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剪是裁剪不了的。(.無彈窗廣告)”薛茗予看著套在手上中間一圈焦黑的皮毛。漆黑眼眸卻是亮晶晶一轉,“南喬,拿塊做絹花的綃紗來。細長條的就行。”


    南喬趕緊去繡框裏翻找,“這有一塊兒昨天做裙擺剩下的布條,小姐看可用得?”南喬她們還是不習慣叫她郡主,薛茗予也不高興她們改口。


    “拿過來試試。”薛茗予接過那長條的綃紗,“你且起來,好好看看,明日你得把這手捂子給我重新做好了。”她指派起來,反而比南喬好言規勸有用,那李繡娘一骨碌爬起來,抹著淚珠子認真觀察著。


    薛茗予拿起針線,在綃紗布條正中間,走起平針來。<strong>.</strong>其他繡娘也瞪大眼睛看著。薛茗予一鼓作氣用平針從這布條正中間穿過,將本就不寬的布條分成上下兩個狹長的部分。“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李繡娘不明所以。


    “看好了啊。”薛茗予拿著針的手一使勁兒,那服帖在綃紗布條上的細線瞬間緊繃,使得平整的綃紗布條起了褶皺。隨著薛茗予將線越拉越緊,一米長的線縮得隻剩三寸長了,那中間被線繃緊的布條,兩邊綻開均勻的褶皺。綃紗布條已然成了一道精美而又有立體感的花邊。李繡娘眼前一亮。她明白了郡主這是要做什麽。


    見李繡娘鬆了一口氣,薛茗予也是唇角一笑。這些繡娘其實都很靈巧,隻是思想受慣了束縛,想不到這法子罷了。當然,她倒沒有多聰明。刺繡講究花紋的精美和針法嫻熟,薛茗予做這立體的花邊,隻是想到前世她經常買了緞帶來做各種蝴蝶結發飾或者發夾。其中就有這種抽線製造褶皺花邊的做法。這古代女子發飾衣飾多以珠寶金翠,也就她覺得金銀珠寶太重了戴得脖子僵硬難受,偶爾尋些布頭做點蝴蝶結,但是未免標新立異出門很少戴罷了。


    “明日你再拿碎布試兩回就好了,這個不難。”薛茗予將綃紗花邊往那圈焦黑上一比劃,可不正巧就遮掩住了。


    “南喬,明日拿些珍珠給李繡娘。”薛茗予又鬆了針,拿起個布團當珍珠比劃給李繡娘看。“你看,剛才的平針,每三針,穿一顆珍珠,那,最後拉緊了就是這樣,珍珠都密密在中間排成一排,兩邊是花邊。花邊做好了縫到皮毛上縫仔細了,可不要叫人看出來,兩隻手捂子要做得一樣才好。”


    “民婦定好好做這手捂子。”李繡娘終於不掉淚了。


    “好了,做好就是贖罪了。花邊料子做那寶藍色杭綢的。杭綢挺闊有型,多用幾年花邊也能撐得住。寶藍色顏色深,能蓋住焦黑,配白色皮毛和白色珍珠應該也鮮亮,綃紗到底單薄了些,如果經水洗濕,卻是看得出來皮毛上的焦黑痕跡的。”薛茗予站起來伸伸懶腰,“繡房以後晚上就別做了。都好好休息,白日裏把活兒做好就行了。沒得熬壞了眼睛一輩子可就做不了這活計了。我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收拾收拾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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