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有宵夜吃,頓時感覺肚子裏空落落的。(.)捂著腹部揉了揉,忙點頭道:“要吃!”


    嗯……我就是那麽沒有骨氣的人啊~!


    一碗清淡的麵食,不過放了點小白菜。草草給我端上來的時候,我甚是嫌棄:“你這個叫夜宵?”


    “娘娘……您若是肚子餓,湊合著吃吧。那麽多折子怕是要批一晚上呢……”草草甚是委屈地看了我一眼,我本想起身一拍桌,豪豪邁邁喊一聲:我自己去做。而後,突然覺得我這樣做的話,案上疊著依舊如山一般高的折子讓我今天晚上估計不要睡了。


    的狀態,實在沒有那等閑工夫讓我自己去掌勺做一碗湯……


    在白翎羽和老太監都沒有回過神的時候,我從懷裏掏出了一塊餡餅。草草對此早已經不驚訝,倒是白翎羽有些驚愕:“歌兒,你這是從哪裏掏出來的?”


    我非常不解地將手伸進懷裏,再次拿了一個餡餅出來:“這裏啊!”說完,我伸手遞給白翎羽,問道:“你要不要吃!”


    白翎羽接過的一瞬間,我……後悔了!


    我丫是不是傻!


    我明明那樣討厭他為什麽還要給他吃餡餅啊!!


    我的餡餅……我今天才做的餡餅!


    白翎羽覺得我會送到餡餅,早已經是意料之外的事。拿著餡餅直視良久,對我說了兩字:“謝謝。”


    而那老太監還是用略略擔心的語氣,道了一聲:“皇上……”


    我知道。


    白翎羽吃的東西必須要檢查地十分仔細,看有沒有下毒什麽的。我覺得若是長此以往,白翎羽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也不會奇怪。


    白翎羽轉過頭,對老太監暗示性地搖了搖頭。老太監立馬識相地不說話了,閉著嘴巴就直勾勾看著白翎羽咬了一口。


    我深感有人居然懷疑我會下毒毒害白翎羽,心裏非常不爽!


    我會為了白翎羽,而做出對損害食物尊嚴,做出在餅裏下毒這等有辱食物的事情嗎?不可能!我怎麽可能破壞自己的原則,隻為給一個討厭的人下毒呢?


    為了消除老太監的顧慮,也覺得他盯著白翎羽吃東西的表情著實可憐。我再次在老太監的目光下往懷裏一掏。然後再次拿出一個餡餅遞給老太監:“你也沒吃夜宵,想必肚子也餓著呢,要不要吃呀!”


    老太監甚是驚喜,看著白翎羽吃著鹹味的餡餅配著清湯麵的模樣倒是一本滿足。於是,兩手伸了過來接受了,嘴裏笑著說了聲:“謝謝皇後娘娘。[.超多好看小說]”


    我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不謝不謝!好吃的話記得給我點讚!”


    哈哈哈哈哈,不過就是一塊餅而已嘛。


    “那點讚是什麽意思?”白翎羽一口餡餅配著一口清麵,很快大半個已經進了肚子。


    我豎起大拇指,在白翎羽肩上一點,同時道:“點個讚!”


    “就是這樣?”


    “嗯。”我轉頭對著身旁的草草也問道:“草草要不要?我記得拿了四塊一起扔進懷裏的,嗯……還有一塊來著的!”


    草草笑容有些不自然,輕聲喚了我一句:“娘娘……”


    “怎麽了?”我一邊看著她,一邊可勁兒往懷裏掏出最後一塊餡餅。


    “娘娘……若是在外麵,千萬不要做出此舉。”草草接過我的餡餅,對我道了一句謝。


    “為什麽?”我分完了懷裏的餡餅,也開始配著清湯麵吃了起來。


    “不雅……”草草的聲音小的像跟自己說著悄悄話似的。


    我:“……”


    你才不雅!你全都不雅!


    一碗麵吃完,剛吃飽也不好做事。真是……人吃飽就容易犯困啊!


    我揉了揉眼睛,有點想睡覺。可是白翎羽跟來了興致一般,將我揉著眼睛的手拿開,問道:“歌兒那餅是你做的嗎?”


    “對啊,還有個蠻好聽的名字。”我隨口便說了出來。


    “什麽名字?”


    “老婆餅!”我雙手圈上白翎羽的脖子,若不是兩個人都坐著,我幾乎要掛在他的脖子上了:“想知道這個名字怎麽來的嗎?”


    “小腦袋裏故事真多!”白翎羽深處食指,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想!”


    我想了想,便道:“這‘老婆餅’的由來呢,是源於一個非常美滿結局的一個故事。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對恩愛但家庭貧窮的夫婦,由於年老的父親病重,家中根本拿不出錢來醫治,媳婦隻好賣身進入地主家,掙錢給家翁治病。失去妻子的丈夫並沒有氣餒,研製出一道味道奇好的餅,最終以賣餅賺錢贖回了妻子,重新過上了幸福生活!”


    “這就是那個故事裏的那個餅嗎?”白翎羽聽完,突然皺眉,麵露懷疑的神色:“我從未記得歌兒除了琴藝和舞藝,還曾修過廚藝……這個故事,你從哪裏聽來的?”


    我放在圈著白翎羽脖子的雙手,麵容正然。我直視著他的黑眸,與我從未有過的嚴肅:“若我說,從我進秋霜院開始。原來皇上你認識的歌兒,便不在了。她已經死掉了。饑寒交迫,再加上未曾止過血,失血而死的。你愛的曾經的那個洛笙歌,已經死掉了。我隻是從異世而來的一縷孤魂,你……可信?”


