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呼倫貝爾草原,藍天白雲,綠草青翠,潔白的羊群宛如珍珠般灑滿了山坡。樂文


    麵對著醉人心魄的塞外景色,從滿洲裏通往草原寬闊道路上,一輛飛馳的霸氣悍馬車上坐著的愛德華和司徒錦卻根本無心去欣賞,在他們那張俊美的臉上,都顯得異常凝重和嚴肅。


    此時,愛德華的內心,如波濤翻湧的海浪,澎湃的難以平靜。


    這段時間,一直讓他提心吊膽,苦苦思念,卻又四處尋找不到的小丫頭,終於在今天,以一種特殊的,隻有他們倆人才明白的方式,悄悄向他傳遞了她的訊息。


    格桑花,這個草原上象征著幸福和愛情的吉祥花朵,當年,他曾親手采摘送給陌纖塵,希望她能夠像美麗的格桑花般堅韌不屈,也希望這吉祥的花朵能夠帶給她幸福。


    如今,他的小丫頭雖然身處危險叢叢的環境下,竟然聰明的選擇了隻有他們倆人才明白的格桑花,以花寄語,向他傳遞她的平安和藏身的所。這才使得愛德華能夠放開手腳,大刀闊斧,將運通公司和唐氏財閥一舉擊垮。


    盡然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夠見到心愛的小丫頭,愛德華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激動,可是,他的心裏同時也隱隱有著一絲強烈的不安。


    因為,按照司徒錦查找到的線索,小丫頭當時是被葉璐丟棄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島上,而他實在無法想象出,他的小丫頭是怎麽在沒有吃的,也沒有淡水的環境中生存下來的。


    一想到這些,愛德華恨的牙根都直癢癢,對於葉璐和唐梓修,他絕對不會輕饒的,也絕對不會隻是讓他們破產這麽簡單。


    他要把他們加注在陌纖塵身上的苦難,十倍甚至百倍奉還給他們。


    愛德華身上傳來肅冷的殺氣,令坐在他身邊,接到父親司徒逸軒打來的電話,便匆匆帶著手下趕過來的司徒錦,不由得微微哆嗦了一下。


    在接到父親的電話後,司徒錦原本以為,愛德華已經找到了陌纖塵的下落,可是,當他帶著人與他匯合後,卻發現這個木頭的情緒有些極度得反常,因為從他的臉上,司徒錦絲毫沒有看到他找到陌纖塵後應該有的激動和喜悅的神情。


    這讓司徒錦的內心裏忍不住有些擔心和焦慮。


    幾次想要開口向愛德華詢問,到底收到什麽郵件,證實陌纖塵在這裏的,可是,在看到他那薄涼的眸子和緊抿著的薄唇後,他最終還是隱忍著沒有問出口來。


    悄無聲息地歎了口氣,司徒錦將目光看向了前方的道路。


    此時此刻,愛德華內心的焦慮和不安,他是能夠體會到的。


    今天,t市發生的事情,父親已經在電話裏簡明扼要告訴他了。


    開工沒有回頭箭。愛德華會絲毫不留餘地的將之前他們籌劃好的事情全盤付諸實施,那他肯定是已經知道了陌纖塵的下落,否則的話,以他對陌纖塵才情義,是絕對不會置她的安危於不顧,實施這些計劃的。


    可是,陌纖塵現況到底如何,這是司徒錦不敢猜想的,因為從他發現了陌纖塵有可能被葉璐丟棄在荒島後,他立刻帶著人登上荒島去救人,可是到了荒島,他的心便一直開始往下沉。


    因為那個荒島不但荒無人煙,而且四麵環海,島上不僅沒有食物和飲用的淡水,而且,在茂密的叢林深處,還很有可能會有野獸的出沒。


    這樣的環境下,即便是個男人生存都很困難,何況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在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後,他原本以為愛德華已經找到陌纖塵了,可是,在他帶著隨從趕過來與他匯合後,從他那焦慮不安的神情和時不時透出嗜血寒光的眼眸中,司徒錦心裏暗自猜想,也許情況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樂觀。


