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城出來,我就已經是遍體鱗傷,即便是為了救治我,阿大不得不帶我回地下城獵妖人的洞穴救治了一番,休息了一天。br>阿大那裏像是有一個無窮的寶藏一般,拿出來的都是稀奇古怪卻無比強力的藥,我這被反複折磨的一身傷,倒是生生的被治住了。


    可阿大卻說,他治的很粗糙,從根本上要治好我,還是需要蘇承心蘇先生出手,而且還要時間。


    他帶了一些藥要我交給蘇先生,可我一直掛心著辛夷,就算此刻我死了也是甘願,隻是想要治好辛夷。


    我帶著辛夷來這裏,蘇先生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情劫之話,我聽入耳中,卻不放在心裏,若是我愛著辛夷,劫難便不是劫難,因為沒有任何的劫難能把我們分開,然後帶最後,這些劫難會成為我們能笑著回憶的美好?


    想到這裏,我就情不自禁的笑了,雙腳泡在溫泉裏,被熱水一衝,身上的新傷舊傷就發作了,疼的我呲牙咧嘴,不禁站起來,在池邊跳了幾下。


    “葉正淩,你雅興不錯啊?怎麽想起在這裏跳舞了。”我剛剛覺得好一點兒,在遠門便響起了一個冷漠的聲音。


    我不回頭,也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童帝,在這個時候,辛夷已經被蘇先生帶去救治了,童帝無事來這裏做什麽?至於他的諷刺我並不在乎。


    “我高興。”我索性重新坐到了溫泉邊兒上,在童帝麵前大喇喇的扯掉了衣服,雖說熱水刺激了傷痛,但泡上一泡也是舒服的,忍著最初的疼痛就好了。


    很快我就隻剩下一條褲衩,也不理童帝,噗通一聲跳入了溫泉池中,那‘消魂’的疼痛讓我打了幾個顫,總算忍住了,接著的溫熱已經不再讓我刺痛,我舒服的喘了一口氣,然後靠在了池邊。


    童帝卻似乎沒有與我同泡的雅興,看我這般模樣,眼中盡是不屑,但還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我的身邊。


    “什麽時候回望仙村?”沒有任何的委婉,童帝的話很直接。


    我在養傷的昨日就已經聽陳承一提起,現在地麵世界的情況不是很好,地麵上的妖人不知道是被觸動了什麽神經。總之,行動變得十分的張狂,不僅犯下累累的命案,被強製性的壓下,而且還公然挑釁,四處追殺獵妖人甚至是給相關的部門也開始施壓。


    這一切的行動都預示著他們在威脅,威脅著世間,他們想要亮出自己的身份,公然的來一次對抗了。


    是什麽給了他們這樣的勇氣,又讓他們這般急躁?我暫時想不出來,但更多的,我覺得是一種有目的的威脅。


    童帝問我什麽時候回望仙村恐怕就是為了這個,畢竟妖人的這番行動,獵妖人必須給出一個態度和應對的行動,而我莫名的成為了一個領頭者,這責任自然在我的身上。


    “等蘇先生治好辛夷和我就回去。”我也很直接的回了童帝一句,我肯定不放心辛夷,而這樣的我又能保存多少戰鬥力呢?不過,幸運的是,我在最後被那個神秘的墓主力量附身,他走後,留下了一股力量,穩住了我最棘手的靈魂傷勢,甚至讓它慢慢恢複,比阿大的奇藥還管用,否則我根本沒信心我短時間內能夠恢複。


    “明天就走。”童帝似乎根本不是來和我商量的,而是直接扔下一個命令一般,語氣也很冷硬。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有些詫異的看著童帝,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說?


    童帝看著我說到:“於老板的消息最是靈通,妖人可能會針對望仙村有行動。而我覺得天下的獵妖人不能再這樣鬆散了,這一次經曆的劫難,雖然把獵妖人的實力消磨了一部分,但同時讓所有的獵妖人也意識到了危機和自己的責任。總之,如今這些世麵上的獵妖人勢力,我已經整合在了一起。其實,在這次出發之前,我就知道了,獵妖人合是大勢,我已經吩咐所有的獵妖人去到了望仙村,也安排人和tina聯係了,她是個能幹的人,應該知道怎麽做?”


    我看著童帝,心中猛然的焦慮了起來,針對望仙村有行動?如今可以說,地麵上的獵妖人勢力,除了我和童帝的戰鬥力最強,還有幾個曾經跟隨我的獵妖人留下的後裔,都算是新生的力量,如何能經得起妖人的力量?五年,五年的時間就足夠成長了,現在根本不能有閃失!因為這五年,我的背後有祖島,我能帶來獵妖人最正統的傳承。


    雖然我不明白阿大為什麽非要等我出現以後,才會拿出傳承。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童帝似乎卻不急了,看著我說到:“事情有多嚴重,我相信你也明白了。獵妖人可不能隻靠你和我兩個人,還有阿大手下的那批勢力,每一個人都是寶貴的。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雖然我也不明白這次妖人究竟在搞什麽?”


