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畢,沈夏又一瘸一拐地往長椅上走去。[]


    她坐下,本以為那個男人已經走了,可是抬頭一看,那個男人竟然直直地盯著她。


    沈夏急忙別開視線,等過了幾秒鍾又轉過頭,發現那個男人還在打量她。


    這個男人,不會是想訛她吧?


    沈夏挪了挪位置,坐到了最靠邊的椅子上,那個男人卻忽然大步朝沈夏走來。


    “這位小姐,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修一修鞋。”紅褲男子道。


    沈夏狐疑地皺眉,麵對這個男人突如其來的好心,不但沒有接受,反而是防備,“不用了,待會我接到了人,再找家店買雙鞋換。”


    “沒關係的,我給你修好,你立刻就可以走路了,不然你待會走路也不方便吧?”紅褲子男不死心,繼續道。


    沈夏繼續搖著頭,她性子一直都是這麽倔,她認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尤其是現在,她認定眼前的人並不是什麽好人。


    見沈夏不答應,那個男人直接蹲了下來,抓起了沈夏的腳。


    沈夏嚇了一跳,立刻掙紮,怒視著眼前的人,“喂!小子!你想幹嘛?”


    男人抬頭,望著沈夏,聲音天真無邪道:“既然你不肯把鞋子拿給我,那我就自己來。”


    “你神經!”沈夏看著男人的手抓著她的腳踝,十分著急起來,被陌生男人這麽碰,她覺得實在是太詭異了。


    可是那個男人一點都不在意,而是繼續抓著沈夏的腳,將他的鞋子脫了下來。


    “喂!臭小子!你,你再不把我鞋子換過來,我喊人了!”沈夏直接站了起來,可是因為重心不穩,直接又跌坐在了椅子上。


    男人拿著沈夏那斷了後跟的鞋,看了一遍後又奪過沈夏手裏的鞋跟,將鞋跟貼到鞋子上,笑了笑,“這鞋子恐怕沒辦法修了。可惜了這麽一雙鞋。”


    說畢,他重新蹲下,抓住沈夏的腳,將鞋子給她穿上。


    “小子,你是故意想吃我豆腐,故意的吧?說什麽假裝修鞋子,你真是無恥!”沈夏低聲吼道,直接穿著鞋起身,想要躲避這個無聊的男人。


    男人卻揚起嘴角,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小姐,你大概是誤會了,我學的是時裝設計,剛才看到你這鞋跟設計地很好看,所以才……”


    “吃別人豆腐還能這麽理直氣壯?時裝設計師?大哥,你直接說你是修鞋匠這個理由會更好!”沈夏回頭瞪了那男人一眼,躲得遠遠的。<strong>.</strong>


    紅褲子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有些發笑地搖搖頭,他轉身對沈夏招了招手,笑道:“你腳上的鞋子也穿不了了,不如穿我的吧?”


    說畢,男人蹲下,拉開自己的拉杆箱,裏麵竟然平整地放著好幾雙女式的鞋子和衣裳。


    他挑選了一雙,將它拿了出來,朝沈夏的方向遞去,“這個是我今年的作品,剛拿過倫敦的abc設計新秀大獎,你要不要做這雙鞋的第二個model?”


    沈夏看了那鞋一眼,又看了眼男人的拉杆箱,直接把自己另一隻好鞋脫下,拿在手裏,抓住鞋跟,用力。


    隻聽到‘吧嗒’一聲,沈夏將鞋跟擰了下來,在男人麵前搖了搖,“先生,不用了,我覺得我現在走路完全無障礙了,當平底鞋穿。”


    說畢,沈夏將另一隻鞋子穿在了腳上,頓時,這雙鞋變身成了平底鞋。而沈夏,則高冷地把兩隻鞋跟都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她抬頭望了望對麵的男人,故意揚起了下巴,衝他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


    男人笑得更加歡樂了,將鞋子拿在手裏,朝沈夏走來,“你的氣質,和這雙鞋很配,送給你了。”


    男人笑盈盈地鬆手,然後轉身拉起他的箱子。


    在他起身的時候,他左耳上閃亮的耳鑽忽閃了一下。


    沈夏記得這耳鑽,在她仔細研究照片裏男人的時候,她的注意力特地停留在了那顆耳鑽上。


    難道這個男人就是他要接的人?


    沈夏幾乎快要驚呆了,見男人就要走,她急忙抓著鞋子追了過去,擋在了他的前麵,“等等!”


    “怎麽了小姐?你該不會覺得這鞋子裏有毒吧!”男人風趣道。


    沈夏咽了咽嗓子裏的口水,慢慢抬起頭看男人,低聲道:“你,能不能把墨鏡摘了?”


    “嗯?”男人對沈夏這個要求覺得意外,剛才明明對他的態度那樣冷淡,現在卻忽然性子轉了一百八十度,要他摘墨鏡?想看看他長什麽樣子麽?


    男人也不矯情,而是立刻摘掉了墨鏡。


    當墨鏡從男人的臉上移開時,沈夏驚訝地張了張嘴,然後呆愣了幾秒,急忙從自己包裏拿出那張照片,遞給男人看,“有人讓我來接你,然後帶你去市人民醫院。”


    男人瞧了一眼那照片,臉頓時難看起來,“那快走吧,本來答應好了昨天就到的,可是學校裏真的有比賽脫不開身。我媽她還好吧?”