    車子在空曠的柏油公路上飛馳行駛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在傍晚時分,來到了郵寄快遞上麵的地址--當年愛德華與陌纖塵還有司徒錦一同前來草原時,到過的那個極富盛名的旅遊景點。


    當車子駛入景區停車場時,愛德華和司徒錦發現,今天這裏停放的車輛,比上次他們來這裏時多出了好幾倍。不過,在旅遊旺季,這樣的情形倒也不足為奇。


    見愛德華和司徒錦從車上下來,提前趕到這裏安排住宿的保鏢,立刻來到倆人的跟前,臉色稍稍尷尬地說道:“少爺,這裏的酒店都已經住滿了,屬下隻為您二位找到了一間當地蒙古人住的氈包。”


    “酒店都住滿了”


    司徒錦這樣問,倒不是因為他不想與愛德華同住,隻是他弄不明白,即便是旅遊旺季,也不可能所有的遊客都同時匯聚到這裏來。


    “是的,錦少爺。因為明天這裏要舉行那達慕大會,所以,酒店的客房早就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全部預定出去了。”


    保鏢並沒有告訴司徒錦,就連這一件當地蒙古人住的氈包,也是他花了被常人高出三倍的價錢才找到的。


    聽到明天這裏要舉行那達慕大會,愛德華濃黑的劍眉微微蹙了一下,因為他知道那達慕大會是蒙古族傳統慶祝豐收的喜悅之情而舉行的文體娛樂大會,是草原上最盛大,最隆重的節日。


    不僅在蒙古族人民的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近年來,隨著旅遊業的發展,使得越來越多的遊客了解了那達慕大會。


    也使得更多遊客,在來呼倫貝爾草原旅遊時,會選擇在那達慕盛會舉辦的時候前來,為的就是能過參與和欣賞的這個久負盛名的節日盛會。


    如果換做平時,他們來草原能夠趕上這個盛會,那他們會感到非常高興,可是今天,他們到這裏來,是專程來找人的,這樣人員眾多的盛會,無疑會為他們尋找陌纖塵帶來很大的困難。


    微微歎了口氣,愛德華知道,即便是這樣,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隨著保鏢來到那間氈包前,愛德華和司徒錦打開門走了進去,微微打量了一下氈包的結構,發現這間氈包與之前他與陌纖塵住過的那個由磚和水泥切成的氈包截然不同。


    這個氈包是由條木紮成網架,複上毛氈,外用繩束勒緊的。在氈包的圍著敖包正反轉三圈,然後許下心願,再將石子拋向敖包的出的話語,雖然聽著像是在求證,可飽含更多的,卻是激動和驚喜。


    “嗯,嗯,是我,是我,我是纖塵,我是--唔”


    再無疑惑,下麵的話,愛德華已經不用在聽了,因為他已經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心心念念,想的要發瘋,要發狂的小丫頭,真的已經找到了。


    思念的淚水,伴隨著倆人炙熱的親吻,緩緩在倆人麵頰上流淌下來,交匯在倆人的唇齒之間。像是在傾訴著對彼此的思念,傾訴著對彼此的擔心,更像是在對彼此傾訴著內心的眷戀。


    ------


    “哇,小美妞,真的是你,”


    迷迷糊糊被愛德華從牀上揪起來,正要向愛德華發牢騷的司徒錦,在看到站在愛德華身邊枯瘦的女孩時,他瞬間瞪大了眼睛,驚呼著從牀上蹦了下來。


    “錦,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已經得知這段時間,司徒錦在沒白沒夜地幫住愛德華尋找自己,在看到司徒錦的一刹那,陌纖塵眼圈紅了。


    “哎呦,別哭,別哭,不辛苦,我不辛苦”


    看到陌纖塵眼圈紅了,司徒錦連忙出聲安慰著,可是,眼睛卻很不爭氣地蒙上了一層水霧。


    “快坐下,快坐下”眼見著陌纖塵瘦的已經脫了型,司徒錦心疼地連忙將牀上的被子往一邊推了推,騰出個地方讓陌纖塵坐下,陌纖塵倒了杯水,看她喝下一口後,他這才著急地開口問道:


