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昂輕輕一笑:“正如大皇子所說,我無兵權,隻是一個掛名將軍,你與我聯盟對你又有什麽好處?於我又有何好處?”


    “你我聯盟,我助你得兵權,你助我得皇位,大事若成,我許你一世榮華。”夏侯修得意的道。


    “嗬嗬,一世榮華?難道大皇子沒聽過富貴心萬骨枯麽,帝王許諾什麽的我李子昂一向是不信的。”李子昂搖搖頭。


    “你不信我?”


    “大皇子總該拿出誠意來,這一個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事,若要我信你,你輕輕一個許諾就想我替你賣命?再說了,你是大皇子,怎麽說都是聖上的兒子,但我不一樣,我也沒有身世背景。唉~我還是安心的做我的掛名將軍算了,也是安逸。”李子昂略有些失落的道。


    “嗬嗬,李兄你的城府可真是深不可測啊。”夏侯修的眼神閃過一絲探究。


    “難道大皇子看人喜歡看表麵?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城裏,有哪一個是那麽簡單的。”李子昂直視他的眼睛又道:“大皇子,我們相識不久,若說信任,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


    “嗬嗬,好,你助我得皇位,你便是咱們衛國唯一的大將軍,手握一半兵權,世代富貴,如何?”


    “你已經是大皇子了,還怕得不到皇位?”申屠朗假意問道。


    “申屠兄有所不知,父皇一共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二弟無心江山,這些年一直遊曆在外,三妹已出嫁,四妹還小,可是五弟是惠妃的孩子,父皇對他的寵愛已遠遠超過我們,父皇身體還硬朗,你覺得五弟不會威脅到我的地位?”


    申屠朗點點頭道:“所以你是要除掉五皇子?五皇子後麵還有丞相,這又豈是那麽簡單。而我們隻不過是初來乍到。”


    “申屠兄此言差矣,正因為你們初來乍到,又手無兵權,所以他們並不會在意你們,父皇也不會覺得你對他是個威脅,而這也是你們最大的優勢。”


    “所以,你是想逼宮了?”李子昂冷笑道。這夏侯修連自己親爹都能下得去手,難道自己還能指著相信他不成。嗬!


    夏侯修眯起狐狸般的眼睛冷笑道:“李兄,話可不要說的那麽難聽,既然你知道了這件事,你說咱們的盟是結還是不結?”


    李子昂也回已冷笑:“看來這是非結不可了啊,若是不結,想必我二人知道這麽大的秘密,大皇子也不會讓我們有命回去的。”


    申屠朗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申屠兄別這麽大的火氣,買賣不成仁義在,就是今日不成,咱們還是朋友不是。”夏侯修又轉頭對李子昂道:“李兄,你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子昂輕輕拽了拽申屠朗,申屠朗冷著臉坐下。李子昂心思急轉,現在若是不結盟,隻怕在這皇城便待不下去了,這夏侯修雖不得寵,但在皇城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若是結盟...那麽...這筆買賣說不上掙,但絕對不會賠。


    “需要我做什麽?”李子昂淡淡道。


    夏侯修眼睛一亮:“兵權。這兩個字在父皇的耳中特別敏感,所以他並沒有給你皇城的兵,但是你在西涼的兵,本王相信那是你自己的兵。”


    李子昂饒有興味的道:“哦?大皇子這麽確定?”


    夏侯修得意的笑道:“本王若是連這都不知道又怎麽會找到你呢。”


    “看來大皇子是早有預謀了啊。”


    “常言道,知己知彼,有備無患。”


    李子昂輕笑道:“如此,我便送你一份大禮,就當是你我結盟的賀禮了。”


    “哦?”夏侯修饒有興趣的道。


    “五皇子,並不是惠妃和聖上的孩子。”


    “什麽?此話當真?!”夏侯修瞪大了道。


    “自然。”


    “這怎麽可能?!”夏侯修還是不敢置信的問道。


    “惠妃可是生下孩子後被診治說是傷了母體,再無孕的可能?”李子昂道。


    “是,太醫說氣血兩虧,以後便再無孕的可能,所以父皇對她才憐愛有佳。”夏侯修沉思道。


    “太醫說的是對的,惠妃娘娘確實是氣血兩虧,再無孕的可能,正因為她氣血兩虧,所以孩子一生下來便是死胎,惠妃便從外麵抱回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就是現在的五皇子。”


    “你又是如何得知?”夏侯修不是不相信李子昂,隻是若這事是真的,那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


    “嗬嗬,大皇子可知百曉生?”李子昂淡笑道。


    “這個自是知道,他雖知天下事,但行蹤不定,且不已真麵目示人,所尋無蹤。難道你...”夏侯修直直的看著李子昂。


    “機緣巧合,成了朋友而已。”李子昂說的雲淡風輕。夏侯修眉頭一跳,機緣巧合?這機緣也真是太大了,若再有百曉生的話,自己這皇位不就是唾手可得了。


    “李兄弟真是處處有驚喜啊。若是五弟真不是父皇的孩子和話,那麽丞相府和惠妃可就玩完了。”夏侯修眼睛發亮的看著他。


    “單單這一條還不足以讓他死的徹底,我在皇城中沒有勢力,這多加幾條罪的事,還是得大皇子受累了。”


    “這個不敢說,這些年司馬睿雖然處處小心謹慎,但是也終有紕漏,我手中他的罪過可是不少,但都是些小罪,若是再加上那一條,這數罪並罰,可就有的瞧了。”夏侯修興奮的臉色通紅,他似乎已經看見了惠妃和司馬睿的下場。


    其實惠妃平日如果收斂一點就不會另夏侯修這樣記恨,夏侯修的母親是皇後,可惜年紀大了並不得寵,惠妃仗著自己受寵,平日更是趾高氣昂,目中無人。平日對皇後也是冷嘲熱諷的,衛皇對後宮的事本就不在意,這更加使得惠妃更加囂張。皇後被她氣的經常一個人偷偷落淚,每每看到這,夏侯修都恨極了那個女人。


    因為衛皇本意就是不立太子,所以夏侯修長大後便封了王爺,上朝參政後,司馬睿對他也是處處刁難,誰讓他自己的外孫也是皇位的繼承人呢。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丞相府的好日子是過到頭了。


    夏侯修高興之餘又對李子昂道:“這真是一份大禮,如此,我也不能薄待了你,這是我府的令牌,可自由出入,也可調動我的禁衛軍,李兄弟,這份回禮如何。”


    李子昂打量著手裏分量十足的令牌,笑道:“甚好。”


    “這可不是一般的令牌,它還可以調遣工部的人和事。”夏侯修得意的道。


    “工部?”李子昂疑惑的問道。


    “正是,工部尚書葛複可是本王的人。”


    李子昂摩挲著手上的令牌沉沉道:“葛複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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