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果然又在吉祥布莊裏挑了好些上好的料子,然後便回了分舵。


    他心中高興歸高興,但出門即遇寧中則這一點,還是給他敲醒了警鍾。


    華山派腳下就這麽一個鎮子,他們日常生活的用品都要到這山下小鎮來采買,但這小鎮就這麽大,自己若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自然是碰不到華山派的人,但自己又怎麽可能像一個閨閣女子一樣的過活呢?因此竟少不得會碰上華山派的人的。


    索性現在手上有事兒忙活,東方不敗倒也不著急著再出門了,便日夜呆在房中,拿著新買來的布料縫製起新衣服來。


    這樣一來,若是華山派上若是有了旁的事,東方不敗也能立時知道,然後把計劃改動之後快速的傳遞給陸大有了。


    隻是東方不敗練功用的是繡花針,平日裏也多愛做些刺繡來練習眼力手力,繡一副複雜富貴的牡丹圖也不過個把時辰的事情,饒是加上製衣和畫圖樣子的時間,十來件衣服和披風不過三五天就弄完了,實在不費什麽事。


    正好派去福威鏢局那邊監視的人傳來消息,說是青城派的人已經撤走了,而他們的人留意了很久,又派了人去跟,發覺果然是完全撤走了,於是便傳來消息給教主。


    東方不敗正有些百無聊賴呢,如今聽了這個消息,雖然有些沒興趣,但總是呆在房間裏也不是辦法,便索性去了福威鏢局看看了。


    雖然青城派的人並沒有在福威鏢局裏找到《辟邪劍譜》,但東方不敗按照邏輯來看,還是覺得它必然就在這鏢局之中,畢竟在林震南夫婦被餘滄海捉住時,在他們身上並沒有擦出《辟邪劍譜》,而林平之身上也沒什麽可疑的地方,那唯一有可能收藏著這本密籍的,就唯有福威鏢局了。


    福威鏢局就坐落在福州府的西門大街上,在這座建構寵偉的宅第之前,有左右兩座石壇,中間本來各豎著一根兩丈來高的旗杆,但現在旗杆已經被攔腰折斷,斷下來的部分也不知道去哪了……也許,是被人撿回家去當柴燒了吧。


    朱漆大門顯得格外暗淡,茶杯大小的銅釘帶上了鏽色,而門頂寫著福威鏢局四個金漆大字的匾額落到了地上,成了兩半不說,那金漆都被扣下來了許多。


    東方不敗為免被人察覺,所以是晚上來的這裏。他推開正門,進門便看到擺得橫七豎八的長凳,一片狼籍。


    東方不敗雖然之前並沒有進來過福威鏢局,但裏麵的構造擺設早就有貼心的下屬們畫了圖呈上來了,所以他自己一個人來也不怕走錯地方。他張望了一下,想到餘滄海的人幾乎搜遍了福威鏢局的裏裏外外都沒有找到《辟邪劍譜》的影子,那想必不可能放在暗處了,因為餘滄海必然也會想到有暗室這一點。


    但不會放在暗室裏,那還能在哪裏呢?


    東方不敗在來之前,心中就已經有了計較。


    不可能放在暗底裏,那就有可能擺在明麵上。因為光明正大,反而越發不容易惹人疑竇。


    什麽樣的東西擺在明麵上,卻不會被懷疑呢?東方不敗在屋子裏慢慢的走著,他並不急於今晚就得到《辟邪劍譜》,某種程度上,他隻是在享受著這個過程而已。


    雖然這是東方不敗自來到福州之後,連著四夜潛進福威鏢局,卻至今仍無頭緒。但有句俗話說的好,叫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所以他早就在動身來福州之前,便修書一封敘述了此間種種,令人送於白玉川手中,想必也就是這兩天,他便該到了。


    東方不敗正在心裏盤算著等白玉川來後,該怎麽與他接風洗塵之際,突然聽到前方似乎是鏢局後院築來給林震南的夫人王氏禮佛的佛堂傳來了動靜,心生警惕之下,便隱去了身形,潛了過去。


    福威鏢局裏,雖然青城派的人已經盡數撤了回去,但日月神教位於福州這邊的分舵卻是被東方不敗安排了好些人手監視住這裏的動靜,生怕有人把好處給取了去,那樣卻是白費了自己之前的一番心思了。