    “小美妞,快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那天,陌纖塵在喝下葉璐遞給她的可樂後,便昏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陌生的荒郊野外。


    她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一翻身從地上坐起來,邁動雙腿朝著一個高地跑去,站在那裏,她吃驚的發現自己竟然是在一座植被茂密的島上。


    怎麽會這樣


    然而這個疑惑隻在陌纖塵的腦子裏閃了一下,便被隨之而來的回憶解開了。


    葉璐,是葉璐,自己小心了又小心還是上了她的當。


    盡管內心裏非常的恐懼,但陌纖塵還是拚命地強迫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想到葉璐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用自己來要挾慕白。


    決不能讓她的殲計得逞。


    想到慕白一旦發現她失蹤了,肯定會非常著急,會立刻派人到處找尋她。陌纖塵心裏頓時著急氣惱了起來。


    她恨自己怎麽會這麽不小心,既然已經知道葉璐與慕白結了仇,為什麽還要輕信她的話。


    不行,要離開這裏,一定要離開這裏,絕對不能夠讓葉璐拿自己要挾慕白。


    想到這,陌纖塵連忙一路小跑著,沿海邊奔跑著,因為她知道,如果能夠找到鏈接小島的陸地,那就很快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那樣她就可以打電話給慕白,告訴他自己的位置。


    如果找不到陸地,那就隻能靠過往的船隻了。


    可是,直到太陽快要下山了,跑的筋疲力盡的陌纖塵,看到的依然是大海。


    累的實在不行,她坐在沙灘上喘息著,一邊稍作休息,一邊朝著身後茂密的叢林看了一眼,心想,這樣荒無人煙的地方,叢林裏該不會有野獸吧。


    想到這,陌纖塵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哆嗦了一下。


    隨後,她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疲累,急忙在叢林邊上找了些樹枝,然後,按照所學的古人鑽木取火的方法,用一個稍稍帶著尖頭的樹枝,在木頭上不停地轉動。


    天,漸漸黑了下來,可是火種還沒有鑽出來,陌纖塵有些急了,拚命的用小手使勁的快速轉動,終於,在她的手快要沒有知覺的時候,樹枝的尖頭,冒起了煙,緊接著,她看到了一簇燃燒的火苗。


    欣喜過望,她連忙用這寶貴的火種,小心翼翼地將撿來的樹枝點燃。


    就這樣,她圍著火堆,在海邊坐了一晚。


    後來,陌纖塵才發現,原來自己所處的小島,原來是四麵環海的,而幾天下來,她沒有發現一艘船隻,從這裏經過。


    絕望,在她的心裏蔓延著,在痛苦絕望中掙紮了幾天後,她慢慢冷靜了下來。


    她知道,隻要自己活著,慕白總有一天會找到她的。


    在說到當時自己絕望的心情時,陌纖塵消瘦的肩膀伴隨著啜泣聲,又輕輕顫動了起來。


    “陌陌,讓你受苦了,別哭,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聽到陌纖塵講述了自己遭遇的這一切,愛德華清澈的大眼睛,眼底透出一抹猩紅,緊咬著牙根,他抬起結實手臂將受盡苦楚的小丫頭緊緊攬進了懷裏,溫軟的唇瓣稍稍有些顫抖地,不停親吻著她的發陌纖塵沒有吃那些活物,即便她吃了,愛德華這個冷血的家夥恐怕也不會嫌棄的。


    “那你是怎麽逃離那個荒島的呢”


