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上樓打開電腦,鍾凱的頭像閃呀閃的。麺魗羋曉金朵點開,鍾凱的留言立即顯示出來:“朵兒,好久沒你消息,你還好嗎?朵兒,你幸不幸福呀。我好想你,現在落下毛病了,晚上成宿成宿不睡覺。我的賓館生意還好,就是很忙,離不開人。她白天值班,我晚上值班。過幾天雇人就好了。朵兒,有時間給我留個消息好嗎?我很惦念,真的。”


    金朵看著鍾凱的留言,沉默良久。分開時間久了,金朵又遇到這麽多事情,似乎對鍾凱沒那麽心痛了,想想以前自己沒考慮到鍾凱有家室,自己插足其中,不但害人,自己也沒得到任何好處,弄得一顆心是傷痕累累!現在一個人生活了,特別是離開了徐偉民以後,金朵的心如釋重負,不再那麽累了,一個人最好。伸手給鍾凱留言:“大哥,你好。我現在很好,我父母在市裏買樓了,一切都很好,你不用惦記。你和嫂子都好吧?記住,家和萬事興。”關掉鍾凱的qq,進自己的空間農場開始收菜,津津有味的玩了起來。感覺有鄭永富這個大哥在身邊,心裏特別踏實,安穩。


    鄭永富回到自己房間,輾轉反側睡不著覺。不知道該怎麽辦,衛生服務站辦不下來,意味著金朵早晚會離開。左思右想不能成眠,起身打開筆記本上了qq,看見金朵在線,發過去一個呲牙,表示招呼。金朵一看剛結拜的大哥上線,心裏一喜,發過去一個大笑的表情。並說道:“哥,還沒睡?”“鄭永富回道:“睡不著,妹妹,我可以叫你朵兒嗎?”“可以呀,哈哈。”“朵兒,衛生服務站可能辦不下來,怎麽辦?”金朵一看,鄭永富是為這個犯愁,安慰道:“沒事的,辦不下來咱不辦唄,你別上火。”“可是我上火呀。”鄭永富隨即發回一個燃燒著的圖片。“沒事的,哥,衛生服務站辦不下來,我們可以幹別的,比如兌個藥店呀什麽的。”鄭永富一看,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對呀,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這一興奮,直接起身跑到金朵的房間敲門:“朵兒,咱倆商量商量,哈哈,還是你聰明呀。”金朵給他打開門,迎他進來,給他倒了杯水。


    鄭永富在金朵房間谘詢了一會藥店一事,金朵耐心的給他解答:“哥,你問問衛生局的朋友,證件好辦不?如果不好辦,就得看看誰家的藥店不幹了,咱兌下來。藥店得有藥劑師證,一般藥店都有,這個證也好辦。”“行,朵兒,我聽你的,你管理,所有費用大哥出。”金朵無賴的答道:“你不出誰出?反正我沒錢,哈哈哈。”鄭永富看著金朵可愛活潑的樣子,真想把她攬在懷裏,含在嘴裏。忍下難耐的衝動,和金朵告辭:“老妹我困了,睡覺去了。”趕緊逃離這裏,灰溜溜的躲回自己的房間。狠狠的吞下幾口唾液,鑽進了被窩。不得不承認,自己又一次戀愛了,然而難過的是,自己隻能是單戀。但願有一天能感動金朵,答應他的求婚,自己以後的人生也有個伴,此生才不留遺憾!


    第二天,鄭永富就去找衛生局的朋友谘詢此事,金朵依然忙著裝修,地磚和牆磚貼完了,現在幹著木工。每天新屋子裏是電鋸聲不斷,金朵依然在外麵守著,木工師傅用啥,金朵就出去給買啥。


    忙活一天,傍晚時分師傅回家了,金朵獨自清掃著地麵的鋸末垃圾等。這時,沒有鎖的大門開了,幽靈般的進來一個人。徐偉民!金朵有點驚慌,故意冷靜的問道:“你來幹什麽?請你出去。”徐偉民就像沒聽見一樣,回手把門鎖上,慢慢的走近金朵。“徐偉民,你要幹什麽?不許碰我。”徐偉民依然不慌不忙的走到金朵麵前,距離金朵一步處停住腳步,低頭審視著金朵。金朵明顯感受到徐偉民眼睛裏的那種特異的目光,似乎很冷。徐偉民伸手捏住金朵的下顎,緩緩地說道:“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不然我真的會弄死你。說,你答應嫁給我。”