    也因此,能避開日月神教的耳目潛進福威鏢局的,也定然不是等閑之輩,東方不敗自然要謹慎觀之處之。


    東方不敗來到佛堂之後,看到的卻是兩個白衣勝雪的男子,而正由於這身白衣,讓站在屋頂上的兩人,如同螢光一般,在這黑夜中極為顯眼。


    這兩個男人的臉映在東方不敗眼裏時讓他愣了一下,因為其中一個人正是他的寶貝弟弟白玉川,另外一個東方不敗雖然沒與他廝見過,卻也看過他的畫像。但即使沒有畫像,單隻憑對方的那一身風姿,以及與西門吹雪不惶多讓的如冷似冰的氣質,便足以猜透對方的身份了。


    他正是海外白雲城的城主,因悟得上乘劍道並自創了‘天外飛仙’絕技,名震海內,被譽為‘天下第一高手’的葉孤城了。


    之前白玉川的來信中並沒有跟他提及過認識葉孤城,又見雙方的氣氛似乎不大對頭,白玉川顯得過於氣急敗壞了些,但兩人之間的氛圍卻並不劍拔弩張。他們的怪異讓東方不敗猶豫了一陣,還是決定先觀察一下兩人相處的情形,再決定是事出去一見吧。


    隻見兩人對恃了一陣之後,白玉川氣呼呼的喝道:“葉孤城,我現在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去見我哥?”


    葉孤城搖頭:“不去。”


    白玉川聞言氣急,但他咬牙切齒了半天,卻是越想越生氣,最後從袖子時搖出一塊東西,劈頭蓋臉的就往葉孤城丟過去,惱道:“滾吧你!”


    葉孤城把東西隨手接住,連看都不看一眼就塞到了懷中,然後便施展了輕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白玉川則是緩緩的低下頭,他的身影在這柔美的月色之下,竟有種說不出的惆悵沮喪。


    這樣的結果,越發讓東方不敗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等到再也看不到葉孤城的身影,東方不敗這才不再隱匿身形,從陰影處走了出來:“阿玉,你剛才在跟誰說話嗎?”


    白玉川本來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那突如其來的說話聲自然是把他給唬了一跳,但一見是東方不敗,他便鬆了口氣。“大哥,你來了。”白玉川一邊打著招呼,然後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因為白玉川對東方不敗一向都是坦誠以待的,這次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在他看來自己認識葉孤城的事也算不上什麽秘密,所以一聽東方不敗的問話,也沒多想,就笑著回道:“那是白雲城主葉孤城,在江湖上是與阿雪齊名的劍客。”


    東方不入此時與白玉川靠得比較近了,也就看到了對方有些通紅的眼角。東方不敗為此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開口:“哦?是那位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的白雲城主葉孤城?相傳他可是前朝後裔,你可真真是認識了一個大人物了,怎麽往日卻沒聽你提起過他?”


    白玉川聽後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透出了些勉強:“大哥說錯了,其實我曾與大哥說起過他,隻是那時我不知道他是白雲城主,更不知道他叫葉孤城。”


    東方不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好像有點明白了什麽,但對於剛才氣氛的產生的原因,卻還是不明所以。


    “他騙了你?”東方不敗問道。


    白玉川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他搖了搖頭,“不,不是的,其實他當時根本沒有跟我說過他叫什麽,全部都不過是我自做多情罷了。”


    好吧,這一回東方不敗終於明白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所為何來了。雖然東方不敗和朱棣結了秦晉之好,而且為了利益支持了史天王和無花的婚事,但自家弟弟喜歡一個男人這件事,還是讓他不太能接受。


    但畢竟對方也已經不是真正的男人了,東方不敗總不好讓他去找女人,所以隻能默默的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白玉川的肩膀,開口轉移他的注意力。“你來得正好,正可與我一起尋一尋那本《辟邪劍譜》。”


    雖然好奇白玉川和葉孤城到底是怎麽認識的,又如何鬧到這般田地,但顯然現在不是問這些事情的時候。


    白玉川強打起精神來,“放心吧大哥,有我幫忙,定能很快找到《辟邪劍譜》,也許它就在這佛堂之中也說不定呢。”說著,白玉川笑著先進了佛堂。


    東方不敗無奈的歎氣搖頭,然後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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