    司徒錦的問話,也正是愛德華所關心,抬起頭,他注視陌纖塵,靜靜地聽她講述道:“自從發現小島,四麵環海後,我就盼著能夠有船隻經過。


    可是等了好久好久,也沒有見到船隻,就在我已經不再抱希望的時候,一天,島上突然來了幾個男男女女。


    起初,我很害怕,擔心是葉璐派來的人。


    於是,我便悄悄躲起來,偷偷聽他們的談話,雖然我的英語不是很好,不過,個別單詞還是能夠聽明白的。


    在弄明白,他們原來是野生動物保護組織的人後,我便試著用英語跟他們交談了幾句。


    雖然,我們溝通的並不是很順暢,但是,他們應該大概聽出了我表達的一些意思。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便跟著他們在島上到處轉悠,後來,我從他們的交談中聽到他們反複提到”大興安嶺“這個詞,我便立刻請求讓他們帶上我。


    就這樣,我跟著他們來到了內蒙古草原。


    他們把我送到這裏後,便離開了。”


    “那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聽到愛德華終於問到了自己最不敢回答的問題,陌纖塵心虛地低著頭,沒敢再看他那雙注視自己的眼睛。


    吭吭唧唧木納了半天,最後,她隻好胡亂扯了個緣由。


    “我身上沒有錢,想要給你們打電話,又不知道你們那裏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看到陌纖塵有些不安,愛德華以為自己問話的語氣,讓她感到害怕了,連忙大手輕叩住她的後腦,在她額頭輕輕親吻了一下,隨後,將語氣放平緩了說道:“傻瓜,沒錢,不會先借點嗎”


    見愛德華沒有再追問她為什麽不打電話的事,陌纖塵靠在他的懷裏,剛要鬆一口氣,卻見司徒錦一雙魅惑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陌纖塵枯瘦的小臉微微一紅,連忙將頭埋進了愛德華的胸前。


    其實,不打電話的原因,是她沒有記住慕白的電話號碼。


    慕白之前在a市的電話號碼,她一直都牢牢記得。不過後來,在他失憶後來到t市,用的手機號碼已經換成了一個新的號碼。


    而陌纖塵每次給他打電話,隻要在通訊錄中,找到他的名字撥過去就可以了,所以,也就沒有刻意去將他的電話號碼背下來。


    好在,慕白的注意力並沒有完全放在這件事上,不過,看司徒錦那副冒著壞氣的樣子,八成他是察覺到了什麽。


    看來回去後,要趕緊把慕白的電話號碼背記下來,免得哪天,司徒錦這個壞小子背地裏要是提醒了慕白,回來問她,那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


    找到了陌纖塵,愛德華的心情頓時大好了起來。


    心想著,這段時間,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既然現在事情圓滿解決了,又趕上了盛大隆重的那達慕大會,於是,他便決定大家一起在這裏逗留幾天,等看完節日盛會後再回去。


    不過,他在將這件事,告知大家之前,還是先給沈越打了個電話,在了解到t市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按照他們既定的方案運行著,他這才,把留下來的決定告訴了大家。


    聽到這個決定,第一個跳出來歡呼的,就是司徒錦。


    這段時間,因為陌纖塵的失蹤,愛德華的心情不好,在加上自己老子在跟前看著,他被壓抑的快要崩潰了,現在,陌纖塵找到了,愛德華心情好了,他也不用再跟著沉悶了。


    “愛德華咱們去參加那達慕的比賽吧。”


    “你帶著保鏢去參加吧。”


    看到愛德華興致缺缺,司徒錦不死心地轉動著魅惑的桃花眼,朝靠在愛德華懷裏的陌纖塵看了一眼,恰巧,她的眼神也正看向他,四目一接,陌纖塵嚇得連忙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看到她這副心虛的樣子,司徒錦魅惑眾生的臉上閃出一抹壞笑,他知道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陌纖塵不給愛德華打電話,肯定不是因為沒有錢,而很有可能,她壓根就不知道愛德華的電話號碼。


    想到這,他邁動腳步走到陌纖塵看向的地方,痞痞地朝她眨了眨眼,隨後,話有所指地說道:“小美妞,幫著說句話唄,與人方便與己也方便噢”


    看到司徒錦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陌纖塵用目光鄙視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她還是無奈地屈服了司徒錦的脅迫,抬起頭,枯瘦的小臉一臉崇拜的對慕白說道:“慕白,你不是會騎馬麽,我喜歡看你騎馬比賽時的樣子。”


