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之下,念了一句“好小子,敢陰我”,施展開行雲流水的招式,看似飄逸,實則狠辣;肖甲梓的招式就直接狠辣了,過招中尤其顯露了超強的腿上功夫,帶著呼呼風聲直取要害,毫不拖泥帶水。


    圍脖看勢不好,為了避免自己一身華麗的皮毛被蹭到,迅速地溜到安全地帶去了。


    高手過招,乒乒乓乓,聲勢不小,酒店大門被殃及,很快,就招來一輛110警車,衝下幾名警察把二人包圍,有的拿著電警棍就罷了,居然還有舉搶的。


    在警察的大聲喝止下,鬥毆的兩個男人終於停下,動作僵在各自的招式上,看著警察手上黑黝黝的手槍,以及對準他們的陰森槍口,二人冷汗齊下。


    下一秒,兩個男人優雅收招,輕鬆滑步,各向對方靠攏過去,親親熱熱地搭住了彼此的肩背。


    “誤會,誤會。”肖甲梓努力和煦的笑容,因為嘴角被何止抽出的一塊淤紅,顯得有幾分淒慘,“我們兩個是朋友,鬧著玩呢。”


    警察掃了一眼酒店轉門破碎的玻璃、被踢彎的鋼製門把手,又抬頭看看門廊上距離地麵五米處搖搖欲墜的吊燈。朋友鬧著玩能鬧成這樣,誰信?——話說,那麽高的吊燈,他們是怎麽打到的?


    看警察一臉不相信的模樣,肖甲梓暗暗用力掐了一把何止的後背,讓他配合。何止卻“嗷”地叫了一聲,音調十分異樣,酥骨三分。肖甲梓詫異地看他一眼,隻見何止蹙眉嘟嘴,一臉嬌嗔地把腦袋擱在肖甲梓的肩頭:“討厭啦~~~出手這麽重~~~倫家就喜歡你霸道的樣子~~~”其嬌嗔的表情,配上肖甲梓賜他的一個青眼圈,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肖甲梓以強大的意誌力,控製住沒當場把這塊貨的臉揍扁。警察拿槍的手哆嗦了,露在袖外的手臂上雞皮疙瘩風起雲湧……肖甲梓急忙提醒他:“您把槍拿穩了!千萬別走火啊!”


    警察嘴角抽搐著,把武器收起,說:“二位造成酒店的損失……”


    “我賠!”肖甲梓急忙亮出身份證,以表示自己賠償的誠意。


    警察接過去,看一眼:“肖甲梓?肖氏的肖甲梓?”


    肖甲梓立刻後悔亮出證件了。但又不能搶回來。警察對同伴說:“那,就這樣吧。”


    同伴問:“記錄怎麽寫?”


    該警察說:“情侶打架。”


    肖甲梓一臉被雷轟狀。仍把腦袋膩歪地擱在他肩上的何止,則露出一個得瑟的笑容。


    這時,有閃光燈的亮光劃過。肖甲梓眼睜睜看著馬路對麵的一名記者狂奔而去,該記者戴的一副黑框眼鏡何其眼熟。


    “渾蛋啊……”肖甲梓不知是在咒罵娛記,還是在咒罵何止。警察們迅速地走完程序,鑽進警車拉著警笛絕塵而去。


    肖甲梓肩膀一抖,把身上的不明附著物彈開,怒得斯文盡失:“你找死啊,有必要這樣嗎?”


    何止抱著手臂,笑得十分歡樂:“這樣才能把他們盡快地惡心走,看他們撤得多快!喲,多空的馬路啊,還拉警笛呢,逃命呢這是。”


    肖甲梓恨得牙根兒癢癢:“我現在顧不得跟你囉嗦,回頭再找你算帳。”


    “我也沒空跟你囉嗦。回頭再收拾你。”何止說。又一把奪過了那隻女包,“我徒兒的包我來保管!”


    肖甲梓冷不防包被奪去,想要奪回來,又估計著難度不小,幹脆作罷。


    何止卻沒有就此罷休,反而再次搶上一步,扯住肖甲梓的衣領一扒,露出一片結實的胸口。肖甲梓大吃一驚,急忙按住衣領後退一大步。這火爆的鏡頭若是被娛記拍了去,他明天怎麽見人!怒道:“你幹什麽?!”


    何止嘴角一撇:“別想歪了。爺看不上你。月影墜呢?”


    肖甲梓這才明白他方才的動作是想搶奪月影墜。忿忿道:“還給何桃啦!”


    “哼,那就好,算你識相。”


    “呸!”


    兩人用目光互殺一刀,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各自摸出手機撥打。圍脖看看這邊,看看那邊,猶豫著是要跟誰,被何止一記眼刀甩過來,毛一順,灰溜溜跟上何止的腳步。


    肖甲梓撥了號碼,卻總是占線,焦躁異常。回去完婚?跟她的師父?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他恨不得立刻揪住這個麻煩的女人,先打一頓,再問問她究竟是怎麽想的。明明是要走亂~倫路線,為什麽要來招惹他?為了報複她的母親,就置他肖甲梓的感情於不顧嗎?她把他當什麽了?


