音,回答。好在他有先見之明,來神族的時候,備好了一張與寒陵王一模一樣的麵具。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候假扮寒陵王脫身!


    “哦。”明瀾應了句,低垂著眉角,羞澀的說:“夫君,要不,我們繼續剛才沒有辦完的正事?”


    看明瀾一身紅袍,釋恍然大悟,肯定他跟幽映潛入神族打擾了明瀾跟寒陵王行洞房。眼中浮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那天看明瀾下那麽狠的手,想不到私下會有溫柔如水的羞澀模樣。清眸紅唇,嫵媚迷人,看得他情迷意亂。寒陵王搶了他的幽映,不如他要了明瀾,好歹算是‘禮尚往來’,“夫人體貼,甚懂我心意呢。”


    他走向床沿,一步朝明瀾靠近。


    “夫君,你說,幽冥為什麽會突然對你起殺意?”明瀾不解的問道。(.)


    殺意?釋身形一顫,他想知道,幽冥下手成功沒?寒陵王是否受傷。盡管心中疑問眾多,卻不能當著明瀾的麵直接問。隻能敷衍的配合著:“幽冥的想法我怎麽可能知道?”說完,他忽然記起寒陵王對明瀾關懷備至,補充:“以後小心點,別讓那些欲圖不軌的人有可乘之機!”


    明瀾點了點。


    釋靠近明瀾,手緩緩伸過去。再近點,他就能觸碰到明瀾的腰帶。


    “對了,你說上次襲擊幽映的黑影,我們明天成親的時候,他會來嗎?”明瀾詢問。


    釋收攏五指,順勢坐在床邊,明瀾故意提及他,是發現他的身份還是單純好奇?他瞟了一眼明瀾,應承:“他不是我的對手,沒那麽大的膽子會來送死。你,對幽冥的事,怎麽看?”


    明瀾蹙眉,“他啊?我覺得他的出現太湊巧了,還跟幽映同姓幽,應該是姐弟或者兄妹之類的關係吧,幽映對你有點那啥,應該是她讓幽冥混入府上來拆散我們。”


    “嗬,興許是吧。”釋邪魅一笑,幽映替他背了黑鍋!


    “夫君,聽你這語氣,好像不怎麽討厭幽映,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明瀾微閃的墨眸中,透著擔憂。


    釋成全明瀾跟寒陵王還來不及,哪會幫幽映說話,“夫人,全天下的女人,我隻喜歡你,不會對別人動心的。”


    “真的?”明瀾喜出望外。


    “若是我騙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釋豎起三指,他不會想到,今後這話,真的應了驗。


    明瀾環抱著釋,靠在他寬大的肩膀上,親昵的說:“小寒寒,用不著發這麽毒的誓,我相信你。”


    釋神經緊繃,被一個人類女人親密的抱著,有說不出的怪異,呼吸變得困難,鼻翼間充斥著女子特有的芬芳,逐漸沉淪,他情不自禁握緊明瀾的手,親密無間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想,如果身後的女子是幽映,那該有多好?他緩慢站起來,轉過身,俯身往下……


    就在釋要與明瀾一親芳澤時,透明色的炫火燒過他的墨發,將他從床上逼退。他掐滅了燒卷的發絲,十分不解:“夫人,你這是作什麽?”


    “誰是你夫人!”明瀾臉色陡然一變,與之前溫柔的模樣截然相反。


    “夫人,我哪惹你生氣,你倒是說啊。”釋以為明瀾耍性子,以寒陵王的身份哄道。


    明瀾秀手輕抬,門口兩扇門重重闔上。修長的腿交錯挪下床,站起,“到這個份上,還裝?”