    這句話,陌纖塵說的倒是真話。


    當時,在唐梓修的馬場,看慕白與唐梓修賽馬的時候,她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崇拜。


    沒想到小丫頭真的會幫著司徒錦來遊說自己,愛德華注視著陌纖塵,微微思索了片刻,隨後,他伸手輕輕刮了下她挺直的小鼻頭,嘴角掛著淡淡地笑,開口說道,“想看我參加騎馬比賽”


    “嗯”陌纖塵連忙點了點頭。


    “好,不過,如果我比賽贏了,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


    聽到有附帶條件,陌纖塵心裏頓時警覺了起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愛德華說完,摟著她朝著氈包外走去。


    ------


    幾個人來到會場,看到參賽的選手,都已經在做準備工作了,陌纖塵不免將狐疑地目光看向司徒錦,隨後,她將身體湊近他,用隻有倆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幸災樂禍地說道:“看來,你向參加也報不上名了。”


    司徒錦側目晲視了她一眼,嘴角扯動著用同樣隻有倆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嘿嘿,那你可要失望了。”


    陌纖塵滿臉不信地朝著他撇了撇嘴,心想,你以為這是在t市和a市嗎


    然而,她的質疑沒有維持多久。


    很快,被司徒錦派去去報名抽簽的保鏢便擠到了他們麵前,將抽好的簽,分別遞到了司徒錦和愛德華的手裏。


    看到司徒錦一臉怪笑地看著自己,陌纖塵臉上有些訕訕地,連忙將頭看向了別處。


    首先進行比賽的項目是摔跤。


    這個項目,是司徒錦上場。


    與愛德華站在賽台外,陌纖塵看到與司徒錦交戰的對方,竟然是個膀大腰圈的蒙古漢子,赤膊著上身,滿身的肌肉,像是要掙開了一般,轉過頭,她朝著司徒錦看了一眼,見這位大少,依舊是剛才那身黑色休閑裝扮,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欠揍的迷死人的笑容。


    陌纖塵緊張的小手緊緊攥著愛德華的大手,心想不安地想著,司徒錦可別讓這個粗壯的男人打壞了。


    於是,她扯開嗓子對著台上大聲喊叫了起來:“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隨著她的喊叫,一些對司徒錦泛起桃花的小女生,也不忍看著他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被打成爛桃,於是,便跟著一起大聲喊了起來。


    “別鬧了,錦不會輸的。”


    看到小丫頭這番舉動,愛德華無奈的笑了笑,低聲在她耳邊安慰了一句。


    “會贏真的嗎”


    “嗯”


    盡管聽到了愛德華的保證,可是,陌纖塵依舊緊張地不得了,一邊在下麵觀戰,一邊小嘴不停對大會的比賽規則做著評判。


    “摔跤怎麽能不分級別呢,因該按照體重來劃分比賽對手才對的,國際上可都是按體重劃分級別的。”


    不過陌纖塵的緊張,隻持續了很短的一點時間,當她看到對方雖然在力量上站了上風,但是,司徒錦卻像是練過拳腳般,非常懂得避敵之長,擊敵之短的戰略,運用自己拳腳上的功夫,發揮身體輕盈的優勢,很快,便輕鬆拿下了這一局。


    接下來的歡呼聲,陌纖塵隻跟著喊了兩嗓子,便被愛德華拉著朝著賽馬的比賽場地走去。


    因為之前,她曾經見過愛德華進行過騎馬比賽,所以,對他是否能夠取得勝利,陌纖塵是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的。