    六月的天氣,萬裏無雲。皇宮的琉璃瓦好像狂熱地愛著季夏的陽光,在陽光下閃射著琉璃的透色。整個皇宮隨著盛夏的腳步趨近,樹木葳蕤,鮮花盛開,芳草碧綠……儼然一幀花紅葉茂的水墨長卷綿延於六月的天地之間。


    整個後宮的六月,我都在房中放置著冰與吃著冰碗度過著。


    因為與白翎羽打賭一個月要拿起扇子,所以我每天都被自己逼著做幾個俯臥撐。拿著扇子,一隻手依舊不可以舉起來。


    雖然一月之期隻過去五天,我已經覺得自己進步了幾多。至少,我拿得動扇子了不是。


    雖說現在突然要開始努力一件事情,身上的懶散分子跟打了雞血一般活躍了起來。但是,多練了就會發現手腕會變得有些疼。


    草草體貼我,給我做了一個類似於護腕的布條讓我纏在手上。一日之計在於晨,我看著外麵淡淡薄薄的霧,便一身輕裝繞著宮殿開始跑了起來。


    我找尚宮局掌下的尚製司做了幾把扇子,重量是逐漸變重的那種。那把龍鳳扇有八斤左右,吩咐尚製司製作的扇子便有一斤,三斤,六斤三把。令我感到詫異的是,龍鳳扇的手柄上居然有一個按鈕。一次我無意間打開扇子時按到,那扇子竟又生出一絲扇翼出來。又按了一下,扇子便又出來的一層。


    嘖嘖。


    這扇子這麽一看起碼有一米三的長度,寬的話幾乎可以把我整個人遮在扇子後麵。


    怪不得,怪不得看起來那樣薄的又小的扇子居然比一般的扇子重了百倍不止!


    之前在學校文藝匯演,我曾學過一首歌的舞蹈,叫做《錦鯉抄》。我拿著不過一斤的扇子,慢慢回憶當時的舞步究竟是怎麽樣的。


    其實,那種舞蹈最多的就是轉圈圈。跟滾筒洗衣機一般,不停地轉。所以,那個舞蹈是非常容易的。


    一斤的扇子與一般的扇子就重上十多倍,所以先拿著這個練手並不會很難。


    鋼琴很不幸,被白翎羽砸壞了。是的,那個小魂淡居然把鋼琴砸壞了!!


    當時我正想去彈,打開卻發現那鋼琴早已經慘不忍睹。想來白翎羽也是憤怒之極,不然怎麽可能對鋼琴下這麽重的手。


    這個大陸極少人知道鋼琴這種東西,所以白翎羽即使找了很多人,鋼琴依舊沒有修好。


    我見了煩心,便叫阿裏帶著小太監把屋裏的那架鋼琴抬進了庫房裏,拿了一張大布遮著。


    正當我拿著扇子練著,陽光也漸漸升了起來。草草急忙喊著我進了屋,因為還有各宮嬪妃的朝拜,所以我得開始梳妝什麽的出去。


    宮中的女眷不多不少,看著與一個月前並沒有什麽兩樣。三拜九叩之後,三三兩兩聊了些內外事。我本想去特意看靈兒,卻發現她的位置居然是空的。


    沉默了良久的我,不經意間問了句:“這靈答應去哪裏了?”


    聽到我開口,宮嬪們自然找機會奉承搶著回答我。隻聽得淑妃說了一句,倒是其他人立即閉了嘴。


    淑妃的語氣聽著有些驚訝,道:“難道皇後娘娘不知道,靈答應從半月前就掉進水池子裏,就一直病著呢。”


    我嗤笑一聲:“是嗎?可有太醫去看看?”


    淑妃回道:“回稟娘娘,那太醫倒有去看的,不過是沾了水又吹了風,得了寒症。在宮裏靜養幾天便是了。”


    “靜養幾天,怎麽現在還沒來好?”我站起身,不想再商談下去:“罷了,等會兒本宮便去看看吧,畢竟是皇上近來寵幸的人。”


    這話剛說完,全場靜默。


    淑妃麵上掛著不知所意的笑容,全場的嬪妃也是神態各異。


    或許回來的這些天,我並沒有密切打聽宮中發生的事情。倒是有些事情,我竟不知道早已經發生變化了?


    如此,我假若沒有看到她們麵上的表情,自個兒進了裏屋。靠在榻上,手撐著腦袋休息。


    正假寐之際,遠遠便聽到某娃娃高聲尖細的聲音。


    得。


    累了那麽久,我休息也有人來找。


    隻聽得白翎若腳步歡快,小短腿跑著,嘴裏叫著:“皇嫂~皇嫂~翎若來找你了。”


    我吩咐草草去把甜糕和甘草茶送些上來。


    白翎若既然是小孩子,定讓是喜歡喝甜甜的水。


    小孩子果然是長得十分快,不過一個月沒見,白翎若看著又拔高不少。他站在我麵前,大大的眼睛軲轆轉著。


    正好我也想開始吃早飯,便問他:“怎的這才來找皇嫂我啊,先前幹嘛去了。”


    白翎若撓了撓頭,對我嬉笑道:“先前翎若跟二十二皇叔去上山打獵去了,不過一個月而已。下了山才聽說皇嫂生病,皇兄壞!又死活不讓翎若來看你。這不,聽說你病好了,立即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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