    釋明知故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根本就不是寒陵王!”明瀾毫不客氣揭穿。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說我不是寒陵王,剛才還那麽主動?”釋盡量保持跟明瀾的距離,脖後的傷時刻提醒他,炫火的威力不容小覷,明瀾不是省油的燈。


    明瀾淡淡的說:“我沒事做,耍你唄。從你一進來,身上散發的靈力與寒陵王截然相反,你帶了麵具,但你不知道我跟寒陵王今晚試了喜服,一身白袍,是來送死?”透明色的炫火從袖底橫穿,擊向釋的麵龐。


    釋的墨發被來勢洶湧的氣流驅散,敏捷的身影閃過,牆上遺留下一道炭黑。好在他上次在明瀾手裏吃過虧後,沒有輕敵。不然這道炫火打的位置不是牆,而是胸口。他伸出鋒利的爪牙,臉上的麵具四分五裂。充斥血液的俊臉,遍布滿痕。


    “原來是魔性發作,本姑奶奶替你治。”明瀾見過寒陵王魔性大發的樣子,所以對釋的變化,沒有任何畏懼。雙手蘭花指召出的炫火,融於胸前。


    釋露出猙獰的長牙,朝明瀾脖頸咬去。


    明瀾蓮步轉動,短發淩亂的散發,有種別樣動魄的美,渾圓的炫火,從指尖溢出。


    “好強的靈力。”釋退後一步,猩紅的眼眸顯出詫異。吸血鬼的速度比蝙蝠還要快,一般人類扛不住吸血鬼的攻擊,明瀾不僅能躲過他的致命嘶咬,還能將他逼退,確實有點實力,他對這個特別的女人,有點感興趣呢。


    “不要以為說幾句好聽的討好我,我就會心軟放了你。”透明色的炫火沿著明瀾的手指拉長,幻化成一條長鞭。


    釋笑得狂妄:“女人,自信可以,太過自信不知天高地厚,會摔得很慘。”雙掌變成大紅色,指甲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增長了兩公分,對著明瀾的臉,狠抓下去。


    明瀾揮動長鞭,潔白的弧度,在空氣裏遺留軌跡,直逼釋的下腰。鞭法快而猛,堪有風雨欲來之勢。


    “你就隻會這麽點雕蟲小技麽?”釋華麗的翻轉,墨發撒過地,遮住半臉。匍匐在地,如一頭獵豹,撲向前。


    “吸血鬼還會狗的姿勢?有意思。”明瀾臉上浮起一抹冷笑,右手為拳,左手為為掌,相互撞擊,手裏的長鞭如擊潰的珍珠,擴散開。


    漫天的炫火,如細雨散落。


    釋為吸血鬼,懼怕密而集的火焰,於是,放棄對明瀾的攻擊,越向上方的房梁。他垂眸,身上不少被炫火燙花的小洞。


    明瀾細手一攬,將落下的炫火收回,重新燃起。在與釋的較量中,她很奇怪。釋與寒陵王同為吸血鬼,都在嗜血的魔性下,寒陵王沒有理智,他有,為什麽會有區別?她想從釋這裏,得到答案,從而幫寒陵王,“我要殺你,你躲在房梁上也沒用。”


    “你的炫火是很厲害,能重創我,卻殺不了我。”釋五指攥到梁柱的縫中,能將他焚為灰燼的黑色炫火藥尊,被他趁機殺死,明瀾極有天賦,火候卻不夠。他拆掉柱子,抱起。


    失去房梁的支撐,屋子塌下幾塊磚瓦。


    長而粗壯的梁柱成為釋手中最有利的武器,他大力揮起,由上往下,往明瀾頭頂蓋去。


    明瀾遇危,身體內的靈力破體而出形成罩子,她徒手抗住梁柱。


    釋一躍站在柱子上,加大重量,居高臨下的看著明瀾,他不會憐香惜玉,會的,是用武力讓女人心甘情願臣服!


    “讓你踩個夠。”明瀾鬆手,趁著柱子跟釋掉下的瞬間,夾雜在手心的炫火,焚過柱子。火焰蔓延到屋內,屋子頃刻間化為一片火海。


    “女人,想跟我同歸於盡,真夠狠的。”釋縮到角落。忽然,傳來幽冥求救的聲音,他抽身從窗戶處逃離。


    火勢越來越大,明瀾怕殃及到神族其他宅子,便放棄追釋,留下滅火。


    寒陵王聽仆人稟告明瀾所在的宅子起火,匆忙從地牢裏趕來,見明瀾安然無恙蹲在廢墟不遠,杵著腮幫,他頓時心安,放緩步子,“小侍婢,我一會不在,你就燒了房子?”


    明瀾立刻站了起來,“小寒寒,這個,其實,我……”她很抱歉,不知道該從哪說起,隻是單純想燒了那隻賤賤的吸血鬼,不料給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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