    這裏是三樓,左鄰右舍都是空房子,六樓一家裝修完住進來了,一樓有一家正在裝修,電鋸聲不斷。想要呼喊求救似乎是不可能了。金朵勇敢的抬起頭,雙目直視著徐偉民的眼睛,目光堅毅冷峻,反倒使徐偉民的目光有點閃爍。金朵一字一句的清晰地說道:“徐偉民,你這樣有意思嗎?感情是強取豪奪得來的嗎?你這不是愛,是占有,你懂不懂?你是搞教育的,怎麽這個道理還用我告訴你嗎?”徐偉民接道:“我承認我沒有處理好你朋友和你家人之間的關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給她們認錯道歉,你跟我回家,我們就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行嗎?”金朵一聲冷笑:“哼哼---,不可能了,你做下的事情是別人沒辦法原諒的。我永遠都不會嫁給你。你記住,你要是不知悔改,你連我的朋友都不配做。”


    金朵的話語徹底激怒了徐偉民:“你這個破鞋,你敢跟我裝犢子。”說著,一巴掌揮了過去,緊接著拳頭巴掌雨點般的砸向金朵的頭上、身上。金朵沒有一點的反抗餘地,雙手抱住頭部,蹲在地上咬緊牙關忍受著徐偉民的暴打。徐偉民邊打邊吵罵著:“我就不信管不了你這個臭女人,我讓你搞破鞋,我讓你到處走,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金朵從兜裏掏出手機打算打給鄭永富求救,徐偉民一看金朵要撥打手機,更加暴怒,一把搶過手機狠命的摔在地上。隨著一聲爆裂的響聲,手機被摔成數片。金朵一看,心如刀割,“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邊哭邊絕望的喊著:“混蛋,這是鍾凱買的手機。”邊哭邊爬著奔向破碎的手機,一片一片的撿了起來。徐偉民見狀,更加暴怒,抬起右腿,狠命的向金朵踹了過去。金朵隻覺得肋部嘎嘎響了兩聲,強烈的劇痛使自己發不出聲音,簡直無法呼吸。徐偉民並沒有停止,揮拳砸向金朵的頭部,金朵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失去了直覺。


    徐偉民一看金朵不動了,上前又踢了兩腳,嘴裏還在罵著:“我讓你裝死。打死你這個強女人。”徐偉民一把拽起金朵的頭發,使勁的往起拽:“你給我起來,臭女人服不服?”金朵仍然沒有聲音,沒有動靜。徐偉民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裏有點恐懼。伸手打向金朵的臉部,狠命掐了一下金朵的人中。金朵感覺到了疼痛,慢慢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看見徐偉民,猶豫片刻,立即眼裏閃現恐懼的目光。


    金朵感覺今晚就要死掉了,死在這個瘋子手裏,她現在除了疼痛,還是疼痛。佝僂著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一身一臉的灰土掩蓋著渾身一塊一塊的青腫。徐偉民不停地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麽,金朵也聽不清楚。隻見他來來回回的走著,也許他在打算怎麽處理掉她吧。徐偉民走到金朵身邊,大聲喊道:“你給我起來。”金朵這句話聽見了,但是她的身體就像不是她自己的一樣,一動也動不了。徐偉民一把抓起她的肩膀往起拽,肋部一陣劇痛,金朵又昏死過去。


    這時,外麵有人敲門,一聲接一聲。徐偉民這時真的害怕了,有點驚慌失措。原來是鄭永富回家沒看見金朵,打金朵手機開始沒人接,後來關機了。心裏惦記,就來到金朵的新樓打算來接她。到門口感覺屋裏有動靜,可是一敲門裏麵卻沒聲音了。鄭永富邊敲門邊喊著:“金朵;金朵;開門呀金朵。”徐偉民又拍打兩下金朵,見她還沒知覺,就走到後陽台,打開陽台窗,打算逃離這裏,可是這是三樓,往下看看,沒敢跳。轉身又回到屋裏。鄭永富開始砸門,大聲喊著:“金朵,你在屋嗎?我砸門了。”敲門聲越來越大,金朵緩緩有了知覺,聽見了鄭永富喊她的聲音。不禁有了生的欲wang,拚命的喊了一聲:“大哥,救命!”她自己也不知道鄭永富能不能聽見。隻知道已經拚了全力的喊了。


    鄭永富聽見了,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知道金朵是真的出事了,狠命的砸著門。“開門呀,”一樓和六樓的人被鄭永富的巨大砸門聲和喊聲引了出來。一樓幫忙找來了物業。徐偉民撥打了110報警。物業來了,徐偉民也主動打開了房門。鄭永富顧不得質問徐偉民,直接奔向屋裏找金朵。屋裏的景象嚇壞了鄭永富,隻見渾身泥灰的女人無聲的躺在地上,臉已經腫脹得變了形,根本已經認不出這到底是不是金朵。屏住呼吸走到金朵身邊,顫巍巍的伸出手,輕輕觸了一下金朵的麵頰,金朵無力地喊了一聲:“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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