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擺了一道呢!


    聽完天河國王關於月洛寧等人連夜出城的消息之後,尹漓心內也自嘲般笑了起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原本她以為月洛寧等人就算要離開,至少也是明天,而且至少要知會一聲天河國王。


    而在此之前,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去前路等著。


    等著那個家夥的出現,等著他和月洛寧會合!


    然而,月洛寧現在已經離開快半個時辰了,以他們的速度,自己隻怕也很難追上了。


    追都追不上,又談何提前去前路準備?


    天河國王將這一切說給自己聽,隻怕是想讓自己出謀劃策吧?為了個慕哲平,為了泄憤,應該還不至於讓他如此。


    看來,他是對月洛寧起了殺心啊!


    隻可惜,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


    月洛寧還在臨嘉城內時,想要她死不難,幾萬大軍堆上去,無非付出的代價大一點而已。


    實在不行,也可以偷襲,甚至可以趁宴會時分散他們的人手各個擊破……


    但現在,已經晚了。


    月洛寧他們已經一路向南疾馳而去,追都追不上了,自己又能有什麽辦法?


    天河太落後,各大城池之間連傳聲法陣都沒有,想要提前命令前方城池和關卡的駐軍攔截都做不到。


    自己,也沒有辦法了啊。


    ……


    朦朧的夜色下,一支七百餘人的騎隊沿著天河的原野向前疾奔。


    趴伏於馬上的月洛寧等人都沒有出聲,隻是一言不發的趕路。


    雖然現在他們已經奔出臨嘉城二百多裏,但依舊不能放鬆。


    誰也不知道後方會否突然追出數萬大軍。


    不知行了多久,此時已經到了後半夜,他們距離臨嘉城已經至少有了六七百裏地。


    前方的騎兵忽然慢了下來。


    月洛寧連忙凝神往前看去,隻見一道人影站在了並不算太寬的道路中間,他的手裏挽著根韁繩,而韁繩的另一頭則連著一匹馬。


    此時這一人一馬半夜時分站在了路中央,顯得極為怪異。


    那馬在見到如此之多的同類後,非但沒有高興起來,反而變得驚恐連連不住後退,顯然是受驚了。


    然而,就見那路中站立之人探手摸了摸這匹焦躁不安的戰馬後背,這匹馬竟然神奇般的安靜了下來。


    在場的人都是修行者,哪能看不出,他這簡單的撫摸,已經用了千鈞之力,這匹馬在他手下怎麽可能還跳得起來。(.)


    給人的感覺,好似他隨手按住的不是一匹高頭大馬,而隻是一隻溫順的小狗。


    這簡單的一手,在場很多人都能做到。但做到像他這樣舉重若輕,輕而易舉的,恐怕隻有那些極境中期以上的修行者了。


    一時間,前方的騎士都紛紛停了下來,驚疑不定的望著此人,生怕對方來者不善。


    夜色之下,他們尚未看清對方的容貌,就聽到那人突然大喝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喲嗬?眾人心內最先感受到的不是被挑釁後的憤怒,更不是驚慌,而是荒唐可笑。


    自己這七百多人,僅憑一人就能攔下來的,恐怕隻有傳說中的聖境高手了吧?就算是天境,麵對三名破境十幾名極境和七百來名元境轉境不等但訓練有素的修行者,恐怕也隻有暫避鋒芒一途。


    難道是天河人的詭計?難道此人身後不遠處的山林內藏了上萬天河軍?難道他身後有陷阱?


    一時間,前方的騎士倒是沒敢輕舉妄動,而是等著葉城和符南的指令。


    但是,葉城和符南尚未來得及出聲,就見月洛寧容雨等人已經不顧一切打馬奔向了那人,口中還怪叫連連。


    “渾小子,又在耍寶!”容雨大罵不已,然而誰都能聽出他話語中的開懷暢然。


    “你這家夥!終於出來了!”月洛寧也仿佛卸下了之前不苟言笑的王子形象,跳下馬來,衝到他近前狠狠拍打著他的肩膀。


    此時眾人全都看清了這個攔路之人的容貌,不是他們今天幾乎已經聽人提起過無數遍的林四又是誰?


    剛剛那個攔路劫財的,就是他嗎?現在眾人當然也明白剛才隻是個玩笑。


    隻是,這個舉動,似乎也太幼稚了點吧?他就不怕我們不由分說,一擁而上將他剁死嗎?


    傳聞中,此人不是神機鬼算陰險狡猾嗎?不是說這一路王子殿下他們能平安無事,主要就是因為他的算計嗎?不是說他一席話坑殺了青川南齊涼月天河千餘名高手嗎?


    雖然在此之前,眾人就見過他的畫像,但自從得知這一切之後,他們就在心內想象過此人的風格。


    應該是個陰沉內斂,滿腹心機,眼神中都透著深沉光芒,時刻都在想著算計別人,如同一條毒蛇般的可怕之人吧?