    在司徒錦突出重圍,來到賽馬場時,看到陌纖塵已經選擇了一個最佳的位置,等候著給慕白加油助威。


    愛德華與司徒錦一樣,同樣也沒有換服裝,依舊穿著早起換上的那身雪白的休閑套裝。


    與身邊那些經常在高原上策馬奔馳的粗狂漢子相比,他則更像是個來自遠古代的騎士。


    挑選馬匹結束,陌纖塵見愛德華挑選的依舊是自己喜歡的白色駿馬。


    看到他利落的踩蹬,翻身上馬,那張酷帥的人神共憤的俊臉,讓人看後,忍不住會麵紅心跳。


    見陌纖塵滿眼泛著花癡,微張的小嘴就差嘴角留出哈喇子,司徒錦忍不住低下頭,伏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句:“跟他在一起這麽久了,怎麽還這樣一副猴急沒出息的樣子。”


    陌纖塵翻著白眼,怒瞪了他一眼,隨即,臉上便洋溢起炫耀的神色,故意氣他道:“這叫魅力,魅力懂不懂”


    魅力就愛德華那張木頭臉還有魅力也就你是王八瞅綠豆,怎麽看怎麽都順眼吧。


    當然,這話,司徒錦隻是在心裏憤憤不平地嘟囔了一句,並沒敢說出來。


    倒不是怕說出來,會把小美妞惹惱了,他擔心的還是她身旁那個前年冰山臉。要是把他惹不高興了,嘿嘿,那就不太好玩了。


    倆人剛鬥完嘴,便聽到場上傳來了比賽開始的號令。


    立刻馬場上,塵土飛揚,鑼鼓聲,號角聲,歡呼聲響成一片。


    雖然之前,對慕白的取勝,陌纖塵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可是,當她看到斯文俊美的愛德華策馬飛馳在眾多粗狂彪悍的騎手當中時,纖細的小手不由地緊緊抓住了可以讓她借力發泄緊張的物品。


    被陌纖塵的雙手緊握著,指甲深深陷入了手掌肉裏,司徒錦疼的咧了咧嘴,伸手想要在她腦門上彈了個腦啵兒,但是,在把手抬起來後,他看到陌纖塵一臉焦急不安的神色,心裏又有些於心不忍,盡管知道愛德華肯定會贏的,但是,還是犧牲一下自己的手,讓小美妞抓著發泄一下好了。


    看到馬背上,身體呈半蹲狀駕馭著胯下白色駿馬的慕白一馬當先在賽道上飛馳著,陌纖塵興奮抓著司徒錦的手,用力的捶打。


    “美女,這是我的手”司徒錦氣惱地在她耳邊喊了一句。


    “別吵”


    不想他的話音剛落,便立刻招來了陌纖塵嫌棄的一巴掌,幸好,他閃得快,這一巴掌,才沒有被摟到臉上。


    無語地瞪了眼這個已經被迷得暈頭轉向的女人,司徒錦隻好認命的奉獻出自己的手,任由她盡情摧殘。


    兩圈,


    到了第三圈,慕白喝令著胯下的白色駿馬開始迅猛加速,而他胯下的白色駿馬像是聽懂了主人的話,奮力地將脖頸與馬身拉成了直線,如一道閃電般衝向了終點。


    “慕白,贏啦,司徒錦,慕白贏啦”


    “我看到了,別搖了,我看見啦,看見啦”


    被陌纖塵搖得頭暈眼花,司徒錦臉上求饒。


    慕白獲得勝利後,立刻將馬匹交還,隨後,便從側門悄悄離開了賽馬場。


    比賽結果,毫無懸念的以愛德華、司徒錦和保鏢的三局完勝,而宣告結束。


    拿到獎金,陌纖塵興奮地低著頭在那一張一張的數著,開心地像一隻偷到油吃的小老鼠。


    見到她這幅樣子,司徒錦忍不住打趣愛德華道:“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睡了她這麽長時間,一毛錢也沒有給過她。”


    “嗯”


    讓司徒錦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愛德華不但沒有反駁,反而很坦然的承認了。


    無視司徒錦那雙像是被嚇到了,瞪得大大的桃花眼,愛德華邁步走到小丫頭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低聲在她耳邊輕語道:“賽馬我贏了,你可要記得兌現你的承諾。”


    “哦”