    電話終於撥通了。


    “這裏是七次方人力服務有限公司~”對方愉悅的聲音傳來:“肖總好~是不是又需要銅鑼幫出動了?您在哪兒呢?咱們這就去綁您。”


    “綁票的事先緩一緩,先幫我找人,尋人費用另付。”


    “沒問題!尋人是本公司的精品業務之一!尋人偵探、跟蹤犬、衛星定位一應俱全,曾全程參與尋找本拉丹的秘密行動。當然這是高等機密,奧巴馬他是不會承認的。”


    肖甲梓被膈應得眉頭直跳:“仁可圖,牛皮以後再吹,你現在馬上撒出人去,幫我找個名叫何桃的女人,就是上次用點穴術點住你的人的那個。”


    “找這個人?”仁可圖的聲調有些詫異,然後是一陣沉默。


    肖甲梓有些急躁:“怎麽,不想接活兒嗎?你們不是號稱最專業嗎?不就是點了一指頭,不至於記仇吧?”


    “那倒不是,請相信本公司的職業精神。不過,一分鍾前,剛有別的客戶委托我們尋找何桃女士了。”仁可圖說。


    “別的客戶?”肖甲梓茫然。


    “他說何桃被一個渾蛋氣跑了,流落街頭,不知去向,委托我們尋找。莫非……肖總您,就是那個渾蛋?”仁可圖似乎很恭敬的語氣,莫名夠了幾分囂張。


    肖甲梓有點明白了,奇道:“該不會是何止委托的你們吧。奇怪,他一個外地人,怎麽知道七次方的?”


    “七次方聲名遠揚,主要是因為廣告做得好啊。”


    “我不管,你們找到何桃,先通知我,我出雙倍價錢。”


    仁可圖:“哎喲喂~肖總,您也是生意人,知道企業信譽是多麽的重要。我們既然答應了何先生,同一筆業務就不能簽給兩位客戶,抱歉了~”


    啪,扣了電話。


    肖甲梓差點忍不住把電話摔了。急得原地打了幾個轉,略冷靜一下,奔向停車場,駕車沿著街道一路尋找,一找就是一整夜,幾乎轉遍了梧城的大街小巷,也沒見到何桃的蹤影。


    隨著時間的流逝,心中的擔憂越積越重。直至黎明,東方天空微微泛白時,積了一夜的擔憂幾欲潰壩。疲憊一夜,不能再開車,就把車停在路邊,抱了一絲希望,步行進一些車開不進的小巷,看能不能發現點線索。


    結果真的讓他找到了點東西。


    巷道深處,他發現了一隻金色高跟鞋。它靜靜躺在牆根下,映著黎明微微的光線,反射出暈然的光澤。何桃穿過的高跟鞋。為什麽她的鞋子會丟在這裏?到底出什麽事了?


    他撿起這隻鞋子的動作,似乎抽走了身體中最後一絲力氣。拎在手裏,前後張望,隻看到不見盡頭的幽深巷道,層層疊疊的薔薇花堆在青磚牆頭,堆不住,流泄而下。花影重重,卻不見半個人影。


    她不在這裏。


    沒有人在這裏。


    他提著這一隻鞋子,手扶著牆壁,在光線昏暗的巷道裏,在盈滿薔薇花香的空氣中,感到窒息。大腦深處響起尖利的耳鳴,世界漸漸傾斜,向他壓迫過來。


    何桃原本是計劃回到酒店宴會廳外的寄存櫃處,取回自己的包的。但走了一半的時候,迎麵走來一人,吸引了她的注意。這人是個十□歲的少年,身材細細長長的,臉型纖瘦,膚色白皙,五官算得上清秀。引起何桃注意的,是這少年那怪異的發型:從額頭至後腦勺,抿得高高豎起,染成絢麗五色,再配上少年嫩綠t恤、大紅哈倫褲的青春無敵的服裝搭配,使他顯得像隻瘦瘦的彩色大鸚鵡。


    何桃眼力過人,過目不忘,何況此人有如此明顯的特征。當初和肖甲梓在停車場遭遇銅鑼幫時,有一名劫匪被她用點穴手點住又撕下了頭套,露出一頭五顏六色的怪異發型——正是那名小劫匪!


    小劫匪與何桃擦肩而過時,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兩眼。深夜裏盛裝獨行的美女,自然讓人感到好奇。但這一看之下,覺得有些詭異——紅衣女子也在看向他,目光淩厲陰沉。


    深夜,空街,紅衣女人。


    小劫匪隻覺陰氣撲麵,暗暗寒戰一個。加快了腳步拐進一條小巷,匆忙趕路,隻盼快點到家。背後卻有涼意附著不去。偶一回頭,看到一襲紅影尾隨自己而來。森森寒意順著脊骨蔓延至頭皮,他的一頭五彩發乍得更有型了。各種靈異傳說紛紛湧現,小劫匪膽兒快要被嚇破了,拔腿就跑。


    隨著背後傳來一聲清喝:“哪裏跑!”一件金色暗器挾著淩厲風聲,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光弧,直襲他的後腦!


    作者有話要說:


    這麽久沒有來更,非常非常抱歉。應出版方要求剩餘部分要在書上市後再發布於網絡。因為各種原因,遲遲沒能上市,我決定現在緩更一部分,等書上市後會發布結局。已跟*申請了解v,能夠解v是最好,也能多少抵消些負罪感,對不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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