    “你媽?”沈夏剛準備走,頓時停步回了頭。


    男人疑惑地看著沈夏,“難道不是我媽讓你來接我的麽?”


    “你媽是……楊徽敏?”沈夏故意將疑問的語氣拉長。


    男人點了點頭,皺起了每天看沈夏,“你該不會是家裏新來的女傭吧?”


    雖然他在外讀書,但是好歹每年都會回來一趟,眼前這個連他都覺得陌生的無禮丫頭,一看就是剛來陸家不久。


    “你是……雲庭?”沈夏試探性地問道,心裏卻基本敢肯定了。


    男人有些驚訝,一個女傭按道理不會這麽稱呼他,於是他應道:“對,我是陸雲庭。”


    沈夏用手撫了撫額,頓時有些無奈,她伸手拉起陸雲庭的拉杆箱,聲音猛地降了幾個幅度,“那咱們還是先去醫院吧。”


    “丫頭,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你是不是家裏新來的幫傭?”陸雲庭在後麵追著沈夏。


    沈夏加快步子往前走,頭死死地低下,要是她早知道這位就是陸家二少爺,一定不會蠢地和他說那些話,現在回想起剛才的場麵,簡直丟人丟到外婆家了。


    沈夏默不吭聲,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出機場,來到了停車場,將陸雲庭的行禮放到了後備箱,坐進了車裏。


    她這樣冷冰冰的態度,陸雲庭自然覺得奇怪,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想要坐進去,卻被沈夏吼了出來。


    “去,坐後麵去!”


    “為什麽呢?”陸雲庭不解,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性格這麽潑辣的妹子,有點意思。


    “不為什麽,因為我是你二嫂。”沈夏冷冷道,其實是為了故意掩飾剛才的尷尬,剛才她把陸雲庭當成是鴨,猥瑣男,還有騙子,這事陸雲庭要是和楊徽敏說,估計她又得被嘲笑了。


    陸雲卿愣愣地站在車外,像是不確定般,又問了一句,“嫂子?雲卿的那個未婚妻麽?”


    “你說呢?”沈夏想快速結束掉這段尷尬的對話,並將陸雲庭趕緊送到目的地。


    陸雲庭也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的頭發,將車門關上,開了後麵的車門,坐了進去。


    “係好安全帶了,咱們出發了!”


    “好……”陸雲庭完全被沈夏的氣場給震懾住了,低低地應了一句,他剛係好安全帶,車子便發動起來,然後以超高的速度在高速上行使。


    一路上,陸雲庭死死地抓著頭頂上的把手,臉色慘白。


    沈夏因為想趕緊把人送到,所以把車子開得極快,半個小時後,車子終於停在了市人民醫院門口。


    陸雲庭急忙從車裏跳了出來,直接扶住路邊的欄杆狂吐了起來。


    沈夏搖了搖頭,從包裏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暈車早說啊。”


    “謝謝,謝謝嫂子,你,你實在,實在是太彪了。”陸雲庭接過紙巾,狂亂地擦起嘴角,好不容易才站起,對著沈夏傻傻一笑。


    沈夏搖了搖頭,將手裏的紙巾都塞到了他手裏,然後又遞給他一張便利貼,“上麵寫著病房的號碼,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還有事。”


    “好吧。”陸雲庭摸了摸頭,有點迷糊。他接過紙條,見沈夏要走,立刻喊道:“嫂子。”


    “嗯?”沈夏立即回頭。


    陸雲庭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了少男的羞澀,雙頰頓時通紅,“晚上家裏吃飯,你也在吧。”


    “嗯。”沈夏點了點頭。


    “那沒事了,嫂子,晚上見。”陸雲庭衝沈夏揮了揮手。


    沈夏搖了搖頭,頭也沒轉地上了車。


    當她坐進車裏,看到副駕駛上的那一雙紅色高跟鞋時,笑了笑。


    她想起之前陸雲卿說的,他這個二弟人很傻,小時候總是被他捉弄調戲,今天見到,果然,陸雲庭挺單純。


    送完陸雲庭,沈夏直接去了愛華男科醫院。


    她將車子停在醫院門口,正打算進去的時候,遠遠便看到一個人單手別在褲袋裏,正在抽煙。


    這家醫院的辦公樓本來就沒什麽人進出,所以那個男人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不知道醫院不讓抽煙麽?”沈夏走了過去,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韓澈抬頭看她,將手裏的煙頭掐滅。


    “你是來報道的?”


    “你找我,不會是想阻止我?然後讓我回省男科吧?我從來不吃回頭草,我放棄的東西,就不會再去要回來。”沈夏直直地盯著韓澈道。


    韓澈冷冷揚起唇,笑道:“也包括男人?”


    一轉換話題,沈夏的臉便頓時陰沉。


    韓澈看出了她心情的變化,於是直接進入主題,道:“當初是為了你我才進省男科,你知道,我是生物醫學工程的高材生,那麽多科研等著我搞,那麽多論文等著我寫,我為什麽要去一家前途並不是很好的男科醫院做院長?”


    “這些我當然知道你是為了我。”沈夏淡淡道。


    “我今天和你說這些不是為了和你翻舊賬,是這樣的,醫大聘請我去做常年客座教授,同時,人民醫院聘請我去他們那,聘用我做生物醫學研究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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