    此時此刻,陌纖塵滿腦門裏都是這一張張紅紅的票子,根本就沒有聽清楚愛德華到底說了些什麽。


    ------


    t市


    機場貴賓通道,愛德華與陌纖塵十指相握從裏麵率先走了出來,在他們身後,司徒錦帶著大大的茶色蛤蟆,尾隨其後,也走出了機場。


    前來接他們的保鏢早已經等候在了機場大門外,見他們走出來,保鏢立刻跑上前,將車門打開。


    愛德華淡淡地與司徒錦打了個招呼,隨後,帶著陌纖塵坐上了白色勞斯萊斯幻影。


    車子立刻啟動,快速駛出飛機場,朝著返回禦景山莊的路上快速平穩地行駛而去。


    一路上,愛德華微合著雙目,沉默不語,不知道是在想心事,還是在假寐。而在他的懷裏,陌纖塵被他結實的手臂緊摟著,正甜甜地靠在他懷裏打盹。


    “乖,別睡了,到家了。”


    看到車子駛入山莊在歐式別墅的鎏金大門前停了下來,愛德華輕輕捏了捏陌纖塵的小鼻頭,寵溺地低聲輕喚。


    “嗯,哈氣,這麽快就到了。”被吵醒了,陌纖塵懶懶地打了個哈氣,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隨後,跟在慕白的身後下了車。


    “少爺”


    管家威廉見車子停了下來,連忙快步迎了上去,在恭敬地與愛德華打過招呼。隨後,一抬頭,他驚愕的發現,尾隨著愛德華身後,陌纖塵從車上走了下來。


    頓時,管家威廉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聲音帶著微微地變調,語氣失常,帶著輕微哽咽地說道:


    “陌小姐,你可回來了。”


    “威廉管家,謝謝您的關心,我回來了。”


    “好了,去放水吧,半個小時後開飯。”


    見小丫頭的情緒也被威廉管家感染了,眼眶微微有些泛紅,愛德華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修長的大手無聲安慰了一下,隨後,對管家吩咐了一句。


    美美的泡了個澡,陌纖塵已經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睛了,讓人著濃濃的困意,被愛德華拉著下樓吃過晚飯,隨後,倆人在山莊了稍稍溜達了一會兒,消了消食,隨後,愛德華拉著陌纖塵回到了臥室。


    已經困得不行,看到臥室裏的大牀,陌纖塵頓時感到無比親切,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被愛德華硬按著坐在了牀上。


    懶懶地看在愛德華的肩膀上,陌纖塵不住的打著哈氣,等待著愛德華接下來的要說的話。


    注視著眼睛不住的合起的小丫頭,愛德華微微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陌纖塵,嫁給我吧。”


    “嗯”


    愛德華到底說了些什麽,陌纖塵根本就沒有仔細聽,慵懶地靠在愛德華身上,她隨口應了一句。


    聽到她答應了,愛德華立刻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首飾盒,輕輕打開盒蓋,從裏麵拿出了一枚格桑花鑽石戒指。


    這枚戒指,是愛德華在前往呼倫貝爾草原尋找陌纖塵的時候,特意安排人拿著格桑花的圖樣,讓世界完自己理想中老公的標準後,愛德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強忍著濃濃的笑意,他繃著臉,用力捏著她的下頜,故意讓她主動湊近自己的唇,而他卻並不去碰那紅果凍般的小嘴上,隻是,用清澈的目光緩緩掃視,她的小臉,她的眼睛,她的小鼻頭,直到看見小丫頭忍不住色色的咽了下口水,他這才低下頭,在嘴唇上蜻蜓點水般印了一下,隨後,在看到小女人,丁香般的小舌,不受控製的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愛德華這才在俊美的臉上展露出陌纖塵極少見到的壞笑,隨後,她的身體被猛的騰空抱起,耳邊傳來愛德華沙啞低沉的聲音:“那我們可以先從最後一項開始試試”


    “啊--唔--慕白,你壞”


    “喊老公”


    “不喊,不喊,就不喊”


    “喊不喊”


    “不喊-”


    “啊--老公--”


    完


    本章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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