    然而,看著眼前被月洛寧等人不斷拍打,不得不連連告饒的少年,他們心內不約而同湧起了一股被騙了的感覺。


    真正見到真人後,他們心內都不免有了些許失望,這和他們最初猜測的形象差距太大了。


    這分明,就是個心態略顯幼稚,童心未泯的天真少年嘛!王子殿下他們先前不會是為了救他,故意誇大了他的所作所為吧?


    暗衛和玄羽騎們這樣想,但葉城和符南卻沒有。


    別說林四是眼前這副嬉皮笑臉的姿態,就算他下一刻變成女人,他們也不會小看他。


    外人怎麽看都隻能看到表象,敵人的看法,或許才能真正體現出一個人本質。


    先前宴會上,天河人,青川人,南齊人對他的重視程度,幾乎不用細心感受都能體會得到。那姿態分明是如臨大敵,不置之於死地便無法安心。


    為了這個人,臨嘉城甚至全城封鎖了數日,數萬大軍舉城搜捕,這一切,又怎麽可能做的了假?


    “小子,這些天你真藏在天河王宮的?”


    “那是當然!”林四隻聽容雨這問題,就知道慕哲平沒有泄露他被尹漓囚禁的‘丟臉事跡’。


    他自然是毫不臉紅的承認了。


    月洛寧好奇問道:“你怎麽跑到前麵來了?”


    “嘿,你們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我出城後立刻就向南趕,打算提前在前麵等你們,恐怕就被你們甩到身後了!”提到這個,林四略有些不滿。


    “我們也是沒辦法嘛。”


    林四略一思索便立刻明白了過來:“天河國王想對你下手了?你們倒是果斷啊,這會他肯定是氣急敗壞了!”


    “是啊……”月洛寧點了點頭沉聲道:“此辱我來日必報!”


    “你怎麽被辱了?”林四微訝道。


    “他們直接派人來外館搜查,幾乎挖地三尺。”提到這個,月洛寧猶有怒氣。


    “看來,他們有動你之心,卻又沒能下定決心,反而打草驚蛇了……”林四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什麽打草驚蛇,說得這麽難聽!”月洛寧不滿道。


    雖然兩人隻是隨口的幾句談話,但符南與葉城卻有了盛名之下無虛士的感覺。


    這林四,並不知道宴會中發生的一切,卻能從寥寥兩句話就推出他們夜間出城的原因和天河方麵的本意。


    看來,他能做出那些事情,並非偶然啊。王子殿下若是真能得他和慕哲平輔佐,那還真是殿下之福了!


    隻是,現在似乎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們還得快點趕回月國才算真正的安全。


    果然,不等葉城和符南提醒,月洛寧就先笑著問道:“你要和我們一起回國嗎?”


    她內心很期盼林四和慕哲平能與她一道回去,盡管她明白,這不太可能,但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上次符南迫切想要殺死慕哲平,已經表明了父王的態度。而父王為什麽這麽做,原因她自己也能猜到。


    無非是擔心他們得知了自己的女人身份。


    她當然不願意林四和慕哲平死,她決定回弦城後就為他們向父王求情,讓父王明白殺掉他們是多麽可惜。


    但那畢竟要等自己回到弦城之後,而在那之前,他們是沒辦法平安在月國生活的。而且自己能否說服父王,也是個未知之數。


    林四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和老慕就不回去了,原因你也知道。”


    “那你們要去哪?以後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嗎?”


    “再見的機會嗎,當然有啊!至於去哪,小英你不打算回千宋嗎?”林四笑道。


    一旁的謝少英聞言喜道:“你們要和我一起去千宋?”


    “是啊!你不會不歡迎吧?”林四打趣道。


    “怎麽會?當然歡迎之至!”


    容雨當然也知道林四不敢回月國的原因,於是點了點頭道:“你們去千宋也好,我就不去了,我打算去學園之城,看看老五的孩子。”


    眼見林四和慕哲平要勸他,他寬慰笑道:“放心吧,我好歹是破境後期。在學園之城,沒人能將我怎樣。你們兩個這麽長時間不回去,我著實不放心那個孩子。”


    他雖然沒有見過方嘉雲,但因為她是五弟的孩子,已經對她天然的帶上了深厚情感。


    林四和慕哲平無奈,隻得告訴了他學園之城的住處,以及唐家的位置。


    月洛寧看著他們交待完一切,馬上就要再次上馬離去,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起來。


    她知道,以後再想見麵,恐怕很難了。


    他們是江湖人,自己是朝堂人,本就很難走到一起,更何況還有父王……


    如果他們願意歸順月國,願意輔佐自己,也許父王會網開一麵吧?但現在,自己哪還能說得出來這樣的話來?


    他們怎麽可能甘居於人下,而自己又怎麽可能將他們當成屬下?


    她微微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隻能怔怔看著林四挽著韁繩轉過身。


    驀地,她看到林四忽然轉過身來對她笑道:“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你們的意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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