    “明天,我們必須回望仙村。用生命也得保住我們的根基。”童帝說完這話,就站了起來,而在走之前,他忽然詫異的問了我一句:“對了,你和饕餮對戰的力量那是什麽?非常陌生,已經脫離了修者的手法。”


    “那是大巫的力量。”我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原本想要說更多,童帝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言語,走出了這個院落。


    我說不上來是什麽心情,一屁股坐在了水中,扭頭看了一眼亮著燈光的房間,在房間中,蘇先生還在為辛夷治療,天亮,就等到天亮,如果天亮不行的話我暗自捏緊了拳頭,忽然覺得不負如來不負卿是一句多麽諷刺的詩詞。


    就這樣,我守在了院落當中,從天色隻是入夜,到了夜深而寒重。


    在溫泉中已經泡得不行了,我索性就坐到了小亭子當中,問於老板要了一大碗羊肉湯,合著米飯吃了,又要了一瓶燒刀子等在溫泉旁的小亭子中。


    寒風四起,我不想離開,哪怕於老板勸我到隔壁的屋子去睡覺,但我想這樣用自己的方式守著辛夷,但願她能明白我的一片心意,能感受到我這一夜的守護。


    在中途蘇先生出來了一趟,卻沒有告訴我辛夷的任何情況,倒是要走了我的身上的草藥,阿大給我的。


    我沒有任何疑問的就交給了他,繼續借著酒等在這個小亭子當中。


    一個月的地下城之行,讓我已經非常的疲憊,就算是坐在這裏,也忍不住想要閉眼,可是我不能,我想要清醒的守著辛夷,如果她能醒來,我想要清醒的和她說上第一句話。


    夜,很漫長。


    夜,卻也轉瞬即逝。


    一夜的寒風吹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這樣吹散了黑暗,大西北蒼涼的天空亮起了一絲魚肚白。


    童帝已經收拾好了行裝,走入院中看著雙眼通紅的我,想要發火,但到底無奈的說了一句:“走吧,於老板送我們去坐車,在鎮子那邊車子已經準備好了。會用最快的速度回望仙村,你最好在車上睡一覺。”


    我沒有動,有些留戀的看著蘇先生屋中的燈光,我不敢打擾蘇先生,可我又想留下什麽話。


    “我,知道你擔心那隻天狐。你就沒有變過你這性子。但,留在於老板這裏,還有蘇先生她是安全的。”童帝開口的有些艱難,畢竟對於辛夷他是沒有任何的好感,能這樣寬慰已經是他的極限。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還能說什麽?我有些艱難了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隻能對童帝說到走吧。我是絕對不能置望仙村於不顧的。


    難道命運就是這樣注定?我和辛夷終究要麵對一次次分別,而長相廝守是奢望?不,我要許她一個長相廝守的,終究!


    我沉默著走向了童帝,默然無聲的走出了院子。


    於老板就在大門之前候著,已經準備好了車子送我們去鎮上,寒風凜冽,我終於是把辛夷留在了這裏!我想要留給於老板很多話轉告給辛夷,但話到口中,隻變成了一句,請於老板好生的照顧辛夷,送到安全的地方也無妨,讓她等我。


    說完,我便準備上車,口中是濃濃的苦澀?為什麽每次都是讓她等?年少時如此,所以她隻有跟著我,直到不能跟,就比如我回山門。


    如今,也是要如此嗎?


    可是於我來說,卻是沒得選擇的事情,一咬牙我坐上了於老板的車,不再回頭看,可就在車子剛要啟動的時候,大門之中走出一個急匆匆的身影,是還穿著那日白衣的辛夷,一頭長發被凜冽的寒風吹的四起。


    “小叔,你又準備扔下我,讓我等嗎?你掀了我的蓋頭,我就是你的妻子,哪有妻子不跟著丈夫的道理?我不管別人,我的道理就是這個。就算死了,你要拋下我走了,我也要活過來跟著你。”


    辛夷站在寒風中,我的眼眶一熱,心情又是激動又是心疼,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我跳下車來,口中卻是說到:“哪有你這樣的丫頭?你從小就跟著我,你從小就嫁給我了不成?你能不能矜持點兒?”


    b>說:


    不容易,不容易,休息了一些時候,寫書變慢了(本來也不快),好歹兩章完成了。抱拳,抱拳,久等了,大家。手機用戶請訪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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